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章賞你了17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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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鸞想來想去也沒有法子解圍，只能再次開口：“太子殿下，奴婢是巴不得能伺候殿下，只是、只是奴婢實是不堪用，宮規還沒有學完；”她已經開始語無倫次：“那個還有……”
    “還有什么？”太子平靜問道。
    嚇得紅鸞心頭急跳忍不住抬頭想偷偷看看太子臉色，卻看到太子正立著大拇指笑看她，那大拇指上畫了一個鬼臉，看那臉龐倒是和她有五六分相似，畫得活靈活現。
    心頭大石一下子搬開，紅鸞知道太子只是和她開玩笑，并不是真要把她弄到東宮去；可是太子爺高興和她開玩笑沒有什么，她總不能不分尊卑上下回應。
    如果是孟副統領，她不是一拳打過去也要回他一個大大鬼臉兒。
    太子見紅鸞沒有開口笑道：“你不會是心里扮鬼臉吧？”
    紅鸞連忙叩頭：“奴婢不敢。”
    太子笑著起身：“你還有不敢事情？”想到前幾天晚上湖邊事情他又叮囑一句：“你身子弱不要湖邊太久；”轉過身去了又回頭道：“這里說話不懼人聽到。”后一句實是有些多余，他是太子想哪里見什么人，除了皇帝之外不用向任何人解釋。
    話就算是多余紅鸞不敢說出來，只是奇怪太子殿下變得好像有點好人樣兒了；而太子那里卻急急而去，他好像有點惱意。
    紅鸞他身后叩拜：“恭送太子殿下。”反正現她知道太子對她沒有疑心后，也就不再擔心，相應放太子身上心思自然收了回來；太子是什么意思，管她小女史什么事兒，她只要管好自己眼下事情就好。
    聽到紅鸞話太子腳下微一停頓，因為他差點忘記某件事：“那些，都賞給你了。”說完他頭也不回去了，惱意雖然臉上沒有，但是眼底深處還是有那么一絲兩絲。
    紅鸞謝賞之后看向滿桌子飯菜，心中計算值多少銀子后伸伸舌頭：還不如賞我銀子來得實惠呢。不過都是好東西，就算是你有銀子也吃不到——有些東西就連貴妃也沒有資格用呢。
    她抬頭喚：“杏兒、招娣。”兩個宮奴沒有應聲而來，但是她卻看到了太子和孟副統領。
    “怎么說也是大功吧，又不是那種可以詔告天下大功，就賞一桌早飯原本就是太小氣了嘛。”紅鸞猜想自己吐舌頭被太子看到了，不過太子和孟副統領眼下已經走遠，她自然不服氣小小聲發牢騷。
    不過有賞總是比什么也不賞好吧？杏兒和招娣過來，三人收拾桌上東西：太子說過“那些都賞你了”，因此紅鸞打算連盤碗碟子也弄回去，那也是銀子啊，太子賞下來東西不用客氣。
    她走到太子坐得地方，才發現太子旁邊椅子上放著不小包裹，她想到太子話心中一動：太子賞她東西該不是這包裹吧？
    太子不可能遺忘東西，因為他東西、他事情都是有專人伺候；放椅子上包裹只能是太子命人放下，當然也就是賞她了。
    “大人，這些還收不收了？”杏兒也看到了椅子上包裹。
    紅鸞小手一揮：“收了。”太子爺也是金口，他說都賞給我了，豈能放過換銀子東西。
    包裹里東西除了幾錠金子外，就全是上好補品；看來這就是太子答謝她救命之恩東西：她今天立下“大功”，還有她救下太子事情是不能讓人知道，太子賞得東西也就不會大張旗鼓送到宮奴院去。
    紅鸞帶著杏兒和招娣、以及幾個后來叫過來宮奴滿載而歸，臉上都笑開了花。
    院子里早有人等著她理事，紅鸞還是用過飯后才見掌理宮女們，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們宮奴院少了不少掌理宮女，此事我今天就報去尚勤局；不過重中之重就是修繕院中掌理宮女，要先確定人選才成。”
