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章宮中大事159章人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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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妞和古安平告辭急急往回趕時，永福宮柔妃也剛剛打發(fā)了人去御醫(yī)院。
    柔貴妃輕輕吐出一口氣：“你去吧，做得不錯；細心伺候著，你們女史活著是很好。”她打發(fā)小圓離開：“對了，帶些補品回去給你們女史大人。”
    紅鸞雖然不是她心腹，但倒底算是她人，自然她不想讓紅鸞有個萬一；至于紅鸞改變規(guī)矩也并不意——如果紅鸞真能把宮奴院牢牢握手中，那么她就要好好待紅鸞，使之真正成為她人。
    宮奴們能做很多事情，而且都不會引來其它人注意；現(xiàn)宮奴紅鸞手上，柔妃唇邊閃過笑意：“沒有想到她倒真是個能干，這幾天御膳房給她天天送飯菜，到時來本宮里取銀子。”
    紅鸞不再是可有可無角色了，她當然肯為紅鸞多費些心思。
    麗妃看著柳兒怒色漸隱：“聽人說你伶俐，今日才知道是真；你今天事情做得很好，本宮差一點就讓那邊占了上風，以后有什么事兒，只要是為了永樂宮就說，不要管說出來是對還是錯，本宮知道你心是好。”
    柳兒叩拜謝恩，她衣衫已經(jīng)被麗妃嚇出冷汗浸透，但終她還是說動了麗妃，并且此時有人來報福王殿下打發(fā)人去御醫(yī)院了，讓麗妃當即就打發(fā)人召御醫(yī)到宮奴院去，也才有了上面一番話。
    紅鸞死了當然對麗妃有好處，但是麗妃不救不表示其它人不救，既然柔妃會去救她當然不介意也示恩：救不轉(zhuǎn)只有她好處，救得轉(zhuǎn)她也能紅鸞那里留三分恩情；況且第一個打發(fā)去人御醫(yī)院是她兒子福王，她們母子二人情份就重過柔妃了。
    麗妃讓人攙起柳兒來，讓人賞了她兩朵宮花及一枝釵，這是為了給她壓驚用：“為了你她面前好做，我再讓人包些好東西你帶過去，也顯得你為救她出了極大力氣，至少能和永福宮妮子平分秋色。”
    柳兒再次謝過帶了東西離開了永樂宮，心知雖然剛剛有些險，差點被誤認為被女史大人收服，但后結(jié)果還是好；如果她今天沒有來，福王殿下還會打發(fā)人去救女史，那么她結(jié)局定會極慘。
    等到大妞和小圓、柳兒趕回宮院奴不久，御醫(yī)便到了，而且還是來了四位：原來是太子殿下也下旨到御醫(yī)院——幾位主子旨意不是一起過去，所以前后便來了四位御醫(yī)。
    經(jīng)過四位御醫(yī)診治商量后開完方子，仔細叮囑一番后離開了；御醫(yī)們并沒太大把握，如果不是宮中四位主子接連下旨，他們根本不會如此用心，但是用心并不一定就能把人救回。
    宮里現(xiàn)被傳熱鬧事情，不是太子將要大婚，良娣們就要入宮事情，而是關(guān)于宮奴院掌院女史事情：因為一個時辰內(nèi)，柔貴妃、麗貴妃、福王殿下以及太子殿下都下旨到御醫(yī)院，就是為了給宮奴院掌院女史診脈。
    紅鸞之名傳遍了宮中，很多人都打聽此人出身來歷，但是打聽到情形讓眾人是感到驚奇不已，居然只是宮奴出身，她有什么地方能得諸位主子看重？此點卻無人能知道了。
    二丫等御醫(yī)們走了，看向大妞吐舌頭：“姑姑果然是神人啊，出去就能請四位御醫(yī)前來。”她們也被嚇了一跳。
    大妞苦笑：“我哪里能想到各位主子們都會開恩？”現(xiàn)就要看紅鸞造化了，如果御醫(yī)來了也無救，她就真得沒有法子了。
    紅鸞去了她接下來會如何？守宮奴院中做掌理宮女也不會安生，而去太子身邊，那只會死得——她沒有半絲依仗，自然會成為旁人相爭下犧牲品。
