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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乾王府,卻不想金鳳回來了,正在端寧苑與蓉兒說話呢,見到金鳳,葉昭就蹙眉訓斥道:“你可越來越大膽了!”
戰(zhàn)事吃緊,葉昭早就叫金鳳不要出海以免遇到危險,尤其走到朝鮮的航路,能不去暫時就不要去,誰知道漢城附近一處礦產(chǎn)出了問題,金鳳就偷偷搭船跑去解決,無巧不巧,就遇到了俄國艦隊追擊,幸好火輪船上貨物不多,開足馬力全力逃脫,可也夠險的了。
說起來,若不封鎖港口,茫茫大海上想攔截敵方商船實在機會渺茫,金鳳大概當時正走霉運,才會撞到俄國人。
將近一年來,俄國人也騷擾過漢城、長崎兩處軍港,但均被炮火擊退,海上攔截襲擊南國商船,雖也擊沉過十余艘南國商船,但同時也擊沉過兩艘北國船只,又因為情報失誤,擊沉了一艘滿是英國船員的英國商船,英國人嚴重抗議,并且威脅要與俄國開戰(zhàn),至此,俄國遠東艦隊襲掠商船的行徑才被遏制。
雖然被葉昭責罵,金鳳心里卻甜滋滋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朝葉昭拋了個媚眼,令葉昭哭笑不得,瞪了她一眼,說:“看一會兒我怎么收拾你。”
金鳳咯咯笑了兩聲,水汪汪會說話的鳳眸瞟著葉昭,斜倚在炕頭,好似骨頭都化了,紅色旗袍包裹的性感嬌軀散發(fā)出無窮媚意。
葉昭卻是坐到了蓉兒身邊,在她小臉上輕輕親了一口,就在此時,暖閣外匆匆的腳步聲,一名女侍衛(wèi)急步而入,守平安門的女衛(wèi),遇到緊急軍情,只要王爺在,不管是哪個主子的院子”都不需通傳。
女衛(wèi)跪倒:“主子!福州馬尾急電,發(fā)現(xiàn)俄國人艦隊蹤跡,水師已追了下去。”
葉昭神色一凝:“去參謀房。”匆匆走出。
一座不知名的小島,海面上露出黑黝黝的礁石。
月光下,幾十海里外,二十多艘懸掛南國麒麟軍旗和俄國藍白軍旗的軍艦在海面上追逐,試探性的交火。
幾乎一整夜,雙方的艦隊都在這種試探性的交火和尾隨追逐中度過。
圣彼得堡號指揮室內(nèi),艦隊司令官弗拉基米爾默默注視著一直伴行在側(cè)的〖中〗國艦隊,偷襲變成了與〖中〗國水師的正面較量”實在令人始料未及,在遠東,〖中〗國人的情報精準的可怕。
云朵掠過,月光時明時暗,雙方都在耐心的試探,尋找最適合的機會發(fā)起攻擊。
雖然沒有展開大規(guī)模對射,但這一整夜的追逐較量”卻更是考驗雙方指揮官到每一個水手的質(zhì)素和耐心,更考驗整個艦隊的協(xié)調(diào)作戰(zhàn)能力,因為任何一艘艦船落單,都可能被對方的狼群吃掉。
〖中〗國人的一艘鐵甲快船不即不離的跟在幾海里外”再遠處,隱隱可見〖中〗國人艦隊的影子,令弗拉基米爾想起了〖中〗國人的一句成語,跗骨之蛆。
“轉(zhuǎn)向!”弗拉基米爾突然下令,這幾乎昭示著與〖中〗國艦隊激戰(zhàn)的開始。
指揮室內(nèi),軍官們立時忙碌起來。一個個俄國軍官臉色嚴肅,如臨大敵,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中〗國人成為了令他們不敢有絲毫輕視的力量,這個新興的遠東強國,已經(jīng)漸漸矗立在東方。
同時間的金陵號上,淡黃的飛麒麟旗幟慢慢升起”指揮室中,平遠水師提督馬大勇昭示各艦:“生死存亡在此一戰(zhàn),各員當奮勇忠誠,死戰(zhàn)報國!”
隨著俄國人艦隊突然轉(zhuǎn)向排成橫陣,雙方迅速接近到幾海里內(nèi),無數(shù)彈丸雨點般襲來”臺灣海之戰(zhàn)在1殉年3月2日拂曉拉開帷幕。
金陵號、北京號、長沙號、廣州號、靖遠號、澄遠號、定海號、
鎮(zhèn)海號、靖海號等北國十余艘裝甲艦的炮火全部對準了俄國艦隊旗艦圣彼得堡號猛烈轟擊。
海面上白霧陣陣,蔚為壯觀。
北京號甲板主炮臺,炮務二副魯大化大聲指揮責幾門火炮輪番用實心彈和開huā彈射擊”胸中,是熊熊燃燒的火焰”他忘不了靈波號沉沒的那一幕,忘不了眼睜睜看著手足落入水中卻無法施援的刻骨銘心之痛。
海面上水柱滾滾,雙方艦隊在蔚藍大海中盤旋射擊,一輪紅日突然躍出海面,而此時,最先撤出戰(zhàn)斗的是鎮(zhèn)海號,艦尾中彈,舵機失靈,不得不退出戰(zhàn)斗行列。
“嘭”圣彼得堡號的指揮室又晃了晃,指揮室中軍官幾乎都能感覺到鐵板包裹的木質(zhì)龍骨在一次次撞擊中咯吱吱作響。
對面,〖中〗國人一艘木質(zhì)蒸汽戰(zhàn)艦船首燃起火光,很快脫離了戰(zhàn)場,隨之,遠方一艘運兵船極快駛來,搭救船員,顯然這艘木船破損嚴重,已經(jīng)隨時有沉沒的危險。
但〖中〗國人的艦船,還是緊緊咬住圣彼得堡號,瘋狂的猛烈傾灑炮火。而且漸漸形成左右兩列的八字陣型,左列打頭的是長沙號,右列打頭的是北京號“以雙犄角雁行陣型向俄國艦隊逼 近。
開始弗拉基米爾尚未明白〖中〗國人的意圖,隨即就是一驚,這個陣型,突向自己艦隊的一字橫隊,可以在最短時間內(nèi)切割自己船艦編隊,隨后轉(zhuǎn)向,實施左右包抄。
看來,〖中〗國人是拼命了,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要將圣彼得堡號擊沉。
弗拉基米爾臉色一下嚴峻起來,從指揮室的長方形觀察孔,冷冷看著對面的〖中〗國艦隊。
“將軍,我們撤退吧!”一名海軍軍官提議。
弗拉基米爾鷹隼般的眼神盯了身側(cè)提議的參謀官一眼,冷冷道:“撤退?”
