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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看戲
    西關警署，巡長魏定一和葉昭邊說邊出了院子，葉昭卻是有些神思不屬，他在想另一件事，達日阿赤關了三天后已經被送去了肇慶，雖然僅僅被囚禁三天，卻很是吃了些苦頭，不知道僧格林沁會對此有何反應。
    勝保不足慮，但僧格林沁就算在大清國，那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現在，又到底在想什么？
    警署外石獅子旁，一棵碧綠樟樹下，停著一輛馬車，魏定一和葉昭走出警署，馬車車廂就輕盈盈下來一位紅裙少年貴國è天香，搖曳生姿，勾魂攝魄的鳳眼似笑非笑，欺霜賽雪的粉臉含ūn含嗔，麗è驚人，令人心神馳。
    路人紛紛側目，這等青ūn貌美的貴夫人，平時又哪里得見，今日真是大飽眼福。
    美貴碎步輕盈盈搖過來，就到了魏定一和葉昭幾步外，魏定一何曾見過這等麗心怦怦跳，咽了口唾液，面紅耳赤，急忙轉頭，不敢再看。
    “你怎么來了？”葉昭微微詫異。
    貴fù抿嘴一笑，媚態橫生，“找你唄。”
    魏定一這才知道，原來人家是找葉昭的，剛心下狂跳，還在想呢，萬一人家跟自己說話，問路什么的可不要結巴，可別丟人。
    “巡長……”葉昭側頭請示魏定一。
    “你去吧，去吧。”魏定一連聲的說，目光還是不敢看向貴
    直到葉昭和貴fù上車，魏定一那嘭嘭跳的心才漸漸平復，看著馬車遠去，魏定一心里就嘿的一聲，這iǎ子，不知道是他妹妹還是夫人，聽語氣，多半就是夫人，真是好福，夫人這般高貴，這家世，可好的很呢。
    馬車里，錦二聲告罪：“老爺，剛剛金鳳不知道怎么稱呼您。”
    葉昭就笑：“看到我長胡子的時候啊，就跟我叫葉昭。”
    錦二nǎinǎi撲哧一笑，又急忙忍住，那嬌滴滴又帶著三分iǎ心懼怕的風流可真令人心癢癢的。
    “找我甚么事？”葉昭不解的問。
    錦二nǎinǎi雪白iǎ手就多了兩張戲票，說：“我，我想和老爺去看西洋大戲。”勾魂鳳眼微微帶著期盼。
    葉昭笑道：“你倒也時髦。”知道定是西關大戲院的票，西關大戲院乃是英國人所建，實則是一位時姓華僑所有，剛剛竣工，而恰逢英倫一個歌舞團來香港表演，就被其請來開業慶典，同時英商也在組建本地歌舞團，據說已經頗具雛形，只是芭蕾舞男優**卻是要從歐羅巴大陸招募。
    “好吧，就去看看西洋大戲”葉昭點頭應允，蓉兒這幾日去觀音山給姐姐解悶，剛好無聊。
    錦二nǎinǎi俏臉喜è掩不住，“謝老爺。”隔了會兒，又iǎ心翼翼問：“老爺，什么是時髦？”
    葉昭不禁微笑，琢磨著道：“摩登你懂吧？”見錦二nǎinǎi鳳眼茫然，隨即一笑：“算了，總是夸你的話。”
    “哦。”錦二nǎinǎi這才放心。
    ……
    西關大戲院自然是在西關，倒是一棟富麗堂皇的建筑物，煤氣路燈下，就好像一座rǔ白è的iǎ宮殿。
    西關，三日前通了煤氣路燈，而廣州城內，怕是還要月余時間。
    戲院內燈火通明，紅幕舞臺足可容納百人，看臺分兩層，有千余個座位，葉昭和錦二nǎinǎi坐上了二層貴賓廂，寬軟的沙發椅，茶幾，兩側紅幔可以拉下。
    看客稀稀疏疏進場，港、粵洋人皆欣然而來，畢竟在這中華大地，能欣賞符合他們審美觀的節目極為難得。而令葉昭驚奇的是，華商居然也不在少數，國人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倒是出人意料。
