,最快更新婚色撩人 !
瑾色閉上眼睛很認真的回想起來,想到沈曼越嘴角流露出來的笑容,她忽然睜開眼睛說:“沈曼越死的時候,沒有任何痛苦,是帶著微笑死,死之前說,我終于可以去陪他了——”
想到這里,瑾色自己都納悶,一個人應該在什么情況下,對于死亡都不怕?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沈曼越那一刀是自己補上來的。
“著手查沈曼越身邊的那些朋友,以及她最近接觸了什么人。”余隊對著重案組的人吩咐說。
“我安排去辦。”他們接道。
“色色,先委屈你一段時間。”余隊說。
余隊出去的時候,容非衍已經在外面。
“余隊,色色還好嗎?”
余隊點頭,“就是有些棘手。”
容非衍清楚查案的事情不便透露,只說道:“如果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
“容先生,我能理解。”余隊深吸一口氣道:“容先生,我先去忙了。”
同時,郊外某豪華別墅里,江景琛懶懶的斜靠在沙發背上,手中輕輕晃著紅酒杯,紅色的液體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出妖冶的光澤。
一如他臉上的神情。
桌面上的電話響起時,江景琛放下紅酒杯,抬手拿起電話。
“老板,容氏傳媒的數據庫我們打不開,對方裝的有防火墻。”
江景琛的目光瞬間陰冷下來,“虧你們是頂級黑客,這點事情做不好,我要你們有什么用!”
“是,我們繼續攻。”
江景琛放下手機,站起身,抬手端起紅酒杯,朝落地窗那里走去。
半山風景的夜色躍然于他眼下,看著外面閃爍的星光,他嘴角綻放出一朵大大的笑容。
“容非衍!”
容非衍在警局剛給藍子爵打去電話,厲墨染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非衍,有黑客強行進入公司系統,你來公司一趟。”
“好,我馬上過去。”掛斷電話,容非衍直往公司而去。
去到辦公室,厲墨染就迎上來:“非衍,有一部分資料丟了。”
容非衍目光一凜,厲墨染繼續道:“是公司財務方面的,我懷疑有人對公司電腦做了手腳。”
“還有這個,你看一下。”厲墨染將面前的電腦畫面點開,指給容非衍看。
只見瑾色與沈曼越出現在超市的那一幕出現在電腦屏幕上。
聽到視頻上的話語,容非衍的目光瞬間迸出危險的光芒,“查出誰發的貼子嗎?”
厲墨染搖頭,“在這個節骨眼上,既然敢發這樣的帖子出來,只盼著將事情愈演愈烈,好坐收漁翁之利。”
“非衍,嫂子在警局,他們沒有為難她吧?”厲墨染又問。
容非衍搖頭,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幾乎凝固了周圍的空氣。
“操,誰這么陷害嫂子,我滅了他!”一旁的凌云琛沉不住氣了,他向來是個急性子,聽瑾色被抓,早就坐不住了,若不是公司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人早就沖到警局了。
“藍子已經去警局了,看那邊怎么說。”容非衍正色道:“聯系發布這個視頻的人,問他出多少錢肯賣這個視頻。”
“我試了,聯系不到對方,我只能說這次對方做的很巧妙,這樣一石三鳥,手段夠狠辣。”厲墨染分析道。
“對方是有備而來,當然做了充分的準備!”容非衍說這話的時候,眸中有殺氣浮過。
“江景琛那邊有什么動靜?”片刻沉默之后,容非衍問。
“沒有,這幾天沒見他出現,貌似一直在家里待著。”厲墨染說。
“你覺得這件事跟他有關?”厲墨染問。
“不排除!”容非衍說道:“別忘了,有一個人也叫景琛。”
“你是說容景琛?”厲墨染驚訝道。
容非衍點頭,“雖然他樣貌聲音都變了,名字也變了,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太熟悉,我不得不懷疑,他就是容景琛。”
雖然他親眼看見容景琛掉入海中,可是卻不排除他被人獲救的可能。
容非衍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眸底折射出來的光芒,耀的他整個人閃閃發光,猶如地獄走出來的王者!
瑾色已經在局里呆了二十四個小時,這期間崔玉蘭在警局門口造勢,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將她的慈母形象發揮的淋漓盡致。
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幾乎感染了每一個進出警局的人,當然也包括那些記者。
容非衍來的時候,就撞上了崔玉蘭。
看到他的車,崔玉蘭幾乎是第一時間沖了過來,指桑罵槐的說:“容非衍我告訴你,殺人償命,瑾色害死了我的女兒,我要她拿命還!”
看著臉色猙獰的崔玉蘭,容非衍眉頭微皺,并不理會。
崔玉蘭不依不撓的拉著他的胳膊嚎叫起來:“你們看清楚,他跟瑾色合起伙來一同害死了我的女兒,可憐我的女兒才二十三歲啊,小小年紀就這么沒了,我上哪找女兒去,你們說,我要不要讓他們償命!”
