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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先搞明白鴻虛子為什么要選擇在這山脈之中修建帝陵。”太子想了片刻語重心長的說。
“這個倒也不難推測,雖然葬山不易,可山者,勢險而有也,法葬其所會,淺以乘之,深以取之,辟以通之,闔以固之,乘金相水穴土印木,外藏八風(fēng)內(nèi)秘五行,天光下臨地德上載,陰陽沖和五土四備。”顧小小脫口而出對太子說。“若是能尋得山中寶地安葬,便是以君子奪神功改天命,目力之巧,工力之具,趨全避缺,增高益下,微妙在智,觸類而長,玄通陰陽,功奪造化。”
韓煜點點頭,應(yīng)該是知道顧小小說的這些都很精妙,擔(dān)心我們未必能聽明白,他緩緩的告訴我們,但凡山勢險要,必定有吉穴。
勢險,勢即百尺為形,千尺為勢的勢,指較遠(yuǎn)之山峰、山脈,其勢即后文勢如萬馬、勢如巨浪、勢如降龍、勢如重屋。
險,非險要之險,指天然屏障。勢險指遠(yuǎn)處有雄偉、秀麗、有情的山峰、山脈作天然屏障。
若是找到險勢中的寶地下葬的話,即是群龍眾支會聚之所,但這樣的地方明堂朝水若馬之馳,穴場岡阜龍盤虎踞,水曲屈彎環(huán)悠揚清澈,高峰尖圓高聳方圓秀麗。
而且四面八方生氣盈而成風(fēng),就是所謂的外藏八風(fēng),對內(nèi)要秘合五行,如此的乘金相水,即金水自相逢,其埋葬之地就自然印滋棺木骸骨。
而這樣的地方一定是對上應(yīng)天星,對下合地德,使九六沖和而不干不濕、不高不低、不寒不熱,而含金木水火土的五土。
“葬山之法雖難,可也并非無跡可尋,葬經(jīng)中所記載,天光發(fā)新,朝海拱辰,龍虎抱衛(wèi),主客相迎,四勢端明,五害不侵,十一不具,是謂其次。”顧小小在旁邊補充。“只要在山脈中找到符合這句話的地方,便是上好寶地。”
顧小小蹲到地上拾起一塊石子,在我們面前繪出山勢的圖案,一邊畫一邊對我們說,所謂天光發(fā)新是天星說,天上諸星喜悅有情地發(fā)光,全部都拱向北斗,是喻明堂內(nèi)所有的朝峰都拱向墓穴。
海指的其實就是水,明堂內(nèi)諸朝水,都流向庫墓休囚之位,墓前有左右二龍虎砂抱衛(wèi)以護(hù)生氣,龍虎是主,朝應(yīng)砂、水是賓。
四勢端明,即左龍右虎、前朱雀后玄武的形顯端莊嚴(yán)明,貴乎趨揖朝拱,端嚴(yán)而不鼓側(cè),明凈而不模糊。
我聽完大致已經(jīng)明白其中意思,不過還是疑惑的問。
“小小,那什么是五害?”
“五害不侵,指陵墓不受蟲、鼠、蛇、蟻、蝎五害侵犯。”
“哦。”我心領(lǐng)神會的點點頭,然后目光從顧小小畫的圖案上移開,看向遠(yuǎn)處的山脈。“那這里到底有沒有你剛才說的寶地?”
“但凡寶地山來水回,貴壽豐財。”顧小小指著她剛畫完的圖案說。“就如同我現(xiàn)在畫給你們看的這樣,朝應(yīng)峰及其支脈都向穴場朝拱來,而朝應(yīng)水又是彎曲回環(huán),就主應(yīng)高壽而財?shù)撠S盈。”
“那這里呢?”
“山囚水流,虜王滅侯。”顧小小脫口而出。
“……”我一愣完全不明白,詫異的看著她。“這是什么意思?”
“這里的山雖然秀麗,但是形狀怪異,而水又直流出去,先祖若安葬于此,就要主應(yīng)虜王或滅侯。”
“那這樣說的話,成吉思汗還真有可能是埋葬在此地。”南宮怡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為什么?”我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南宮怡。
“小小說若先祖埋葬于此,主應(yīng)虜王或滅侯,說的就是后世子孫要敗亡滅國,縱觀元史自成吉思汗統(tǒng)一草原開始崛起,到最后朱元璋建立明朝,命藍(lán)玉率領(lǐng)明軍十五萬發(fā)動第六次北伐。明軍橫跨戈壁至捕魚兒海擊潰元軍,俘虜八萬余人,元天元帝和他的長子天保奴逃走,但是幼子地保奴被明軍擒住,至此北元國勢大衰。”南宮怡一邊細(xì)想一邊認(rèn)真的對我們說。“這不剛應(yīng)驗了小小的話嗎?”
顧小小并沒有回答而是疑惑的站起身思索了片刻后喃喃自語。
“其實我也有這樣想過,成吉思汗安葬于此后世子孫的命運就被注定,這也和歷史相符合,可是有一點我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
“什么你不明白?”
