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的第一場戲就演得很好,劇組上下都在討論這件事,她并不是只有長相的花瓶。
山里條件艱苦,拍攝十分困難,演技派的演員有一個好處就是大家很敬業,哪怕是天寒地凍也沒有一個人叫停。
溫涼在里面算是年紀最小的,還是女一號,她這樣的新人演員卻比誰都刻苦,獲得劇組上下一致好評。
她身邊有夏花和春草的緣故,楚琛根本就無法接近她。
很快拍攝周期過半,這個劇組比上個劇組好多了,簡直是天壤之別。
那個劇組麻煩就沒有斷過,這個劇組除了她和楚琛刻意疏遠之外,其他的老前輩對她都很照顧。
大家沒事的時候也都喜歡互相飆演技,聊聊劇情什么的,天寒地凍涮上一頓火鍋,在大雪紛飛之中也別有一番風味。
“小涼,后天有一場雪崩的戲,我們已經去實體探查過了,會確保你們的安全,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倪導放心,我相信劇組。”
溫涼看著時間,她所希望的就是快點拍完就可以回家見茶茶了,只是每晚的視頻并不夠。
小酌了兩杯回房,喬厲爵的視頻如約而至,看著視頻中穿著家居服,身上卻有一副彩色畫作的喬厲爵。
這樣的他少了一些在外的冷意,反而很接地氣。
“這是哪位大師的手筆?”溫涼調侃道,“喬七爺什么時候換了風格。”
喬厲爵得意的將自己面前的畫展示給溫涼,“茶茶大師的手筆。”
“都說不讓你太寵著她,你倒好,直接讓孩子涂了你滿身,明天是不是就要讓她上房揭瓦了?”
“孩子正是發揮創造力的時候,要是阻止可是在扼殺孩子的創造力。”喬厲爵一本正經的解釋。
溫涼無奈的笑道:“你啊,總有這般多的歪理。”
“阿涼,茶茶的繪畫天份極高,而且她很擅長抽象畫,好好讓她發揮一下,說不定將來有大造詣。”
“是是是,你就喜歡寵著她。”
“自己的女兒不寵難道留給別人來寵么?”喬厲爵一臉傲嬌,“聽說過兩天要拍雪崩的戲?”
“是的,你放心,劇組會提前準備好安全措施的。”
“總之自己小心一點,別那么拼。”
“知道啦,我的大總裁。”
“晚上早點休息,不許累著自己,否則就回來當喬太太。”
溫涼笑了笑,“是,你早點帶茶茶去睡覺。”
“晚安。”
溫涼窩在柔軟的被窩里,今晚是夏花值班,夏花在小床上襯著頭。
“太太,七爺對你可真好,我可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對一個女人這么好過,就算是當年的傾顏也……”
夏花的性格有些大大咧咧,有時候說話沒個分寸,平時春草在她身邊還好,要是春草不在,她就口無遮攔。
“傾顏是誰?”女人都是很敏感的,這個夏花說到一半就停下來,溫涼不得不去想那位傾顏是什么人。
夏花一臉自己做錯事的樣子,“那個……太太你不要想多了。”
見她這么惶恐的樣子,溫涼怎么能說自己是想多了呢?
“夏花,我什么都沒有想,我只是想要問問你那位傾顏是什么人?”
“太太,傾顏是……是愛慕七爺的人,不是很重要。”
“哦?不是很重要剛剛你怎么會說就算是當年的傾顏?”
“太太,我好困,我我我要睡了,睡著了明天才有精神。”
夏花往被子里面鉆去,溫涼看著那團被子。
如今喬厲爵對她和寶寶都很好,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喬厲爵對她的心。
只不過女人到底都是敏感的,就算傾顏和喬厲爵不是男女朋友,從夏花的語氣來看她們關系也不是普通的。
喬厲爵從沒有在她面前提到過傾顏這兩個字,更沒有說他交過女朋友。
那個傾顏如今在何處?
溫涼知道了以后就會覺得傾顏像是一個炸彈,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爆炸。
她拿出手機,打了一行字,傾顏是誰?
