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章爭斗之心14章又提舊事
宮女們對紅鸞惡感又減少，她們辛辛苦苦、偷偷摸摸，很多人昧著良心剝奪宮奴所作所為就是一個錢字；有了錢，她們就有了可以離開宮奴院希望；有了錢，她們就有了也許可以出宮希望；有了錢，她們就有了可以安心晚年。
她們和紅鸞矛盾并不宮奴身上，其根本錢字上；紅鸞把宮奴掌控自己手中，就是奪了她們財路：不是擋是奪啊。擋人財路就如殺人爹娘，何況你還是奪？所以紅鸞知道只靠強壓是不成，早晚會出事兒。
根哪里她很清楚，所以這枚棗兒讓宮女們吃得很舒服。
“宮奴們雖然都歸女史院掌理，但是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你們；”紅鸞說著話吃了一口茶，她說很客氣；現她斯斯文文，無論是說話還是舉止都是一個溫柔嫻靜姑娘樣子：“宮奴們總要學些手藝，你們有什么可以教，我也會按著所授技藝實用、宮奴們學習進展來考核。”
她說到這里看著宮女們微笑：“當然，這也是要給大家辛苦錢。”
原本聽了差事安排后，宮女們已經很滿足了；聽到紅鸞說要麻煩大家，她們也沒有抵觸：拿那么多銀子，事情也并沒有多做，就算是女史要求她們再做點事兒也是應該。
聽到要教宮奴們點東西宮女們也沒有往心里去，胡亂教教交待得過去就成；聽到有考核時心里多少有了不愿意，但也沒有生出太多不高興來；后聽到還有錢賺，眾人心中那一點不煙消云散。
“不管什么技藝，比如是收拾花草，比如是如何能把碗碟洗得好，比如是如何修繕宮殿等等，都可以；”紅鸞說到這時微微一頓：“宮奴們閑散時間我會安排，她們什么時候跟大家學習，什么時候繡點東西、又繡什么東西等等；你們只管到時去教一教她們就好。”
“銀錢嘛，看大家所教技藝實用性來衡量，高十兩、低二兩；”紅鸞說完錢數不停頓繼續說下去：“還有宮奴們以后繡品，由差事完成好一半人輪流來指點，所得嘛當然也由這一半人分得；每個月都會重定人，大家可要用心當差才成。”
還有繡品所得？宮女們驚喜張開嘴巴，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差事只是增加了教宮奴們學東西而已，但那是銀子，全都是銀子啊，并沒有人反感；再加繡品所得，就算是仍著原來舊例，只要認真好好當差，那銀子絕對比原來到手要多多——比那些花女史手中紅人還要拿得多。
人人都是一臉激動了，但是沒有一人開口說話，她們等紅鸞說繡品銀子如何發放。
紅鸞此時可能是餓了，拿起點心吃起來，吃得很是津津有味兒；宮女們看得心焦，等得心急，卻只能看著她們女史大人用點心，盼著她點吃完無一人敢開口催促。
畏懼已經深入她們心底，因為銀子她們對紅鸞又生出敬服之心，所以是不敢紅鸞面前無禮。
紅鸞吃完拍拍手：“繡品，我得兩成，宮奴、還有所有當月輪流指點宮奴們繡品人，各得四成。”
眾宮女眼睛睜大了，沒有人不滿意：宮奴得到是多，但是她們現顧不得算宮奴那份，她們算她們會得到多少。
原來花綻放時候，繡品她就要取去七成還要多，宮奴也就幾個大錢，她們所得也不過是二成多而已。還有兩點她們沒有忘掉，不是她們手下宮奴繡品，是所有宮奴繡品；不是所有宮女們分繡品四成所得，而是只有一半兒宮女
那、那可是一筆很可觀銀子數目。每個宮女眼中閃著激動光芒，她們算如果按女史大人規矩來做事，她們多到底可以拿到多少銀子。
紅鸞并沒有再開口，她知道宮女們需要一點時間，而她已經做完了。
