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章方法136章自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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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鸞目光掠過柳兒和小圓時，極鎮(zhèn)定下來；現沒有還有什么比宮奴院重要，這是她宮中立足第一步，絕對要走好走穩(wěn)才成；至于大妞，以后再說吧。
    大妞倒底去永樂宮做什么了，現還不知道；但是大妞以前待紅鸞還是極好，暫時還是要相信大妞。
    紅鸞再次掃過宮女們輕輕“嗯”了一聲：“你們當真沒有法子？”
    宮女們連忙叩頭：“大人恕罪。”她們當中就算那些沒有想看紅鸞笑話、沒有安著等紅鸞自去尋死心思人，也是當真沒有一丁點法子。
    沒有人，是完不了差事；各院人手都有定數，除了極少數幾個院子外，其它院子雖然有些多余人手也是不能調動，因為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有急差派下來；宮女們相相信女史大人吃了一次大虧后，不會再動各院平日里多出來人手。
    看到無人應答，紅鸞放下茶盞：“嗯，你們先起來說話吧。”
    宮女們聞言終于放下一半兒心，知道女史不會因此事而借故發(fā)作她們；眾人叩頭謝恩站起身來，有些人心中不停嘆辛苦：法子想不出來，女史大人會什么時候讓她們回去呢？夜已經深了呢。
    紅鸞以指桌上輕輕點了幾下，再看向宮女們：“你們沒有法子這次就算了，但是要記住，宮奴院事情就是大家事情，要群策群力把每一份差事做好才成，每一份差事都是大家份內事。”
    “以后，再有這樣事情大家還是拿不出法子來解決話，那么就應該有所懲戒——負責差事人重重打板子、扣月錢，和其差事有關聯，也要打板子扣月錢，其它人嘛，扣月錢。”
    宮女們聞言愕然，心中不服人大有人：自有宮奴院那日，就是各掌理宮女各負責自己差事，旁人差事同她們是一點都不相干。但是剛剛翠玉二人事情讓眾人還沒有完全回神，所以此時無人敢反駁紅鸞話，齊齊低頭答應一聲。
    紅鸞很滿意道：“好，大家看來都是明理人，以后大家要齊心協力把差當好；以后事情不忙說，眼下事情極大，如果我們做不好不只是我會被責罰，就是大家也都要領不同罪責；旁不說，只怕大家至此之后，不要再想升遷離開宮奴院了。”
    她說完也不理會宮女們是不是相信她話，繼續(xù)道：“我已經想到法子，并且還能自根本上解決我們宮奴院生亂之事，還有就是人手不足問題。”
    說到這紅鸞停頓一下，等到宮女們都看過來她才接著說下去：“以后，所有宮奴都住到我指定幾個院子里，由女史院來掌理，包括宮奴每天差事分配。”
    宮女們神色幾乎是每個人都變了，紅鸞早就料定也不理會繼續(xù)緩緩道：“如此安排就可以現有宮奴人數中，能留出來應對當天萬一會派下來急差，同時也能大限度使出人手去當差。不只眼下太后娘娘那里差事，就是日后其它差事也可以完成很好。”
    她把法子說出來后，便不再說話也不看宮女們，再次取起了茶水來慢慢悠悠吃起來。
    宮女們靜了那么片刻，然后院子里忽然就生出“嗡嗡”之聲：女史要把宮奴都收回，由她一個人掌管？那還要她們這些人做什么？
    所有宮女們都沒有想到，等著她們會是這樣一個法子；震驚之后就是憤怒，這就等于是斷了她們生路啊。
    每個掌理宮女能離開宮奴院可能都不大，她們月錢也比普通宮女要少一些，大半兒收入都來自于宮奴身上：手中宮奴越多人越富有就是此因。
