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林允兒是什么關系？”
    “…就一般朋友。”
    “真的嗎？”
    沈明似笑非笑回了句：“我沒必要撒謊。”
    楊天寶終于閉嘴。
    臺上，林允兒接著介紹：
    “在他的幫助下，很多有潛力的新人導演得以完成自己的電影夢想。出于我們對他的敬意，在正式頒獎之前，我們先來回顧一下他從影以來走過的歷程。”
    其實這個獎是準備頒給奉俊昊的，他不是不給面子嘛…
    所以，版給了沈明…
    墻上的大幕緩緩亮起，先出現了《火鍋英雄》的樣子，沈明緩緩摘下面具，滿臉新奇地盯著被砸的保安…
    然后是《殺破狼2》，西裝暴徒，再然后是《夜行者》…
    一直到《小丑》…
    從影四年，所有角色凝練成短短一分鐘…
    臺下掌聲炸響…
    所有人都盯著前排位置坐著的沈明，不時低聲討論著什么…
    大概是沒認出來。
    林允兒終于宣讀結束：“掌聲歡迎沈明！”
    “嘩嘩嘩！”
    在全場掌聲中，李庸觀把獎杯頒給了沈明。
    李庸觀是釜山電影節現任主席，有官方背景。
    這貨非常倒霉，擔任主席期間，遇到了電影人集體抗議釜山政斧干涉電影事件…
    電影人集體排斥他，政斧也覺得他不行，罩不住…
    搞的里外不是人！
    “謝謝大會頒這個獎給我，其實電影是一項團隊榮耀，演員只是表面載體，我希望跟合作過的每一位工作人員，每一位導演，參與過的幕后人員共同分享，一直也沒什么機會感謝他們，借這個機會，謝謝！”
    ……
    獎杯，模樣有些古怪，一卷膠片搭在一個好像松鼠的首尾兩端，通體銀色。
    按照流程，接下來應該是三國電影人暢聊亞洲電影…
    沈明上臺，旁邊坐著韓國演員、日本演員…
    主辦方絕口不提政治，也不提市場，所以，提問的問題都是關于對釜山電影節印象還有對青年電影人的建議之類的…
    都是些片湯話…
    這也是釜山電影節的困境，他們很難邀請到大導演——一方面錢不夠，另一方面，市場太小！
    不像咱們的上影節，動不動就是卡梅隆、斯皮爾伯格…
    “接下來您各位有什么計劃嗎？”
    李秉憲回答：“我的工作重心還在國內，接了三部電影…”
    話說，《豪勇七蛟龍》、《終結者：創世紀》之后，李秉憲就很難在好萊塢再混下去了…
    “沈明先生呢？”
    “…我？接著拍電影吧，手上有不少項目…”
    林允兒真的不適合穿黃色的裙子，不過腿還挺長。
    這個大概就是沈明釜山行的最大感受，對了，還有一點，所謂的韓國美食確實不咋地…
    尤其是章魚，他們將章魚的觸須切成小塊，沾著香油和芝麻放入嘴中，你會發現它仍會在喉嚨里滑動，但是因為它的觸須十分有利，很容易讓人窒息…
    韓國駐華大使館曾經在微博上推出了“舌尖上的韓國”系列，圖文并茂地展示了韓國的美食，然后被人各種吐槽…
    部隊火鍋有什么好介紹的？
    肉菜搭配泡菜、方便面…
    吃個泡面，至于這么高興嗎？
    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不過但丁收獲頗豐，《年輕力壯》、《最佳導演》、《溫柔殼》三部電影一共拿了15萬美元的扶持基金…
    這三部電影都是偏文藝的，而且都是小投資，十五萬美元，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了。
    其中《最佳導演》公司上下都挺看好，喜劇類型，不出意外，應該能小爆一把，至于其他兩部，權當是鼓勵中國電影了…
    三中一的概率，很不錯的。
    做電影的，都知道，除了大型的商業制作，其他的小投資，全靠以數量取勝，向太有句名言‘三部能賺一部，就很不錯了！’
    好萊塢大一點的制片廠，比方說迪士尼，直接就不做中低成本影片…
    明輝公司沒有這么大的抗風險能力，一部大制作失了手，很有可能造成公司現金流出現問題。
    所以，現階段，除非是沈明擔任主演，一般制作成本超過五千萬，明輝會主動找人分擔資金壓力，低成本的劇情片、文藝片才是明輝公司主打的項目，這個路線會一直持續下去！
    ……
    本來想直接回洛杉磯的…
    不行，還得轉機去一趟捷克。
    《喜寶》的大部分戲份都在布拉格完成。
    一方面留學嘛，實景拍攝…
    那為什么不去法國或者英國？
    你傻啊，巴黎、紐約多貴？誰讓布拉格拍攝比較便宜呢？
    不說退稅，光是物價就便宜很多…
    飛機降落在布拉格機場，下飛機，叫了輛出租，坐上副駕駛，用英語簡單溝通了幾句。
    那位高個子的中年司機便啟動車子，緩緩駛進了市區。
    約莫二十分鐘，他們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口。
    那是棟哥特式的建筑，怪古嶙峋，籠著層陰森森的暗色…
    話說沈明差不多二十幾天沒見到奶蕭了，后者各種激動，沈明還在沖澡呢，就進來了…
    ……
    布拉格景色不錯，好似一幅油畫在眼前鋪開，細膩的云朵，斑駁的石板街，中世紀的教堂，以及映著晨光的伏爾塔瓦河。
    程蕭扭頭看了眼慢騰騰跟著的沈明：“你怎么這么沒精神？”
    “…大姐，我就是個正常人，當消耗大于供給的時候，我也會累的！”
    “哈哈，我今天是有點過分了哈…”
    豈止是有點過分，除了前兩次，后面的幾次都是勉強達成的…
    程蕭指著旁邊的圣尼古拉教堂：“那邊有個教堂，前兩天我們拍攝結婚的劇情就在那里面進行的！”
    布拉格確實是個很浪漫的地方，廣場、鴿子、小紅房…
    還有許愿池！
    沈明感受了一下和煦的暖風，偏頭看了眼程蕭：“你想結婚了？”
    “我想在25歲的時候結婚！”
    “可以啊，我們先去預定一下，不過咱倆都不是基督徒…會不會不合適？”
    其實，沈明跟程蕭在一般人看來，早就是一對了，就差個儀式…
    明哥對婚姻沒什么恐懼，也不會惋惜愛情逝去啥的…
    所謂婚姻，并不一定需要太偉大的愛情，彼此不討厭，已經夠資本了…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們去問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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