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年不理會，腳步很快，同時拿起手機，貼在耳邊解釋：“大長老應該在后面的樓里，我現在就過來，大概兩分鐘，你別急。”
    “……”
    手機那邊根本沒有聲音。
    夜斯年奇怪，叫了一聲：“在嗎，陸細辛，你還在嗎？”
    陸細辛？
    身后的云念念身體幾不可見地一僵，雙手下意識攥緊。
    斯年是在跟陸細辛打電話么？
    陸細辛跟他說了什么，是說了哨子的事情么？
    云念念神色慌亂不已。
    夜斯年等了半天，手機那邊才傳來陸細辛冷淡的聲音：“怎么，找到大長老了？”
    夜斯年：“……”
    他暗暗咬緊了牙：“沒有，你剛剛去哪了，我叫了你好幾聲，你知不知道我——”
    話未說完，就被陸細辛不耐打斷：“你去找大長老，找到后立刻給我打過來。”
    說完，毫不留情地掛斷，一點面子都不給夜斯年留。
    聽著手機那邊傳來的忙音，夜斯年氣得差點把手機踩碎。
    ——
    大長老在會議室和其他長老開會。
    夜斯年過來后直接撥通陸細辛的電話，開了公放，語氣冷淡：“什么事，說吧。”
    大長老等人都面面相覷，不明白少主是何意，他在跟誰通電話？
    直到那邊傳來陸細辛清冷的聲線，大長老等才明白過來。
    呵，原來是陸細辛啊。
    這才過了多久啊，就挨不住過來求饒了，還以為她能撐一段時間呢，沒想到這么快就放棄。
    真是沒意思。
    大長老好整以暇，等著陸細辛跟他求饒。
    陸細辛靠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只有眼神深處浮著一抹冷意。
    她瞇了瞇眼，開口：“大長老，我要的大補丸資料呢？”
    大長老愣了一下，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陸細辛居然還惦記著要大補丸的資料。
    他擰著眉頭：“陸細辛，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要大補丸？”
    陸細辛根本不理會大長老的話，當他是空氣，只是重復：“資料呢？”
    “陸細辛，我問你話呢，你沒有聽見么？”大長老心底積攢了一肚子的怒火，完全控制不住情緒：“你還真是有娘生沒娘教，一點教養都沒有，難道古澤沒教你禮貌么？真不知道古澤那個老倔頭，是怎么教出你這么一個沒素質的丫頭。”
    大長老越說越氣，連風度都不顧了。
    他一輩子都自持身份，說話從來是說三分留七分，從不把話說滿，也從不說難聽話。
    但是陸細辛卻讓他一次一次破例。
    陸細辛神色淡淡，依舊不理會他：“我問你，資料呢？”
    啊啊啊啊！
    大長老氣得直哆嗦：“陸細辛，你這個賤丫頭，資料，資料就知道資料，能不能聽我問話，我就實話告訴你，沒有資料，什么都沒有！”
    “哦，我知道了。”陸細辛語氣低了八度，聲音淡而寡：“這件事結束，現在我們該算算其他事情的帳了。”
    什么賬？
    大長老打了個冷顫，突然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