    到了晚上時候，孟副統(tǒng)領(lǐng)和古安平一起來探紅鸞；看到她服藥后也沒有好轉(zhuǎn)樣子，古安平便孟副統(tǒng)領(lǐng)指點下，給紅鸞拍打了全身。
    古安平做完后累得雙臂都抬不起來，看著床上呼吸平穩(wěn)下來紅鸞回頭看向孟副統(tǒng)領(lǐng)：“大人，我們回去吧。”
    孟副統(tǒng)領(lǐng)看一眼古安平點頭：“走吧。”
    古安平?jīng)]有再回頭看向紅鸞，如果紅鸞能好轉(zhuǎn)那么他不能讓紅鸞白受這次苦，定要讓她扔掉心中對他情義；如果紅鸞不能好轉(zhuǎn)，那他也就只好對不起父母追隨紅鸞于地下了。
    宮奴院晚上靜很，現(xiàn)宮奴們晚上睡得較早，熄燈時辰還沒有到，已經(jīng)沒有多少燈燭還亮著。
    不過有處院子里倒是燈火通明，幾個宮女滿臉喜色商議著，不時就會說一句“真是老天相助啊，她如果能一病就此嗚呼倒也省了我們手腳”之類話。
    就屋里伺侯幾個宮奴，臉上并沒有什么特別表情；只是后來宮女們散了后，宮奴們都回指定地方歇息時，屋里見到了等她們二丫。
    二丫再回來，看到杏兒搖頭：“正如我們所想，她們現(xiàn)加急了，就想趁著大人病倒時候安排好一切，就算大人病好了事情便也成定局了。”
    杏兒皺著眉頭看向床上紅鸞：“怎么辦？我們不能這樣等著啊。”
    二丫急屋里直打轉(zhuǎn)：“可是大人并沒有吩咐我們要怎么應(yīng)對，現(xiàn)我們能做什么？怎么才能阻止那些人呢。”
    杏兒拉住二丫：“你不要轉(zhuǎn)好不好，讓我想一想，好好想一想。”她低著頭想了半晌抬頭：“現(xiàn)唯一能指望上只有李姑姑一人了。”
    二丫想到整治掌理宮女時，大妞曾去過麗妃宮中，直到紅鸞把事情處理完后大妞才來尋紅鸞事情；雖然后來紅鸞待大妞同旁人不一樣，但她總感覺有那么一點兒不讓人放心；只是她雖然細心，但比起杏兒聰明來卻大大不如，終拉了招娣來商量，還是決定去找大妞。
    不過杏兒因為二丫擔心，所以并沒有把所有事情和盤托出，只是把眼前要緊事情說了出來：宮女們教給宮奴們東西都與修繕無關(guān)，這兩天太后娘娘那邊差事進展很緩慢。
    大妞聞言沉默半晌：“你們來找我是不是有了主意？”
    杏兒上前跪倒：“我們性命和前程都是拴到大人身上人，請姑姑你看我們都是姐妹一場份兒上，就說我們姑姑有命，宮女們教什么東西是有吩咐，讓她們先教修繕技巧吧。”
    159章人心難測
    大妞并沒有驚訝看著杏兒等人道：“眼下是不得已時候，用此計我自然不會惜自身——大人好轉(zhuǎn)我們誰也不會有事兒，大人自然會回護我們說她當初是這樣吩咐；但萬一大人……，后果如何大家都是明白。”
    她輕輕一嘆：“我們不能不做萬一打算，不能讓人捉到把柄才成。”
    杏兒點頭：“確。”她臉色有些發(fā)白，如果被那幾個宮女反咬她們幾人無一人能留下性命。
    大妞看看二丫和招娣：“大人和我們一樣出身，能有如此局面有多么不容易不用我說，姐妹們都是清楚；我們定不能讓大人做得一切被人破壞掉。”
    她頓頓又道：“而大人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就是因為她遇果敢不會給自己、給旁人留路；我們想要此時守住大人辛苦所得，想要保住我們各自性命，就要學(xué)大人做事那樣，不能給那幾個掌理宮女有反咬機會。”
    “現(xiàn)我們只是說大人吩咐要先教什么技藝，掌理宮女們會甘心我們破壞她們安排嗎？定要有人能壓住她們才成。”大妞長長吸一口氣：“既然姐妹們信得過我，而我也不能任由大人好不容易才有好局面被破壞，就說大人吩咐由我執(zhí)掌教授宮奴們事情。”
    “再說大人吩咐要以修繕技藝為重，她們就算有不滿，想反撲也有我去面對，你們只管找出精修繕人來——掌理宮女們肯教很好，她們不教就由宮奴當中巧匠來教；總之，我們定不能讓那幾人得逞。”大妞說完后長長吸一口氣：“你們認為如何？”
