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章(詩詩上了車,接過卉兒,不入流坐在車轅前,拉起馬鞭一揮,馬車一溜煙向東門開去。)
南宮凌霄那日早早起來,便帶著金家兄弟,日夜間陳,趕赴大雁山。
他們行至雁莊的時候,一行人歇息片刻,準(zhǔn)備繼續(xù)前行。人馬安歇在路邊。
金家兄弟不敢大意,始終在南宮凌霄身邊,他們在村子前一個賣茶水的亭子里歇息。
這時匆匆來了四五個人,都是一色的黑衣打扮,這些人并不多言,在亭子前停下來,他們問賣茶水的要了幾碗茶水,也不多說話,坐著喝完,便又匆匆上路了。
南宮凌霄一直觀察著這幾個人,見他們向大雁山方向而去,便問賣茶水的道:“這些人形色匆匆,想來是有什么大事的樣子?”
那賣茶水的是一個三十開外的男子,他看了看南宮凌霄,憤憤道:“他花容谷也想?yún)⒓哟笱闵角嘣品迮_論劍,那青泥寨南宮凌霄會答應(yīng)嗎?也不問問,哼。”
南宮凌霄道:“原來是花容谷的人,怪不得行跡有些怪異。”
那三十開外的男子道:“想當(dāng)年,青泥寨第十一代寨主在世時,那有花容谷露面的時候。只可惜,現(xiàn)在青泥寨第十二代寨主南宮凌霄宅心仁厚,又娶了花容絕塵的女兒花容詩詩,他便有了一點點說話的資本而已。只可惜啊,那花容詩詩根本就不知道她那狼心狗肺的父親和哥哥的陰謀。”
南宮凌霄不再說話,但那三十開外的男子道:“唉,青泥寨時刻面臨著大劫,讓人憂心呢。”
南宮凌霄不再說話,對金家兄弟揮揮手道:“告訴弟兄們,我們走吧。”
金家兄弟便對著喝茶水的人道:“大家都喝好歇好了,就行動吧。”
其他人聽了金家兄弟的話,便紛紛起身,一隊人向大雁山浩浩蕩蕩地開去。
南宮凌霄心思縝密,更加思念在家的詩詩,但他是一寨之主,不能時刻被兒女情長所糾纏,否則會給青泥寨帶來殺生之禍。
他知道作為寨主所擔(dān)負(fù)的重任。
一路上日夜兼程,第三天早上抵達大雁山。
而秦城寨、巴蜀寨、金輝寨三寨寨主及隨從,已經(jīng)到達大雁山,青泥寨南宮凌霄的到來,使大雁山更加熱鬧非凡。
幾百人匯集于大雁山。大雁山作為中立之地,成為四寨主匯聚商榷,論劍對決的好地方,這次自然又是一場財力和武力的角逐。
南宮凌霄始終擔(dān)心詩詩,如果詩詩知道大雁山之行,有生命危險,那么詩詩是絕對不會那么安然地在家等待他了,詩詩會為此而擔(dān)憂、焦慮。
所以南宮凌霄志告訴詩詩說這不過是一次感情交流的聚會。
其實是一場爭斗,南宮凌霄把詩詩和青泥寨托付給不入流,他心里放心。
如果在這場角逐中他受傷或者失敗,或者失去生命,他相信不入流會照顧好青泥寨的上上下下,更能夠照顧好詩詩和卉兒冷兒。
南宮凌霄率眾人住在大雁山的西院子。表面上的大雁山平靜如水。
南宮凌霄囑咐金家兄弟,派人查看大雁山的一切,并派人去調(diào)查有沒有花容谷的人在大雁山。再查查路上遇到的那些黑衣人。
金家兄弟奉命悄無聲息地進行著這一切。
晚飯后,南宮凌霄便邀請其他三大寨子的寨主,一起到榕樹嶺散步。
四個寨主和他們的隨從,漫步在榕樹嶺,南宮凌霄道:“這三年一次的相聚,想必老兄們也是期待非常啊?”
秦城寨主笑道:“南宮老兄,想必也是如此啊。我是不敢想念大家啊。”
南宮凌霄道:“那是那是,兄弟還是常常惦記著老兄呢。”
金輝寨主對于青泥寨寨主來說,是姐妹寨,一直以來在寨子界定的地域內(nèi),偶有爭執(zhí),但金輝寨不管在經(jīng)濟上還是自然環(huán)境上,都比不得青泥寨,如此便在四寨之中出于略勢。聽到他們的談話,金輝寨寨主呼延顏笑道:“兄弟我是誰都不敢惦記啊。”巴蜀林笑笑道:“兄弟我是誰都惦記著呢,”林笑仗著地勢之便,資源良好,便把其他寨子并不放在眼里。一行人這么說說笑笑,表面看和諧非常,其實暗藏殺機。
他們經(jīng)過榕樹嶺上最大的榕樹的時候,看到兩個人站在大樹下面在悄聲說著什么。
秦城寨寨主一聲斷喝:“什么人在哪里?”話音未落,兩隨從已經(jīng)縱身飛到兩人身邊。抽出劍架住兩人。那兩人沒有任何反抗,被押到四寨子跟前。
秦城寨寨主喝問道:“你們是什么人?在這里做什么?”
