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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巔峰對決!大決戰(zhàn)(2更)

    沈浪走了之后,宴會繼續(xù)。
    祝蘭亭子爵道:“這沈浪雖然恃才放曠,但確實有些才華。”
    并沒有什么人回應他。
    唯獨張春華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已經(jīng)聽出了畫外音,這祝蘭亭是要封死沈浪的后路。
    果然,祝蘭亭子爵接著說道:“玄武伯爵府覆滅在即,到時候這沈浪就如同失去巢穴的烏鴉,四殿下或可以將他收入帳下調(diào)教啊。”
    四王子寧禛道:“都說是烏鴉了還怎么收入帳下?不吉利!再說父君不喜歡此人投機取巧輕浮無狀,誰又敢用?”
    這話一出,祝蘭亭子爵狂喜。
    沈浪死定了!
    原本他還擔心有人看中了沈浪的才華,就算玄武伯爵府覆滅了,這個小畜生還是死不了,反而投入了某個大人物的賬下,那樣就麻煩了。
    比如張翀,甚至是祝戎總督,他們都需要人才的。
    但是四王子寧禛這話一出,應該沒有人敢收沈浪了吧。
    國君不喜歡沈浪。
    這是再強烈不過的政治信號。
    尤其是張翀這種野心勃勃的官員,是絕對不可能違逆國君的任何意志。
    果然,聽到四王子的話后,張翀的手微微一頓。
    而張春華直接臉色一變,但張晉卻心中欣喜,他是迫切見到沈浪死的。
    總督祝戎望了祝蘭亭子爵一眼。
    真是賊要一口,入木三分。
    祝蘭亭輕飄飄的小手段,就幾乎斷絕了沈浪的生路。
    ……
    宴會結(jié)束后,張家老宅內(nèi)。
    張春華再一次蹲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腿,將下巴擱在膝蓋上。
    “祝蘭亭父子都該死。”張春華道:“父親你當時眼睛瞎了,竟然還想讓我嫁給祝文華。”
    張翀對兒子非常嚴厲,但對女兒卻很寬容,對張春華這樣無禮的話也沒有在意。
    他當時想要將張春華嫁給祝文華,也完全是為了迎合國君的意志。
    祝蘭亭獻出封地和兵權(quán)的時候,真的是很紅,完全是國君手中的一面旗幟。
    而且當時新政沒有眼下這么順利,新政派心中也不是很有底氣。
    畢竟老牌貴族的勢力還是非常強大。
    而且當時祝文華的才名是非常顯赫的,風靡整個天南行省,看上去也前途無量。
    所以他放風要將女兒許配給祝文華,完全是一種政治表態(tài),我張翀將永遠和國君保持一致。
    如今兩年時間過去了。
    局勢已經(jīng)起了巨大的變化。
    新政派完全稱得上是摧枯拉朽。
    尤其隨著鎮(zhèn)北侯,鎮(zhèn)遠侯兩大巨頭的妥協(xié),使得整個老牌貴族派系群龍無首,如同一盤散沙。
    如今玄武伯爵府有覆滅在即。
    祝蘭亭子爵這面旗幟的顏色也就沒有那么光鮮了。
    于是,張翀對這場婚事的心也淡了。
    “女兒,世上的好男兒多的是,另外找一個喜歡吧。”張翀嘆息道。
    張春華道:“你以為女人的心是茅廁嗎?任由男人進進出出嗎?我是不羈,但不是放蕩。”
    張翀皺了皺眉頭,卻也不去指責女兒。
    張春華道:“父親,沈浪真的必死無疑了嗎?”
    張翀道:“除非國君對他看法改變,否則沒有人敢用他,為父就更加不敢用了,畢竟為父是國君最忠誠的鷹犬。你放心,為父一定會為你找到一個更好的男子。”
    張春華道:“比沈浪優(yōu)秀的沒有他有趣。你讓我招惹他,現(xiàn)在后果來了。我怕未來就算嫁人了,還是忍不住會找他出軌。”
    張翀眼皮狂跳。
    如果是兒子說出這樣的話,早就被他打死八百回了。
    張春華不是沒有讀過類似女訓之類的書籍,但就是因為她讀得太好了,看穿了寫書之人背后的心思,所以才表現(xiàn)得如此不羈。
    張翀始終皺著眉頭沒有松開。
    張春華見之,不由得問道:“父親,你有那么在乎沈浪的死活嗎?”
