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矜然急急忙忙趕來,正好就看到白太太潑溫涼咖啡。
還好溫涼閃過去,不然還不知道要多狼狽,要是滾燙的熱咖啡容易傷害她。
“矜然,暖暖還在醫(yī)院,你不去陪她,到這里來干什么?”白太太有些心虛。
“媽,我是不是給你說過不要找溫涼的麻煩?”
白太太眼神飄忽,突然看到溫涼手中的卡,她終于找到攻擊點(diǎn)了。
“矜然,暖暖說的沒錯,她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
一開始我說給她五十萬,她卻獅子大開口要五百萬,你趕緊和這種女人斷絕往來。”
白矜然臉色一冷,“媽,誰給你說的我和她有關(guān)系?”
“我……我就是以為她纏著你不放,所以才來警告她。”
溫涼瀟灑的起身,“白太太,我有沒有和你兒子發(fā)生什么,現(xiàn)在你兒子來了,你問他吧。
這五百五十萬既然你強(qiáng)行要塞給我,那我只好勉為其難收下。
放心,我會以你們公司的名義捐給貧困山區(qū)的孩子修學(xué)校的。
我在這里代表那些貧困孩子給你們道謝,我還有事先走了。”
溫涼還真的拿著卡就走,氣得白太太臉色都變成了豬肝色。
“你給我站住,你這個賤人,把錢還給我!”
白矜然一把將她拉住,“媽,你還沒有鬧夠?”
“矜然,我沒有鬧,我是真的想要維護(hù)你和暖暖的關(guān)系,不想讓這只狐貍精破壞。”
“五年前你就不喜歡溫涼,三番五次在她面前說那種難聽的話,當(dāng)年我也同意了。
你說溫暖是正牌千金,不比溫涼,從那以后我沒有和溫涼再有任何關(guān)系。
她一走就是五年,我本來只是心存愧疚,說要給她找一份工作幫助她。”
“你傻啊,那只狐貍精巴不得你去找她,這樣她就更好纏著你不放了。”
“事情的真相卻并不是你想的這樣,我?guī)状稳フ宜]有接受我的提議,也沒有拿走我半分錢。
甚至處處讓我離開她的視線,她不想要看見我,說她糾纏我也太好笑了。”
白太太一臉茫然,“那她剛剛為什么要拿五百多萬?”
一想到自己一時沖動,忘記卡上本來有五十萬,讓人多打了五十萬,她就肉疼。
對于白家來說,這五百萬也不是小數(shù)目啊。
當(dāng)時她只覺得讓這個小妖精不要再糾纏她的兒子,自己趕緊打發(fā)算了。
如果五百萬能夠換來家宅安寧,那么一切也不錯。
誰知道自己被溫涼耍了一遭,她壓根就沒有和白矜然如何。
“要是你這樣的姿態(tài)找我,我肯定也會拿,況且你沒有聽她說她會將錢捐給貧困山區(qū)嗎?”
白矜然的確是存著來保護(hù)溫涼,順便問問當(dāng)年事情的真相,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這個樣子,他也問不了。
還好溫涼沒有受委屈,倒也是,在自己這里她都對答自如,又怎么可能還在媽這受委屈。
“那也不對,我親耳聽到那溫涼說的,你要她當(dāng)助理,給她錢,還要包養(yǎng)她。”
白矜然臉色有些難看,“媽,我剛剛說了,一開始我是為了彌補(bǔ),至于包養(yǎng),那就是氣話。”
“所以我被這丫頭套路了?”
“你還是回家去,不要再操心這件事了。”
白矜然無奈,溫暖說幾句話就讓她相信,溫涼幾句話就套走了她五百萬。
他也不知道該說他媽媽是天真還是可愛,總之不管是溫涼還是溫暖都沒有那么簡單。
“那死丫頭居然敢套路我!”
白矜然一把將她拉回來,“你就別折騰,再折騰也得不到什么,溫涼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溫涼。”
白太太也嘆息了一口氣,“是啊,她早就不是當(dāng)年的溫涼。”
五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嗎?
“那暖暖說她在被男人包養(yǎng)是真的?”白太太忍不住問道。
“她在帝景做設(shè)計(jì)師,帝景那種地方你應(yīng)該知道,靠裙帶關(guān)系是進(jìn)不去的。”
白太太忍不住再問了一句,“你還喜歡她?”
如今的溫涼連她一個中年婦女都會覺得太過張揚(yáng),更不要說是對男人來說是怎樣的吸引力了。
一個詞,艷光四射,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你覺得不會注意到其她女人。
哪怕是在娛樂圈被稱之為女神的溫暖,要是兩人真的站在一起,她也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溫涼的。
這個問題白矜然沒有回答,“媽,我送你回家。”
“矜然,我知道溫涼很漂亮,但是你要記住,你已經(jīng)有了暖暖,暖暖還有你的孩子。
家和萬事興,當(dāng)年是你從兩人之間做了選擇,那么現(xiàn)在你也要好好珍惜溫暖。”
“我知道。”白矜然回答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苦澀。
溫涼提著包包大步流星離開咖啡廳,一杯咖啡換回來五百五十萬,倒是很值得。
她的面前停下一輛車,楚韞下車笑瞇瞇的打了聲招呼:“溫小姐,你今天可真漂亮!”
