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從房間走出來,喬厲爵悄悄將麥濁拉到一旁。
“她的情況怎么樣?”
麥濁收起了平時嘻嘻哈哈的表情,臉上一片嚴(yán)肅。
“小七嫂的情況和平常人不太一樣。”
“肯定不一樣,平常人有幾個是人格分裂的?”
“七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一般的雙重人格或者多重人格和小七嫂的行為有些不同。”
“你的意思是……”
“一般情況下,多重人格的每個人格各自獨立、彼此分開的,一種人格出現(xiàn),其他人格就自動退場。
這個人格是主人格,也就是小七嫂平時出現(xiàn)的人格。
在某種特別的環(huán)境會激發(fā)其它人格出現(xiàn),這些人格或許是具有破壞性的。
出現(xiàn)的人格肯定和她平時的大相徑庭,在研究之中。
我們發(fā)現(xiàn)絕大多數(shù)具有雙重人格或者多重人格的人,都會出現(xiàn)一種情況。
這些人格想要長期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成為主人格,便會形成一種奪舍的情況。
甚至在某些時候還會出現(xiàn)好幾個人格爭奪控制權(quán)的混亂狀態(tài)。
小七嫂和之前我見過的那些例子不同,別人的情況是當(dāng)其它人格出現(xiàn)時,主人格是沒有任何記憶的。
之前就有很多報道,有多重人格的其它人格數(shù)次強奸少女,主人格卻一無所知。
據(jù)小七嫂的口訴,她的情況和他們截然不同。
她對每個人格所發(fā)生的事情都一清二楚,而這些人格對她的事情是沒有記憶。
這種例子我倒是從來沒有見過,我要回去和我?guī)煾赣懻撘幌隆!?br/>
喬厲爵眉頭緊皺,“這么說來阿涼身上的人格有些棘手?”
“七哥,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了,小七嫂說過,她身體里面人格是屬于保護(hù)型。
一個在她處于危險的時候就會出來,那個人格破壞力極強,保護(hù)過她很多次。
而且她需要那個人格的時候有辦法刺激她出現(xiàn),在確定安全以后那個人格就會自動離開。
至于另外一個你也見到了,毫無殺傷力,天真無邪,呆的時間也不會太長。
所以我倒覺得這不算是什么壞事,小七嫂能夠知道她們的想法和意識,對小七嫂來說沒有危險。
只要不在特別的場合出現(xiàn)就是了,其它的暫時你不用擔(dān)心。”
聽完他的話,喬厲爵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你記得好好將情況給你師父說說。”
“放心吧,小七嫂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過七哥,你是認(rèn)真的?”
這些年來麥濁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過女人,這個女人是唯一的一個。
“廢話。”喬厲爵都懶得回答。
“喬家那邊你怎么交代?小七嫂的身份并不出彩。”
“我的女人,為什么要給別人交代?”喬厲爵沒有理會麥濁轉(zhuǎn)身離開。
既然確定溫涼的人格不會傷害她,也不會奪舍那就放心了。
那個涼爺?shù)纳硎执_實比溫涼要厲害多了,這么一想,未必是壞事。
“七哥,既然確定了關(guān)系,不打算帶小七嫂給我們見見?你可知道那幾位都想見見她。”
“改天。”
麥濁看著喬厲爵朝著溫涼走去的背影,他口中叨叨咕咕:“本來想要用催眠問出她說了什么,還是失敗了。”
催眠對溫涼沒用,太打擊麥濁的心了。
一般有多重人格的人大多性情陰郁,甚至很多人連睡都不敢睡。
就害怕自己一睡著其它人格就出來和自己搶身體,長時間情緒都在恐懼、擔(dān)心之中。
唯獨溫涼根本就不在意,如果說其他人的人格是一種拖累。
那么溫涼所擁有的人格反倒是一種助力,一個在她危險的時候保護(hù)她,一個給于她天真,讓她不被黑暗所侵蝕。
別說是趕走這兩個人格,麥濁甚至有些羨慕了。
就像是守護(hù)靈一樣的存在,多好啊,怪不得溫涼自己也不想治療。
海邊,楚韞還在纏著她問究竟她對喬厲爵說了什么。
溫涼不肯說,楚韞便在一邊撒潑打滾賣萌。
“太太,我的好太太,你就告訴我吧,你知道吊胃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嗎?
就像是有一萬只螞蟻在你的心上一口一口的咬,現(xiàn)在疼不死,但是卻在慢慢煎熬著。”
“那你繼續(xù)煎熬吧。”
“小仙女太太,你就可憐可憐我,我都答應(yīng)以后做你的狗腿子了。
七爺要是有任何行程,我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你,那些小妖精們,沒有靠近七爺我就一腳踢開。”
這楚韞就是一個活寶,溫涼忍俊不禁。
“這樣啊,讓我考慮考慮。”
見溫涼的口風(fēng)有些松動,楚韞開心得起飛。
“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太太,那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吧……”
溫涼余光瞟到一人,于是對楚韞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楚韞跟只大金毛似的,一下子就竄到溫涼的身邊,剛想要聽溫涼講話。
耳邊卻傳來地獄般的惡魔之音。
“姓楚的,你這輩子都不想要年終獎了是不是?”
