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章迷住346章避蟲
容嬪意思當然是不想這個時候被太后誤會了:皇帝病重,你還有心想著花花草草?她可不是太子,如果萬一太后真生出誤會來旨意下來她可就欲哭無淚了;皇帝病重她當然心情不好,但是心中也明白皇帝是拖不太久,她封號前加個“太”字是早晚事兒,此時當然不能被太后貶斥,這可關系著她后半生生活。【]
雖然不能再進一步,但是能做太嬪也不算差了;她自生完**之后再無所出,對宮中爭斗已經不怎么感興趣;所爭無非就是自己利益罷了,如果是事不關己她是絕不會多事。就像她當初和光同塵送給紅鸞人一樣,是當真把人送出去了:她和人無利益之爭時通常都喜歡結善緣。
她匆匆?guī)е?*走了,心下雖然對四皇子和五皇子有所怨言,但是那兩位殿下待**向來不錯,她還真不能怪罪他們;就是到了太后那里,也只能把錯攬到**身上,而不能讓太后責備四皇子和五皇子。
嘆著氣容嬪和**公主走了,紅鸞和柳兒輕輕吐出一口氣,這種時候能不當差是好,眼下四皇子扔過來差事只做一上午已經是便宜她們了。
兩個人出來四處走動,對宮奴們小聲說了宮嬪意思,讓她們手腳些:多除草,不要修什么花了;依紅鸞看容嬪娘娘應該不會乎花,她應該是被蚊蟲咬得怕了才對。
說起來宮中貴人們還就是容嬪給紅鸞印像好,沒有算計過她沒有利用過她,送來小順子和小平子也十分得用;紅鸞早有心要報答容嬪,只是沒有機會罷了:如果不是因為野草疑慮,機會當然多是;但是因為那些不能說出口花草,紅鸞不敢和容嬪走近免得日后招禍。
宮中好人和壞人向來就難分很,這一點紅鸞卻是早就知道了。
柳兒和紅鸞漸漸拉開距離:她叮囑宮奴們做事要比紅鸞上心,紅鸞心思有一半被不對勁兒花草吸引,做事自然不如柳兒利落;不過因為兩人拉開了距離,讓紅鸞放心看向她發(fā)覺不對勁兒花草。
她發(fā)現(xiàn)花草其實和多數花草沒有太過明顯差異,重要一點是她并不認識那有著丁點不同花草;因此她也不斷定那倒底是些別有用途花草,還就是長得有點不同其實和那些花兒是完全一樣。
柳兒回頭喚她,紅鸞急走兩步過去:“如果只是除草應該很,相信容嬪娘娘回來后,這里草應該清除差不多了;我們是走,還是讓宮奴把花稍稍修剪上?”
紅鸞聞言心中一動:“除草就好了,我相信容嬪娘娘并不希望我們修剪花;剩下時間我們不如多走一點路去靜嬪娘娘那里看看,相信那里草同樣很多,靜嬪娘娘也深受蚊蟲之害吧?”
柳兒想了想:“與人為善也不錯,靜嬪娘娘和容嬪娘娘都是極少和人有紛爭主子。【]”她左右看看:“良嬪娘娘這幾天倒是常往永樂宮或是永福宮去,平日里她倒是和兩位愛花主子走得很是親近,很多人都當三位嬪位娘娘是一體呢。”
紅鸞聞言看向柳兒不過并沒有說話,拉起柳兒手到一旁坐下靜等宮奴們把草除外;不多時宮奴們過來回話,柳兒便去承善殿尋芳華女官說話,回來道:“可以走了。”她走得遠了才對紅鸞道:“那芳華女官好像哭過樣子,不知道為什么。”
紅鸞也沒有意:“可能是做錯事情,被容嬪娘娘罵了吧?”芳華已經是容嬪身邊高女官,還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惹得容嬪斥責于她。
承和殿不多時便到了,和承善殿不同是靜嬪這里要安靜多;就如紅鸞所想那樣,這里花草也就長得“瘋狂”,枝繁葉茂不像樣子:十幾個太監(jiān)和宮女正打理,不過他們并不是擅長做這種事情,看他們一身是汗卻只打理出有四五步地方來。
紅鸞并沒有讓宮奴們馬上去幫忙,和柳兒先進去給靜嬪請安。