“其實我也有些看不懂。”韓煜深吸一口氣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顧小小。“小小你看不懂的應(yīng)該是這里的風(fēng)水,雖然并不適合安葬亡人,可此地卻龍氣勢磅礴,卻似隱伏不見,行龍好像中止,而又綿延相連,一起一伏像水波一樣,而其勢如同跑馬,勇往直前,在靜止的時候,如同死尸,一動也不動。”
“是的,這里的風(fēng)水明明不適宜安葬,卻展氣起峰像懷有萬寶的龐大,之玄靈活秀麗,好像具有萬膳潔齋一樣,來龍彎環(huán)盤踞飛翔高聳。”顧小小點點頭一臉疑惑的說。“龍的到頭靜止,如同禽伏獸蹲一樣,像有帝王的威嚴(yán)。”
“我都快被你們兩人說迷糊了,到底是好還是壞?”我揉著額頭無力的問。
“我現(xiàn)在……也……也搞不明白了。”顧小小抿著嘴面色焦慮的回答。
“你……你都不明白?”蕭連山一愣茫然的看著顧小小詫異的問。“不就是看陵墓風(fēng)水,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顧小小重新拿起羅盤端詳了半天才遲疑的對我們說,越是看這山勢的風(fēng)水她越感覺怪異,明明有龍脈之相偏偏又迷霧重重,這山勢的風(fēng)水竟然在不斷變化撲朔迷離。
明明是龍穴寶地可若是安葬先祖必定不吉。
“既然是龍穴寶地,為什么不吉?”太子問。
“葬山之法中有五不葬,滿足其中一種都是兇地,不能安葬先人……。”顧小小若有所思的回答。
“是哪五種不葬?”我疑惑的問。
韓煜接過話對我們說,第一種是生氣貴于生和,童山生氣薄弱而不生物,因此,童山不可葬。
第二種是氣因勢來,生氣的發(fā)生發(fā)展運動變化由龍勢來體現(xiàn),凡被鑿斷的山脈,或挖深溝斷了骨的斷山,也是不可以葬的。
第三是氣因土行,生氣是土形氣行的,因此沒有土的石山,生氣不能運動變化,所以石山是不可以葬的。
第四種是氣以勢止,勢止則龍止,龍止成形氣鐘,因此勢未止,即龍仍在中途奔騰的過山,沒有諸水會聚,群砂聚集,不可以葬的。
最后一種不能安葬的是,氣以龍會,周圍是低陷的地形,或周圍是水,而沒有過脈的群山不可以葬。
“那這里是第幾種?”南宮怡問。
顧小小和韓煜對視一眼,兩人面色凝重好半天顧小小才憂心忡忡的回答。
“這里滿足了所有五不葬的要素!”
……
我們頓時目瞪口呆的看向韓煜和顧小小,聽他們這話意思,這里根本不可能埋葬成吉思汗。
“還不單是這些,所謂穴有三吉,葬有六兇,這里有兇無吉。”韓煜聲音低沉的說。
“可你們剛才說這里是龍穴寶地啊?”云杜若大為疑惑的問。
顧小小默默嘆了口氣思索了半天才詫異的回答,不一樣的風(fēng)水埋葬先人會對后世子孫有很巨大的影響,如果是勢如萬馬的奔騰,好像從天上降到地面,那是帝王的葬地。
勢如巨浪,起伏奔騰,一起一伏如重嶺疊嶂,是公侯的葬地,勢如降龍,次于從天而降,而環(huán)山水繞,是國老三公的葬地,勢如重屋,次于降龍,起伏不太大,而草木茂盛,是開府建國的京都。
顧小小指著遠(yuǎn)處的山脈對我們繼續(xù)說,就這么看這里風(fēng)水的確是帝王的葬地,可是一旦風(fēng)起云涌,山澗云霧緩緩流竄,就變成勢如驚蛇,仿佛是打草受驚的蛇,屈曲而沒有規(guī)律,是要滅國亡家的葬地。
而且云霧中高聳入云的山峰看上去勢如戈矛,像兵刀武器的鋒利亂竄,要遭兵禍或竄獄之災(zāi),云霧掛在山脈前川勢如流水,一直往低下降而不起,生人好像是死鬼。
顧小小說完蹲在地上拾起一捧泥土,在手中細(xì)細(xì)搓揉,然后隨風(fēng)揚起看了片刻,意味深長的對我們說,這里的土也不適宜安葬先人,好的龍穴寶地其土必定細(xì)嫩,潤而無余氣,即潤而不粘手,如切脂肪裁脆玉,并且具備金木水火土五色。
而這里的土干如埋藏的粟,鋤之成硬粒,散而不粘,好像含水分的細(xì)砂小石一樣,如此的土質(zhì)都是兇地。
“此地如此不吉,鴻虛子若真將成吉思汗陵修建在此的話,那他恐怕未必是我們想的那樣。”韓煜回頭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們。“鴻虛子精通道家五術(shù),明知此地不祥還選址于此,我怎么想他都分明是在算計成吉思汗。”
“其實仔細(xì)想想也對,成吉思汗并不懂道家風(fēng)水,若鴻虛子算計他,故意選此地為帝陵,成吉思汗死后埋葬于此的話,那他后世子孫必定多災(zāi)厄。”顧小小點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