    張翀搖了搖頭,他雖然愛才,但還沒有到那個份上。
    “沈浪今天晚上的表現(xiàn)有問題。”張翀道。
    張春華一愕道:“他表現(xiàn)沒有問題的,他最后的那一首詩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絕望和凄涼啊。”
    張翀道:“這首詩沒有問題,而是另外一個細節(jié),反應了的內(nèi)心并不絕望。”
    張春華想了一會兒,道:“鄧先?”
    張翀道:“對,沈浪出手救鄧先太積極了。試問一個身處絕境的必死之人,會有心情去搭救別人嗎?”
    張春華道:“會不會是沈浪尤其急公好義?”
    張翀搖頭道:“你覺得沈浪是這樣的人嗎?“
    張春華又想了一會兒,搖頭道:“不是,他就是一個人渣。”
    張翀道:“這鄧先僅僅只是一個為他出過書的人,有交情沒有感情。當鄧先遇到危機的時候,沈浪本能地出手相救,還表現(xiàn)得極其敏銳果決。當一個人身處絕境的時候,內(nèi)心是灰暗的,感知是麻木的,這是人性的本能,是精神的自我保護,是不在乎無關緊要人物死活的,所以沈浪表現(xiàn)得不正常。”
    張翀這話說得再對沒有了。
    張春華喜歡沈浪,但若是現(xiàn)在她父親張翀身處絕境必死無疑,她還有心情和沈浪勾勾搭搭嗎?
    毫無疑問,不會。
    張春華道:“金山島之爭已經(jīng)沒有懸念,比武三戰(zhàn),金氏必敗,這點毋庸置疑吧。”
    張翀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絕對不是靠才華可以扭轉(zhuǎn)的。
    比如金氏和唐氏的比武三戰(zhàn)。
    就算太陽西出,金氏家族也必敗無疑。
    張春華道:“或許是沈浪已經(jīng)想到了后路,玄武伯爵府敗亡之后的后路。”
    也有這個可能性。
    張春華道:“如果到那個時候,父親會放他一條生路嗎?”
    張翀搖頭道:“到時候再說了,我只是國君的鷹犬,國君讓我殺我就殺。”
    ……
    回到家中后,沈浪眉頭緊皺。
    木蘭道:“沈浪,如果你是為了掩飾和張春華鬼混的事情,就不必了。”
    呃?
    沈浪趕緊抬起頭,驚聲道:“金木蘭你跟蹤我?”
    不過半秒鐘之后,他立刻改口了:“娘子,你不放心我的安危,所以一直暗中保護我,你……你對我真好,我太感動了。”
    看看,同樣的意思,卻可以說出截然不同的兩句話。
    一條生路,一條死路。
    木蘭來到沈浪的面前,坐在他的大腿上,雙臂摟住了沈浪的脖頸。
    這個畫面很旖旎香/艷吧?
    木蘭從來沒有那么主動過呢。
    尤其她的身材那么火爆,這一坐上來的觸感,完全是爆炸級的。
    但是沈浪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個畫面熟悉不熟悉,好像幾個時辰前剛剛發(fā)生過。
    張春華當時就是這樣坐在他腿上的。
    所以現(xiàn)在沈浪真是一動也不敢動。
    “夫君,男人偶爾出去逢場作戲我也是能夠理解的,只要心在家里,只要精神不出軌就不算出軌。”木蘭嬌聲道。
    這些話都是沈浪之前說的。
    眼前的危機是無解的,不管沈浪說什么都是錯的。
    所以,這個時候就必須用上移魂分心轉(zhuǎn)移大法了。
    “娘子,今天我犯了一個錯誤。”沈浪嚴肅道。
    “什么?”木蘭道。
    沈浪道:“張翀一直都在試探我的虛實,一開始派張春華來,之后又讓我作詩,我應對的都沒有任何差錯,唯獨出了一點疏漏,讓張翀看出了些許破綻。”
    這句話既輕描淡寫地解釋了和張春華鬼混的苦衷,又把話題轉(zhuǎn)移了。
    木蘭是一個不會因私廢公的人,立刻認真道:“什么破綻?”