承和殿內也是極安靜,燃著不知名香,若有若無香氣殿內飄蕩,和容嬪那里自然花草氣味截然不同;不過就算是香氣,也讓人生出安靜感覺來。
殿上伺候人并不少,不過無論是誰做什么都不會帶出什么聲響來;靜嬪正榻上和身邊芳華配線,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一雙眼睛靜靜看向紅鸞和柳兒,臉上帶著一絲平靜笑意卻沒有開口。
紅鸞和柳兒跪下叩頭給靜嬪請安,她才微微抬手:“起來吧,你們今天會來可真是稀奇了。”她說完后輕輕招手:“你們過來看看我畫,說說要配什么顏色線才好呢?我和芳華商議了半晌,總感覺不是很好樣子。”
柳兒笑道:“奴婢們哪里懂這些?”還是和紅鸞步上前,看到榻上展開是一副鴛鴦戲水圖。
和平常所見鴛鴦戲水并不相同,其中蓮花和荷葉倒是占了不少地方,看上去生機勃勃;大大蓮葉下兩只了鴛鴦只是相視而已,卻讓人能看出綿綿情意。
想到宮人都說靜嬪繡功與畫功好,現(xiàn)看來果然是如此;紅鸞已經喜歡上眼前這張圖,再看那些配好線她忍不住道:“這畫就像是真一般,還是寫實好;葉子就用深淺不同綠,而蓮花舍了那怒放一朵留下含苞以深淺三四種粉色繡出——鮮艷顏色還是用那兩只鴛鴦上,定會傳神緊。”
她說完才省過味來,這里可不是宮奴院,連忙跪下請罪:“娘娘恕罪,奴婢被娘娘所畫圖吸引一時癡了,絕非對娘娘有不敬之意。”
芳華伸手拉起紅鸞來,看著靜嬪笑道:“娘娘畫又迷住一個,好這個膽子還可以不用我們再賞銀子壓驚,不然娘娘就是有金山銀山也不夠您賞賜。”
346章避蟲
靜嬪笑起來,不過聲音并不大:“就是你這張嘴從不饒人;”看向紅鸞她目光里都是贊賞:“很不錯,你話點醒了本宮。芳華,賞。”
芳華笑著拍紅鸞手:“我們娘娘沒有什么脾氣,你不要這樣小心翼翼。”說完吩咐人去取荷包過來:“是娘娘繡,不過荷包卻是我做好;不值什么,拿去玩兒吧。”她這樣說話靜嬪也不怪她,只顧著配線了。
紅鸞和柳兒沒有想到靜嬪如此平易近人,平常見她都是和其它妃嬪一起,還真沒有感覺到靜嬪不同;和柳兒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開口:“今天奴婢們是領了差事出來除草,路過娘娘這里看到雜草叢生,想代娘娘分憂。”
靜嬪輕輕一嘆:“就算是繡東西也不能讓本宮心靜下來了,你們又能分什么憂;你們有心本宮記下了,那就勞煩你們吧。”她讓人把配好色鴛鴦圖收起,芳華取來了白衣觀音像,已經要繡好了。
“本宮能為皇上做得也只有這些,希望皇上能些好起來;”靜嬪看看紅鸞和柳兒:“去吧,除除雜草就可以,花草不必管它。”
紅鸞和柳兒便告退,靜嬪也沒有留她們。
柳兒步出承和殿悄悄道:“真憂心皇上還有心給鴛鴦圖配線嗎?唉,宮里主子們各有各心思,只有我們這些可憐人天天只為了三餐而辛苦。”
紅鸞淡淡一笑:“也是我們幸運。各人有各人緣法,各人也有各人煩惱;窮人為金錢發(fā)愁,可是富人日子也未必過得舒心如意,知足常樂吧。”她吩咐宮奴們做事,要手腳一些。
不多時芳華帶著人送出些點心湯水來給宮奴們:“我?guī)俗觯蠹倚量嗔恕!彼叩郊t鸞身邊坐下閑聊起來:“你們怎么會領了差事,聽人說宮奴院不是領了太后旨意嘛。”
紅鸞微笑著三兩句話帶過,還是把自容嬪那里過來事情告訴了芳華女官;芳華沒有一點兒架子,和柳兒也很能聊得上來。
“倒要謝謝你們有心呢。”芳華嘆息:“我們娘娘性子,不是事到臨頭絕不會多說一個字;等到她開口這些雜草就要把我們宮淹沒了。”
紅鸞折了一根草手里把玩:“草多也就罷了,我就是怕蚊蟲多了擾到娘娘,也害大人們被蚊蟲叮咬;雖然沒有大礙但還是很煩人。”