“楚助理的嘴可真甜。”
“我家七爺讓我來接你,上車吧。”楚韞給她拉開門,一副恭敬的樣子。
這一幕正好被白太太和白矜然看到。
如果說之前白矜然還在瘋狂猜測溫涼背后的男人是誰,那么這一刻更像是實(shí)證。
楚韞親自給她開門,這怎么可能是給一個設(shè)計(jì)師的待遇?
白太太有些臉盲,昨天雖然看了楚韞幾眼,并沒有記下他的長相,畢竟來的賓客眾多。
“那個男人有點(diǎn)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白矜然壓下酸澀,為什么喬厲爵會出現(xiàn)在訂婚宴。
他根本就不是為了溫白兩家任何人,他是為了溫涼,那520就是他對溫涼的告白。
之前在電話中冰冷霸道的男聲也是他,以至于連他的保鏢都是小心謹(jǐn)慎的態(tài)度。
他早就該確認(rèn)了,除了那人,還會有會誰在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會那樣霸道說話的。
那個還沒有見過面的女孩,難道就是喬厲爵的孩子?
想到這里,白矜然背后汗毛樹立。
被他丟棄的女人卻攀上了那樣好的男人,這讓他情何以堪。
況且現(xiàn)在的溫涼漂亮自信,自己多次對她產(chǎn)生反應(yīng),這樣的尤物會在那人的身下綻放。
身為男人的自尊心被傷得徹底,他雙拳緊握。
白太太還在一旁道:“那車可不便宜,三千多萬對吧,我記得整個A市就幾輛而已。
怪不得溫涼沒有糾纏你,顯然是她找到更好的了,暖暖一點(diǎn)都沒有說錯,她就是個下賤的女人,和她媽一樣老是干一些這么惡心的勾當(dāng)。”
白太太一臉鄙夷之色,畢竟看車就是看人,連白家都買不起的車,擁有的主人肯定是家底深厚的中年甚至是老年人。
那樣的人難道沒有家庭嗎?她生出一種很奇怪的心理。
明明應(yīng)該討厭溫涼來纏著她兒子,現(xiàn)在知道溫涼沒有纏著她兒子,反而攀上家世更好的男人。
這反而讓白太太心里有些不舒服,生氣極了,覺得自己兒子被比下去了。
白矜然淡淡開口:“或許她并不是被包養(yǎng),而是和人在交往呢。”
喬厲爵是什么人物?都差點(diǎn)將他傳成禁欲的和尚,他身邊可是半點(diǎn)女人的葷腥都沒有。
這樣的男人其實(shí)是最可怕的,要么不要,要么死抓不放。
如果他真的對溫涼動了心,十有八九是不會放開溫涼的。
只是溫涼這樣的身份,連白家都不接受,更不要說喬家那樣復(fù)雜的家庭。
只怕她的前路會更加坎坷,就算喬厲爵現(xiàn)在對她再怎么好,將來也會娶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女人。
縱然再喜歡,溫涼也只是一個情婦而已。
當(dāng)然,喬厲爵情婦的位置也比一般家庭的正室好多了,如今那個男人可是商業(yè)帝國的王。
做不成皇后,她起碼也是個貴妃,一生榮華。
別說是喬厲爵了,如今A市那四大家族的老人們,誰不是幾個老婆,大的小的,承認(rèn)的沒承認(rèn)的。
他們一邊自己要求自己的兒女婚姻對象不要找私生子女,偏偏自己卻生了一堆私生子女。
就算是喬家也不是那么干凈的,如今喬厲爵很有手腕掌控了喬家,不過他的身后可是有一堆財狼虎豹。
溫涼選擇的無疑是一條最難的路。
“你說什么?她不是被包養(yǎng)的?能開那樣車的人家會接受她一個私生女的身份?”
“媽,當(dāng)年如果溫涼不是私生女,她也是正牌的千金小姐,你會讓我和她在一起嗎?”
白太太被問得一愣,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其實(shí)那孩子除了身份什么都好,當(dāng)年的她也太小了一點(diǎn),唯唯諾諾,我覺得配不上你,如果是現(xiàn)在的她……”
“所以啊,很多事情一開始就錯了,你給我挑選的未必是最好的,因?yàn)樽詈玫谋晃矣H手遺失了。”
“矜然你別這樣,現(xiàn)在你有暖暖了,她也不差的,以后我們一家人好好的過。
不過看你的樣子是知道溫涼跟了誰對吧?你告訴媽,她跟了誰?”
“不可說,媽,以后你不要再惹她,如果我沒有猜錯,溫涼背后的男人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他有那么厲害?”
“比你想象中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