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鷹王和歐陽化及終于成功將雄蛟擊斃,拖回了天魔教。
同時,豹王那邊也成功收購到了另外的幾味主藥。
最多今天晚上,所有的前期準備就都可以做好。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
只欠一個人,一個悍不畏死的勇者,去將教主夫人對夜生活不是很滿意的消息,告訴葉凡。
于是,五大堂口再次聚首。
“老狼,老鳥,你倆都是有家室的人,要不就從你們兩個里面選吧。”獅王搶先一步投了棄權票。
開玩笑,你們幾個到時候拍拍屁股就走了,就我一個孤苦伶仃的守在總壇,整天跟教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我去跟教主說“夫人覺得你不太行”,那以后睡覺都得在門板上面下封印術了!
而且這種事,已經成家的鷹王和狼王應該比較有經驗。
嗯,應該吧。
豹王也是嘿嘿一笑:“治療方子是我出的,雄蛟是鷹王和小虎王殺的,老狼,你總不能什么都不干吧?”
狼王坐在座位上,頭頂飄過一片烏鴉。
討論開始了嗎?
不,應結束了。
“好,教主那邊我去說。”狼王咬牙切齒地答應下來,“但是鷹王,教主夫人那邊就讓你的內人去勸勸吧。”
呵,死道友不死貧道?
哪有這么好的事?
打虎親兄弟,要死一起死,你說是吧,鷹王?
誰讓五大堂主就咱倆結婚了呢?
“東西我已經派人送出去了,最多下午就會到總壇那邊。”豹王露出了一個老實巴交的笑容,“狼王,鷹王,二位保重,事后我豹老摳請你們喝酒。”
說完,豹王就退出了投影陣法。
“我去安排一下值班人員,盡量讓豹王的藥秘密送進總壇。”獅王果斷跟上,找了個理由溜之大吉。biqubu.net
歐陽化及左看右看,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鷹叔,最近教主夫人都在九轉乾坤塔內修煉,我這就去把她叫出來。”
“您趕快回家,讓嬸子組織一下語言,盡可能委婉一點。”
“咻”得一聲響,歐陽化及的投影陣也關掉了。
“老狼,最近你買的那幅美人圖挺貴的吧?”鷹王轉過頭,對著狼王陰森一笑,“聽說不僅落筆細膩,還有配套的話本?”
“那是自然。”狼王得意地揚了揚眉毛,“怎么,饞了?”
“看在你我共事這么多年的份上,我可以當個中間人幫你砍價,九九折你看怎么樣?”
“哦,不了不了,我對字畫不感興趣。”鷹王笑瞇瞇地擺擺手,“就是最近我媳婦老念叨,有段時間沒看見狼嫂子了,想跟她敘敘舊。”
狼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死鳥,禍不及家人,你有什么你沖我來!”
然而,鷹王沒有繼續跟狼王扯皮,直接關掉了投影陣。
另外一邊,上官靜嫻結束了一上午的修煉,走出九轉乾坤塔,伸展了一下四肢。
七天前她第一次踏入九轉乾坤塔的時候,在塔內的修煉室中“偶遇”了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蝕骨天霜。
作為五朵異火之一,它的靈智并不算低。
見識過葉凡的《仙魔陰陽變》之后,它就對“死”這個概念有了非常深刻的認識。
所以自從被葉凡帶回天魔教,它就一直在尋找合適的宿主。
上官靜嫻的天靈根五行俱全,本身又是五行石演化而來,自然被蝕骨天霜一眼相中。
融合的過程也是出奇的順利。
如今七天過去,她已經能夠將水之本源運用自如,如臂使指。
并且天靈根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影響,冥冥之中,她總感覺有四個方向跟自己的識海產生了感應。
“哎,也不知道夫君的陣法搭建得怎么樣了。”上官靜嫻微嘆一聲。
為了做到拆解魂幡時萬無一失,葉凡專門找了塊地方,搭建起了一座祭壇。
不過,其中最關鍵的陣紋,全部都要他一寸一寸親手刻畫才行,其他人根本做不到。
每天,上官靜嫻早已熟睡之后,葉凡才回房休息;可不等她睡醒,葉凡早就離開了被窩。
細細算下來,她已經十天沒有見過他了。
想著想著,上官靜嫻的腳步不由自主地轉了個彎,朝另外一條路走去。
可還沒走出多遠,歐陽化及就從后面追了上來。
“教主夫人,等一下!”
上官靜嫻聞聲回頭:“虎王?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嗯……不是我找您,是白長老找您。”歐陽化及莫名其妙地緊張了起來,舌頭都開始打結,“說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跟您商量,已經在主殿外等您了。”
從他記事開始,歐陽烈就隔三差五向他灌輸忠誠的重要性,最后更是讓他一定要將忠誠兩個字記在心里。
他本來就沒什么應對異性的經驗,即使平常跟女弟子說話也容易臉紅。
再加上這是他是第一次撒謊,還是對著整個天魔教地位最高的女子撒謊。
種種buff疊在一起,歐陽化及在說完話之后直接宛如電腦死機一般一動不動。
至于到底說了什么,歐陽化及更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上官靜嫻看著臉紅成猴子屁股的歐陽化及,心中忍不住疑惑起來。
“白長老……鷹王的道侶,白秋長老?她真的有事找我?”
