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大包的洗手間裝修得金碧輝煌,里面不僅設有補妝臺,還有五個單獨的隔間。
喬厲爵突然出現也并不奇怪,這本來就是男女混合洗手間。
溫涼在此刻看到他心中卻是猛然一驚,自從黑夜隧道的那個吻之后她就再也不能以平常心對待喬厲爵。
被他圈在懷里的姿勢更是讓她覺得心慌意亂,“喬……總。”
“在想我?”喬厲爵挑起她的下巴,不讓她垂頭,迫使她和自己的視線相對。
“不,你想多了,我想誰都不會想你的,請你放開我。”
“溫小姐就那么害怕真心話和大冒險?是不是怕我問到什么你不敢回答的話題?”
“我只是不喜歡被人窺探隱私,喬總,請你放手,我醉了先回家。”
溫涼冷漠的想要和他拉開距離,而喬厲爵卻是不依。
“那個吻,你沒有拒絕,其實你是喜歡我的對吧?”
他直接就將溫涼心中的小秘密給戳穿,溫涼瞳孔閃爍,她怎么會承認。
“喬總,你想太多,我這人最有自知之明,從來不會肖想一些不屬于我的東西。
喬總身份高貴,并不是我這種人能攀得上,所以我絕不會喜歡喬總。”
那一聲絕對不會喜歡讓喬厲爵動怒,“溫涼,你早就攀上了我這座珠穆朗瑪峰!”
“喬總說的是在車里的那個吻嗎?當時我是無意擦過你的臉頰,你應該知道那只是誤會。
至于后面你那個吻我沒有掙扎是害怕楚助理他們發現,如果是這件事讓你誤會,我給你道歉。”
見她迫不及待想要和他劃分界限,喬厲爵身上的氣場冷得讓她心驚。
但溫涼也絲毫沒有畏懼,雖然她內心之中很想要問問他為什么要吻自己,但這句話問出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
不想,不念,不問。
溫涼對自己尤其狠心,哪怕對他有點好感也要生生壓下。
“這么說你對我沒有半點感覺?”
“是。”溫涼說這這個是的時候心有點慌。
“那好,吻我。”
溫涼:“……”
“喜歡和不喜歡,吻是最能體現問題的。”
“喬總說笑了,我和你本就沒有關系,我為什么要吻你?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她的話音未落,喬厲爵突然抓起她的手拽到了里面的隔間。
“喬總,你……”
便在這時她聽到了門外有人進來,那是一對男女。
“寶貝兒,我忍不住了,快點。”
這些人是畜生么?怎么能在這種地方做這樣的事情,溫涼心想。
“去里面,我不想被人看到。”
緊接著溫涼和喬厲爵旁邊的隔間里面就進來了兩人,她聽到各種曖昧的聲響。
本來她和喬厲爵的氣氛就很尷尬,現在又來這樣一出,讓尷尬加倍。
喬厲爵突然俯身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如果你不吻,我絕對不會放你離開。”
他也看出了溫涼臉上的尷尬,她想要逃離。
見他這么大塊頭堵在門邊,要是真的不放,她就要在馬桶上過夜了。
溫涼氣急,分明一開始她認識的喬厲爵是男神,時而冷漠,時而耐心。
尤其是在教她設計的時候他是很專心的,現在怎么變得如此霸道和強硬了?
她敢怒不敢言,生怕被旁邊的人發現。
溫涼用口型問了一句:“當真?”