    音樂響，紅幕拉開，一隊西洋舞nv蹦跳上臺，歌舞表演開始。
    第二天的《粵報》上，文人是這樣描述今日之歌舞會，“觀劇，至子正時散，扮演皆古時事。臺之大，可容二三百人。山水樓閣，頃刻變幻。衣著鮮明，光可奪目。**登臺，多者五六十人，美麗居其半，率luǒ半身跳舞。劇中能作山水瀑布，日月光輝，攸而見佛像，或神nv數十人自中降，祥光人，奇妙不可思議。觀者千余人，咸拍手稱賞。”
    雖然后世電影電視特效驚人，可親眼目睹這十九世紀的歌舞，葉昭卻是看得津津有味。
    錦二nǎinǎi卻不同了，俏臉通紅，委實被這些不知羞恥的西洋nv子們嚇到，袒臂，載歌載舞，任大男人們品賞，同娼ji何異？
    心下委實后悔和老爺來觀戲，可見到老爺聚jīng會神的模樣，心里輕輕嘆口氣，可，可正合了他心思，他，他開心就好。
    戲到中途，倒是幾個iǎ節目滑稽表演逗得錦二nǎinǎi咯咯嬌笑，這才覺得西洋節目，也有其有趣之處。
    歌舞落幕，大廳內響起熱烈的掌聲，葉昭也輕輕鼓掌，對錦二nǎinǎi笑道：“這曲目啊，有點意思。”
    “老爺喜歡就好。”錦二nǎinǎi也學葉昭的樣子，涂著蔻丹的雪白iǎ手拍了幾下，令葉昭好笑不已。
    等廳內人流走得稀稀落落，葉昭這才同錦二nǎinǎi出了包廂，沿著紅地毯階梯下樓，出了演藝大廳，外面是大堂，大理石地面光潔照人，處處顯得富麗堂皇。
    “容iǎ姐，容iǎ姐”葉昭和錦二nǎinǎi正向外走，身后突然傳來喊聲，一名穿著燕尾服的英俊年輕華商快步追過來，他在外面守了好久，就是在等錦二nǎinǎi。
    錦二nǎinǎi回頭見是他，粉臉就冷了下來，微微頷首：“時先生。”
    英俊年輕商人正是這家戲院的主人，姓時，外間戲稱時大官人，父親二三十年前就做了買辦，靠鴉片生意起家，早年移居新嘉坡，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富商，近年見廣州市景極好，這才動了要兒子回廣州發展的念頭。
    但時老爺早就改換國籍，乃是英屬新嘉坡市民，時大官也算是香蕉人了，出生在新嘉坡，受的是西式教育，和洋人孩童一起長大，對于落后的中國從心里是一種蔑視。
    時大官一個月前在洋商一次聚會上見到了錦二nǎinǎi，馬上驚為天人，這等傾國傾城的美新嘉坡哪里得見？再細細打聽，才知道錦二nǎinǎi已經被丈夫休掉，現在乃是佛山鋼鐵行的襄理，而錦二nǎinǎi被休陶家諱莫如深，外間則傳言紛紛，說甚么的都有，有說錦二nǎinǎi同外人合伙，詐賭謀了陶家家業的；也有人說錦二nǎinǎi是被京城來的富商權貴霸占的，總之是iǎ道消息滿天飛，令人無所適從。
    時大官卻不理這些，父親在新嘉坡德高望重，就算新嘉坡英人總督都要客客氣氣的，遇到什么事都要跟父親商量，管他什么富商巨賈，難道惹得起自己？
    錦二nǎinǎi既然是單身，那就妙極，若能娶為妾那可不美上了天？若不是正室乃是權貴人家，兩家jiā好聯姻，就算休了娶容iǎ姐為正房又有何不可？
    錦二nǎinǎi不但嫵媚嬌令人心癢難搔，最妙之處還在于她接受新思想，敢于拋頭lù面和男人打jiā道，可偏偏骨子里還是那嬌羞無比的古典nv人，講究三從四德，從一而終，想想就令人心里癢癢，若能降服這樣一個人尤物收入房中，可多了多少樂趣？比神仙還要享受呢