遠東艦隊裝甲艦航速快慢不一,幾艘改裝的裝甲戰(zhàn)列艦更是緩慢,若不擊退〖中〗國戰(zhàn)艦就脫離戰(zhàn)場,這幾艘裝甲艦必然會落在后面,成為對面這幫惡狼的戰(zhàn)利品。
遠東艦隊補充船只不易,任何一艘船艦都輕易損失不得,若遠東艦隊被重創(chuàng),難道要調(diào)動波羅的海的艦隊來遠東,要知道,那要環(huán)游大半個世界,怕要一年的時間。
“傳令!放過其排頭導向艦,集中炮火攻擊其左右兩翼二三號艦。”弗拉基米爾冷冷的下令,這種陣型,其最前面的導向艦必定是為了吸引炮火的重甲艦,亦或損失掉也不算可惜的魚餌。
金陵號指揮室,看著俄國人漸漸上鉤,馬大勇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而就在這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變故,澄遠號本該在左翼第四號位,但不知道怎的,船艦一橫,向反方向駛?cè)ィr就打亂了雁型陣,更擋住了后方金陵號等幾艘重艦的炮火。
馬大勇眼皮一跳,猛地走上兩步,貼著觀察孔,吼道:“怎么回事?!”此時整個指揮室都亂了起來,自有人跑出去令旗兵打信號。
其實也難怪澄遠號,現(xiàn)今船艦間通訊不便,全靠旗語傳令,加之平遠水師畢竟戰(zhàn)術(shù)素養(yǎng)略顯不足,實戰(zhàn)經(jīng)驗不夠,一時看錯了信號,艦長更轉(zhuǎn)不過腦筋,也無暇顧及對整個陣型的影響,自顧自就下令依照旗艦命令而動,隨即就成了向反方向行駛。
戰(zhàn)場形勢立時逆轉(zhuǎn),金陵號猛烈的炮火不得不暫時啞火,而俄國人裝甲艦的炮彈則如雨點般依次落在平遠水師兩翼的二三號艦附近。
圣彼得堡號指揮室中,忽然響起了震天的烏拉聲,有參謀官難掩〖興〗奮,用力敲打著桌子。
弗拉基米爾臉龐剛剛放松,突然眼神就是一凝,卻見一艘〖中〗國鐵甲艦不顧四周密集炮火,如飛般向圣彼得堡號沖過來。
長沙號,李成謀。
吳淞口一戰(zhàn),長沙號誤中己方水雷,幾乎整個戰(zhàn)斗中都成了拖累,更累得靈波號沉沒,上百名官兵陣亡。
整個長沙芋,從管帶到三等水手,都背負著巨大的恥辱。
“老子就是死,也要咬羅剎鬼一口肉!”李成謀的動員令簡單而殺氣騰騰,當眼見戰(zhàn)局有變,李成謀二話不說,“沖過去!”
于是,長沙號就義無反顧的沖入了俄國人密集的炮火中。
指揮室,盯著圣彼得堡號,李成謀肌肉都在抽搐,指了指,李成謀語氣平靜的道:“就它了,老子要抱著它死!”
于是,不管密集的炮彈如何在船艦四周打出滾水般的水柱,長沙號只咬住圣彼得堡號,艦艏重炮的簡磅爆破彈緩慢而義無反顧的一發(fā)發(fā)對著圣彼得堡號射擊。
圣彼得堡號指揮室中,烏拉聲早就沉寂,船身不時傳來中炮的震蕩。
弗拉基米爾盯著長沙號,突然認出來,這就是吳淞口海戰(zhàn)中險些被自己擊沉的那艘〖中〗國鐵甲艦。
“嘭!”幾乎是長沙號主炮臺被炸得冒起黑煙的同時,圣彼得堡號水線上鐵板終于被掀起一片。
長沙號甲板上,數(shù)處炮塔啞火,鮮血淋淋,尾部也冒起滾滾濃煙。
但就是這半小時的時間,平遠水師編隊完畢,如飛剪般沖了過來。
密集的炮火再次對著圣彼得堡號猛烈轟擊,蒸汽房里一聲巨響,正緊急脫離戰(zhàn)場的圣彼得堡號立時變得行動遲緩,宛如蹣跚老人。
弗拉基米爾臉色慘變,呆了會兒,慢慢踱到了觀察孔前,看著漸漸靠近的〖中〗國人艦隊,淡淡道:“傳令全體船艦撤退,由圣彼得堡號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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