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幾個男人商量,只要把罪魁禍首給解決掉,這個島上,才不會再次發生死人的情況。</br> 他們打算殺了比嘉和子。</br> 一個好心的男人,將這個消息,告訴她,比嘉和子得知情況之后,逃到了森林里面,才算躲過了一劫。</br> 不久后,一艘路過的米國軍艦被比嘉和子發現了,這艘軍艦,把他們送回了東瀛,這個時候,國內才發現,原來在這個島上,還有十幾個男人。</br> 記住這個數字,當時島上是有32個男人的,但是現在,已經只有19個了。</br> 1951年的6月,這十幾個男人,被米國的軍艦,送回了東瀛。</br> 這僅僅只是悲劇的開始。</br> 當島上發生的一切,都被國內的人知道之后,國內的人,給比嘉和子取了一個綽號,叫做安納塔漢島的女王。</br> 同時,國內的很多聲音,幾乎都是清一色地抨擊比嘉和子,有人甚至稱她為“蜂王”。</br> 因為大多數的人都認為,是她害死了其他的男人。</br> 那么,這個比嘉和子真的是那個兇手嗎?</br> 當然不是的,她沒有殺過任何人,自始至終,她都是男人手里的工具,以及男人爭奪的對象,她是無辜的,也是無奈的,真正的悲劇,其實是她自己。</br> 故事到這里,也就說完了。</br> 安然說,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可是紀少龍真的是第一次聽說。</br> 誠然,故事里面很多東西,都是男人為了欲望,為了權力在爭奪,跟比嘉和子之間,不存在任何聯系。</br> 他有些唏噓,也有些無奈,有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不管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時間,都是這樣的。</br> 面對這個故事,紀少龍不知道應該怎么評價。</br> 也許,在安然小小的年紀里,她也見識過很多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無論什么樣的辯駁,都是無力的。</br>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紀少龍打開門,鄭佑甫壓低了聲音說道:“紀書記,不好了,他們叫了很多人,把酒店給包圍了,我們要不要報警?”</br> 畢竟是很安靜的晚上,鄭佑甫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安然還是聽見了。</br> 她從床上爬起來朝著窗戶外面一看,只見酒店的門口,黑壓壓的都是人,好多車子停在門口,一些殺馬特造型或者各種紋身的男人,就站在樓下,把酒店給包圍了,很多人的手里,都拿著家伙,拼命朝著酒店吼著。</br> 她的臉上,開始緊張了。</br> 紀少龍為了不讓她害怕,走到了她的身邊,又把她給送進了被窩里,在她光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沒事,你就在被窩里面待著,我不會讓任何人走進這個房間的。”</br> 安然忽閃著大眼睛,說道:“我其實知道的,你在晚都區是被架空了的,你叫不到什么人的,要不然,我還是給我爸打電話吧。”</br> 看來,這個安然還真知道不少。</br> 可能是安瑞經常在家里提到他的原因吧。</br> 笑了笑,說道:“沒事沒事,既然你都相信我能幫你找回嘟嘟,那么我就一定能保護你的安全,你相信我嗎?”</br> 此時,其實安然是很恐懼的,可是看著紀少龍的眼神,她突然就平靜了下來,不知道為什么,她真的開始相信這個男人了。</br> 她從被窩里,把手伸出來,握住了紀少龍的手,說道:“紀哥哥,我相信你。”</br> 紀少龍點了點頭,松開了她的手,轉身走到了一邊,手機掏了出來,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沒過多久,他放下電話,走到了門口,關上門,走了出去。</br> 對著鄭佑甫說道:“先打電話報警,出不出警兩說,但是要先報警。”</br> 鄭佑甫跟著紀少龍一邊下樓,一邊在路上,打了一個電話報警,電話那邊,接警員告訴鄭佑甫,附近的警員會盡快趕過去。</br> 電梯到達了大廳。</br> 門打開之后,就看到酒店的大廳里面,滿滿當當的,都是人。</br> 都是那些所謂的社會小青年。</br> 在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翹著二郎腿,手里夾著一根雪茄,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他的身后,還站著剛剛的那個黃毛。</br> 那個黃毛一看到紀少龍,馬上對著沙發上的那個男人說道:“牛哥,就是這個家伙,壞了我的好事。”</br> 那個所謂的牛哥,上下打量了一番紀少龍,也沒什么具體的動作,眼看著紀少龍鎮定地走到了他的對面,坐了下來。</br> 他把雪茄放在了煙灰缸里,對著紀少龍說道:“看樣子,你不像本地人。”</br> 紀少龍微微一笑,說道:“是不是本地人,有什么說法嗎?”</br> 那個牛哥,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年紀,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兇悍,倒像是一個大老板的樣子,溫文爾雅,哪里有黑道大佬的樣子。</br> 他說道:“第一,在揚子江市,我沒見過你,我沒見過的,也就不是大人物,第二,在揚子江市,在晚都區,如果知道是我牛阿寶的人,一般人是不敢動的。”</br> 紀少龍看了看手表,時間過去五分鐘了,外面一點沒有動靜。</br> 他笑了笑,說道:“那你說對了,我的確不是本地人,也沒聽說過什么牛阿寶。”</br> 牛阿寶看到他看手表的動作,也笑了笑,說道:“下樓的時候,已經報警了吧?”</br> 紀少龍也不怵,大大方方說道:“有些事情,還是交給警察來處理,比較穩妥一些。”</br> 人的氣度,是裝不出來的。</br> 就好像此時一樣。</br> 牛阿寶雖然也沒把紀少龍放在眼里,可是紀少龍身上表現出來的氣度,讓牛阿寶并不敢輕舉妄動,他做事是穩妥的,他首先要搞清楚,眼前的這個并不害怕的男人,到底是誰?</br> 他又靠在了沙發上,四處看了一下,說道:“如果我告訴你,警察不會來了,你信不信?”</br> 紀少龍點了點頭,說道:“我信,大半夜的,叫了這么多人,把酒店的門給堵了,想必牛哥也并不怕警察,跟警察的關系,也不錯。”</br> 這個話,讓牛阿寶的心里,還是有些吃驚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