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補好了口紅,想著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口紅色號都不同,看那些人怎么查那只小妖精是誰。
“小涼兒,我可真小看了你,如今你是春風得意,不僅傍上了喬厲爵的大腿,還和景痕交好。”
溫涼放下口紅,一轉頭看到溫寒。
看到他的時候,她下意識全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盡管她已經克服對溫寒的心理陰影,不過這些年她對他的恐懼,這種習慣一時半會兒無法改變。
“這是女洗手間,你這個變態!”溫涼轉身提醒道。
溫寒卻是揚唇一笑朝著她走來,“我變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br/>
溫涼下意識朝著后面退去,她背后就是洗手臺。
“溫寒,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br/>
“我的小涼兒長大了,看樣子上一次沒有陪你玩夠?!睖睾焓窒胍|碰她。
溫涼一把打開他的手,“不要碰我!”
“小涼兒,你就那么喜歡喬厲爵么?”溫寒柔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然而溫涼只覺得他這聲音像是一條帶著劇毒的蛇,分分鐘就能置你于死地的那種。
她今天是怎么了?先是楚琛,現在又是溫寒,這些男人排隊來的?
“我要不喜歡他怎么可能和他生孩子?溫寒你就死了這條心,這輩子我喜歡的人也只有他?!?br/>
“小傻瓜,人心是最容易變的,說不定過不多久你就會變了?!睖睾男θ葑寽貨霰轶w生涼。
“溫寒,你究竟是誰?”溫涼上一次看到溫寒的一舉一動,他絕對不是普通的闊少爺這么簡單。
“小涼兒,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這五年你在什么地方?”
溫涼還準備說些什么,耳邊傳來高跟鞋的聲音。
完了,有人進來,這個混賬東西還在女廁所,自己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溫涼想也沒想就閃身進了一旁的隔斷,不管了,既然溫寒不知羞恥進來,就讓別人把他當成變態轟出去。
不,他本來就是變態,不需要當。
不過溫涼怎么都沒有想到進來的女人要做些什么。
“溫總,你怎么約在這?要是被人發現了怎么辦?”
溫涼滿頭問號,溫寒這變態是來這里找刺激的?
叫他溫總,這么說來不是喬厲爵的妹妹,溫寒這個渣一腳踏了幾只船?
外面傳來溫寒的聲音,“你不是很喜歡這種刺激?”
女人嚶嚀了一聲,兩人似乎已經開始了。
溫涼坐在馬桶上,她已經快要瘋了,溫寒究竟是哪根筋不對勁。
她還沒成年的時候他就喜歡這么做,如今還有這份閑情逸致,這不是一般的變態,而是變態中的戰斗機了吧?
現在自己要是出去,那個女人肯定會記怪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溫涼無聊的玩著手機,爭取自己不要去理會那兩人。
她默默在心里給喬厲爵的妹妹點了一炷香,她被綠了。
“溫總,你什么時候才肯捧我,最近公司的資源全都被你分去給了溫涼和溫暖,你就不能多給我一點資源?”
女人嬌聲嬌氣道,看樣子是公司的人。
平時溫涼也很少去公司,并不太熟悉公司的女人,她好奇心作祟。
溫寒才來公司就有一個無辜少女遭到了他的毒手,不知道是誰?
她小心翼翼將門拉開來一個縫隙,看了一眼那個女人。
女人華貴的禮服早就落到了地上,她極致妖嬈的取悅著溫寒。
再看溫寒,全身穿戴整齊,甚至連一絲褶皺都沒有。
他仍舊是高高在上矜貴的公子,那個女人則像是狗一樣。
溫寒的眼中并無任何欲望,也許他本身是并不喜歡這種事,他喜歡的是這種過程。
被人高高捧起,將人狠狠踩在腳下。
一個外表看似無盡優雅的公子哥,其實是一個陰暗的惡魔。
四目相對,溫涼看到溫寒朝著她的方向看來,他勾唇一笑,笑容燦爛。
那一瞬間溫涼只有一種感覺,惡魔在人間。
那個失去了所有尊嚴的女人下場一定不會好到哪去,溫寒這個人最喜歡玩弄人心。
先給予人溫暖,將你高高的捧起,再狠狠的推入地獄。
而他就是執行的判官,冷眼看著你是如何墮落和卑微的。
溫涼閉眼,想到第一次見到他,以為他是一個和善的大哥哥。
他親手建立了這一切,再徹底毀滅。
就像是以前溫涼見他用樂高搭建了一個巨大的城堡,耗時一個月。
他將自己帶去看,說是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那個城堡很大很復雜,一看就是要花費很多心思。
自己在最開心的時候,他當著自己的面前將城堡推倒。
上萬積木在自己面前坍塌,他卻開心得像是一個孩子。
溫寒最喜歡的是摧毀。
直到外面的聲音消失,溫涼這才小心翼翼推門而出。
看到門外放著一個維修廁所的牌子,她這才明白他為什么敢這么大膽。
溫涼心里罵了幾聲,溫寒這個變態。
“好看嗎?”
溫涼一轉頭,看到溫寒抱手在門口等她。
“有病建議你早點去醫治?!睖貨霭琢怂谎?。
“真不愿意和我做一次?”
溫涼就不知道這人看似文質彬彬,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故意讓人過來,就是為了炫耀他的能力?
溫涼已經對他的變態無法形容,本來她覺得自己是神經病,別人理解不了她。
如今看來溫寒才是精神有問題的,他的邏輯和思想她壓根就看不懂。
也不知道生在溫家,怎么就培養出他這樣心理變態的人。
“溫寒,不要讓我再多說,滾?!?br/>
“有了喬厲爵當靠山,果然說話都有底氣了,可是小涼兒,終有一天你會跪著求我?!?br/>
溫寒的眼中是自信的神情,讓溫涼心中有些不安。
她疾步離開,總覺得溫寒不會這么善罷甘休。
“小涼,你這么急沖沖的去哪?”白矜然在她面前站定。
溫涼冷著一張臉看他,“關你什么事?”
今晚她是倒了幾輩子的血霉,該遇上的人全都遇上了。
“小涼,我只是想要問候你罷了,誰惹你生氣?”
白矜然很少見到溫涼這么大的怒意。
“白總,我早就說過,我和你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一點?”
白矜然還想說什么,溫涼已經離開。
溫暖一把抓住白矜然,“矜然,你何必自討沒趣?溫涼早就有人了,難不成你還想要和她舊情復燃?這是不可能的事情?!?br/>
白矜然用剛剛溫涼看他的表情掃了一眼溫暖,“我的事情和你有關?溫暖,請你自重?!?br/>
“矜然,這么多人都看著我們,你真的要我難堪嗎?”
“讓你難堪的不是我,是你自己?!?br/>
白矜然生生從她手中抽走自己的胳膊。
其實溫涼拍戲的時候他去看過一場,溫涼很認真也很投入,很帶入感情。
她和溫暖是不同的,是在認真揣摩這個角色。
白矜然突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了解溫涼,你說她物質拜金,可她已經攀上了喬厲爵。
她在人前卻和喬厲爵保持著距離,生怕被人發現。
他不知道自己對溫涼究竟是什么心思,只是忍不住會去關注她的一切。
不管是什么新聞,他總會第一時間關注,甚至為她著急。
如今他的立場早就失去了資格,可他仍舊對她念念不忘。
哪怕……就像現在這樣,遠遠的看著她,只要她幸福就好。
溫暖見他心里眼里只有溫涼,一雙眼睛射出了陰毒光芒。
溫涼溫涼,所有男人都好像對她失了魂!這個女人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