“真……唔!真的!”歐陽化及一哆嗦咬到了舌頭。
劇痛讓他的五官都忍不住扭到了一起。
上官靜嫻只好說道:“我這就回去,辛苦你跑一趟了。”
雖然他說話半真半假,但上官靜嫻能看出來,主殿那邊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她出面。
目送上官靜嫻御劍離去,歐陽化及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
“什么嘛,原來我還挺會演戲的嘛……”
……
他這邊順利完成任務,但鷹王那邊卻出了點小小的,小小的,億點點問題。
“想讓我幫忙啊,可以,今晚鉆被窩!”白秋一點都不慣著自家老頭子。
如果是其他的事,她可能還會義無反顧地去幫忙。
但鷹王自己的問題明明也不小,這次辛辛苦苦獵了一頭雄蛟,竟然連個渣都不給自己留。
真當她沒有需求的?
一對上自家夫人如狼似虎的眼神,鷹王的老腰就隱隱作痛:“好,五次!”
“美得你,十次,少一次你就自己去說!”
“六次,真不能再多了!”
“八次!這是老娘的底線!”
“……好,八次就八次!”鷹王一臉的視死如歸,咬牙答應下來。
白秋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狠狠地剜了一眼鷹王的本錢之后,才往主殿趕去。
……
時間轉眼來到夜里。
估摸著葉凡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后,狼王身穿銀絲內甲,腰掛混元玉佩,口服地階靈丹,防御最大限度的拉滿,來到祭壇外,找到葉凡。
“何事?”葉凡負手問道。
此時此刻,他腦子里想的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浩然宗和西域的小動作,還有仍然處在昏迷中悟道的了凡。
總之都是公事。
結果狼王一開口,他的表情管理差點下線。
“教主,這是豹王幫您整理出來的…嗯…鍛煉方法。”狼王將豹王整理的“重振雄風三步走”交到葉凡手里。
“只要您每天堅持,一定可以重新硬氣起來的。”
葉凡隨手翻看了幾頁,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豹王覺得本座需要這個?”
狼王咽了口唾沫,悄悄后退了半步。
“那個……教主,您這些天一直忙著建造祭壇,有所不知。”
“這個是…是夫人要求豹王做的。”
葉凡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嫻兒的要求?”
明明每次都眼淚汪汪地舉白旗,原來竟然是激將法?
嘖,子彈還是打得太少了。
狼王斟酌了一下用詞,弱弱地說道:“教主,鷹王他們已經從妖獸大森林里獵到了一頭雄蛟。”
“您……您要對自己有信心。”
葉凡:“……”
“嗯,本座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再說下去,葉凡怕自己忍不住想揍人。
“屬下告退!”狼王點到即止,一句多余的廢話沒有,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葉凡的視線中。
葉凡看著手中的“重振雄風三步走計劃”,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只要對女孩子是真愛,什么都可以遷就。
但唯獨“行不行”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御空返回主殿的時候,上官靜嫻正對著一大桌子的藥材發呆。
白秋跟她說的話,她是一個字都沒聽懂。
葉凡不行了?
她怎么感覺不出來?
這……他要是用了這些,豈不是會更“強”、“大”?
一念及此,上官靜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吱呀~
葉凡面無表情地推門而入。
上官靜嫻倒抽一口涼氣,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失聲道:“我不是!我沒有!都是誤會!”
“誤會?”葉凡捻起一根藥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
“娘子,既然這一切都是誤會,那我們就一起把誤會解開,好不好?”
一根捆仙索從葉凡的袖口蛇形而出,環繞在上官靜嫻身旁。
繩子的一端已經碰到了她的手腕。
上官靜嫻趕緊奪下他手里的藥材,委屈至極地趴到他身上看著他:“夫君,你別生氣,真的不是我……”
“好了,別哭,為夫相信你。”葉凡一手環上她的細腰,一手輕撫著她的脖頸,感受著她細膩的肌膚,“但我想你了。”
從看到她表現的那一刻,葉凡就已經大致猜到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心中涌起了一絲無奈。
有時候吧,手下太忠誠能干,也是有煩惱的。
像是征求上官靜嫻的意見那般,捆仙索試探著在她的掌心蹭了兩下。
上官靜嫻習慣性地,主動把手臂背到了身后。
“夫君,我也想你了……”
捆仙索輕柔地咬上嬌軀。
上官靜嫻的呼吸逐漸急促且劇烈,絲絲熱氣從口中吐出。
半睜的雙眼逐漸朦朧。
一雙修長的腿不由自主地繃了起來,腳背緊張得弓起,連腳趾也相互撮合著。
捆仙索帶來的恰到好處的束縛感讓一股股熱流遍布全身,白嫩的皮膚逐漸被染上了醉酒般的潮—
—紅色。
本就嫵媚的面容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嬌艷欲滴,萬般誘人。
葉凡將癱軟的小娘子抱到床上,俯身吻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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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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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