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去了一個月。
天魔教家大業大,終于是將要搬走的東西轉移了七七八八,天魔教附近的“家屬院”也基本都搬到了星月教那邊。
只要完成星月教大陣的修復,天魔教就可以舉教搬遷。
這天,葉凡剛從上官靜嫻柔軟的胸懷中退出來,就在主殿門口被月?蒼牙攔住了。
“少主,有好消息。”月?蒼牙滿臉高(yōu)興(yuàn)。
活像一個失寵的妃子在強顏歡笑。
葉凡稍加思索,道:“嫻兒所練的爐鼎功法有線索了?”
“是,我們已經弄清楚夫人修為盡失的原因了。”月?蒼牙默默咽下嘴里的狗糧,將手中的小冊子遞了上去。
“在聯軍營帳內,我們的人找到了一個女人,是大羽王朝的長公主,她也被周無涯看中,被強行當做爐鼎關押在了主帳里。”
“在我們找到她之前,她已經被灌了兩次藥。”
“順著這條線索,我們最終查到了藥方,同時也找到了解決之法,不過有些困難。”
“因為五行石這種天地至寶,已經很久沒有在世間出現過了。”
葉凡將小冊子上的內容仔仔細細看完,拳頭逐漸硬了起來。
“陰陽神教,合歡谷的前身?”
數百年前,陰陽神教無論是體量還是底蘊,都能跟浩然宗分庭抗禮。
當然,那時候的浩然宗也不叫浩然宗,叫浩然圣地。
雙方一場大戰下來,浩然圣地慘勝,分裂改組,變為浩然宗;陰陽神教余孽逃入葬龍山,創立合歡谷。
真是沒想到,曾經陰陽神教的秘法,竟然會落到周無涯這個圣主的手里。
“上面這些藥材全部都是明面上的禁藥,是誰在給周無涯供貨?”葉凡陰森森地問道。
月?蒼牙頓了一下,才說道:“周無涯是派人在混亂之域收購的,而往混亂之域售賣禁藥的宗門……”
“北域所有魔道宗門都在賣,查無可查。”
葉凡冷笑著,單手將小冊子捏扁,然后放出一團魔焰,將其燒成飛灰。
“查無可查,那就不必再查了。”
“關于五行石的問題,本座會親自解決。”
饒是跟在葉凡身邊多年,月蒼牙也從沒見過他這副樣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用再查了,潛意思就是說:只要是有傷害上官靜嫻的嫌疑,就全部滅掉。
“明白!”月?蒼牙穩了一下心神,低頭領命。
“另外,大羽王朝那邊,我們查到一些事情,你看我們天魔教是不是要入場?”
話音落下,另一份情報送到了葉凡手上。
葉凡看了兩眼,同意了月?蒼牙的提議:“可以,這件事交給豹王去辦,這種事他比你在行。”
“之前在無影門中搜到的那個賬本,也可以派上用場了。”
月?蒼牙先是領命,又立刻說道:“少主,您有時間的話就去魔神殿看看,那邊……那邊還有些不太重要的情報,我沒有帶過來。”
生怕只要慢上一秒,葉凡就又轉身鉆回溫柔鄉里去了。
“嗯,本座會去的,你先下去吧。”葉凡淡淡地點點頭,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對此,月?蒼牙也不好說什么,只得告退。
畢竟有時候吧,這種事也不能全怪少主。
今天他也起晚了,因為昨晚睡得不是很好。
嗯,就是單純的沒睡好。
絕對不是因為身邊躺著一個中二之魂爆滿的小狐貍。
葉凡要做的事情大概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抬手揉了兩下額角。
很快,他就從千頭萬緒中找到了方向,朝地牢趕去。
因為月?蒼牙特意囑咐過,所以大羽王朝的長公主在牢里一直都是好吃好喝伺候著。
住著向陽開窗的小單間牢房,睡著大羽王朝皇室同款的被褥。
就連五谷輪回之所都為她單獨挖了一個。
葉凡見到她的時候,她除了精神有些恍惚,其他方面都還好。
“想不想報仇?”葉凡開門見山。
將一沓(dá)紙張推到她面前。
將紙張一頁一頁看過,長公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低著頭反問道:“代價是什么?”