    宮女們相互看看，眼下差事都沒有什么油水可言，只要是自己所長差事就是好差事；所以紅鸞話并沒有讓太多人有反應，絕大多數人對修繕院事情無動于衷。
    紅鸞很滿意現宮女們反應：“你們可以自薦，也可以薦她人；好好想一想，這兩天我們就要把人確定下來，修繕院事情可是拖不得。”
    依著她說事情很著急，但是卻并沒有當場點出誰來做修繕院掌理之人。
    宮女們并不關心此事，各自請示完后就急急回去做事，還有什么比賺銀子重要；至于修繕院嘛，大家認為教宮奴們修繕技巧鄭宮女合適，雖然說眼下病了不過兩三天也就好起來，實是不必再另外找人。
    紅鸞把宮女們都打發走了，也累得躺倒床上休息：“留下杏兒這里，你們這幾天也累壞了去歇歇吧。”
    柳兒看一眼小圓答應著上前：“大人病體好轉但還是需要調養，而當日奴婢是去求過貴妃娘娘，昨天事忙奴婢也沒有去代大人謝恩；奴婢趁現院中無事走一趟，不知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紅鸞微笑：“代我好好謝謝娘娘，等過了這兩日我定會去給娘娘親自謝恩。”
    柳兒施禮后退下去，大大方方去永樂宮。
    小圓等到屋里只余杏兒時才過來坐到床邊，拉起紅鸞手來眼圈泛紅：“幸虧姐姐醒了過來。”
    紅鸞拍她手：“不要這樣子，小心哭得眼睛腫起來變成丑八怪啊。”
    小圓被逗笑：“姐姐，我知道院里院外有很多事情，但是你現身體要緊有什么事兒能拖還是拖上一拖好，萬一真得傷了身子說什么都晚了。”
    紅鸞看著小圓輕嘆：“我也想好好養養啊，但是也要有時間才成；你是不知道，麗貴妃娘娘那里要我們如期修繕完永樂宮——但是眼下我們宮奴會修繕并不多，就算是受傷宮奴們養好了傷，要把三處宮殿完全修好實是不太可能。”
    “唉，算了，不提這些事情；一會兒你代我向娘娘謝恩時不要提此事，我會再想法子。”紅鸞收起愁容來：“我要好好謝謝娘娘，娘娘對我恩德與他人不同，你要多代我叩幾個頭才成。”
    17章人
    小圓聽完紅鸞話后低下頭苦笑道：“姐姐這樣說話不是打我嗎？我知道姐姐心里怪了我，我們娘娘確對姐姐有維護之心，只是……；”她抬頭看一眼紅鸞：“姐姐，我也想清楚了，以后我就是宮奴院人，娘娘那里我們要一起心力伺候才成。”
    紅鸞輕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有些事情我們姐妹心里是明白，去吧，代我去給娘娘謝恩，莫要讓娘娘以為我們只記著旁人恩情。”
    小圓起身：“柳兒那丫頭；”她笑了笑：“搶先開口以為我就無法向姐姐說去永福宮事情，想借此離間娘娘和姐姐呢。”
    紅鸞笑著嗔她：“繞舌，你才多大就叫她丫頭？她做什么由她去，難不成我們姐妹要做什么還要讓人人知道才成？再不去，你可就趕不回來用午飯，要知道太子殿賞下來飯菜，可是有兩樣你極愛哦。”
    “二丫和杏兒那幾個人就是如同沒有吃過飽飯，你回來晚了連碟子都沒有你。”紅鸞說完卻招來杏兒不滿。
    杏兒一直旁邊沒有開口，聽到這話叫道：“我冤不冤，那次吃飯不是虎口奪食，我手再慢點連肚子也填不飽；大人不說也就罷了，大人這一說我還要說個委屈，三頓當中總有一頓我是吃不飽。”
    小圓過去推她一把：“是啊，是啊，一頓沒有吃飽，另外兩頓就吃撐了。”說完她大笑著跑了出去：“姐姐，我會很回來。”
    她待杏兒和二丫幾人明顯親熱很多，不時說個笑話什么，很有幾分姐妹味道——這對杏兒幾個宮奴來說可當真是受寵若驚；不過聰明如杏兒等人，當然明白小圓為什么會如此待她們。