那兩人低著頭,怯怯地道:“小人經(jīng)過這里,少做歇息,便打算離開,不料碰到大人們,倉促之間,還未來得及躲避,望大人饒恕。”
金輝寨主道:“你們是哪個寨子的?”
那兩人低頭拱手道:“小人是雁山的.在這里實屬路過,并無其他要事或者故意為之啊。”
巴蜀寨寨主道:“既然是雁山的,就回去吧,以后小心點就是了。”
兩人聽了慌得起身,應(yīng)諾著退身離開。
南宮凌霄始終沒有說話,他仔細觀察著那兩個人,在那兩個人起身離開時,南宮凌霄被其中一位腰間佩戴著的玉佩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玉佩有些眼熟。但他始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那兩人離開之后,四人又是一番談笑,天色漸暗,便各自回去了。
晚上回到住處,金家兄弟向南宮凌霄匯報了一件令南宮凌霄十分不安的事情。
花容谷的花容筱也來到了大雁山。
南宮凌霄問道:“你可看的仔細?”
金家兄弟道:“非常仔細,不敢有絲毫馬虎。”
南宮凌霄道:“花容筱來大雁山,想必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金家兄弟道:“花容筱來大雁山,分別和其他寨子的人都有聯(lián)系,并且見面了,除了青泥寨的我們。”
南宮凌霄道:“其實與青泥寨的也有見面和聯(lián)系,只是目前我們不知道是誰而已。”沉吟片刻道:“看來明日的比試對決,必是劍鋒偷生了。”
金家兄弟道:“老爺,要不找個借口不比了。以防萬一.”
南宮凌霄想了想,低聲對金家兄弟囑咐一翻,又道:“早點休息吧。”
金家兄弟當(dāng)晚輪流醒著,一切都在寧靜中,暗流涌動。
四大寨子分四個方位而居,第二日便要去大雁山后峰青云峰論劍,在青云峰臺前雙雙對決。
因了昨晚金家兄弟的調(diào)查,南宮凌霄留了一個心眼。在比試中,他要求采取了另外一種方法,那就是一方出招,對方拆招,但雙方都不近對方身體,離對方十步開外。不使用內(nèi)力,不使用暗器,如此,便給花容筱沒有下手的機會。
金輝寨與青泥寨對決,巴蜀寨主與秦城寨主對決。剩出的兩方再對決,輸了的兩方再對決。
好一場比試。
只見日月無光,云霧暗涌,你上我下,你來我去,身形倏忽在左,倏忽在右,變化無常。
上一場對決中,青泥寨南宮凌霄和巴蜀寨林笑勝出。于是青泥寨南宮凌霄和巴蜀寨林笑對決,秦城寨和金輝寨對決。
下半場的對決中,金輝寨秦城寨對決時,只過了三招,金輝寨主便拱手認(rèn)輸了。
剩下青泥寨與巴蜀寨對決,南宮凌霄自知巴蜀寨主一向覬覦青泥寨的繁華,但苦于地勢險峻,無法達到目的,便在多次的相遇之際,免不了言語上的傲慢與霸道。
南宮凌霄本就防患于未然,巴蜀寨主沒有機會,便在過十招之后,不分上下的情況下暫且休息。一柱香的時間過后,對決又開始了,南宮凌霄心系詩詩和卉兒,加上花容谷的人出現(xiàn)在雁山,他不想再做長時間的糾纏,便使出了青泥寨看家掌法——九龍飛旋掌贏了巴蜀寨主。
南宮凌霄早安排好了金家兄弟。一切早已準(zhǔn)備停當(dāng),當(dāng)對決結(jié)束之后,以防萬一,當(dāng)下就啟程返回。
這次的對決,固定了青泥寨的地位。這將意味著青泥寨暗中的主導(dǎo)地位的確立。
在返回的路上,他們謹(jǐn)慎小心,南宮凌霄一路走一路在思索在大雁山的前前后后和每一個細節(jié)。他記起了榕樹下那兩個人中其中一個腰間的那個玉佩,詩詩也有這么一個玉佩,這么說,那人是花容谷的人了。
想到這里,他更加不安,催馬加鞭,不停息地往家里趕。
當(dāng)他興致勃勃地回到青泥寨,已經(jīng)是十日之后了,他飛奔著來到詩詩的房間,大聲喊著:“詩詩,卉兒,冷兒,我回來了!卉兒,趕緊出來看爹爹呢。”但是卉兒和詩詩沒有飛奔來看他……
他又飛奔到詩詩的房間,打開詩詩的房門,卻看到空無一人,他急急地跑出來,喊著詩詩,不見詩詩的聲音,便有喊道:“念兒,念兒,”。
念兒聞聽南宮凌霄返回,趕緊跑過來找他,正好聽到南宮凌霄在喊她,她因為高興,語無倫次道:“老爺,你回來了啊,回來了就好,”說著用手擦拭眼睛,念兒哭了。
想想這十日的擔(dān)憂、焦慮、思念,一股腦兒全部涌上心頭。
南宮凌霄道:“念兒,我回來了。詩詩呢,卉兒呢?冷兒呢?”
站在念兒身邊的南宮冷月,一直看著南宮凌霄激動的樣子,沒有說話。當(dāng)聽到南宮凌霄問他時,便一下子撲到南宮凌霄的懷里,哭著道:“爹爹,娘和卉兒不見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