“你的自由。”葉凡將一個玉筒放到了桌子上。
長公主慘然一笑,將玉筒拿到面前打開。
看到里面蠕動著的,花生粒大小的蟲子,整張臉瞬間煞白。
作為一個自幼害怕蟲子的女生,她沒有立刻尖叫出聲,就已經很給葉凡面子了。
“這……這是什么?”
她壓下心中的驚恐,顫抖著問道。
“噬心蠱。”葉凡眉頭微挑,緩緩說道,“吞下它,你生死就會掌握在本座的一念之間。”
“你想要父皇的基業,直接派人去將他殺了便是,何必繞這么大的圈子?”長公主苦笑道。
“修士有修士的體面,凡人也有凡人的規矩。”葉凡并不想跟她談論這個話題,把月?蒼牙給他的最后一頁紙放到了她面前,“本座只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
長公主只讀了一半,就猛地站了起來:“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父皇就算再怎么昏庸,也絕不會干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不會嗎?”葉凡嗤笑一聲,“用幾個婦孺的性命就可以換得國泰民安,這筆買賣不是挺劃算嗎?”
“你懂什么?!”長公主崩潰地朝著葉凡大吼道,“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用本國百姓的命做交易,這是在透支民心,這是在動搖國本!!”
“好一個人地皆失,好一個動搖國本。”葉凡頗為浮夸地給她鼓了幾個掌,“你父皇動搖國本,跟你有什么關系?”
“你又不是帝王,你甚至連相國都不是。”
“你就只是一個身上流淌著皇室血脈的女人,一個隨時可以被交易出去的工具。”
“僅此而已。”
葉凡毫不留情地揭開了她的傷疤。
她為什么帶領三十萬精兵奔赴前線,為什么會被關押在聯軍主帳內,又為什么會淪落到當階下囚?
一切的一切她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只是她從來都不愿意去面對。
“你能保證……保證會做一個愛民如子的帝王嗎?”長公主眼中噙著不甘的淚花,握著玉筒的手指已經微微泛白,“你能保證你不會像我父皇一樣,不管黎民百姓的死活嗎?”
“本座為什么要管大羽王朝的死活?那是你的事,不是本座的。”葉凡滿臉冷漠,沉聲道,“本座只要娘子可以穿上最好的布料,吃上最珍貴的佳肴。”
“本座只要天魔教每年可以吸收更多的新弟子。”
“至于大羽王朝……呵呵,關我屁事!”
長公主的氣勢軟了下去,癱坐在椅子上,腦子亂糟糟的。
從他的話來看,他將大羽王朝收入囊中,只是想要大羽王朝每年上貢一些皇家用品,另外再招收一些有修仙資質的人。
并沒有要壓榨大羽王朝的意思。
也是,一個凡間王朝而已,有什么值得仙門垂涎的?
但如果自己能得到一個仙門的支持當作靠山,是不是真的可以推翻父皇?
父皇今天可以變賣三十萬軍士的家眷,只求一時安穩,那明天呢?
他會不會喪心病狂到連娘親和皇妹們也一起賣了!
一念及此,長公主不再猶豫,仰頭將噬心蠱吞入腹中。毣趣閱
蠱蟲一進入長公主體內,立刻就恢復了活力,朝著心脈的位置一路啃咬過去。
“啊!!!”劇烈的疼痛讓長公主忍不住發出一聲哀嚎,整個人無力地跌倒在地上。
痛苦地咳出一口口的血沫。
許久之后,噬心蠱終于安分了下來。
葉凡將一顆療傷丹彈進長公主的口中,轉身離去:“過幾天會有人來接你出去,記住,本座只看結果。”
對著葉凡的背影,長公主雙手伏地,額頭緊貼著冰涼的地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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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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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