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和畫家?”
聽到老伯伯的話,我頓時激動了起來,趙文來說過,趙彩曼是和幾個畫家一起出來采風的。他說的那幾個書畫家應該就是趙彩曼他們了。
至于那道士,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之前木沐和我說的,天師府的那五個道士了。
“那些書畫家去了哪里?”我連忙詢問道。
“進了村子了,木塘村很大,那些書畫家喜歡采風,經(jīng)常不見蹤影,這樣吧,午飯時間到了,你們先到我家吃飯吧,吃完飯你們在村子里找找。”
我們說話間,又有好幾個村民圍攏了上來,他們都十分熱情的招待著我們?nèi)ニ麄兗页燥垺?br/>
因為想要邀請我們吃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些村民為此還吵了起來。
“小兄弟,來我家,我家有三十年的好酒!”
“還是來我家吧,我給你們殺一頭黃牛!”
“我家今天有大魚吃,鮮美的魚頭魚泡,配上一壺美酒,可香了呢,還是來我家吧。”
望著這群吵的不可開交的村民,我心里反倒是警惕了起來,民風淳樸原本是好事,但是民風太淳樸了的話,就顯得十分的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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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村民為了邀請我們?nèi)ニ麄兗页燥垼阶詈蟛铧c大打出手的打了起來。
“都別吵!”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一聲呵斥聲,這些人瞬間全都安靜了起來。
我順著聲音望了過去,只見從村莊的方向走來了一個白發(fā)蒼蒼,約莫七十來歲,白發(fā)蒼蒼的老男人。
這老人走出來的時候,那吵鬧的人群瞬間就變得安靜了下來,看的出來,這老男人在這個村子十分的有威望。
老男人來到我們面前后,自我介紹道,他叫閆海波,是這個村子的村長。
自我介紹完后,閆海波轉(zhuǎn)頭望著那些村民說道:“你們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我翻了一下日歷,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八月了,并沒有什么重要的節(jié)日。
“再過三天就是‘破獄節(jié)’了,按照我們木塘村的習俗,破獄節(jié)前三天來了客人的話,是要在祖師祠堂設(shè)宴款待的。”閆海波說道。
“是是是,‘破獄節(jié)’要來了,真快啊!”
聽到閆海波說“破獄節(jié)”的時候,這些村民一個個都露出了激動的表情。
我轉(zhuǎn)頭疑惑的望著張家亮問道:“你知道破獄節(jié)嗎?”
張家亮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聽過。
我又問閆海波“破獄節(jié)”是什么節(jié)日?
“走,我們?nèi)レ籼媚沁叄呑哌呎f!”
興許是到了吃飯的時間了,我們朝村子里走的時候,剛剛那些還在收割的農(nóng)民伯伯們也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跟了上來。
路上,閆海波和我介紹道,“破獄節(jié)”是木塘村十年一次的重大節(jié)日,主要是紀念先祖,破獄節(jié)開始前三天木塘村開始封村不再讓任何的人進出了,只有破獄節(jié)過后再重新開放!”
聽到閆海波說要封村三天,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閆海波說道:“也就是說我們這三天出不了村子了?”
閆海波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的,不過三位老鄉(xiāng)也不要擔心,我們村子會安排三位老鄉(xiāng)的住宿的。”
“你們這怎么還能夠限制人的出行自由呢,要是我們強行要出村呢?”張家亮臉色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開口說道。
閆海波轉(zhuǎn)頭望了一眼張家亮后,說道:“不是我們限制你們的出行自由,而是我們的祖宗限制我們村的自由!”
“你們的祖宗限制自由,這話怎么說?”我讓張家亮先不要激動,畢竟這些村子的村民看起來還算是熱情,要是激動起來和他們把關(guān)系搞差了的話,對我們并不利。
閆海波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道:“不管你們相信還是不相信,破獄節(jié)前三天,大山里的磁場會混亂,哪怕是在這山里待了一輩子的人都走不出這大山。”
“這……”
張家亮聽后便瞪大了眼睛,沉默不語了起來。
說話間,我們已經(jīng)進了村子,村子里十分的熱鬧,小孩互相追逐打鬧著,不時間能夠聽到雞鴨的叫聲。
進了村子,我便開始觀察著這里的情況,這村子十分大,屋子坐落有序,每間屋子的門都是打開的。
在農(nóng)村來說,一般屋子的門打開就說明屋子是有人住的。一路走到木塘村的池塘,我發(fā)現(xiàn)只有一家房間的門是關(guān)著的,而且這家關(guān)著門的房子和別的房子不同。
這間房子布滿了青苔,那木質(zhì)的門口也布滿了爪痕,顯得格外的詭異。
不知道是心里原因還是什么,我總覺得這布滿了爪痕的房子里面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著。
就在我上前要去查看的時候,閆海波拉住了我,說道:“老鄉(xiāng),小心點,這屋子鬧鬼,可不興看。”
“鬧鬼,是怎么回事?”
閆海波便介紹道:“幾十年前,我們木塘村曾經(jīng)發(fā)生了一場山體滑坡,幾乎整個村子都埋掉了,后來經(jīng)過挖掘搶救,村子里被埋的人三百五十二個人基本上都挖了出來,只有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女孩失蹤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
說著,閆海波伸出手指著屋子說道:“那至今沒有找到的人就是這里了,所以每次到了晚上,這屋子里都會傳來鬼哭之聲!”
我聽后頓時一陣毛骨悚然,同時心里十分的惋惜,一場山體滑坡,竟然死了三百五十二個人。
說話間,我們就已經(jīng)來到了木塘村的祠堂,木塘村的祠堂建的十分的大氣,足足占地五百多平,兩層樓多高。
我們走到村子前的時候,我看到一只碩大的貓頭鷹落在了祠堂的屋頂,接著一只兩只三只……陸續(xù)有貓頭鷹掉落在了祠堂的屋頂上面。
這些貓頭鷹并排站在一起,一雙呆呆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看著,盯的我的背后一陣發(fā)毛。
“去去去!”
我撿起了一塊石頭,就要朝落在祠堂頂上的貓頭鷹砸去,閆海波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說道:“老鄉(xiāng),這是我們的祖師刺探,可不能亂丟石頭!”
反應過來的我,說了一聲不好意思,就將石頭丟到了一邊。
撲通撲通!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站在一排的貓頭鷹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又紛紛的拍打著翅膀,飛離了祖師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