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點頭道:“嗯,我覺得很對。”</br> “靠!”</br> 我實在無法反駁,關鍵是,這個事也不好證明,只能咬牙切齒的離開。</br> 江星這個王八蛋,為了獨霸這兩個小姑娘,居然跟她們說我是同性戀,這樣的話,她們看我的眼光自然不同,更加不可能把我放在眼里。</br> 所以,她們今天才會這么肆無忌憚的在客廳里做瑜伽。</br> 想想,我就恨不得錘死江星這個狗日的,不過想到果果的事情,算了,原諒他了。</br> 在房間里換好衣服,我剛走出來,姜楠就看著我,一臉調戲的問道:“喲,大叔,這是要出去約會啊?哎,你那個男朋友長啥樣啊,帥不帥?”</br> “什么勾八男朋友?”我不解道。</br> 姜楠笑嘻嘻的說道:“明白,原來你是那個1啊,那還好,至少不吃虧。”</br> “神經病,都說了我不是。我性別男,愛好女,今天我實在是沒時間,改天當著你們的面證明一下你們就知道怕了。”</br> 我一臉郁悶說道。</br> “好啊,我好怕怕哦。”</br> 姜楠小手拍著胸口,囂張的說道。</br> 我氣得不行,但沒法反駁,只好灰溜溜的出門了。</br> 現在的小姑娘,也實在是太大膽,太開放了。</br> 我感覺都有點兒跟不上節奏。</br> 擠著地鐵,到地方后,我掃了共享單車過去,進門的時候,王夢已經把飯菜都弄好了。</br> 嗯,的確是煲的鮑魚湯,但其他菜,明顯是她從店里點的,人家送上門來的。</br> 是川菜,我喜歡的口味。</br> 雖然廚藝上比不上果果,但王夢的細心程度不是其他人能比的。</br> 看著桌上紅彤彤的辣椒,還有撲面的香氣,我都看得有點兒餓了。</br> “先喝點湯吧,喝完再吃飯,晚上要少吃碳水。”</br> 王夢說著,給我盛了一碗湯,遞了過來。</br> 她煲湯的手藝還不錯。</br> “怎么樣?”</br> 我剛喝了一口,王夢就急切的問道。</br> “挺好喝的。”</br> 我點頭道。</br> 王夢這才滿意的笑道:“好喝就行,下次我再換別的。”</br> 吃了一會兒,我看著氣氛差不多了,才找機會問道:“你說你最近幾天很忙,忙什么啊?”</br> 王夢煩惱說道:“公司的事情,弄了個醫藥公司,看著是輕松,但繁瑣的事情很多,事無巨細都要我過問,還要簽字。唉,太累了。”</br> “你弄醫藥公司?”我故作驚訝道。</br> 王夢突然有些愧疚,說道:“嗯,不是我,是趙炳弄的。但我有49%的股份,也算是半個公司的負責人吧。吳前,我不想隱瞞你,公司不是我想要管的,是我爸,他的份額,但他年紀大了,朝我開口,我也不好拒絕。”</br> “沒事,我不會介意的。我就是奇怪,趙炳在集團總公司,光年薪也不少了吧?為什么還要在外面開醫藥公司呢?”我笑著說道。</br> “你不懂。”</br> 王夢搖搖頭,居然沒有隱瞞,說道:“年薪那些,都是小錢,真正賺的大頭,還是要靠這些外快。你知道嗎?外貿的訂單跟國內的不一樣,什么藥那邊都缺,一筆訂單,上百萬的利潤,而這樣的訂單,我們醫藥公司一周發兩次貨。”</br> 我聽了,內心也是無比的震驚。</br> 一周利潤幾百萬,一個月,一年下來,那是什么概念?</br> 廣泰總集團是個龐然大物,而趙炳就是趴在上面吸血的螞蟥,把公司的訂單,自己私吞了,要比拿那些業績,不知道翻了多少倍。</br> “當然,這些錢不是我們獨自私吞的,還要分給一些上下層,這是一個龐大的利益鏈。吳前,等你以后就會慢慢明白了,光拿那份工資,是不夠的。”王夢說道。</br> “明白。人無橫財不富嘛。”</br> 我點點頭,沒敢繼續深聊。</br> 劉浩軒要的證據,光靠王夢說的話還不行,除非能夠去到她的公司里。</br> 但我要找個什么樣的借口去她的公司呢?</br> 王夢忽然主動說道:“對,你是不是也有興趣啊?如果有的話,下次出貨,我算你一股,到時候給你分成。”</br> 我還正愁找不到借口,沒想到,王夢主動提出來了。</br> 這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她真是事事都在為我考慮著。</br> 想了想,我說道:“賺錢,我肯定有興趣,就是怕我玩不轉。”</br> “呵呵,這有什么的。下次你在新公司有外貿訂單了,不要馬上錄入系統里,先發給我,然后我來操作。等貨進了集裝箱,錢款到了,你就能分到錢了。”王夢說道。</br> “這么簡單?”</br> 我問道。</br> “賺錢,有的時候就是這么簡單。關鍵在于資源和渠道。”王夢笑著說道。</br> “行,下次我注意這方面的客戶。”</br> 我點點頭,心里開始思忖著,怎么進行下一步。</br> 吃完飯后,王夢就催著我去洗澡。</br> 這么久沒見了,估計她也憋壞了。</br> 我倒是還好,有黎果果和王夢這兩邊跑,時間和精力剛剛能趕得上。</br> 這么一想,我覺得自己其實也挺不是人的。</br> 一直忙碌到了凌晨,事后,我靠著床頭抽煙,王夢則是親昵的依偎在我懷里。</br> “我有個事挺好奇的,你跟趙炳,平時見面嗎?”我隨意問道。</br> “很少。”</br> 王夢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也沒必要瞞你。我和趙炳的關系,基本是陌路夫妻,一個月也見不了幾次面,要聯系,也是聊公司和女兒的話題。他每天下班了,有自己的家,我也不愿意回去,所以,基本上我們是自己過自己的,趙炳自己在外面養了小的,他也明確說了,我也可以養男人。但我們,就是不能離婚。”</br> “為什么?”我好奇問道。</br> 王夢無奈說道:“還不是利益唄,大家相互之間的利益捆綁,早已經捆綁得很深了,豈能是說斷就斷的啊。兩邊的親戚,朋友,包括我爸,里面摻雜的利益太多了。有些時候,想切割也切割不了。”</br>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br> 大約二十分鐘后,我離開了王夢住處。</br> 不是我不想留宿,是來回的距離太遠,留宿一晚,我第二天上班容易遲到。</br> 王夢也很不舍,一直送我出門,等我上車后,還一直揮手。</br> 回到公寓的時候,我詫異的發現,安然和姜楠居然都沒睡,而且,江星這個王八蛋還來了。</br> 三個人在客廳里,居然在打撲克,江星的額頭上貼滿了紙條。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