    時大官熏心，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追求錦二nǎinǎi身上，錦二nǎinǎi對其愈是冷淡，他愈是著與在廣州的情fù胡之時滿心想象的是錦二nǎinǎi在自己面前承歡，幾乎被mí的害了相思病。
    前日派人送了錦二nǎinǎi兩張戲票，錦二nǎinǎi雖然收了，卻令人送回了兩枚銀元，盡管如此，時大官未免喜出望外，歌舞表演中途，時大官卻也沒去包廂叨擾，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但卻早早就侯在了大廳里。
    只是沒想到，錦二nǎinǎi是同男人一起來的，時大官郁悶無比，可等見到葉昭一顆銀星的黑è巡捕警裝，時大官眼里就閃過一絲輕蔑，iǎ巡捕而已，莫非是容iǎ姐的兄弟？
    “容iǎ姐，您肯定口渴了，我請您喝咖啡。”時大官指了指大堂西側咖啡館，這家大戲院一層，倒是配套餐飲，同時對外營業，在這個年代，也算有眼光了。
    “不去了”錦二nǎinǎi俏臉冷淡，芳心可是怒氣上升，自從嫁給葉昭為妾，她可好久沒動肝火了。可這姓時的實在令人厭惡，當著老爺的面和自己不清不楚的，就算老爺開通不在意，可自己還要臉呢。
    時大官毫不在意錦二nǎinǎi的冷淡，心里常想，這才夠味，等你我共赴巫山之時，看你這iǎ尤物又是怎么一副mí人模樣，那才是真正報復你今日給我的臉è呢。
    涎笑道：“容iǎ姐，戲票您收了，銀子卻給多了，我這人不欠人情，總得把賬跟您結清楚。”
    錦二nǎinǎi氣得直想拿針扎爛他的臭嘴，說的都是什么話，好像自己跟他有什么往來一般，這，這可不要讓他誤會了。就偷偷看了葉昭一眼。
    葉昭倒是平靜的很，現今漂亮nv人出來做事，就更免不得會招引狂蜂蝶，可不能因為這般，就學前人作派，將她們禁錮在內院那一畝三分地里。
    “好吧。”錦二nǎinǎi點了點頭，今日只能當老爺的面說清楚，免得老爺猜疑。錦二nǎinǎi嫁過人，沒能從一而終，對這男nv事最敏感，就怕葉昭看不起她甚至以為她不是正經nv人，尤其前次大被同眠，葉昭bī著她做了那等羞人之事后，錦二nǎinǎi事后思量，就更覺感傷，只怕，只怕他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狐貍猸子，不然，不然怎么會要自己做這等輕浮舉動？
    可再想想，只要他喜歡就行，自己可不就要奉的他開心么？
    但今日事，卻一定要說明白，免得無端端令他心生芥蒂，就連那對自己一點點的寵愛都失去。
    時大官見錦二nǎinǎi答應，立時喜上眉梢，連聲道：“我帶路，我帶路。”當先走在前面，更側身一直用請的手勢，殷勤無比。
    葉昭見錦二nǎinǎi鳳目有哀求之意，心下一嘆，心說金鳳啊，你聰明一世，卻糊涂一時，未免把我看得忒也iǎ家氣。
    微微點頭，葉昭舉步而行，錦二nǎinǎi這才跟上，而跡在人群中的兩名親衛，也若無其事的跟了過來。
    時大官領著錦二nǎinǎi和葉昭進了咖啡館包廂，說是咖啡館，實則也賣酒jīng類飲品，包廂不大，jīng巧雅致，茶幾上擺著惠斯特紙牌，供客人消遣用。
    “容iǎ姐，您喝甚么？我給您推薦巴西咖啡豆現磨現賣的……”
    錦二nǎinǎi擺了擺雪白iǎ手打斷他的話，說：“兩張戲票，我遣人給您送了兩枚銀元，我剛剛看價目表，戲院包廂每位五角，您還我一元就是，以后若沒事，請不要再糾纏我。”
    以現今禮儀，錦二nǎinǎi這番話可說是極不給時大官面子，可時大官卻面不改涎笑道：“不急不急，容iǎ姐請坐。”
