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顧海川端著一杯清茶喝了一口:
“大嫂跟清雅這么早過來可是有什么要事要跟我說?”
成詩琴穿著一身婉約的米色繡花旗袍,將身形勾勒的恰到好處,半坐在沙發(fā)上嵴背挺的直直的,聞言,跟女兒顧清雅相視了一眼,開口道:
“清雅,你去給叔叔跪下。”
顧海川端著茶杯的手一僵,看到侄女顧清雅就要跪在自己面前,急忙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起身將侄女扶住:
“大嫂,這是做什么,無緣無故做什么要清雅跪下?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不就行了。”
顧海川將還未跪?qū)嵉念櫱逖欧銎饋砗螅稍娗僖采蟻頂r他:
“海川,你別扶她,就讓她跪,她自己做了錯事,不好好反省一下不行的。”
“這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大嫂,你總要讓我先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再說讓清雅跪不跪吧。”
顧清雅今天穿的很低調(diào),一身通體是灰色的裙子,一點也不扎眼,她哭著推開了顧海川扶自己的手,直直的跪了下去:
“叔叔,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竅,你就讓我跪下好好跟您認錯吧。
我辜負了您對我的栽培,您對我這么好,我卻做出那種事情,我真的沒有臉面再出現(xiàn)在您的面前了。”
顧清雅哭的梨花帶雨,顧海川站在一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大嫂,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倒是先跟我說啊。”
成詩琴也抹了抹淚,看著女兒的眸中又是痛惜又是責備:
“海川,看來清意還沒跟你講,清雅這孩子,在學校故意設計清意,害清意被很多同學誤會了。
海川,這件事雖然清意及時澄清了,并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但是清雅她錯了就是錯了。
所以我今天專程帶她回來向你賠罪,希望你能原諒她這次的鬼迷心竅。”
顧清意站在屏風后面,看著那對母子在里面表演認真悔過的好戲,漂亮的大眼睛里閃過一道暗芒。
這是打算來個負荊請罪,欺負爸爸心善心軟?
只要爸爸說不怪罪,自己就還需要當她們是伯母堂姐是吧。
好……
顧清意抬腳走了出去,一張漂亮俏麗的小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中間跪著的顧清雅:
“大伯母,堂姐,你們這是做什么?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好像大伯母是要堂姐就在韓大畢業(yè)典禮上的事情道歉,可是堂姐明明對不起的人是我吧,為什么來道歉也不通知我一聲,卻對著我爸又是哭又是下跪的。”
顧清雅臉上的眼淚因為她的出現(xiàn)而斷了截,但是很快,成詩琴就反應過來了:
“清意,我們離這兒近就先來這兒了,我自然是要帶著清雅去當面向你賠罪的。
既然你今天這么巧回家了,我這就讓清雅跟你說對不起。”
顧清意走到爸爸身邊,沒有站在顧清雅的正面:
“不用了大伯母,本來就是一件小事,我也當著全校的面澄清了,并不是一件多大不了的事情,清者自清。
只希望堂姐你不要再偷偷摸摸的跟容哲來往了,要交往大大方方的不好嗎?
你們現(xiàn)在畢業(yè)了,年齡也合適,你們也已經(jīng)私定終身,不如趁現(xiàn)在你們感情如膠似漆的時候趕緊嫁給他才是正經(jīng)。”
顧海川一臉不解,雖然知道女兒現(xiàn)在的心思已經(jīng)回到女婿身上,但是侄女什么時候跟容哲搞在一起了?
顧清意解釋道:
“爸爸,你還不知道吧,堂姐一直暗戀著容少呢,之前是因為我所以一直壓抑著感情.
現(xiàn)在我跟容少分手了,她們兩個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啊。”
顧海川皺著眉峰點了點頭。
年輕人的感情世界他已經(jīng)不懂了,但是覺得侄女這愛上自己女兒前男友的事,實在讓他心里不怎么舒坦。
顧清意有自己的小算盤,只要顧清雅嫁人了,成詩琴一個寡婦自然不好意思再成天的往自己家跑。
而且,顧清雅嫁到容家的話,容哲作為容家的小兒子,只怕要操心起容哲在容家的股份來,就沒時間算計顧家了。
如果嫁進去還要應付婆母姑子的話就更無暇顧忌其他。
多好,既成全了她們兩人的愛情,又讓她們轉(zhuǎn)移了目標,一舉兩得的好事啊。
顧清意越想越覺得現(xiàn)在迫切的就是要讓顧清雅嫁人:
“堂姐,你跟容哲在一起這么久了,你肚子里現(xiàn)在有容家的骨肉了嗎?”
顧清意的話讓顧清雅面色泛白:
“清意,你別胡說,我沒有。”
成詩琴也急忙分說:
“清意,伯母知道你對清雅有意見,但是這未婚懷孕事關你堂姐的清白名譽,你可不能隨口亂說啊。
這要是傳出去,你堂姐以后還怎么嫁人?”
顧清意有些失望,她現(xiàn)在還真的不是要侮辱顧清雅的意思,而是真的希望顧清雅能懷上容哲的孩子。
而且這是在她家里,哪里又成了亂說了。
顧清雅跟容哲那點事她在畢業(yè)典禮上就戳破了,如果不是因為顧清雅畢業(yè)放假了,早沒臉見人了。
顧清雅還跪在地上,因為顧清意的突然到來,打亂了她們的計劃,而叔叔好像也被打岔的忘記了要叫自己起來了,她的腿已經(jīng)跪麻了:
“清意,叔叔,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道歉.
我跟容少現(xiàn)在也只是在交往中,感情還沒穩(wěn)定,現(xiàn)在就談婚論嫁為時過早。
而且我才剛離開顧家就嫁到容家,旁人會覺得我一無是處。
我不想嫁了人還被人瞧不起,所以婚事現(xiàn)在還是先不提的好。”
顧清雅這么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顧清意倒是不能再逼她嫁人,免得被她拿了話頭。
顧海川看到侄女還跪著,上前虛扶了一下:
“清雅,你先起來吧,清意已經(jīng)不在意了,就說明這件事并不嚴重,知錯能改就行。”
顧清雅柔順的應著,成詩琴上前微微埋怨的說道:
“海川,我就知道你不會責備她,你比我這個做母親的還慣著她,寵著她。”
顧海川聽著這句話有些歧意,卻不好指出來。
當面說了,反而顯得他小題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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