    就連院中宮女們，現哪一個見到她們幾個不是客客氣氣？完全是因為她們跟了大人，如果沒有大人這些姑姑們眼里哪里有她們幾人。
    杏兒給紅鸞抽下迎枕換上軟枕：“睡一會兒吧。”
    紅鸞搖搖頭：“睡不著了，前兩天已經睡得太多了；那兩個太監如何？”
    “大人這一病實是耽擱了些事情，現如今我們能搭上話采買太監們，早已經統一了口風想讓我們宮奴院做冤大頭。”杏兒坐下打扇，卻是把扇子打向上方就是怕紅鸞身弱受不得風，但是天氣又熱不能讓紅鸞干熱著。
    紅鸞長長一嘆：“也是我宮中無根無本，所以那些太監才如此相欺，不然也不會就聽了我們院中宮女挑撥、挑撥宮女出事后還敢如此。”
    杏兒相勸：“女史大人，奴婢是說真心話，您能做到今天這份兒上已經難能可貴；現如今所有規矩都已經成了定局，只要能讓修繕差事如期交差，到那時大人所定下規矩便是板上釘釘。”
    紅鸞合上眼睛：“是啊，但是要先把修繕差事做好才成；這幾天可有人來過？”她把所有宮奴都握了手里，而她又等于是一個無根之人，宮中當真無人動心嗎？
    至于柔貴妃那里，紅鸞算不得她宮里人，因為柔貴妃從來也沒有明確表示過，只是她待紅鸞有些許恩情：聰明人眼中那點子恩情是怎么回事，會沒有人看得清楚嘛。
    杏兒點頭：“有幾人過來，都是借口和我們院子里某人相識、或是有舊過來走走，并沒有說過什么有意思話。”
    “就算有人暗示什么你們也裝作糊涂，不要得罪了；除了和將來太子妃和幾位良娣有關系幾位主子，其它人示意都不要接——就是這幾位貴人也不要說什么。”紅鸞看著杏兒：“此事，只你一個知道就好。”
    杏兒點頭：“我知道厲害，大人。只是，現大人明確一下不是就有人為大人周旋嘛，好過大人如此獨木難支啊。”
    紅鸞輕輕搖頭卻并沒有解釋什么，現還不到時候。
    “李姑姑事情——？”紅鸞把話題帶開了。
    杏兒停下打扇沉默了一會子才道：“當日她去過永樂宮只是沒有見到貴妃娘娘，也沒有見到永樂宮各位大人。”
    紅鸞輕輕“嗯”一聲沒有再問下去，她看向窗外：“第一批繡還是手帕吧？”
    “有一些荷包和香囊。”
    “還要多久？”紅鸞自己也計算。
    杏兒又開始輕輕搖起扇子來：“十幾天就可以了；每個人一個月繡兩個帕子很容易，現手半個月就能繡兩個。”
    “看來，眼下要緊事情就是如何擺平那些太監了；”紅鸞揉揉額頭：“我再想想法子；這兩天應該有幾個宮女送過來，你找幾個信得過姐妹盯緊了。”
    杏兒沉穩點頭，也不問為什么。
    到中午時候，柳兒和小圓都回來了；小圓帶了一名宮女來，而柳兒卻是一個人回來，只是帶回來一些麗貴妃賞得東西。
    到了下午，尚勤院許女史過來探紅鸞病，問起宮奴院可有難處來。
    紅鸞笑著搖頭：“尚勤大人病臥床，宮奴院事情我們姐妹商量著來吧，也沒有什么太大難處。”
    許女史伸手摸摸紅鸞頭：“熱倒是真退了；你提到尚勤大人，還別說你真得了尚勤大人緣法，大人病中還問起你來呢；說到難處，宮奴院事情就是尚勤局事兒，我們姐妹能自己料理當然自己料理，但是不能自己料理還是要請示各位大人。”
    “尚勤大人病臥床，各位大人還嘛。”許女史嘆一口氣：“其它不說，我院里走了幾趟，看到掌理宮女實是少得太多，姐姐你現怕是人手極為緊張吧？不說其它，那修繕上差事可是不能拖得，此事總要讓各位大人給個話兒，撥幾個人過來用。”
    紅鸞微微嘆息：“姐姐說得對，只是我剛接掌宮奴院也沒有多久，很多事情都是不懂；現又有病身，只能是偏勞姐姐了。尚勤局里，有人可用嗎？姐姐也知道我們院里總是要些有藝傍身人才好，且很多人是極不愿意來院中，局里調人過來會不會引來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