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厲爵擲地有聲,根本沒有給白矜然一點辯駁的余地。
“喬七爺,我想你是誤會了……”白矜然想要解釋什么。
喬厲爵冷哼一聲:“明天就是白家的喜事,白總還是好好陪陪你的瞎眼女人,少拿別人尋開心。
溫涼雖然只是我帝景的員工,她要是受了委屈,我也不會坐視不理,我帝景的名聲容不得任何人玷污?!?br/>
若不是為了圓這個謊,喬厲爵也不會多說這些話。
除了對溫涼他稍微耐心一點,至于別人,他從來都是快刀斬亂麻。
聽他這么說自己的未婚妻,白矜然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喬七爺,不知我未婚妻怎么得罪你了,你竟然如此開口詆毀她?”
喬厲爵冷哼一聲:“要是沒眼瞎怎么會找上你?訂婚前夜就在偷吃了?!?br/>
其實他真正對溫暖不滿是在商場,溫暖敢懟溫涼,不是眼瞎是什么?
溫涼忍俊不禁,她突然覺得喬厲爵挺可愛的。
偏偏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的白矜然在他面前一點都不敢放肆,還被他堵得無言以對。
“喬七爺,我說過這件事是誤會……“
“是不是誤會你不用給我解釋,我又不是你爸,懶得聽你的廢話。
溫涼,明天就是交設計稿的日子,你的終稿畫完了沒有?”
溫涼本來想說她下午畫完,不過略一想喬厲爵這么說顯然是在給她臺階下。
“喬總,還差一點,晚上被我爸爸叫過來吃飯?!?br/>
“稿子都沒有畫完就吃飯?明天交不出來稿子你就給我滾出帝景?!?br/>
“是,喬總,我馬上就滾回公司去加班?!?br/>
溫涼火急火燎離開,都說喬厲爵做事風格鐵血手段,現(xiàn)在白矜然才算是見識到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溫涼的金主是喬厲爵,現(xiàn)在一看他想多了。
確定喬厲爵不可能和溫涼有任何關系以后,他的心里竟然輕松了很多。
如果溫涼找到喬厲爵當靠山,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很打臉的事情。
“白總,最后警告你一遍,我的人,你別想動?!?br/>
說罷他轉身離開,白矜然背后已經(jīng)一片發(fā)涼。
剛剛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只兇猛的雄鷹,自己則是他盯上的獵物。
喬家的七爺,是他絕對得罪不起的人!
喬厲爵論起年齡來也就28歲,在喬家排行第七,這么年輕的他在商場上誰不叫他一聲七爺。
白矜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溫涼如果真的是被人包養(yǎng)的話,她又何必去上班?
而且帝景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設計師心中的圣地。
要是其它公司可以開后門,剛剛喬厲爵親口說她是很有前途的設計師。
能夠讓他開金口并且讓他記住的人,一定是很有才能的。
白矜然突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了解溫涼。
之前溫暖說她要進娛樂圈,在短暫時間她卻成了一名優(yōu)秀的設計師。
她千嬌百媚,對自己若即若離,如今的溫涼如同水中月,鏡中花,看不真切。
“矜然哥哥,你在這干什么?”溫暖見溫涼和白矜然都同時缺席,身為女人的第六感讓她坐立不安。
看到白矜然孤身一人,旁邊沒有溫涼她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點。
“沒什么,出來透透氣?!?br/>
“你看見小涼了嗎?媽在尋她回去呢,吳少看樣子是真的喜歡上小涼了。
我真為小涼感到開心,她的身份要是能嫁給吳少,那就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分了?!?br/>
溫暖臉上的笑容讓白矜然覺得很刺眼,“暖暖,你真心覺得小涼嫁給吳世權幸福?”
白矜然突然嚴肅的表情讓溫暖臉色一變,她最是會察言觀色,立馬換了個表情。
“吳家家底深厚,我爸爸都在盡力結交,吳少又是一表人才,這不是好事嗎?”
“吳世權已經(jīng)離婚過五次,有暴力傾向,這樣的男人讓小涼嫁進去,不是將她往火坑里推?”
溫暖心知肚明,不過她臉上還得裝作很無知的樣子,“什么?他都離了好幾次了?天吶?!?br/>
她本來就是演員,想要演戲也是輕而易舉。
“你真的不知道?”白矜然有些懷疑,畢竟溫暖社交很廣,不至于不知道吳世權的事情吧?
