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說道:“別說了,以后別再提這個女人。不過,有一說一,就因為這個,你那偵探社不干太可惜了。”</br> “我才沒那么幼稚,因為這個就不干了。但王松威脅我了,他說我偵探社開一天,他就派人來砸一次。呵呵,偵探社肯定是干不下去了,我問過軍哥了,王松這個級別的,他也惹不起。”</br> 卓偉狠狠的吸了兩口煙,說道:“不過,風水輪流轉,他王松遲早有倒霉的一天,我卓偉,也不可能一直是個小癟三。吳前,跟方晴和你這么一聊,我是真的覺得新媒體這一行有機會,如果做起來了,以后超越王松也不是沒有可能的。”</br> “事在人為,我也相信。”</br> 我笑道。</br> 說著,我們兩個人在空中擊掌了一下。</br> 卓偉發動了車子,叼著煙,說道:“私家偵探社不準備干了,但目前新媒體公司還要跑手續,情感咨詢師的這個業務還是可以做的。主要是幾個客戶都催急了,我招了幾個男模,但好像都不管用,那些富婆都喜歡你,也真是奇怪了。”</br> “可能我長得帥吧。”我摸著臉蛋,說道。</br> 卓偉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別扯犢子啊,你長得什么樣,自己心里沒點數嗎?跟帥扯不上關系,我招的那些男模,哪個不是帥哥肌肉男?我分析了一下,可能是你比較老實,比較正經吧。那些富婆,帥哥萌男玩膩了,就喜歡你這種正經的良家婦男。”</br> “滾!再說我跟你翻臉啊!”</br> 我瞪著眼睛道。</br> 卓偉板著臉,說道:“我是說認真的,王夢還催著呢,今晚肯定是沒空了,你明天要不要接?”</br> 我想到入股的資金問題,想了想,點頭道:“接,為什么不接?這幾個客戶里,就王夢是最好混時長的,基本上不費力。”</br> “對了,這么久了,你跟她睡過了沒有?”卓偉問道。</br> “還沒呢。”</br> 我下意識的說道。</br> 我和王夢,已經上過床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這種事情,我還是不想說出來。</br> 說心里話,我并不是故意隱瞞卓偉的,我只是覺得,這種事情很丟臉,哪怕是好哥們也不能說。</br> 不然,那就更丟人了。</br> 卓偉勸說道:“差不多就得了,別老是端著了,壓抑自己干什么?有機會就上。這個世界,我算是看透了,女人就那么回事。該玩就玩,該享受就享受,虧待誰,都別虧待自己。”</br> “我知道。”</br> 回到家里,已經十一點多了,我突然感覺很精神,一點兒都睡不著,可能是昨天喝醉了,白天睡得太多了。</br> 獨自一個人躺在床上,我拿著手機在發愣,居然對刷手機失去了興趣。</br> 卓偉說得對,我太壓抑自己了,自從結婚后,基本上放棄了以前的興趣愛好,除了家,就是工作,我似乎都忘了自我,漸漸活成了一個機器。</br> “在干嘛?有空嗎?”</br> 突然,有人發來了一條消息。</br> 我打開后看了一眼,居然是王夢。</br> 王夢的微信頭像很有意思,是一張花圃的照片,個性簽名是“智者不入愛河,癡者難逃愛海”!</br> 如果不知道的人,肯定認為王夢本人是個老阿姨,但實際上,她年齡并不算老,而且,保養得很好,看起來頂多三十多。</br> 正是熟女少婦,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br> 之前,我們從來都不聯系的,雖然加了微信,王夢也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從來都不打擾,只是預約了后,才會跟我聯系。</br> 想了想,我回復道:“剛準備睡覺,發現睡不著。”</br> “這么巧啊,剛好我也睡不著。嘻嘻,要不要來我家,喝兩杯?”王夢說道。</br> 她好像不太習慣說語音,都是打字聊天。</br> 我也干脆打字,說道:“算了,太晚,明天還要上班。我們就這樣聊聊天好了。”</br> “好啊,那聊什么呢?不如,我們互相問問題吧,真心話!我先來。你明明結婚了,為什么還要出來做這份工作?你跟你老婆,感情也不好嗎?”</br> “這是兩個問題。”</br> 我無語道。</br> 王夢發了兩個笑臉,笑嘻嘻的說道:“好吧,你先回答我,算我欠你兩個,等下你也可以多問一個問題。不準撒謊哦,必須說真心話。”</br> 既然是玩真心話,我也就沒必要隱瞞了。</br> 而且,跟王夢聊天,我覺得沒必要說假話。</br> “我需要錢,我爸前段時間住院,我欠了幾十萬的債。至于感情方面,她出軌過,而且不止一次,所以,我們倆目前只是湊合著在一起。”</br> 我老老實實的說道。</br> 王夢聽完后發出驚訝的表情,道:“啊?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么多經歷呢。那你欠那么多錢,她不幫你還嗎?”</br> “好像該我問了。”我說道。</br> 王夢發了個害羞的表情,說道:“呃呃,好吧,是我太著急了。那你問吧,你問完,我再接著問。”</br> “嗯!”</br> 我想了想,好像對王夢的事情沒什么好奇的。</br> 因為我基本上知道她的資料,她老公趙炳是我們集團總公司最年輕的副總,她女兒趙雯雯,甚至還在拿我小舅子林虎當舔狗。</br> 我還想知道什么呢?</br> 好像沒什么想知道了。</br> 猶豫了半天,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你們女人為什么結婚了,還是會出軌呢?”</br> 這個問題一發出去,我頓時就有些后悔了。</br> 王夢,目前還沒有離婚,但好像不止一次在外面玩了。</br> 或許,我這個話,會讓人家覺得很尷尬吧。</br> 果然,我發送出去后,王夢一直都在輸入中,但半天沒回消息。</br> “不好意思啊,我沒有那個意思,要不算了吧,早點睡覺。”</br> 我有點兒愧疚,連忙說道。</br> 我都準備跟王夢說晚安了,但沒想到,王夢發過來一段很長的文字。</br> “這個問題,其實也不難回答,就是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婚姻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不一樣的,就拿我的例子來說吧,其實是他先出軌的,還公然養情婦。你們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養情人,為什么女人就不行了呢?”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