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年輕時候可是出了名的狠,他見過的狠人也不少,但沒有一個像溫涼這種年紀,還是一個女人就如此強勢敢威脅要殺他全家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云淡風輕,仿佛只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一點都沒有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你是個殺手?”老爺子看著那幅被溫涼割破的字畫,她在提醒自己,要是動了她的孩子,她就會動他的子孫。
溫涼將bǐshǒu收回,嘴角妖艷一笑,“準確的說是全球頂尖殺手之一。”
“厲爵當真是瞎了眼怎么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我和你的想法正好相反,看上我是他的榮幸,否則今天換做其她女人就得被你罵得哭哭啼啼甩手走人了。
在你們的世界有你們的法則,同樣在我的世界有我的法則。
喬走到今天這一步和你無關,他的將來也和你無關,只有我才是最般配他走下去的女人,希望老爺子能健康長壽,時間會證明這一切。”
溫涼收斂了身上囂張的霸氣,頃刻間又變成了那個溫婉典雅的女人。
誰會知道這樣美麗的皮囊之下竟然是一條可怕的美人蛇,隨隨便便就能置人于死地。
“溫涼,你好大的膽子!”老爺子被一個小丫頭威脅,氣得面紅耳赤。
“我說過,我只想要保護好我應該保護的人。
至于這個喬家我本來就沒打算進,老爺子也不要太高看了喬家。
今天你要見見我,我帶著禮貌而來,無奈你不愿意尊重我,那就不要怪我,從今往后我不會再來。”
說著溫涼轉身離開,老爺子只能用手指著她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出門她深深嘆了口氣,就知道喬家不會輕易接受她,也罷,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這樣的結果不是沒有想過,只希望不要讓喬厲爵覺得為難就好。
至于喬家,溫涼還真的從沒有放在心上過。
剛從老爺子書房出來,喬夫人已經在等她了。
看來又是一個不喜歡她的,看在她是喬厲爵母親的份上溫涼停下腳步打了個招呼,“喬夫人。”
口氣和那天截然不同,疏離而又冷漠。
那一天她和喬厲爵的關系還沒有暴露,她不想惹麻煩,同今天的立場完全不同。
既然她已經連老爺子都得罪了,也不怕再得罪一人。
喬夫人仍舊是以之前那種不屑的眼神看著她,“說,究竟要多少錢你才能離開我兒子,你費盡心思不就是為了錢?
還未婚先孕,就是想要帶著這個女兒登堂入室,只可惜你運氣太差,沒能生個兒子。”
“恕我直言,喬太太似乎并沒有在公司,你今天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平時購物花的都是喬的錢。
拿著喬的錢讓我滾蛋,夫人覺得我是傻子么?我為什么要滾?”溫涼的邏輯讓人無言以對。
喬夫人被她的話哽住,這個丫頭挺伶牙俐齒。
“你敢這么和我說話?還沒有進門就如此囂張,我喬家根本就不會容下你這種女人。”
溫涼冷笑,“為什么每個人都覺得我很想進喬家呢?也許在你們眼中喬家是高不可攀,在我眼中還不如喬厲爵的一根手指頭重要。
所以你放心,你們不想讓我進門,這個門我也沒想進。”
“好厲害的一張嘴,真該讓厲爵來看看你此刻的模樣。”
“夫人,我千嬌百媚什么樣子你兒子沒見過,你就不必大驚小怪了。”
那天在商場所見的女人和面前的溫涼仿佛是兩個人,不管是氣場還是說話都截然不同。
本以為她會唯唯諾諾,哪知道這么強勢。
喬夫人氣得一口心頭血差點沒吐出來,“溫涼,你,你……”
“夫人還是淡定點,免得一會兒氣出病來又要怪在我頭上了,我可擔當不起,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她對老爺子都敢用那樣的態度,難道還怕區區一個喬夫人?
喬夫人今天所擁有的所有榮耀都是喬厲爵給的,而她所有的一切是她自己努力得來,光腳的不怕穿鞋,她失去過太多東西,從未期待過她也不會失望。
“你給我站住!”喬夫人被人恭維慣了,還是頭一回一個小輩用這樣的口吻和她說話,她心里不甘心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回懟溫涼。
“喬夫人還要和我說什么呢?你不要我進這個門,我不進來就是,馬上就離開,不礙著你的眼。”
“給我道歉。”
“道歉?做錯事才需要道歉,溫涼愚昧,不知道做錯了什么需要給你道歉?”
她本不喜歡逞口舌之能,無奈喬夫人就纏磨著她不放。
就在兩人爭執間,耳邊突然傳來孩子的哭聲,這哭聲是茶茶。
身為一個母親,溫涼當場臉色大變,哪怕她穿著旗袍和高跟鞋,孩子一出事,她瘋狂朝著哭聲的方向跑去。
大雪紛飛中,小女孩被推入了蓮花池,也不知道是誰故意將冰鑿開了,茶茶正好在冰洞卡著。
周圍圍著幾個孩子都在得意的笑話:“小野種,就憑你也想進喬家。”
“凍死你,小賤種,跟你媽一樣賤,都是勾引人的壞女人,狐貍精。”
“我媽咪才不是狐貍精。”還好冰洞卡著茶茶,她并沒有溺水。
“小野種,還敢頂嘴。”一個比茶茶大了幾歲的男孩朝著茶茶的臉上打去。
溫涼狂奔出來就看到這一幕,哪怕外面溫度零下,她內心的火焰噌的一下起來。
她快步上前,一把將茶茶從水里提起來。
“媽咪。”茶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她一心示好想和哥哥姐姐玩,誰知道他們竟然將自己推到了里面,還這樣羞辱她和媽咪。
從小被自己捧在手心的珍寶就被人這么對待,可想而知溫涼有多氣憤。
在沒有遇上喬厲爵之前,茶茶就是溫涼唯一的依靠。
一把將茶茶抱入懷中,脫下自己的大衣裹住茶茶,“寶寶,沒事?”
“媽咪……”茶茶哭喪著一張臉,溫涼心都化了,尤其是她的小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對這么小的孩子居然下這樣的狠手。
溫涼怒極,當場就將那個孩子給推了下去。
里面的人聽到吵鬧聲也都出來,一個不知道什么親戚的女人撲過來就要讓溫涼償命。
“你這狐貍精剛推我兒子,你去死。”那個女人第一時間不是去救自己的兒子,而是要將溫涼也推下去。
溫涼是什么人?一個閃身就躲過去,女人沒有觸碰到她衣角,身體反而還砸到了冰上,疼得她嗷嗷直叫。
旁邊有人拉起了孩子,更多的人是在指責溫涼。
“你這個賤人心腸怎么這么狠毒,連孩子都不放過。”
“喬七是眼睛瞎了才會看上你。”
“果然女兒和母親一樣,聽說你媽就是小三才生了你這個私生女,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女兒也是個小野種。”
“都她媽給我閉嘴。”喬厲爵一出來就看到被所有人攻擊的溫涼,她只穿著一條單薄的旗袍,外套已經給了茶茶。
至于茶茶就像是一只可憐的小狗,在冰天雪地里凍得瑟瑟發抖。
“喬七,你來的正好,這個女人將我兒子推到水里,還將我也……”那個大嬸話沒有說完,喬厲爵一腳就將她給踹了進去。
這次是用力一腳,她身體重重跌到冰上,肥碩的身體將周圍的薄冰砸開,連人帶孩子一起掉入水里。
“快救人。”
喬厲爵趕緊脫下外套披在了溫涼身上,“沒事阿涼?”
說好不讓她受委屈,還是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