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把昏倒的墨梟安頓好。
她在墨梟的書房找起來。
她從墨塵掛在一旁的外套里找到了手機。
開機,一通電話打進來。
“總裁,你到底在哪里?”趙騰的聲音很急切。
“趙騰。”白傾的聲音十分清淡:“是我。”
“夫人!!”趙騰一激動也忘記墨梟和白傾的關系了。
“我發(fā)定位給你,你過來吧。”白傾深沉道。
“夫人,你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趙騰關心的問。
“我們都很好。”白傾聲線涼薄:“趙騰,你不要帶太多人,云七七的事情,我們需要處理一下。”
“好的。”趙騰點點頭。
白傾掛了電話。
她知道墨梟手機的密碼。
她的生日。
她給趙騰發(fā)了定位。
然后,她去地下室看云七七。
云七七看到她,眼神已經(jīng)沒有那么犀利了,反而像死魚一樣,看不到光。
“云七七,我們做個交易吧。”白傾站在岸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云七七蹙眉:“你說服他放我了?”
白傾頷首。
云七七不知道該說什么,她譏誚道:“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白傾淡淡的問。
“不管是他的哪個人格,他都喜歡你!”云七七又激動起來:“你知道嗎?從墨老夫人把你接回墨家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敵人!墨梟看你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
白傾蹙眉:“有嗎?”
“呵呵,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云七七咬著唇:“他心里從來就只有你,要不是我騙他,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根本就不理我。”
白傾萬萬沒有想到云七七會這么說。
“白傾,說一件你都不知道的事情。”云七七惡狠狠道,“你初到墨家,一個人偷著哭的時候,墨梟總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陪著你,我去墨家?guī)状危伎吹搅耍壹s他出去,他怕你沒人陪,竟然都不跟我走,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必須死!”
不然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白傾淡漠的看著她:“我確實不知道。”
“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用了那么多的手段,才讓他看我一眼,可是你呢,輕輕松松的,就能讓他注意到你。”云七七眼神絕望:“他愛你愛得發(fā)瘋,能分、裂出兩種人格,然而每一個卻都愛你。”
白傾神色晦澀:“就算如此,云七七你也不值得同情。”
云七七冷冷的一笑:“要殺要剮,你隨意!”
“我沒有想殺你,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讓你死。”白傾干凈無暇的臉蛋帶著冷漠:“自從你雙腿不能走路以后,我想你心里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云七七眼神冷得能殺人:“所以這就是你的目的?看著我生不如死,受盡折磨?”
“對。”白傾嫣紅的唇勾出冷笑:“我就是想看你這樣,我不需要動手,而你自己就一步步走向死亡。”
“我要殺了你!”云七七嘶吼著。
“云七七,你現(xiàn)在也能是無能狂吠了。”白傾漠然道:“就算讓你出去,你也不過是云青州的一個腎源,云家再怎么對你好,也不過是因為有利可圖而已。”
云七七絕望的看著白傾。
“你剛才說要和我做交易是什么意思?”云七七冷幽幽的問。
白傾眉梢微動,“你把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咽回肚子里,云家想取你腎的事情,我可以幫你。”
“你怎么幫我?”云七七擰著眉。
“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總之如果你答應,我可以放你出水牢。”白傾黑白分明的眸子十分清冷。
云七七臉色蒼白:“好,我答應你。”
白傾冷笑:“云七七,如果你敢反悔,我就親自動手殺了你,你應該知道,我要是想弄死你,不過是一包毒藥的事情。”
云七七渾身顫抖:“你就不怕我出去以后對付你?”
“就憑你?”白傾不屑:“你雙腿健全的時候,我就沒擔心過,你現(xiàn)在這樣,我更不會怕。”
“白傾,你今日不弄死我,來日、你肯定后悔!”云七七威脅。
“那就試試吧。”白傾精致漂亮的臉上沒有溫度的看著她。
云七七咬著唇:“這個交易,我跟你做。”
白傾漠然的看著她:“那你就等著吧,我去找鑰匙。”
說完,白傾轉身而去。
云七七苦澀的笑著。
白傾竟然那么輕而易舉的就能讓墨梟聽她的話。
而她一輩子都做不到。
白傾回到餐廳。
她記得自己把墨梟放在了椅子上。
可是他卻不見了。
“墨梟?”白傾詫異。
他人去哪里了?
“你是不是要找這個?”墨梟忽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手里拿著一把鑰匙。
白傾看著墨梟俊美矜貴的臉,微微蹙眉:“你是墨梟?”
墨梟薄唇弧度陰柔:“是我。”
白傾心里咯噔了一下:“你不是。”
“早就跟你說過,他不會再出來了。”墨梟冷冷淡淡道。
白傾不溫不火道:“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趙騰,他很快就會到的,墨梟你把鑰匙給我吧。”
墨梟低下頭,薄唇幾乎快碰到白傾的鼻子,“如果我說不給呢。”
白傾平靜道:“那就不給吧,我能有什么辦法,大不了趙騰來了,我離開這里,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你不是那個墨梟,我也不想管你。”
墨梟的眼神變得陰鷙,“你不管我?”
“對。”白傾無奈道:“墨梟不會不聽我的話的,他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我,他說不會騙我,他說只要我有任何的需要,只要我開口,他就幫我。”
墨梟冷笑:“那你還不要他了。”
白傾一頓。
“你這個女人真的是殘忍。”墨梟捏捏她的下巴:“不愛他,還享受著他對你的好,你想他怎么樣呢?”
“我想他好好活著。”白傾感覺他的薄唇快要親到自己了。
就差一點點了。
“可他沒有你不能活。”墨梟呼吸越發(fā)的纏綿:“他傷害過你,他活該,你心疼他干什么?”
白傾被墨梟逼迫的有些無話可說。
她抬起頭,眼角濕潤:“你又懂什么呢?”
墨梟頓住。
“我主要他好好活著,就是這么簡單。”白傾嗓音微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