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細辛實在是太累了，回到房間就睡著了。
    下午才醒。
    睜開眼，就發現手機里多了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白芷的。
    她起來洗把臉，簡單梳了下頭，跟姚大紅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
    白芷在一家餐館的包間等她。
    陸細辛一進門，餐館老板就迎了上來，滿臉歡喜：“包子老板來啦，上二樓，你朋友在那等你呢。”
    陸細辛客氣地笑笑，就蹬蹬上樓了。
    “白芷姐，好久不見。”見到朋友，陸細辛很開心。
    白芷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陸細辛，發現她這段時間瘦了不少，眼底也多了些黑眼圈。
    但是精神頭卻足得很，腳底生風，很是快活。
    白芷低頭喝了口水，用水杯掩飾眼底的陰霾。
    都半個月了，陸細辛怎么還是這般陽光活潑，眼底一點郁色都沒有。
    難道是陸家根本沒按照她說的話做，沒有打擊嫌棄陸細辛？
    白芷心中不滿，決定晚些時候，要給姚大紅他們敲敲邊鼓，提醒他們別忘了正事。
    “最近怎么樣？”白芷翹起嘴角，語氣揶揄，“包子賣的不錯啊，單單是順口溜我就聽了七八首。”
    陸細辛眉眼彎彎，笑容神秘，仿佛一只偷了腥的小貓咪：“白芷姐，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啊，那些順口溜都是我編的。”
    “什么？”白芷握著水杯的手一頓，“你編的？”
    “嗯嗯。”陸細辛點頭，接著從包里拿出一本翻得皺皺巴巴的書《教你如何成為營銷大王》。
    “看——”陸細辛歡喜地展示著自己的寶貝，“是趕集的時候，在舊書攤上買的，才10塊錢。”
    白芷望著書上面模糊的字跡陷入沉思。
    這玩意一看就是盜版書吧。
    而且，書名也太雞湯了。
    一看就是那種成功學，騙騙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這玩意，白芷根本不會看，連掃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想不到陸細辛居然會看這種東西？
    白芷內心升起一種隱秘的自得。
    是一種感覺到自己比陸細辛高大上的優越感。
    “別看這種書。”白芷語氣不屑，“都是騙騙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一點用都沒有。”
    這種類似快餐一樣的書籍，基本都是垃圾，毛用沒有。
    是為了給一些沒有時間沉下心學習的人看的，目的是讓這些人產生一種自己學到了知識的錯覺。
    但說到底，也只是錯覺而已，并不會學到真東西。
    聽白芷這樣評價自己喜歡的書，陸細辛愣了一下。
    抬手珍惜地在書上摸了摸，神情錯愕。
    白芷將書拿過去，翻了翻，發現陸細辛居然還做了筆記。
    筆記非常細致，幾乎每一頁都有上百字。
    白芷目光輕蔑：“別看這些沒用的，你若是喜歡看書，我給你弄幾本好書，這個都是騙人的。”
    “騙人的么？”陸細辛是真的很驚訝，“可是我覺得有用啊，我按照這里面教的方法，經營微信公眾號，已經有好多粉絲了。”
    白芷隨口問道：“多少。”
    陸細辛：“38萬。”
    白芷：“噗——”
    白芷噴了，幸好是對著旁邊。
    不然，這一口水全噴在桌子上了。
    白芷左手撐著桌面，埋頭咳嗽了好半天，臉蛋紅紅了，半天才抬頭。
    “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陸細辛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詢問：“白芷姐是問公眾號有多少粉絲么？”
    白芷點頭。
    “38萬9千7百62。”
    白芷：=_=
    陸細辛一定是在逗她。
    才離開半個月而已，又賣包子，又經營公眾號，居然有38萬粉絲。
    尼瑪，這要是在營銷公司，半個月增長粉絲38萬，都能叫做天才了。
    而，陸細辛居然只是從一本盜版破書中學到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白芷不相信。
    陸細辛把手機遞過去，讓她看后臺數據。
    白芷定睛一看——
    陸細辛還真說謊了，確實不是38萬9千7百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