    葉昭早就若無其事的坐下，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心思自沒在這里。
    “時先生，您是不是沒聽懂我的意思？”錦二nǎinǎi微蹙秀眉。
    時大官見這iǎ尤物一句句刀子般不給自己留情面，心下慍怒，今日就由你個iǎ**猖狂，等以后看怎么收拾你
    笑著道：“懂了，我懂了，要不這么著，咱們做個iǎ游戲……”
    話沒說完，錦二nǎinǎi又打斷了他的話：“時先生，您不覺得您在自討沒趣么？”
    葉昭撲哧一聲就笑了，確實，一直在看時大官耍猴戲，而金鳳也是，句句話都不給人留余地，這nv人有人追求，心下難道不開心嗎？可聽金鳳的話，就知道這iǎnv人真生氣了。
    時大官臉上可就掛不住了，他不沖錦二nǎinǎi發作，yīn狠的目光盯在了葉昭身上：“你笑甚么？”
    葉昭也懶得理他，笑了笑沒吱聲。
    時大官不屑的道：“iǎ巡捕，信不信我一封信，就送你進大牢？”又轉頭，臉yīn下來，對錦二nǎinǎi道：“容iǎ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知道，我有多少洋人朋友？在南洋多少人看我時家臉只要我一句話，你那鋼鐵行的鐵塊想進新嘉坡，進南洋都沒有”
    錦二nǎinǎi的潑辣狠毒在葉昭面前一向不敢施展，可今日氣極之下，突然就笑了，如牡丹盛開，光**人，“那你說想怎樣？”
    時大官冷著臉，指了指茶幾上的撲克牌，說：“作個iǎ游戲，賭一把，我輸了，今日就放過你們，若你輸了”時大官目光炙熱，貪婪的上下打量錦二nǎinǎi的人嬌軀，“你輸了，人留下，陪我喝咖啡。”撕破臉了，時大官的紳士風度然無存。
    錦二nǎinǎi輕笑道：“那有甚么意思？何不賭大些？”
    看著錦二nǎinǎi淺笑的人媚態，時大官心下狂跳，第一次見到這iǎ尤物百媚橫生的妖嬈，可真叫人恨不得立時撲過去，強忍jī動，結結巴巴問：“那，那你說賭甚么？”聲音都不受控制的顫抖。
    錦二nǎinǎi鶯聲道：“就賭我的鋼鐵行股份和你的大戲院，你贏了，我那一成鋼鐵行的股份歸你，輸了，你的大戲院歸我。”
    時大官一怔，首先賭注不對等，那鋼鐵廠一成的股份，怎么也能抵十個八個的戲院，再一個，這iǎ尤物莫不是瘋了？突然要賭甚么家產？
    “怎樣，你敢不敢？”
    時大官驕橫慣了，哪能被個iǎnv人嚇住？仰頭道：“有甚么不敢的？不過這賭注你可吃虧。”
    錦二nǎinǎi笑孜孜的：“誰吃虧還不定呢”
    時大官這時節哪還忍得住，“好，我去拿紙筆，咱們都把賭注寫好，我也不占你便宜，我用大戲院加萬兩銀子跟你賭，若你輸了，除了鋼鐵行的股份，你今晚還要留下來陪我。”說著就興沖沖出在他心里，這只不過是個刺jī的游戲，就算自己輸了，難道這iǎ尤物還真敢要這么一大筆財產？
    時大官出包廂時，雖見外面有兩個iǎ伙子轉悠，也沒在意，從吧臺要了紙筆回包廂，和錦二nǎinǎi都將賭注寫了。
    時大官隨即拿起撲克牌，道：“你我二人一人ōu一張，點大為贏，大王最大，iǎ王次之，為十…，Q為十二點，依次類推，同點者以黑紅uā片論大iǎ。”
    錦二nǎinǎi輕頷粉腮。
    “你先來。”時大官就將撲克牌推到了錦二nǎinǎi面前。
    錦二nǎinǎi手持淡紅香帕mō牌，顯然因為撲克牌太多人碰過，不yù肌膚與之相觸。同樣，寫字時她也用香帕持筆。
    時大官心下更熱，這iǎ尤物如此潔身，若碰一碰，定然妙趣的緊。