還沒有發出去她又刪掉,喬厲爵對她這么好,她現在跑去質問他豈不是很奇怪?
不過是一個過去的人罷了,要是重要喬厲爵早就說出來了。
溫涼關上手機,平靜睡下。
戀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絕大多數分手的人就是因為不夠信任才會分開。
她相信他。
第二天一早,溫涼才趕到劇場,一個雪球空降而來。
“砰”的一下直擊溫涼面門。
“有埋伏。”夏花沖了上來。
伴隨著男人清脆的笑聲,“哈哈哈,拍下來了沒?剛剛小涼兒的糗樣。”
“拍下來了。”
“讓我看看,是不是驚天動地的丑?我倒是要看看這張丑照放出去還有誰要成為你的粉絲?”
溫涼抹開臉上的雪,眉頭都皺到了一塊,臉上黑線直冒。
除了景痕這個二傻子還有誰這么放肆!
景痕探著腦袋過去看單反拍攝效果,“臥槽,你是不是傻啊,讓你拍照,你給我錄像?”
“少爺,不好意思,剛剛緊張。”
“不行,重來。”景痕一臉不滿意,“為什么意外被砸還是這么仙女?”
“還要來?”溫涼陰沉沉的聲音響起。
這景痕一言不發來了就算了,見面禮就是一個雪球,還試圖拍下她的丑照,活膩了。
夏花已經用最快的速度給溫涼團了一個雪球,“涼姐給你。”
溫涼接過那個大雪球,“給我拍著,好好把景少的二傻子模樣拍下來。”
“遵命涼姐,我拍照技術很好的!”
于是還沒有開工的劇場便迎來了你追我趕歡騰的笑聲。
溫涼追的不亦樂乎,夏花則是拍的不亦樂乎。
“小涼兒,我就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至于追了我八百里嗎?”
“讓我砸中你的臉我就罷手。”
“不行,本少爺那英俊帥氣俊美無雙的臉豈是你能打的?”
“那就讓我再追你八百里。”
“啊,你體力這么好的嗎?你還是不是女人了!”景痕氣得哀嚎。
劇組的人都好笑的看著這一幕,之前溫涼和景痕的關系網上就傳得風言風語。
如今看來,兩個晚輩就像是孩子一樣在那玩鬧。
“年輕真好。”一人感嘆道。
“是啊,像我這把老骨頭就跑不動。”
“哥,你也就三十五歲,怎么會跑不動?”
大家在一邊看熱鬧,也沒有誰去打擾。
“小涼,你……”
莫相知剛剛去外面裝了一籃雪回來,準備用干凈的雪水煮茶。
剛剛走過來,就看到一個男人朝著她瘋狂撞了過來。
“閃開!”
她還沒來得閃開,就被景痕給撞了滿懷,籃子的雪花砸下。
景痕將她撲倒在地,差一點就親上了。
“拍到了,拍到了!景少爺的糗樣。”夏花在一旁大喊大叫。
景痕看著身下的女人,她好漂亮。
今天莫相知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白色的絨毛在寒風中搖曳。
飄逸的發絲散落在帽子上,臉上沒有絲毫妝容的女人讓景痕眼前一亮。
那雙干凈且驚慌失措的眼睛讓他心中為之一動。
這樣肌膚如雪,唇瓣不點自紅,清新且清純的女孩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娛樂圈見到了。
還沒等景痕想明白怎么和她打招呼,下一秒他的后領被人拎了起來。
“色魔,你占夠便宜了沒有?”
溫涼將他抓起來丟到一旁,伸手將莫相知扶起來。
“知知,你沒事吧?”
“我沒事。”莫相知從雪地里起來,“就是可惜了我一早去深山帶回來準備煮茶的雪。”
“抱歉,都怪這個二傻子和我鬧。”溫涼有些無奈。
景痕和景醺完全就是兩個性格,一個沉著冷靜,一個活潑無心機。
景痕一頭從地上起來,“只只?你叫只只嗎?真好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