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上的日子愜意且熱鬧,幾人都是屬于事業(yè)有成的人,難得有時間坐下來聚一聚。
呆了兩天大家各自離開,直升機前,南燼抱著小茶茶不撒手。
這兩天的時間茶茶是徹底征服了幾人,本來是毛絨控的南燼對茶茶喜歡得不行。
景醺揉了揉茶茶的頭,“下次讓媽咪帶你過來玩,小景叔叔也很想你的?!?br/>
“好的景叔叔。”
麥濁咬著牙簽,“南燼,把孩子還給小七嫂吧,又不是你生的,你一直抱著就不撒手?!?br/>
南燼這才將茶茶放了下來,彎腰道:“寶貝要記得想我,電話號碼你存了吧?”
“嗯,我會每周都給南叔叔打電話的。”
“乖?!?br/>
“喬七,回頭我過來談那個合作的事情。”
“行。”喬厲爵抱起茶茶上飛機,溫涼溫柔和幾人道別。
大家各自上了自己家的直升飛機,遠遠傳來麥濁的聲音:“景哥哥,我坐你飛機回去吧?!?br/>
“連飛機都要蹭?”
“這不是我家窮,坐不起飛機,別小氣了,要是坐七哥的,他一路上又要秀恩愛。”
“得,上來吧……”
喧鬧的海島變得安靜下來,溫涼靠在喬厲爵懷中,這兩天她什么都不想,過得很充實和愉快。
“心情好點了嗎?”
“有你在,怎么能不好?喬,謝謝你?!?br/>
云巔之上,洋溢著她簡單的小幸福。
剛剛到家,溫涼就看到了幾個身著黑衣的男人,神情肅穆的站在院子里。
幾人沒有說話,喬厲爵主動道:“我跟你們回去?!?br/>
雖然這幾人的身上并沒有任何標(biāo)識,溫涼一眼就察覺到他們與眾不同的存在。
幾人身上仿佛沒有任何人氣,和普通人不同。
“爹地,你要去哪?”茶茶一把抓住喬厲爵的手,她也察覺到了危險。
“寶貝別怕,爹地很快就回來?!彼矒嶂璨璧那榫w。
溫涼張了張嘴也并沒有多問什么,只是給喬厲爵整理了一下衣服,“早點回來。”
“好?!?br/>
目送著他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和他平時的豪車不同,那車子外表看來也就十幾萬。
其實溫涼很清楚,里面是經(jīng)過特殊改造,只是故意刷上了一層看似便宜的漆而已。
“媽咪,爹地被帶到哪去了?那幾個叔叔好兇,是不是壞人?”
茶茶雖小,觀察力也是很厲害的,一眼就看出幾人不同尋常。
一般的人對她是毫無抵抗力的,都會想要抱抱她,摸摸頭。
就算什么都不做,眼神也是會帶著一些喜歡。
就連景醺他們那樣的人物都克制不了,這幾個人看到茶茶猶如空氣一般,就連溫涼都目不斜視。
“寶貝乖,這些是爹地的朋友,就是嚴(yán)肅了一點,別害怕,爹地很快就回來的?!?br/>
溫涼心中也在猜測,是不是跟之前喬厲爵出動轟炸機去撞大樓的事件有關(guān)。
盡管這件事當(dāng)天晚上已經(jīng)被壓下來了,那軍方呢?
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溫涼的眼中掠過一抹緊張。
不過她愿意相信喬厲爵,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出現(xiàn)危險的。
茶茶的眼神明顯帶著一絲絲的不相信,溫涼都這么說了,她也沒有辦法。
溫涼給孩子做了好吃的,正好是周末,在家陪孩子看動畫片,享受著親子時間。
兩人都習(xí)慣了喬厲爵的存在,沒有喬厲爵,都不太習(xí)慣。
從天明一直等到夕陽下山。
夜幕降臨,溫涼哄著茶茶上床。
“寶貝,你該睡覺了。”
“爹地還沒有回來?!?br/>
“他說過會回來的,別擔(dān)心,等你睡醒爹地就回來了?!?br/>
“媽咪,我睡不著?!?br/>
“小傻瓜,媽咪在呢,天又不會塌下來,乖,你要乖乖睡覺,醒了爹地就會出現(xiàn)了。”
茶茶堅持了一會兒,還是抵不過睡意睡著。
溫涼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給孩子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出了門。
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她看著外面,別墅區(qū)夜里都是很寧靜的。
加上她們住在湖邊,除了聽到一些鳥語和蟲鳴,聽不到任何喧囂和繁華的聲音。
平時聽到自然的聲音會讓她內(nèi)心得到寧靜,此刻聽到卻覺得焦躁不安。
已經(jīng)十二點了,他還沒有回來。
她勸了茶茶很多,到自己這仍舊會擔(dān)心。
溫涼想了很多事情,這件事給她提了一個醒,真正的暴風(fēng)雨還未來。
這些天一直是喬厲爵在悄悄保護著她,她注定不是一個只會躲在別人羽翼下茍延殘喘的弱者。
溫涼的眼神閃過一抹堅韌的光芒,在真正的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她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
夜深,汽車的聲音響起,溫涼如同一只淺眠的貓兒,瞬間睜開了眼睛。
透過窗戶看到院中的喬厲爵,溫涼顧不得穿鞋,第一時間朝著門邊狂奔而去。
門開,喬厲爵懷中撲來一人。
“喬,你回來了?!?br/>
摸到懷中的人一身寒氣,她身上還穿著從海島回來的白裙。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秋,屋中寒氣重,她就穿著這樣的衣服在客廳等了一晚上。
“不是說我很快就回來,這么晚了不乖乖睡覺?