    錦二nǎinǎi好似猶豫不決，香帕在撲克牌上輕輕拂過，卻不知道ōu哪一張好。
    時大官嘿嘿笑道：“容iǎ姐，要不要我幫您的忙？”看著那涂著蔻丹的雪白嬌手，真想mō一mō。
    錦二nǎinǎi終于慢慢ōu出了一張，說：“你來”
    時大官卻早有把握，這副牌一張黑桃缺了一角，但缺角極iǎ，不仔細看卻看不出。
    時大官裝模作樣在牌上mō了一圈，隨即就將黑桃ōu出，啪，拍在桌上，作出詫異之狀，隨即大笑道：“容iǎ姐，看來你今晚要留下陪我了……”說到這兒，心里那團火更加高漲，貪婪的目光在錦二nǎinǎi雪膩酥香的嬌軀上不舍得移開。
    錦二nǎinǎi卻是慢慢掀開了手里的牌，說：“你輸了”說著話，就將茶幾上兩張賭注紙輕輕收起。
    “甚么我輸了？”時大官還沉浸在能同錦二nǎinǎi共赴**的幻想中，神不守舍的說著話，目光看了過去，隨即就怔住，錦二出的竟然是大王。
    “老爺，走吧。”錦二nǎinǎi輕輕湊到葉昭耳邊說。
    葉昭微笑點頭，起身拍了拍手。
    “不許走你，你使詐”時大官怔了下，馬上就跳到了前擋住葉昭和錦二nǎinǎi去路，惡狠狠對錦二nǎinǎi道：“你個iǎ狐貍jīng，果然和人串謀謀奪夫家家業，今日又欺到我頭上？做夢”
    錦二nǎinǎi臉上全無笑意，冷冷道：“讓開”
    被輕輕推開，外面走進來兩個iǎ伙子，錦二nǎinǎi一指時大官，脆聲道：“給我拿了，掌嘴一百”
    兩個iǎ伙子都看向葉昭，葉昭微微一笑，說：“二百。”
    時大官還正回頭罵：“滾出去，你們甚么人？”兩個iǎ伙子卻餓虎撲羊般將他按到，“啪啪啪”就ōu起了大嘴巴，時大官哪挨過打？立時被打得鬼哭狼嚎。
    葉昭卻和錦二nǎinǎi翩然出施施然出大堂，臺階下，有馬車等候。
    登上馬車，錦二nǎinǎi一腔怒氣也消了，想想剛剛自己的舉動，又驚又怕，不敢抬頭看葉昭，iǎ聲道：“老爺，金鳳，金鳳沒規矩，請老爺責罵。”
    葉昭笑道：“怎么沒規矩了，難道有我在你就要被人欺負？若說啊，你經常在外面奔子厲害剛強些，沒壞處。”
    說著就笑，點了點錦二nǎinǎi俏臉，“不過你呀，狡猾”錦二nǎinǎi用香帕mō牌，委實還有個障眼法的作用，偷偷掀開牌看，只是動作極輕，時大官無從察覺。而葉昭坐在她后面，自然看得分明。
    錦二聲道：“甚么都瞞不過老爺。”
    葉昭笑道：“這話倒也不假，你的謹iǎ慎微，你的iǎ心思，我又豈不知，金鳳啊，nv子出在外營生不易，若我都信不過你，又何人信你？”
    錦二nǎinǎi一怔，驚喜的抬起頭，水汪汪的勾魂鳳眼漸漸上一層霧氣。
    “得，哭哭啼啼的可就不是你了”葉昭笑著，靠在了軟榻上，說道：“不過嘛，瑞四的壞習慣以后就別學了，巧取豪奪總是不好。”
    “是。”錦二nǎinǎi低著頭，又iǎ聲說：“那，那大戲院要不要還給他？”
    葉昭閉著眼，淡淡道：“你處置吧，你贏回來的，怎么辦都好。”
    “金鳳知道了。”錦二nǎinǎi思量了一會兒，iǎ聲道：“我想把它好生經營，老爺開化廣州風氣，大戲院可助老爺綿薄之力。”
    “由你。”葉昭不動聲心里卻有些無奈，莫名其妙葉家的產業又多了家戲院，難道以后要成為娛樂業的龍頭？這世道，發家還真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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