    沈浪道:“我出手救鄧先太積極了,試問一個身處絕境的人,還會有閑情逸致去救一個不想干的人嗎?人的本性都是先自保再救他人,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又哪里會去管別人死活。”
    木蘭皺眉,忽然道:“我若是自身難保,也會先救你。”
    沈浪一把將木蘭抱住,吻上她的嘴唇柔聲道:“我也是,因為在我們心中對方都比自己更重要,任何人都無法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木蘭幽幽道:“但是,一個茶壺不止配一個茶杯對嗎?”
    沈浪道:“謬論,謬論。”
    然后,他將桌子上三個茶杯都掃在地上打碎了,剩下唯一一個。
    “娘子,我身體虛弱,床上的本事肯定不強的,應付你這么一個妖精都已經(jīng)竭盡全力了,哪有精力去碰其他女人啊。”沈浪柔聲道:“娘子真是多心了,多心了。”
    見到自家夫君為了求生,把他自己黑到了這個地步,木蘭忍不住一笑。
    尋常男人都是吹噓自己床上本事何等厲害了得,唯有她的夫君口口聲聲說自己本事不行。
    “討厭……”木蘭扭了扭小蠻腰,磨得沈浪的魂都要飛了。
    接著,木蘭認真道:“夫君,被張翀看出了些許破綻,要緊嗎?”
    “緊,太緊了,壓得太緊了……”沈浪哆嗦道。
    木蘭伸手揪住沈浪的兩只耳朵道:“說正事。”
    沈浪道:“不要緊,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做出相關的安排,真是希望有人不要被我誅心啊。”
    ……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
    不能裝逼的日子,飛逝而過。
    四天時間過去了。
    明日,金山島之爭正是開始。
    玄武伯爵府和晉海伯爵府的比武三戰(zhàn)正式開始!
    為了絕對公平,比武在第三方地點進行。
    怒江獵場!
    ……
    張家老宅內(nèi)。
    一群人爭得面紅耳赤,拍桌子砸杯子。
    桌子上擺著一張地圖,是玄武伯爵府的封地和望崖島。
    地圖上的礦場,冶煉廠,鹽場,馬場,桑田,大小堡壘,莊園等等,都被清晰地標注了出來。
    從這幅地圖上可以看出來,一個百年貴族的底蘊是何等之厚?
    這就仿佛某些企業(yè)虧損了,賣一棟大樓,立刻扭虧為盈,而這樣的大樓它們還有幾十座。
    但是現(xiàn)在這些財產(chǎn),都成為了權(quán)貴的盤中之餐。
    隱元會,晉海伯,靖安伯,新政派,蘭山子爵府,鎮(zhèn)北侯爵府,甚至海盜王仇天危都來分贓。
    玄武伯爵府還沒有倒下,但在所有人眼中就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任由宰割了。
    “玄武伯爵府欠了我們隱元會天文數(shù)字的債務,而且用望崖島做抵押。所以我不管望崖島的鹽場和礦場最后歸了誰,但是其中一半收益,要給隱元會。”
    “另外,玄武伯爵府的那些古董字畫,我隱元會也有權(quán)進行拍賣。”
    “這次滅殺玄武伯爵府,我唐氏家族是主力,理應分到最大的一份,玄武伯爵府所有的礦場誰敢和我爭,我就和誰翻臉。”
    “金氏家族還欠我們怒潮城的錢,望崖島的鹽場,我仇氏家族要一半,否則接下來誰的船也休想平安出海。”
    “我靖安伯爵府為了消滅玄武伯爵府,死傷上百人,女婿林灼也在戰(zhàn)場上喪命。若是有人想要讓我什么都得不到,我會記住你們的。”
    “我藍山子爵府其他什么都不要,只要金氏家族的一萬畝桑田,我祝蘭亭一點都不貪心,你們該不會和我搶這區(qū)區(qū)一萬畝田地吧。”
    眼前這一幕,真是群魔亂舞。
    而且非常眼熟。
    就如同二十世紀初的中國,那些列強貪婪地分割著屬于我們民族和國家的利益。
    明明那個時候,中國也是有政府和主權(quán)的。
    而此時明明玄武伯爵府還沒有滅亡呢,但在所有人眼中已經(jīng)是冢中枯骨。
    玄武伯爵府滅亡之后,獲利最大的當然是國君。
    一千多平方公里的封地,直接歸為國君所有。
    但是國君吃肉,下面人也要跟著喝湯啊,否則以后誰還跟著你拼命啊。
    在這場分贓盛宴中,表現(xiàn)得最無欲無求的就是張翀了。
    他什么都不要。
    而且,他也什么都不能要。
    因為,他是主持者。
    他只要前途,只要艷州的下都督一職。
    張晉和池予的聯(lián)姻已經(jīng)成為定局了,只等到恰當?shù)臅r機宣布。
    池家的錢,也隨時可以到位。
    隱元會的政治掮客也開始出動游說。
    不得不說,一旦和隱元會聯(lián)姻之后,一切事情都變得簡單了許多。
    許多原本會阻撓張翀上位的人,也紛紛偃旗息鼓了。
    原本計劃的十萬金幣也花不到一半。
    只要玄武伯爵府覆滅,他張翀就走馬上任艷州下都督,走上人生的新巔峰。
    ……………………
    夜晚!