客廳這么冷,也不披上一張?zhí)鹤?,凍感冒了存心讓我心疼對不對??br/>
他寵溺的埋怨讓溫涼此刻聽起來也很是順耳,只要他在,一切都好。
溫涼閉上雙眼呼吸著屬于他的氣息,她敏銳的察覺到喬厲爵身上有著一絲血腥味道。
她對血腥十分敏感,只用了一瞬間就感覺到。
“你受傷了?”
“時間不早,上去休息吧。”
他將溫涼帶回主臥,想要蒙混過關(guān),剛進來,溫涼冷著一張臉。
“上床,脫衣服?!?br/>
“寶貝兒,這么心急?今晚不怕下不了床?”
喬厲爵壞笑道,和以前一樣的邪氣。
溫涼手指已經(jīng)開始給他解紐扣,每解一顆男人的表情就有一絲絲緊張。
“怎么了?不愿意嗎?”溫涼吻著他的喉結(jié)。
以前自己要是這樣,喬厲爵早就像是一頭餓狼撲上來,今晚的他明顯在隱藏。
“怎么會不愿意,只是有些累,寶貝,先睡覺好不好?”
“不好。”溫涼一把將他推到床上,嘴上不停,手指也不閑著。
喬厲爵明明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臉色卻有些緊張和嚴(yán)肅。
“阿涼,今晚我確實有些累?!?br/>
“沒關(guān)系,我自帶充電系統(tǒng)。”
“我先去洗個澡,我身上很臟?!?br/>
“我不嫌棄?!睖貨鲆话炎ё∷氖植蛔屗?。
她在他耳邊摩挲,聲音嫵媚:“你不是覺得我身子太涼,那你來給我捂熱吧。”
輕佻的話語傳來,喬厲爵眉頭緊鎖,再這么下去……
扣子徹底解開,她一拉開,喬厲爵的胸膛上布滿了痕跡。
應(yīng)該是被鞭子一類的武器所傷,上面血跡斑斑,暗紅遍布。
溫涼看到的時候愣在了那里,她猜到喬厲爵有可能受傷,但是她沒有想要他會傷得這么嚴(yán)重。
“阿涼,別看?!眴虆柧粑嫔狭怂难劬Α?br/>
溫?zé)岬臏I水從指縫中流了出來,喬厲爵松開手,對上兩眼含淚的溫涼。
“阿涼……”
溫涼卻像是瘋了一樣脫掉他的衣服,看到他的后背,溫涼淚水不停。
前胸只有幾道痕跡她就那么心疼,當(dāng)她看到后背上縱橫交錯的傷口。
很顯然后背上是被人打了很多次,皮開肉綻,因為是鞭痕,不像是刀子那樣一下就流很多血。
許多道被重復(fù)打在一起的傷口裂開,鮮血從皮肉一點點滲透出來。
他那件襯衣已經(jīng)是血跡斑斑,怪不得他回來的時候加了一件外套。
溫涼手指輕輕撫上一道還在流血的傷口,她喃喃問道:“疼嗎?”
聲音沙啞,讓人心疼。
“不疼?!?br/>
溫涼無奈的苦笑:“怎么可能會不疼,一道道一鞭鞭,鮮血淋漓?!?br/>
“真的不疼,別哭,我這不是回來了?!眴虆柧魷厝岬膿崦樕系臏I水。
溫涼猛地抬頭,“是因為我?”
“怎么會呢?是我自己犯了錯?!?br/>
他這個謊話就連三歲孩子都不可能相信,溫涼咬著唇道:“轟炸機撞大樓,這就是懲罰對不對?”
那樣滔天的大錯,哪怕社會上沒有報道,也不可能會風(fēng)平浪靜。
在看不見的地方,一定有人大發(fā)雷霆。
“都過去了,我是男人,受點傷又怎么?別大驚小怪的。”喬厲爵盡力讓自己的口氣云淡風(fēng)輕。
溫涼一把將他抱住,失聲痛哭。
她心疼,這傷比落在她身上還要疼。
他啊,喬厲爵??!那么驕傲尊貴的男人。
媒體說他是天之驕子,是每個女人都想要嫁的男人,他坐擁千億資產(chǎn),神秘商業(yè)帝王。
那樣高高在上,矜貴無比的男人,卻因為自己在某一處默默受罰,將自己弄成這么鮮血淋漓的狼狽模樣。
溫涼覺得自己的心也在一起滴血,這是喬厲爵的尊嚴(yán)。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是她一意孤行,是她覺得自己可以。
“明明你提醒過我的,明明你說過的,是我沒有聽,沒有將你的話當(dāng)一回事,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br/>
是她判斷失誤,導(dǎo)致喬厲爵怒撞大樓,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價。
“我的阿涼,我身上的傷口不痛,你的淚水我會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