容非衍掙脫崔玉蘭的手,眸底浮現著碎冰,一字一頓道:“色色是不是殺人兇手,還有待商榷,如果你恣意在門口搗亂,我會以誹謗罪對你追究法律責任!”
崔玉蘭被他的目光駭道,很快又憤怒的說:“容非衍,你仗著自己是容氏總裁,就能為所欲為?我告訴你,這是個法制的社會,殺人就要償命,瑾色殺了我的女兒,我一定不要她好過!”
容非衍輕輕掃了她一眼,對著凌九吩咐道:“凌九,讓藍子過來一趟。”
“是。”
凌九隨即凌九給藍子爵打電話,大致說了一下門口的情況,藍子爵不到十分鐘就出現在崔玉蘭的面前。
看到眼前驀然出現的藍子爵,崔玉蘭幾乎是第一時間喊道:“我不活了,你們欺負人啊,可憐我的越越,才二十三歲啊就被害死了,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們還要不要臉了?你讓我后半生怎么辦?”
藍子爵淡然道:“這位女士,至于你女兒怎么死的,法律上會給出定論,如果你繼續詆毀我當事人的人格,我會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崔玉蘭嚇了一跳,“你想干什么,難道我哭我女兒還有錯嗎?”
藍子爵道:“你哭女兒沒錯,但是你已經毀壞我當事人的名譽,不想我追究你的責任,就請離開這里。”
崔玉蘭憤恨的看著他,低聲咒罵起來,最后在傭人的陪伴下離開此地。
房門打開的時候,容非衍走進了關押瑾色的單人病房。
雖然里面應有盡有,但到底隔了一道鐵門。
瑾色在見到容非衍的那一剎,心被填滿,所有的委屈盡數而散,她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容非衍從進來之后,視線鎖在瑾色的臉上就沒有挪開過,坐在她身邊,將她抱在自己腿上問:“還好嗎?”
瑾色故作輕松的說:“挺好,吃的好睡的也好,不用擔心明天醒來要上班。”
容非衍嘴角牽了牽,給了應景的笑容,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那就好。”
瑾色張開手環住他的腰,將自己的頭埋在他的肩膀上,聲音低低的說:“對不起,我又給你添亂了。”
“色色,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那三個字,現在不許,將來也不許。”容非衍正色道。
瑾色心中一頓,揚起一抹苦澀笑意:“容非衍,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
容非衍頗為贊同道:“嗯,體力很差。”
瑾色瞬間秒懂了他的意思,臉色頓時紅了起來,躲在容非衍的懷中,不敢去看他。
過了一會兒,容非衍對著她說:“我想辦法先帶你出去——”
“不要。”容非衍的嘴被瑾色捂住,她定定的看著他說:“我不想做那個特殊。”
容非衍拿開她的手:“色色,你在這里我不放心。”
瑾色盯著他,忽然笑了,眼眶爬滿霧氣,感動的說:“你陪在我身邊我就滿足了。”
容非衍沒有說話,外面走過來一個人:“容先生,時間到了。”
容非衍捧著瑾色的臉,對著她腦袋親了一口說:“我回頭再看你。”
瑾色戀戀不舍的看著他離開,直到大門關上許久,她才回過神來,默默的坐在那張窄小的床上,獨自一人落著眼淚。
“容非衍,色色怎樣,她還好嗎?”得到消息的邢東陽與靳安彤一起趕到警局。
只是他們得不到探視瑾色的權利,只有在外面等容非衍出來。
容非衍點頭,看了一眼邢東陽忽然問道:“你跟江景琛是怎么認識的?”
邢東陽楞了一下說:“你問這個做什么?”
容非衍嚴肅道:“這關系到瑾色的安危,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邢東陽也發覺了事情的不對勁,對著容非衍說:“在一場聚會上。”
容非衍眼睛盯著邢東陽,抿唇不語。
邢東陽再說:“他的家族在歐洲好像從事軍火生意。”
容非衍目光一沉:“軍火?”
邢東陽前后左右看了一眼,小聲的對著容非衍說:“你別說那么大聲,其實我也不知道,這都是我猜的,我只是偶爾聽他講過一次電話,好像是什么軍火生意。”
容非衍面色恢復正常,沖邢東陽點下頭:“謝謝。”
“他跟色色的案子有什么關系?”邢東陽不理解。
容非衍沒有再說話,邁著大步離開。
邢東陽與靳安彤面面相覷道:“安彤,容非衍是什么意思?”
靳安彤搖頭,“恐怕現在最捉急的那個人要數容非衍了,算了,我們還是等消息吧。”
容非衍走到余隊的辦公室,余隊正在比對現場的證物,看到容非衍,他點下頭:“容先生。”
容非衍示意一下,對著他問:“查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