    明日,決戰(zhàn)就要開始了。
    盡管心中必勝,但木蘭還是覺得有些緊張。
    之前的她內(nèi)心很強大的。
    但是自從嫁給沈浪之后,她覺得自己更加強大,但也更加脆弱了。
    一個人付出的愛越多,就越強大因為要保護別人。
    但與此同時,也越脆弱,因為會擔心。
    木蘭非常緊張害怕。
    金木聰更加緊張害怕,他依舊在拼命地抄作業(yè)。
    盡管十九篇策論,一百五十首詩他已經(jīng)背得滾瓜爛熟了,沒錯又多了二十首。
    這兩個月,他整整抄了幾十遍了。
    但他還是害怕自己忘記,依舊拼命抄寫。
    他都差不多有一個多月,沒有那啥過了。
    “胖子,去睡吧。”沈浪道,然后遞過去幾張彩色圖片,每一張都非常火爆刺激。
    壓力太大了,就需要發(fā)泄一些,那樣才能睡得更香。
    金木聰接過去,顫抖道:“姐夫,我害怕。”
    沈浪道:“害怕什么?”
    金木聰?shù)溃骸拔液ε螺斀o唐允,斷送了家族命運。”
    沈浪道:“你想多了,你輸是正常的,贏了才是見鬼,我對你沒有抱什么希望的。只不過你閑著也是閑著……”
    “呃……”金木聰太陽穴鼓起。
    沈浪道:“自己嗨吧,嗨完之后,早點睡。”
    ……
    木蘭更加緊張,連呼吸都不暢了。
    因為明天第一戰(zhàn)就是她上場和唐炎決斗。
    “夫君,你說萬一唐炎使出了別的劍法什么辦?”
    “萬一唐炎的天外流星劍法和我們想象中不一樣怎么辦?”
    “萬一我決斗中莫名其妙出錯,輸給了唐炎怎么辦?”
    “我要是輸了,金山島之爭就徹底敗了,我們家就完了。”
    沈浪將媳婦抱在懷里,嗅著她身上迷人的香味。
    在沈浪的懷抱下,木蘭漸漸安靜了下來。
    但是很快又再一次呼吸急促起來。
    “夫君,要不你松開些,硌得慌。”
    沈浪道:“娘子,你太緊張了,我有一招能夠解決你所有的緊張?”
    “什么?”木蘭道。
    沈浪道:“一炮解千愁。”
    木蘭松開沈浪。
    “不要,絕對不要在這種時候。”
    “夫君,一切都在你掌握中對不對?”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你都有辦法,所以我們家必勝,對不對?”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軟弱。
    沈浪重重點頭道:“對!天上地下,四海八荒,唯我不敗!明天我們就去干他們。”
    木蘭道:“滅他們!”
    木蘭覺得,干這個字不能瞎用,那樣會在文字上玷污她的純潔無瑕。
    這個字,只能用在夫君身上。
    或者,夫君用在她身上也可以。
    ……
    次日!
    玄武伯爵府的兩百騎兵護送著沈浪,金卓,木蘭,金木聰浩浩蕩蕩出了伯爵府。
    前往怒江獵場。
    金山島之爭,正式開始!
    決定玄武伯爵府命運的比武三戰(zhàn),正式開始!
    大幕揭開!
    ……
    注:第二更送上,我吃點飯,繼續(xù)寫第三更。兄弟們支持別停,糕點讓你們嗨!
    謝謝那年追著你跑,我又改名了lol,牛回頭的萬幣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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