法子其實并不多好，她各地乞兒幫中見過不少如此手段，后來她問過老乞兒才知道這樣手段有什么好處：給乞兒們努力就可以天天填飽肚子希望，并且還可以讓乞兒們有了爭勝之心——只有一部分乞兒會得到某些好處，乞兒們之間就有明爭暗斗，哪里還有心思去抱團、去想把頭兒打倒地？
當然，乞兒頭們法子并不是全部一樣；而紅鸞法子也是她依著宮奴院情形，又深思熟慮過才決定下來，而不是照搬。
宮女們雖然因為看到將來好日子而激動，但是她們并沒有再和身邊人商量什么，只是各自計算著自己可以換來多少銀子：很明顯，她們心已經不齊了。
紅鸞終于緩緩擺手：“現，我要解決太后娘娘差事法子，還有我規矩已經說完了；大家可有什么不滿？淑梅，你現說一說你還有哪一點不滿？”
淑梅心底依然還是有恨意，但是銀子誘惑又是那么大，她想了想后跪倒地上還沒有開口，已經有宮女道：“大人，奴婢沒有不滿；宮奴院事情就是由大人做主，奴婢不敢對大人之命生出不敬之心來。”
有人開口其它宮女們齊齊應和，倒把淑梅一個晾了當場；現宮女們恨不得和淑梅畫清界限，而且她還差一點毀掉大家賺大把銀子機會：當然無一人喜歡她。
淑梅滿嘴里都是苦味兒，卻只能輕輕叩頭：“奴婢心服口服，女史大人所思所想不是奴婢能相比。”
還有幾個宮女心中依然不滿宮奴被收走，因為她們手中有宮奴還能得到另外好處，現人沒有了自然也就不會再有任何好處。但是她們卻閉緊了嘴巴，不敢此時說出來反對話來招惹眾怒。
紅鸞終于站起身來：“后一條規矩，宮奴院中所有事情都由我來向貴人們、大人們回明；哪個敢私自對外亂開口，立時打斷兩條腿送到尚宮院中問罪——宮規之一就是不許妄談宮事，你們還記得吧？”做了這么多，說穿所為就是此話；做到了宮奴院才會成為她。
14章又提舊事
紅鸞把話說完，掃視一遍所有宮女們，目光冰冷：“我說過話，希望大家都能謹記；大家只要勤懇做事，自然會有銀子也自然會有前程。”
宮女們她目光逼視下都垂下頭行禮：“是，大人。”
紅鸞這才擺手：“不是說不讓你們說，而是宮奴院中人多嘴雜，你們彼此之間恩怨糾葛不清，開口人多了事情就沒有了本來面目不說，而且還會給貴人們、大人們添麻煩，說不定還給你們自己招來殺人之禍。”
“以后凡有人真憑實據證實其它人妄議、妄言我們宮奴院之事、之人，重賞二十兩到五兩不等；”她看向眾宮女們：“沒有真憑實據，只要有三人以上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同樣重賞。”
“如果事實是真，只是無法舉證，無其它人一起發現，說上來經證實后重賞十兩銀到二兩銀不等。”紅鸞說完看向宮女們：“可有異議？”
無人此時有異議，不管是柳兒還是小圓都齊齊躬身道：“全憑大人做主，奴婢們謹遵大人之命。”她們可不想讓紅鸞認為她們另有心思，倒是難得眾口一詞無人有絲毫遲疑。
紅鸞這才輕輕罷手：“辛苦大家，現回去吧；記住今天晚上什么也不要對宮奴們說，明天一早都帶著你們各自宮奴過來。好了，去吧。”
宮女們齊齊躬身，絕大多數宮女已經對宮奴誰手上不關心了，當然不會去生事。
紅鸞目送宮女們離開后，伸了一個懶腰：“二丫……”
關院門人回過頭來看向紅鸞，門前燈籠下立著卻是大妞。
紅鸞輕輕點頭：“請你們李姑姑進來吧。”她原來一直對人稱作是大妞姑姑，現稱呼可正式太多，也疏遠了很多。
大妞過來輕輕躬身：“今天院中人累得不輕，便由奴婢伺候大人入睡吧，也讓大家能好好歇一歇。”
紅鸞聞言看向柳兒沒有直接答大妞話。
柳兒被看得心頭一跳，有種被猛獸盯住感覺：“大人，奴婢有一事兒要請教，不知道大人是否方便。”她是真得恭敬了太多太多，但是她話和大妞所言沒有半分關聯。