    宮奴們吃食，宮奴們月錢，還有宮奴們刺繡等等，都可以為她們帶來源源不斷銀錢；如果手中沒有了宮奴，她們便只有每個月那么點丁月錢，能做什么用？不能存下大筆銀錢，如果能離開宮奴院？
    而且，沒有了宮奴后，她們很有可能永遠也不會再得到各宮主子們賞賜，也不會再入得了各宮主子們眼了。
    此事關系太大，宮女們就算剛剛被震懾現依然不甘心束手就縛。
    紅鸞沒有要喝斥宮女們意思，只是靜靜吃著茶，任由宮女們亂哄哄說著話；她目光大妞、小圓及柳兒身上掠過，看到她們三人沒有什么反應便收回了目光。
    大妞先不說了，小圓和柳兒現居然一句話也不說，任由宮女們吵成一團就能表明她們心意：她們是不同意。換句話來說，就是她們主子不會同意。
    紅鸞終于放下了茶盞，對小順子和小平子微不可見點了點頭。
    小順子和小平子大喝：“你們眼中還有女史大人嗎？住口，成何體統。”
    宮女們卻不理會小順子兩個人，頂多就是看他們一眼繼續(xù)七嘴八舌嚷著、討論著，無非就是不同意，無非就是強調宮奴院沒有這樣規(guī)矩之類。
    紅鸞伸出一只手輕輕擺了擺，宮女們聲音小了許多之后，便又大了起來了；她微笑：“很好，這就是你們規(guī)矩。柳兒，給我打”
    她伸手一指那個前面喊叫起勁兒宮女：“掌嘴，十次。”
    柳兒微微一愕，她沒有想到紅鸞會叫她動手，但紅鸞是她主子吩咐她就要有回應才成：“大人……”
    她當然不能動手，如果她動手壓下宮女們反抗，那么日后宮奴院便成了紅鸞掌中物，想要左右宮奴院做事那是絕不可能。她本就是較為冷靜人，所以只是霎間便想到了應對法子，倒也并不十分懼紅鸞。
    紅鸞再有雷霆手段，只要她應對得宜，占住幾分道理就不用怕了：她這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紅鸞看著她：“你有話要說？”雖然沒有笑意，但是紅鸞并沒有生氣。
    柳兒看看小圓彎下腰去：“奴婢有些話要對大人說，此時不宜……”她相信小圓此次會同意她話。
    “上來說吧；”紅鸞再次打斷柳兒話：“我才能聽得清楚些。”
    柳兒微微遲疑還是步上臺階行到紅鸞身邊：“大人，此時不宜對掌理宮女們責罰，不然只怕會激起……”
    她話沒有說完，紅鸞坐著忽然左手撩裙、起身踢腿，一氣呵成可謂是干凈利落，把柳兒就踹到了廊下。
    136章自罰
    事發(fā)突然，誰也沒有想到剛剛安坐女史大人，會突然發(fā)作起來。
    宮女們聽到了柳兒話，以為憑她出身永樂宮，女史大人能好好聽她說幾句；而且柳兒不肯打人，也讓宮女們對她好意大增。
    可是不過轉眼間，柳兒就跌落廊下，摔得呲牙咧嘴呼痛；宮女們一下子安靜下來，看向廊上紅鸞沒有人再敢胡亂開口。
    紅鸞并沒有放下裙子，她把裙子往腰間一塞，一腳踏椅子上、一手掐腰間，一雙眉毛倒立而起對柳兒喝：“你居然有這等該殺頭心思，是不是想用言語挑撥、激起宮變來？”
    她一指宮女們：“你們這些蠢材，以為她安了什么好心嗎？她一上來并沒有說我法子好與不好，反而開口就是會激得你們有變——我問你們，你們哪個現如她所說，有要生變心思？”
    目光冷冷掃視著宮女們，紅鸞叫過小順子來，吩咐幾句不一會兒小順子和二丫等人手中都握上棍棒；小順子還很有眼色給紅鸞送上一根木棍來。
    紅鸞把手中木棍地上重重一頓，一抬手指向宮女們氣勢如虹大喝道：“你們可是有要生亂心思，可是想今天再重演修繕院之亂？你們是不是按了這等誅九族心思？”
    此時院門已經被關上，門口也站了幾個手握棍棒宮奴。
    “沒有。”宮女們看到紅鸞樣子吃驚之外齊齊嚇了一跳，她們連忙搖頭擺手極力分辯：“沒有，女史大人明鏨，我們絕對沒有。”
    紅鸞盯著宮女們：“當真沒有？”
    “當真沒有，絕對沒有。”宮女們就差指天誓日了，此時她們把柳兒恨壞了——她們哪一個不是宮中生活過幾年人，挑撥人心、借刀殺人等等她們可不是見識過一次。