    杏兒和二丫對視一眼，知道大妞所說是對便都點了點頭：那幾個宮女當然不會那么老老實實聽話，是要有人出面和她們糾纏，并且還要名正言順才可以——她們幾人當中只有大妞是宮女，自然除她之外別人都不合適。
    再商議了一番，后留下杏兒照顧紅鸞，因為她原本是花綻放身邊紅人，對于女史院中事情為清楚，而且也宮奴當中人緣極為不好；二丫和招娣負責去找宮奴中能工巧匠，還有其它一些瑣事，和大妞一起把宮奴們看好。
    杏兒三人沒有反對，她們也沒有對大妞說其它事情，連那幾個掌理宮女被她們信得過人盯著一事也沒有提。
    商量過后各人去忙，杏兒回到房里守著紅鸞；她伸手探探紅鸞額頭，感覺她熱好像退了些，心中大喜。
    晚上，二丫因為還要盯著那幾個人，所以并沒有睡院子里；而招娣不放心過來杏兒一起做伴，雖然杏兒說明天她有得忙，但是她依然守到三多，看紅鸞病真得沒有反復(fù)，雖然退熱極慢，但還是退。
    第二天一大早，大妞就和二丫、招娣走了；而紅鸞這邊有杏兒、小圓和柳兒照應(yīng)，人手倒還是充足。
    御醫(yī)也很早就來了，只是探過紅鸞脈后微微皺眉：“按理說退熱話現(xiàn)就該退下去，怎么會是一點點退呢？”他細細診完，又寫了一張方子讓人按方子抓藥，便走了。
    杏兒聽到御醫(yī)話便上了心，宮里病了不吃藥不死大有人，可是吃藥卻吃死了也不是沒有；她把自己為要好兩個小姐妹叫來煎藥，不是用一個人就是有讓兩個人相互顧忌意思。
    害人人總是心虛，尤其是害人性命事情，總不會大大方方做出來；而且還讓她們就廊下煎煮，她房里抬頭就能看到她們。
    小圓看到之后輕輕點頭：“你倒是個細心。”她也叫一個宮奴跟過去幫忙，杏兒并沒有阻止。
    柳兒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沉默忙碌著，紅鸞貼身事情她并不搶著做。
    杏兒忙著照顧紅鸞時候，大妞和二丫等人也宮奴院中和人對峙起來；她們按照商議好話說出來，宮奴們沒有異議，沒有領(lǐng)差出去宮女們也大半沒有說話：不過是平常至極差右，同她們沒有利害關(guān)系她們才懶得多事。
    但是有幾位宮女卻站了出來，質(zhì)問大妞幾人話有何為憑：“大人病倒床上，不會是你們幾個人胡亂說話，想趁著大人病倒把大人規(guī)矩破壞掉，以牟私利吧？”
    她們話讓宮奴們和宮女們都抬起頭來看向大妞幾人，事關(guān)自己和利益便不會無動于衷了：現(xiàn)規(guī)矩很不錯，大家都有實惠可不想被人攪亂。
    大妞先坐下：“我是大人好姐妹，而教授宮奴事情是大人極為重視，你們想大人不交給我還會交給誰？至于說破壞規(guī)矩，我是大人好姐妹，我會嗎？倒是你們幾人，聽說了原本可是極得花女史賞識呢；是不是劉宮女？”
    劉姓宮女恨恨盯著她：“大人不能理事，無憑無據(jù)我們憑什么聽你？”
    “沒有人要讓你聽我，大人只是說讓我掌理教授之事宜罷了；幾位姐姐妃如果有什么要教授宮奴們就告訴我，我到時候就會打發(fā)人提前去告知姐姐。”大妞不緊不慢卻也寸步不讓，少有露出了硬氣來。
    “姐姐們是不是也不相信我們幾個人？大人雖然病了，但是御醫(yī)來過事情大家都知道，現(xiàn)大人病已經(jīng)好轉(zhuǎn)——我們有哪個膽子敢胡亂行事嗎？”大妞看著其它宮女們：“姐姐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而且到時候大人醒來聽說有人不聽她吩咐行事，大人定會很生氣。”
    宮女們點頭，此事也瞞不了幾天，大妞和兩個宮奴沒有那么大膽子才對；再者前不久紅鸞才整治過她們，現(xiàn)她們哪里有膽子對紅鸞決定說不字。
    劉姓宮女沒有想到這個平常沉默不愛說話宮奴，今天也威風起來；但是宮女們愿意相從，宮奴們根本無所謂，她只得不再糾纏大妞是不是真得得了紅鸞吩咐做事；當然也不能就此便宜了大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