紅鸞點頭沒有說話，轉身向屋里走去；她累了，且夜已深還是到屋里說話好。進屋后她歪倒榻上，并沒有讓二丫她們捶腿：“你們也累壞了，找地方坐吧。”
柳兒上前蹲下行禮：“大人，奴婢可不可以、也教宮奴們些東西？”其它差事銀子和她無關，但是如果能教宮奴們東西她能另得一份銀子。
銀子當然于她來說不是大事兒，但是她如此說話此時就是好示忠：她知道自己現有多可憐，貴妃娘娘那里定要有所交待，可是自己性命也不能不保，女史大人卻太過兇猛——這日子真是讓人沒法活啊。
人總要活下去，她需要貴妃娘娘和女史大人間找到一個點，可以讓兩個人都滿意點；現就是她第一步。
小圓看一眼柳兒，看看屋里也沒有外人便過去倚紅鸞身上，一面給她捶背一面低聲道：“姐姐，小圓、也想教宮奴些東西；小圓會不少東西，而且也會去學來很多有用技巧；好不好嘛，姐姐？”
她甜美臉上掛著討好笑意，恰到好處不會讓人生厭。
紅鸞反手擰住她小臉：“你居然不只是貪吃，還貪財？”這自然是笑語。
小圓放下一半心思：“姐姐，有了銀子才會有吃啊。”這卻是一語雙關，她說完還對紅鸞眨了眨眼睛。
紅鸞看看柳兒再看看小圓：“好了，好了，怕了你們兩個貪財鬼；隨你們，只要你們有東西可教就成。”
小圓笑嘻嘻謝過紅鸞，起身時低低道：“大人，小圓只能明日來找大人說話了。”她說完就后退又和柳兒一起行禮。
柳兒臉上看不出什么來，冷淡樣子又恢復到剛來時樣子：“大人，奴婢們告退了；謝謝大人體貼奴婢們。”她真得很機靈。
紅鸞仿佛已經累極，只是輕輕擺擺袖子并沒有說話，眼睛都似要合上了。
二丫等人也起身告退，屋里只余下了大妞和紅鸞。
大妞坐到腳踏上：“那個柳兒能信得過嗎？”
紅鸞輕笑：“誰能真信得過誰？不過她是個聰明人，你留我這里過夜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兒，至少和她主子所交待事情干系不大才會如此。”
柳兒那么說話行事就是表明她不會向麗貴妃告密，這讓紅鸞也輕輕松了一大口氣，自柳兒反應來看了，大妞麗貴妃那里用處并不大，至少眼下麗貴妃對大妞并不如自己想像那樣看重。
大妞把頭放榻上：“貴妃娘娘打發人叫我去永樂宮了。”
“嗯。”紅鸞只是輕輕應一聲。
“賞賜了一些東西，又問了院里一些事情；不過問得多卻是你過去事兒，剛入宮事情做宮奴事情。”大妞聲音有些模糊不清：“尤其是孫宮女發現我們院中錢袋事情，還有花宮女被打死之事等。”
紅鸞聽到這里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問這個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大妞看向紅鸞：“院中事情你都決定好了，不過有件事情你想好像有點遺漏。”
紅鸞睜開了眼睛：“什么事兒？”
“教宮奴們學東西事情，很多事情不是一兩天能學會，而掌理宮女們有差事身不能天天教宮奴們。”大妞聲音清晰起來：“不過宮女們也不是一人會一樣技藝，不如讓會相同技藝宮女一起教宮奴，這樣就可以了。”
“你說得對。”紅鸞笑了：“還是只有大妞姐姐好。”仿佛兩個人又回到小小宮奴院西廂里。
大妞笑著搖頭：“我只是想到提醒你罷了；如此一來就需要一個拿總兒人安排才成。”說完她看向紅鸞：“要找個信得過人。”
紅鸞重重點點頭起身：“姐姐說得對。明兒我們再商議人選吧，實是太乏了，我們先睡吧。”
兩個人就像原來一樣躺一張床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