    宮女們知道柳兒是不贊同紅鸞法子，但她明顯就是想借所有宮女來給紅鸞施壓而保全自己，想激起眾怒給紅鸞點教訓：可是宮女們卻不想被人利用。
    她們是極為反對紅鸞法子，但不表示她們就甘心被人利用，況且還沒有利用成被女史幾句話就扣了一項天大罪名過來，她們現連吃人心思都有了。
    為重要一點就是，瞧她們現任女史大人眼下怒發(fā)沖冠樣子，像是一個講理、怕會犯眾怒人嗎？此時如果有眾怒發(fā)生，女史大人手中棍子想必會大發(fā)神威；到時一句平亂她們這些人豈不就是飛灰。
    至于事過之后女史大人會被責罰一事，但是人家女史大人會意嗎？看她們女史大人樣子，怕是根本就沒有去想過后果：就是這種人太可怕，知道權衡利弊反而不可怕。
    況且到時候女史不過是受罰而已，但是她們這些“生亂”人卻會被砍頭；她們沒有忘，今天宮奴院已經有過宮奴、宮女生亂之事，此時她們再被扣上如此罪名，宮里定會嚴懲。
    如此大罪名宮女們哪個敢認下，這可是誅連家人大罪啊，她們現沒有撲過去把柳兒撕了，就是因為有怒目瞪視女史大人。
    和女史大人激辯一番？宮女們手無寸鐵，很多人明智選擇否認自己有生亂之心，而不是和女史大人手中棍子去講道理。
    柳兒沒有想到紅鸞一腳外加幾句話，就讓宮女們視她為仇敵了，她連忙掙扎坐起不顧身上疼痛：“大人您法子確不對，掌理宮女是對大人不敬……”
    紅鸞一步踏到廊邊，手中長棍一指柳兒：“你也說宮女們對我不敬了？對上峰不敬可是宮規(guī)嚴禁，你卻不遵我之命還有意挑撥生事；來人，掌嘴”
    柳兒有心想大喊出自己后面話，可是那近眼前棍子表明，只要她敢再開口說一個字，就會讓她嘗嘗棍子滋味兒。
    紅鸞冷冷盯著她：你就算是有麗貴妃撐腰又如何，麗貴妃對眼下宮奴院來說，那可是天高皇帝遠，而且皇帝病重，宮中貴人們各懷心思，就算是麗妃生氣也不會拿她如何；至少眼下是不會。
    將來？紅鸞冷笑，她入宮后步步小心、事事意，還不是被人一逼再逼，幾次鬼門關前打轉；既然如此不如痛痛來，她一個光腳還怕那穿鞋不成。眼下都不能自保，又何談將來。
    況且紅鸞就賭堂堂一個貴妃沒有那么小心眼，不會為柳兒而對自己這個不入流女史多費精神心力：貴妃娘娘所思所想都是天大事情，例如太子之位；哪里有心思理會她，如果不是因為柔妃，麗貴妃現也不會對宮奴院念念不忘。
    也就是柔妃會入麗妃眼，也才會讓麗妃多用些心思。
    紅鸞想到這里再次冷笑一聲，看向小圓：“小圓，你去掌嘴。”她一指柳兒：“先掌她十下，”再一指剛剛她讓柳兒所打宮女：“再掌她十下。”
    盯著小圓眼睛，紅鸞緩緩、字字清晰無比道：“給我重重打。”
    小圓看到紅鸞目光心中一凜：“是，大人。”她已經看到柳兒下場，如果為她主子柔妃著想，她是不能打掌理宮女們，那就意味著她主子同意紅鸞法子了；為了她自己著想，她也不能明目張膽打柳兒。
    但是她眼下能不打嗎？
    柳兒看著紅鸞，重讓自己冷下來細細思索后知道自己剛剛做錯了，自打紅鸞今天晚上叫她過來伺候著，就存心是要拿她當作第三只殺給猴兒們看得雞；可是她還偏偏自己沖上去，不被打才怪。
    冷靜下來她，知道只憑自家貴妃名頭鎮(zhèn)不住女史大人，不提貴妃好如果提起貴妃，她下場可能只會慘；同時她也想清楚了紅鸞不會要她性命，而她主子也不可能讓她此時重回永樂宮。
    如果她想回永樂宮，女史大人會放過她嗎？只憑宮女們眾口一詞，她就是死路一條：她性命對貴妃娘娘來說，不比蟲蟻重多少。
    霎間就想明白柳兒，小圓轉身走過來時候跪倒地上叩頭：“奴婢知錯，不敢勞女史大人勞心吩咐，奴婢自罰請大人息怒。”她說完話伸手就往自己臉狠狠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