只要她沒有任何感情,他就會放她離開。
“一言九鼎。”
溫涼咬著唇,身邊的男人身材高挑,五官更是立體深邃,有錢有勢現在還是單身,被譽為國民老公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這樣的人物對溫涼來說就是一個禁區,絕對不能染指的存在。
豪門多是非,一個溫家尚且如此麻煩,更不要說是喬厲爵家。
沒有任何人會認同她,既然如此,一開始她就不會給自己涉足麻煩的機會。
不管喬厲爵是什么心思,她要徹底結束這一切。
深呼吸一口氣,她踮起腳尖,小心翼翼的吻住了那張性感的薄唇。
總覺得吻他的感覺很熟悉,就像是黑夜中的那個惡魔。
大約……吻人都是一種感覺吧,溫涼也沒有和其他男人親密過,并不知道有什么分別。
那樣小心翼翼,就像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卻足矣點燃他內心的火焰。
溫涼,早在五年前的那個黑夜,他就徹底記住了這個女人的觸感。
從此以后食髓知味,再難以割舍。
溫涼剛想要離開,卻被喬厲爵狠狠抵住,壓著她的后腦勺加深這個吻。
她睜大了眼睛,這人怎么和說的不一樣。
更尷尬的是旁邊還有一對已經發瘋的男女,兩人顯然已經進入主題,那種啪啪聲溫涼一點都不陌生。
女人的叫聲和男人的悶哼聲交織在一起,更讓這把火燒得更旺。
溫涼保持理智想要推開他,可身體顯然更加誠實,她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喬厲爵的吻。
滿腦子浮現的都是喬厲爵,第一次在機場相見,他冷漠的將茶茶抱給自己。
梧桐會館,他莫名其妙將發絲給自己繞到耳后。
辦公室,他給自己修改設計稿。
他的書房,他一頭水汽,頭發耷拉下來,說不出的英俊帥氣。
說要帶自己去吃飯,卻因為路癡開上告訴,傲嬌又別扭。
甩飛了鞋子在床上打滾,頂著雞窩頭急匆匆跑下來。
說是劃分界限,有些人早就情根深種。
認真的他,可愛的他,傲嬌的他,霸道的他,還有耐心教自己的他。
這樣一個多變的男人,沒有幾個女人能不喜歡。
溫涼的掙扎只持續了半分鐘,她漸漸被他的熱情點燃。
唇齒交纏,混合著酒香,讓兩人徹底淪陷。
溫涼本就喝了幾杯烈酒,不知道是酒醉還是其它。
身體已經不受大腦控制,手指不由得攬上了他的脖子。
這個無意識的動作更是給喬厲爵大大的鼓勵,他越發用情。
旁邊的男女越來越激烈,導致隔板都在顫抖。
喬厲爵對她的身體已經很熟悉,手指輕柔的撫過她的發絲,給她極致溫柔,安撫著她的不安。
溫涼徹底失控,身體毫無抵觸軟成一團掛在喬厲爵的身上。
過度的隱忍一旦爆發效果加倍,之前她發現端倪開始隱忍,如今便像是洪水缺口,那缺口越來越大,直到再也無法堵上。
旁邊傳來女人近乎愉悅的聲音:“快點……”
喬厲爵和溫涼也開始升溫,喬厲爵的手即將觸碰禁區,景痕的聲音響起:“小涼涼你在嗎?”
溫涼如夢初醒,離家出走的理智終于回來,看看她現在和喬厲爵這個樣子,本就紅的臉徹底蔓延開來,如同注血一般。
景痕也聽到了兩人的聲音,“里面是誰?”
不僅溫涼消失,連喬厲爵都消失了,雖然他不認為溫涼會做這種事,但他也急了一把。
里面的女人探了個腦袋開口:“景少,是我。”
景痕連忙把門關上,辣眼睛,不是溫涼就好。
他嘀嘀咕咕:“小涼涼去哪了?”
溫涼咽了咽唾沫,小聲道:“我在。”
“靠,旁邊還有人呢。”隔壁的情侶也很驚訝。
“小涼涼,你沒事吧,是不是吐了?我就說,你酒量再好也不能往死里喝,一個女人……”
景痕似乎很了解她的樣子,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就要開門進來。
哪怕里面已經被反鎖,溫涼仍舊很緊張。
她現在還掛在喬厲爵身上,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將她胸前的紐扣解開,風光露了大半。
溫涼紅著臉回答:“我沒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
景痕怎么覺得她聲音有些心虛呢?大概是他想多了吧。
“我進來看看你。”
“不要!”溫涼臉都紅成了紅蘋果。
景痕越發覺得她有些怪異,“小涼涼,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你是不是變態啊,你說我在廁所還能干什么?出去。”溫涼惱怒道。
景痕也覺得自己有些搞笑了,他摸了摸后腦勺,“我去外面等你。”
另外兩人似乎也完事了離開,洗手間只剩下溫涼和喬厲爵。
溫涼一把推開了他,“喬總,請你自重。”
喬厲爵曖昧的撫過她的唇瓣,“溫小姐,你的唇可不是這么說。”
“你……”溫涼氣得跺腳,“你不是有喜歡的女人嘛?現在又來戲弄我,喬總不覺得自己很無恥?”
他怎么越來越像黑夜的惡魔?
“呵……溫小姐怎么有些惱羞成怒,究竟是我輕薄了你生氣,還是你發現你喜歡上我而生氣?”
在黑夜中那么多次她都沒有迎合過他,唯獨在車里和剛剛她主動了,她還敢嘴硬。
“喬總,剛剛分明是你用強。”
“是么?那要不要再來試一次,究竟是我用強還是你內心自己的選擇?”
溫涼趕緊將手橫在了兩人之間,“你別過來。”她活像是個被逼到絕境的無助少女。
喬厲爵欺身壓近,“溫小姐難道不想要知道我喜歡的女人是誰?”
她想知道,一開始就很想要知道了,無奈他一直都不肯說。
“是誰?”
喬厲爵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俯身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說我喜歡的女人是溫小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