芳華笑著點頭并沒有說話,直陪紅鸞和柳兒到午時了才回去,而宮奴們活也做得差不多了;紅鸞目光閃了閃:“我們過去看看,讓她們再一些,真是潮熱讓人受不了。”
柳兒和紅鸞走到宮奴們身邊,各自說了幾句話;而此時柳兒忽然道:“咦,這里蚊蟲極少呢;承善殿時候,我還被咬了幾口,倒是這里沒有看到多少蚊蟲。”
紅鸞輕輕點頭:“可能是這里花草要少得多吧,不像承善殿那邊花草太多了。”她早就注意到這里沒有多少蚊蟲事情,目光花草中細細搜尋,并沒有什么不妥花草出現(xiàn);不過倒還是讓她尋到沒有蚊蟲原因。
花草中間雜著不少避蚊蟲花草,還不是一種;就連一種叫做臭篙草這里也有,只是長得沒有那么高罷了:不少避蚊蟲花草都被宮奴們當作是雜草拔除了。
紅鸞想到拔完草之后這里反而會多出不少蚊蟲來,心中暗暗嘆氣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了;她向承和殿人那邊行去,留意到承和殿人倒是把避蚊蟲花草都留了下來。
看來這些避蚊蟲花草倒是靜嬪,或者是靜嬪宮中人特意種上去;只不過她帶來宮奴幫了倒忙罷了。
紅鸞看一眼承和殿回頭喚柳兒過來向靜嬪去告退,帶著除完雜草宮奴們離開了;她并沒有請罪,靜嬪也沒有向紅鸞和柳兒多說什么,還賞了一些東西給她們及宮奴們。
回去路上紅鸞沉默著,沒有同柳兒說一句話,承和殿里避蚊蟲花草不時閃現(xiàn)她面前:那個又不會害人靜嬪沒有必要隱瞞,只要讓承和殿人說一聲指出哪些花草有用,宮奴們便會留下那些避蟲花草。
可是靜嬪及她宮中人誰也沒有開口提醒,就任由宮奴們把所有避蟲花草都除掉了,寧可以后這些日子被蚊蟲煩擾也不說明一切,她們倒底想隱瞞是什么呢?
就是因為承和殿人不開口,所以紅鸞也假作沒有認出那些避蟲花草來:其實做乞兒識得多花草就是避蟲用,不然夏天一到他們這些乞兒還不成了蚊蟲天天美餐?只是她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宮中會看到那么多避蟲花草會聚集一起。
乞兒能隨手取來驅蟲與療傷治病東西,當然是不能花費銀子,都是一些入不了很多人眼雜草罷了:避蟲花草也是雜草,那些被紅鸞發(fā)現(xiàn)有特別用處也是雜草——會不會都和承和殿有關?
紅鸞心頭猛得一跳,臉色變得有些發(fā)白,她衣袖中握緊自己手:這又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就算她宮中發(fā)現(xiàn)了能毒死羊草,又和她有什么關系。那草不是她種,也不可能用來對付她,想這么多萬一被人看出什么來,豈不是自尋死路。
可是她就是不能平靜下來,那些奇奇怪怪花草盤據她腦海中揮之不去;還有,杜鵑花。
柳兒扶起紅鸞胳膊來,摸她手:“你怎么了,是不是熱到了?手這么冰呢。”
紅鸞輕輕搖頭:“沒有什么。”她絕對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她能識別出某些特別花草來;想到容嬪,她那么喜歡花草不可能不知道避蟲花草吧,可是為什么承善殿那里卻沒有這樣花草呢?
是容嬪,還是靜嬪?那么多奇怪花草,擁有這些花草人想事情定會很驚人,不可能不事事小心;如果擁有那些花草人是靜嬪話,她就不應該種那些避蟲花草,因為太引人注目了;可是她偏就種了,且還向紅鸞等人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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