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剛剛靠岸的郭鯨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郭大少,你沒事吧?是不是著涼了?這個天海風很冷?!?br/>
“沒事,我身體很健康。”
郭鯨回頭看著那茫茫大海,現在已經看不到船只。
他的計劃天衣無縫,只怕現在溫涼已經落入那幾人之手。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看她經過這次的教訓之后還能不能那么囂張。
郭鯨算計的很好,就算是溫涼背后有金主。
自己這回找了這么多男人去教訓她,難道她敢告訴金主?
普通男人都很難忍受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更不要說有權有勢的人。
就算只是一個情人,在他包養期間,他也不可能容忍女人被別的男人染指。
溫涼這次就是吃了一個啞巴虧,她不會那么蠢告訴她的金主她受了委屈。
要是金主知道她被別人碰過,別說是給她報仇了,肯定會厭棄她。
而且就算是真的計劃出了紕漏,在景醺的游輪上出事,景醺也會想辦法掩蓋。
溫涼,今晚你死定了,這就是你挑戰郭家權威所付出的代價。
郭鯨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光芒,和他斗,只有一個下場,和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造型師一家一樣。
游輪上。
在對付郭鯨的問題上喬厲爵和溫寒暫時放下之前的仇恨,達到了空前絕后的統一。
溫寒將手中的煙頭彈向大海,“比起郭鯨背后的人,其實我更好奇你的身份是什么?”
喬厲爵清冷一笑,“我的身份?我不過一介商人?!?br/>
“商人?能將轟炸機和戰斗開到市區的商人,我還是頭一回見?!?br/>
上一次兩人雖然沒有正面交鋒,但彼此都泄露了一些東西。
溫寒和喬厲爵兩人沒有溝通,在轟炸機之后,兩人第一件事就是善后。
溫寒飛快讓人修補好被撞壞的酒店,喬厲爵則是壓下新聞。
饒是有一些視頻在網上傳播,也在很快的時間被刪除。
這件事沒有引起社會的關注,喬厲爵因此也被罰,直到現在身體上還有一些疤痕沒有痊愈。
面對溫寒的質問,喬厲爵也不甘示弱。
“溫家三子,這些年一直在C國,近日回國第一件事就是空降到娛樂公司。
表面上的商人,郭鯨升職的文件還沒有正式下達你就已經知道。
溫總,難道你也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你好奇我,我對溫總的身份也很感興趣?!?br/>
高手過招,針鋒相對。
溫寒率先打破僵局,“你我二人的事情不如先放一放,怎么收拾郭鯨才是正事。”
“各憑本事?!?br/>
喬厲爵只是告訴了他傷溫涼的人是誰,并沒有打算和他聯手。
“還有一事我不明白,小涼兒剛剛的行為舉止和之前截然不同,她這是怎么了?”
到了這個話題喬厲爵就沒有繼續交談的意思,“她很好,不用你操心?!?br/>
喬厲爵背對大海,將手中煙頭丟出去,留下一句話回房。
“記住,你的女朋友是喬月?!?br/>
溫寒站在門外,看著那合上的門沉思。
從剛剛溫涼對他的態度來看,她的邏輯思維清楚,卻不認識自己,行為舉止大變。
喬厲爵很不想談論這一點,溫涼身上有古怪。
如果自己查清楚了她的古怪之處,是不是就有機會讓她回到自己身邊?
