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森說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但是依舊被沙發(fā)上的小姑娘聽的清清楚楚。
黎橋的生日party?他會去嗎?
顧清意偷聽的更仔細(xì)了。
辦公桌前的男人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抬眼掃了休息區(qū)一遍,那兒靜悄悄的,男人勾了勾唇,掀唇吩咐道:
“你去問問夫人,她去不去?”
高森愣了:“??”總裁,您是認(rèn)真的嗎?
讓我去問總裁夫人要不要去參加情敵的生日party?
總裁,您不想去就直說啊,為什么要為難我一個小小的秘書呢?
高森苦笑,求助的望著自家總裁BOSS,但是總裁根本不理會他,一副,讓你去你就去,不去就收拾收拾自請離職的神色。
高森猶豫了一下該怎么措辭,硬著頭皮去了休息區(qū),看著總裁夫人唇邊的冷冷微笑,高森心里只剩下了一句話:我太難了……
“夫人,總裁問您今晚要不要去參加黎氏千金的生日party?”
坐在沙發(fā)上的小姑娘早就聽見戰(zhàn)時晏這么說了。
哼,這個壞蛋,想去就直接說,為什么要問她去不去?
她當(dāng)然不想去,黎喬是覬覦她老公的女人誒,為什么她還要笑著去祝情敵生日快樂?
“你去問他,我不去他就不去嗎?”
小姑娘板著臉,每個字都透著一個意思:我很生氣。
高森內(nèi)心是奔潰的,但是在HX集團(tuán)呆的日久,他早已練就沉穩(wěn)的性子,面上愣是還繃著一絲不茍的模樣,回到了辦公桌前。
“總裁,夫人問您,她若不去,您還去嗎?”
戰(zhàn)時晏唇邊的笑意擴(kuò)大了幾分,奈何休息區(qū)的小姑娘還在生氣,根本沒偷偷看到,就更不要提看見了:
“你再問她,她不去,我能不能去?”
高森好想自己沒有接到過黎董的電話,好想自己沒有進(jìn)來這一趟,為什么他要夾在總裁和總裁夫人的矛盾中間?
如果可以,他可以原地消失。
可是,誰讓他只是秘書呢?
“夫人,總裁問……”
“他想去就去啊,腿長在他身上,我還能把他的腿打斷不成。”
小姑娘說著是不能將男人的腿打斷,可是那語氣的里的怒意分分鐘讓高森只想喊救命。
高森真的想勸勸總裁,要不您就別去了吧……
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總裁,卡西亞門店派專人送東西來了。”
顧清意回頭看去,只見進(jìn)來的人手上提著一個卡西亞的粉色禮品袋。
不用想,肯定是早就準(zhǔn)備好給黎喬的生日禮物吧。
還是卡西亞那么貴的珠寶品牌。
他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為什么還要送別的女人珠寶?
珠寶這東西是隨便送的嗎?
她真的生氣了。
顧清意小身板騰的站了起來,嚇了高森一跳,小姑娘濕漉漉的大眼睛恨恨的瞪了一眼辦公桌那兒,然后轉(zhuǎn)身=大步走出了辦公室,辦公室的門被摔的卡卡作響。
高森覺得事情大條了,夫人氣的跑出去了,這個可跟自己無關(guān)啊。
自己只是個傳話筒,總裁您可一定要英明睿智的分清楚到底誰才是罪魁禍?zhǔn)住?br/>
戰(zhàn)時晏看著門口消失的小身影,如黑曜石一般的晶亮的墨眸中暈著點點滿足:
“高森,這里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高森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退出了辦公室。
小姑娘一口氣沖到了電梯,重重的摁了電梯鍵。
有戰(zhàn)時晏給的卡,VIP電梯毫無阻礙的直接下到了一樓。
眼眶里熱熱的,小姑娘重重的抹了一把,愣是讓心里的那點委屈化作了憤慨。
太欺負(fù)人了。
她才不要去什么黎喬的生日會,有什么好去的?
看黎喬沖自己的男人拋媚眼嗎?
聽黎喬喊自己的男人時晏哥哥嗎?
還要忍黎喬借題發(fā)揮惡心自己嗎?
她又不是傻瓜,要去受這樣的鳥氣。
顧清意也不想回家,放假第一天,她應(yīng)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掏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出去:
“枝枝,你在哪兒?”
“我在慍色,今天最后一天班了。”
顧清意聽到枝枝的聲音心情才緩了一點:
“我現(xiàn)在去找你。”
莫南枝有些驚訝:
“你來慍色?戰(zhàn)先生知道嗎?你一個人來還是和戰(zhàn)先生一起來?”
顧清意抬手?jǐn)r了一輛的士,上了車,聲音還是悶悶的:
“我一個人。慍色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我今天很不開心。”
莫南枝愣了下,然后說道:
“我聽出來了,你過來吧,慍色的老板也是戰(zhàn)先生的朋友,不會有人敢惹你的。”
“嗯。”
顧清意掛斷了電話,然后跟司機(jī)說了去慍色,的士經(jīng)過無數(shù)大廈,她的眼睛都沒什么焦距。
她在想他。
慍色。
不大的包廂里,莫南枝看著悶悶不樂趴在沙發(fā)上的好友,關(guān)心的問著:
“怎么回事啊?這么不高興?”
顧清意身子懶懶的歪趴著,解釋了自己為什么生氣,為什么會跑到慍色來。
莫南枝聽了,眼睛睜大了一分,臉上有些不敢相信:
“為什么啊,他要去就去,為什么還要找秘書當(dāng)傳話筒?”
顧清意小臉一白,想到辦公室里發(fā)生的事就委屈:
“他在生我的氣,昨天在后臺,我誤會他了,他都不肯原諒我。”
莫南枝看她這失落的樣子:
“你跑出來戰(zhàn)先生沒來追你嗎?”
小姑娘閉口不言。
算是默認(rèn)。
莫南枝張了張嘴,不好再說戰(zhàn)時晏不應(yīng)該不追出來的話,擔(dān)心好友鉆牛角尖:
“那你怎么辦?一醉解千愁嗎?你在這兒喝酒,他去給別人慶生?你當(dāng)時為什么就不能說一句不許去呢?”
顧清意下巴擱在小臂上,想了想:
“我沒想喝酒,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當(dāng)時我本來想說來著,可是黎喬是他朋友,比我認(rèn)識他的時間還要久,不單單是朋友,還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HX集團(tuán)跟黎氏的生意往來比跟我家的還要多。
而且,我相信他不喜歡黎喬,即便黎喬多么多么喜歡戰(zhàn)時晏,我也相信他。
我不開心,是因為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找高森當(dāng)傳話筒就是在故意氣我, 枝枝,你有沒有什么哄男朋友的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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