這句話猶如一塊大石頭,將楚韞砸得粉碎。
他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轉(zhuǎn)身朝著后面一看,喬厲爵就站在他的身后。
而他離溫涼這么近,因為彎著腰的緣故,從喬厲爵這個角度一看就像他在打量溫涼的胸。
“七爺,我……”他還是別解釋了,七爺發(fā)火的時候不聽任何解釋。
旁邊就是游泳池,楚韞撅著屁股,“七爺,請吧。”
這位爺生氣的時候,你要做的不是怎么和他解釋,而是第一時間讓他消氣。
喬厲爵一腳朝著他踢去,將他踢到游泳池,濺起無數(shù)水花。
“喬,你明知道他又不敢對我做什么。”
溫涼本來是想要戲弄楚韞,沒想到喬厲爵居然如此暴躁。
“任何雄性動物都不許離你太近。”喬厲爵冷哼一聲。
如果不是楚韞,這個人就不是被踢到游泳池這么簡單了。
溫涼抬手將自己手中抱著的椰子汁遞給喬厲爵,“嘗嘗,很好喝。”
喬厲爵咬著吸管,不知道是不是溫涼喝過的關(guān)系,他覺得還真的挺好喝。
剛剛心中升起的怒氣一瞬間消失,“我還要喝。”
楚韞在泳池邊看著溫涼一秒鐘讓喬厲爵消氣,果然溫涼才是喬厲爵最好的控制器。
自己將來的命運是不是要好多了?
楚韞天真的在腦中幻想,以后喬厲爵一生氣,他將溫涼往他懷里一塞,瞬間喬厲爵就開心起來。
真棒!
“楚助理,在想什么呢?”溫涼溫柔的話語傳來。
楚韞傻傻的回道:“太太和七爺在一起真好。”
“我覺得你落水也不錯。”溫涼勾唇一笑。
楚韞這才意識到什么,“太太,你剛剛是故意的。”
溫涼沒有回答,但是她的笑容也告訴楚韞一件事,她不是那么好惹的。
她不想回答的事情,就算是楚韞她也不會說。
楚韞將她逼煩了,就是這個下場。
“嗚嗚嗚嗚,七爺,太太好腹黑,她欺負(fù)我。”
喬厲爵居高臨下,冷冷看著他,“活該,下次再靠近,丟的就不是游泳池是大海,讓你自己游回去。”
“嗚嗚,七爺也欺負(fù)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喬厲爵抬手就拿起手機,“張助理?馬上給我找一個特助……”
楚韞一聽,嗖的一下從水里竄出來抱住了他的大腿。
“七爺,我剛剛是開玩笑的,我最喜歡七爺了,七爺不要換助理。”
“日子能不能過?”喬厲爵淡淡問道。
“能,怎么不能,和七爺在一起工作的每一天我都超級開心的。”
喬厲爵哼了一聲,攬住溫涼的小蠻腰,“走,阿涼我們回家。”
那語氣溫柔得都快要溢出水來,楚韞哭唧唧。
一個傲嬌,一個腹黑,天生一對。
本來還以為溫涼來了他可以解放,誰知道來得不是菩薩,是小祖宗。
飛機上喬厲爵一直抱著溫涼的腰,像個固執(zhí)的孩子,不肯松。
“阿涼,你說好的,不許變卦。”
溫涼笑了笑,“好,不變卦。”
麥濁在旁邊發(fā)出嘖嘖的聲音:“這戀愛的酸臭味。”
“再廢話,你自己下飛機游回去。”喬厲爵冷著一張臉看他。
“我的七哥,你還有兩副面孔,對小七嫂就是暖男,對我們就變成了冰……”
他話都還沒說完,就發(fā)現(xiàn)喬厲爵不理會他轉(zhuǎn)身過去看溫涼。
“阿涼,你餓不餓?我讓準(zhǔn)備了你喜歡吃的甜點。”
“好。”
麥濁:“……”
“七哥,你看我,我是活人,我不是空氣,我們好久不見,你就沒話和我聊聊嗎?”
喬厲爵仿佛自動屏蔽了他的聲音,“阿涼喂我。”
“靠!”
麥濁想掀了飛機,這狗糧吃得他想墜機。
關(guān)鍵是喬厲爵的反差太大,大到讓他都不敢相信這人是喬厲爵。
“喂,楚助理你怎么不開口說話?”
躲在角落中瑟瑟發(fā)抖的楚韞一臉無奈,“我怕扣獎金,七爺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七爺了。”
那模樣活像是被拋棄的怨婦,麥濁點頭。
他默默的掏出了手機開始錄小視頻,一會兒下飛機了他要去兜售給那幾只單身狗。
哼,讓你不理我,我賣你的視頻,曝光你這個重色輕友的負(fù)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