溫寒眼中掠過一抹笑意,今晚可是有著大收獲。
喬厲爵甩門回房,他知道肯定瞞不過溫寒。
溫寒就像是一條有著劇毒的蛇,躲在暗處,時不時就會沖出來咬自己一口。
他喜歡的是掠奪,別看現在表面上冷靜,其實他一直打的主意就是將溫涼搶回去。
不能說他不愛溫涼,只是這種愛是一種掠奪變態的愛。
自己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喬厲爵不怕溫寒使絆子,他怕的是涼爺這個人格。
她身手矯捷,為人花心,就像蒲公英,不愿意為任何人停留。
自己必須要做那個讓她愿意停留的人。
回到房間之中,涼爺已經從衣柜里面拿出了浴袍穿上,光著腳丫朝著自己跑來。
見她神色自若,根本沒在意自己是不是受了傷。
小狗一般在他身上嗅來嗅去,“你抽煙了?給我來一根唄?!?br/>
喬厲爵輕手拍了一下她沒受傷的那只手,“誰說女孩子抽煙的?不許抽?!?br/>
盡管他踹門進來,溫涼坐在箱子上,仰脖吐煙圈的畫面很美,他也不希望她再抽煙。
為此,在洗漱之后,他強迫涼爺刷了三遍牙,不讓她口中有任何煙味。
“你管我?!睕鰻敳婚_心伸手就在他身上摸。
喬厲爵和溫涼在一起之后煙癮小了很多,絕對不會在茶茶和溫涼面前抽。
只是有時候實在忍不住了,他才會在書房或者陽臺抽一兩支。
他身上壓根就沒有煙,剛剛的煙還是溫寒給的。
涼爺沒有從他身上摸到煙有些不爽,她上前一步,“煙呢?”
喬厲爵身體被她逼到墻邊,涼爺咄咄逼人,一手撐在墻上。
那架勢似乎在說,不給煙就不讓你走。
“沒有?!?br/>
“你身上有煙味。”
“別人身上染上的?!?br/>
“騙人,我要檢查?!?br/>
涼爺踮起腳尖,主動吻住了喬厲爵。
唇齒相纏,彼此交換著氣息。
喬厲爵這一晚上被她折騰夠了,先是擔心她出事,后來又給她收拾了半天。
很快他就化被動為主動,將這個吻加深。
一種涼爺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感覺從身體蔓延開來,這具身體是熟悉喬厲爵的,他一碰她就動了情。
涼爺就是一個嘴炮小王子,每天說要收這個寶貝,要收那個寶貝,其實每次出來很快就消失。
壓根就沒有真槍實彈的做過,上一次在浴缸里她還沒開始就昏迷。
這次喬厲爵帶著怒氣將她壓在床上,對上涼爺迷離又茫然的眼神。
“還想找其他男人?”
一提到這件事喬厲爵就生氣,上次在宴會中要不是景醺等人在,這涼爺還不知道干出什么事情來。
今天更過分,當著自己面就開始撩人,當他是死人么!
就該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女人,讓她不敢再這么放肆。
涼爺心跳驀然加快,這種感覺好奇怪。
“你要做什么?”
喬厲爵俯身在她耳邊道:“不是想玩有趣的嗎?今晚我就陪你好好玩玩,看看有沒有有趣?!?br/>
這具身體他再熟悉不過,很快涼爺就敗下陣來。
夜很深也很長。
郭鯨乘坐轎車饒過市區,最后停在了一棟豪華如同宮殿的別墅院中。
有專人將他引到一個房間,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恭敬禮貌的敲了敲門。
“二少,是我?!?br/>
“進來?!睆奈葑永飩鞒鲆蝗岁幊恋穆曇?。
郭鯨推開門,緩步走進,臉上也是恭敬至極的神情,絲毫沒有在外面的樣子。
“二少。”
這是一個巨大的臥室,光是那張床起碼就有三米,屋內裝潢豪華至極。
男人窩在沙發里,面前的煙灰缸全是煙頭,他面前那不小于一百寸的大電視里面放映著一個女人。
見郭鯨進來,他關上了電視。
“這么晚了,有事?”
“二少,我尋到了一個人,一個可以取代那個女人的人?!?br/>
男人抬眼看他,“誰?”
“莫相知?!?br/>
“她的妹妹?”男人似乎早就有所了解。
“對,正是莫相思的妹妹,二少這幾年對其她女人都沒有興趣,不如試試她的妹妹,兩人有幾分相似。”
男人摸了摸鼻尖,“試試。”
“我會盡快給二少安排?!?br/>
郭鯨離開,巨大的落地窗前,男人負手而立看著那無盡的夜空。
“我的小相思,你為什么要離開我呢?”
哀涼的嘆息消失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