只要是這個圈子的,基本上都是丑事傳千里的。
“當然不知道了,要是知道我肯定不讓我媽介紹給小涼的。
你又不是不清楚,當年我搶走了你,我一直對小涼心懷愧疚,想著給她尋一門好的親事。
本來覺得吳家地位高,吳少又年輕有為,介紹給小涼很靠譜,誰知道會是這樣?!?br/>
溫暖演戲讓人看不出一點端倪,白矜然也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我們回去吧?!?br/>
溫涼突然離開,吳世權還眼巴巴的等著她回來呢。
梁碧蓉一聽說她回公司加班,瞬間變了臉色,立馬給吳世權賠著笑臉。
“吳少爺,我家小涼要加班,這樣吧,明天就是訂婚宴,我再安排你們好好處處。”
白矜然心中不快,礙于未來丈母娘的面子,他也沒好意思說什么。
“伯母,伯父,我公司還有點事,我先走了?!?br/>
看著梁碧蓉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他心里就很不舒服,溫暖應該會私下告訴她吳世權的真面目吧。
溫涼離開酒店,正在路口攔車,喬厲爵的車子停在了她身邊。
“上車?!?br/>
溫涼對上喬厲爵還有些慍怒的臉,訕訕的上了車。
“喬總,您聽我解釋……”
“叫我什么?”
溫涼垂著頭,猶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老師,我不是存心想要他說那些話的,上次他給我的卡我都退回去了。
白矜然是我前男友,他應該是覺得對不起我想彌補我,沒有那些心思。”
要是其他人她才不會理會,偏偏是喬厲爵,她第一時間解釋。
身體被人扯入了懷中,“我知道?!?br/>
溫涼抬起頭,“老師,你沒有誤會?”
“你若是想要被人包養(yǎng),為什么要放棄我這片森林,去選擇他那棵被人一腳踩扁的小菜苗?
你眼睛不是瞎了就是腦子里進水,我要是誤會你,我還配喜歡你?別把我和傻瓜相提并論?!?br/>
喬厲爵雖然是兇巴巴說這句話,卻讓溫涼覺得十分舒心。
他時而霸道,時而溫柔,時而傲嬌,有時候讓她覺得很可愛,就像是現(xiàn)在兇巴巴的將白矜然比喻成菜苗。
“那老師是生我什么氣?”
“你為什么讓他拉你的手?”
原來是生這個氣,溫涼想破腦袋都想不到。
她無奈一笑:“他突然拽住的,我還沒有來得及掙扎你就出現(xiàn)了,我不會喜歡他的?!?br/>
“那是當然?!眴虆柧袈牭剿@么說話,開心的抬起了下巴。
他真的是很純粹的一個人,在她面前喜怒哀樂都能一眼看見。
“老師,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不能,之前說過你不答應我可以,但不許和異性走得太近?!?br/>
“萬一我這輩子都不答應你,你還不讓我嫁人不成?”溫涼對他的霸道失笑道。
“當然,你要是不肯嫁我去嫁別人,我就在你婚禮上送花圈,撒紙錢,讓喜事變成喪事?!?br/>
溫涼苦笑不得,“喬總,你這么霸道真的好嗎?”
喬厲爵咬了她的紅唇一下,“說好私下不許這么叫我,不乖,要受罰。
背著我和異性牽手,也要受罰,就罰你被我一直抱到下車。”
這樣的懲罰方式,溫涼笑笑。
喬厲爵只是抱著她也沒有做其它事情,溫涼也就沒有那么反感。
相反她覺得喬厲爵的懷抱讓她很有安全感,溫涼嘴角上揚。
許是昨晚沒睡好,今天又趕了一天稿子。
什么吳世權,什么溫家都被她拋諸腦后,她靠在喬厲爵懷中就睡著了。
喬厲爵看著懷中的女人,嘴角微勾。
輕輕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你是我的?!?br/>
如同一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傲嬌又可愛。
車子停在溫涼的洋樓外面,喬厲爵明顯感覺到溫涼對他越來越信賴,他不想打擾這份信賴。
溫涼睡了一會兒便醒過來,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在家門口,司機不知去向,她窩在喬厲爵懷中睡得很香甜。
揉了揉眼睛,“我睡了多久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沒多久,見你困舍不得叫醒你?!?br/>
溫柔起來的喬厲爵對女人來說是致命的武器,本就對他動心的溫涼徹底失去了防線。
“謝謝……謝謝你,我先回去了?!?br/>
溫涼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舍不得離開他的懷抱了。
喬厲爵也不阻攔,放長線釣大魚,小阿涼已經(jīng)越來越抗拒不了他。
溫涼下了車,見她要離開,喬厲爵勾了勾食指。
“過來?!?br/>
溫涼乖乖的俯身在車窗邊,喬厲爵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晚安?!?br/>
每次送她回來,他都會說這樣一句話,這已經(jīng)成了他的習慣。
溫涼深吸一口氣,“喬總,我想用不著十天,明天我想要告訴你一件事。”
原計劃是等大惡魔的約定過去,既然日期已經(jīng)提前,那么溫涼就沒有必要再等十天。
喬厲爵已經(jīng)預料到她會說什么,微微一笑:“好,我等你?!?br/>
溫涼見他的笑容燦爛,眼中一片驚艷,她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飛快逃走。
那樣的喬厲爵,她想占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