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夕道:“我向來不會劍法,更何況紫仙宮的心訣劍法,我更是不能去練,也沒法指點啊。不過以后我若能觀看你們練劍,那就太高興了。”
紫云道:“姐姐以后常來指點才是?!?/p>
紫夕又問道:“你們還要繼續練嗎?”
紫云道:“哦,不練了,時間不早了,我也回屋休息了?!闭f著轉身對瑾兒道:“瑾兒,我們休息去吧,紫夕師姐剛回來,也要休息了。”
瑾兒道:“師姐,我還想再練會?!?/p>
紫云道:“好吧,瑾兒,你也別時間太長,再練一會就回來,那我先回去了。”說完和紫夕一起走了。
瑾兒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紫夕和紫云走了以后,便來到紫荊花樹下,對著紫荊花道:“我一定要練就寒光瞳。”
紫夕和紫云一起出來,紫夕問紫云道:“師妹,瑾兒最近可好嗎?”
紫云道:“還好,和以前一樣,只是這孩子身上的仙氣,似乎在減弱?!?/p>
紫霞道:“哦?也許和她練劍有一定的關系吧?!?/p>
紫云道:“不對,按理說,練紫仙宮心訣劍法,身上的仙氣會有所增加的,但是瑾兒似乎在減弱,不過不是太明顯,這個不是很大關系,心訣劍法對仙氣是有所增加,但不是主導作用。”
紫夕道:“師妹,你知道的,紫仙宮的心訣劍法,我是不能練也不能學的,所以今天看到你們練的劍法,我估計是心訣劍法?!?/p>
紫云道:“師姐,你為什么不能學習心訣劍法?”
紫夕看著紫云道:“以后有機會告訴你吧,我不是絕對不能學,而是要有條件的,條件成熟了,我才能學呢,所以看到你出神入化的身姿和劍法,羨慕不已,一時都忘記了旅途勞累,看了好一會,差點被你和瑾兒傷著了呢?!?/p>
紫云笑道:“師姐,那能傷到師姐呢,我只是想讓師姐看看我的劍法有沒有長進而已呢?!?/p>
紫夕笑道:“我是劍盲啊?!彼齻冋f著已經到了分路口。
紫云和紫夕便分手,各自回房休息。
瑾兒很晚才回到房間,紫云已經睡下了,她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的床前,悄悄地躺在床上,正準備和衣而睡。
紫云道:“瑾兒,你最近練劍勤快,個人衛生卻懶惰了啊,起來把腳洗了再睡?!?/p>
瑾兒剛想閉眼睡去,聽到紫云說話。便翻身坐起道:“師姐,你還沒睡著?。俊?/p>
紫云道:“你沒回來,我怎么睡的著呢?”說著翻身坐起。
瑾兒已經點亮了屋子里的松油燈道:“還是紫云姐姐對我好嘛?!闭f著便取來洗腳盆,拖了靴子,一邊洗腳一邊說道:“我怕吵醒姐姐,便想和衣而睡呢。”
紫云又道:“瑾兒,今天好奇怪,怎么沒有見到紫雨和卉兒呢?”
瑾兒道:“誰知道那個笨蛋是怎么一回事呢?紫雨姐姐還那么護著她,我也沒看見。”
紫云又道:“而且我幾次經過紫雨的房間,也沒有看到什么呢。真是奇怪?!?/p>
瑾兒道:“她的房間門不是一直關閉著嗎?”
紫云道:“你也去了嗎?”
瑾兒道:“是的,我也去了,本來是找那個笨蛋比試比試的,不過真是沒找到呢。”
紫云聽了,暗暗詫異,卻不便再說什么話,就躺下道:“你趕快洗,洗完了早點休息,明天起早,我帶你去趟梁山。”
瑾兒答應著,便擦了腳,把盆子水倒在外面,便轉身回來,躺在床上,吹滅了燈。
瑾兒暗暗地道,找機會一定要再和那個笨蛋比試,讓她心服口服,一切聽我的。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紫云和瑾兒便起來前往梁山。南宮冷卉醒來后,在門前的院子里,打掃衛生,朦朦朧朧中她似乎看到有人出了紫仙宮的門,于是輕輕地跟了過去,想看個究竟。
走出門的正是紫云和瑾兒,南宮冷卉看到是她們,便又轉身回來了,也沒有再理會,回到院子里繼續打掃院子。
她的行動已經被紫云和瑾兒發現了,紫云告訴瑾兒別理,繼續往前走,很快出了紫荊仙宮。
當天大亮的時候,南宮冷卉已經把院子打掃干凈,紫云起來后忙著做一些零活,她想早早做完了,晌午的時候去找紫夕師姐,她想知道關于南宮冷卉父母的情況。
南宮冷卉最近很少外出,自從那次在斷崖出事之后,南宮冷卉就再也沒有去過斷崖邊,紫雨叮囑她不要輕易到那邊去了,以防不測,尤其在主人不在的這段時間里。
晌午剛到,紫云便帶著南宮冷卉去找紫夕,來到紫夕處,紫夕給了卉兒一把綠琴,又找出曲譜給冷卉,讓卉兒在屏風后面看著曲譜自己先練習,熟悉下曲譜和琴技。
南宮冷卉很是喜歡,便高高興興地坐在屏風后面的琴架前,練起琴來。
紫雨看到南宮冷卉去了屏風后面,便低聲道:“師姐,你叫我來,是有重要的事情嗎?”
紫夕道:“師妹,這件事很重要,我不敢冒然行事,所以要和你商量。”
紫雨道:“師姐,你說,是不是關于卉兒的?”
紫夕道:“師妹果然聰穎,主人一向偏向于你,看你宅心仁厚,果然如此。”
紫雨道:“師姐夸獎了,對了,師姐,到底什么事情?你告訴我,不然我心里不踏實。”
紫夕看看屏風后面,然后對紫雨訴說了她在青泥寨的全過程,然后說道:“可憐的卉兒,我回來之后,就想告訴卉兒所有的一切,但是看到她那么小,于心不忍,又沒有說?!?/p>
紫雨聽了紫夕在青泥寨的經歷后,心里難過極了,她對紫夕道:“師姐,要是告訴了卉兒,卉兒會怎么樣呢?她現在對當初她來紫仙宮的一切都是很模糊的,要是再告訴她這一切,我擔心她那么小的心靈承受不了?!?/p>
紫夕和紫雨同時長長地嘆了口氣。
“姐姐”正當紫夕和紫雨兩人低聲說話的時候,冷不丁南宮冷卉喊了一聲,把紫雨和紫夕嚇得猛地抬起頭,看著卉兒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們只是怔怔地看著從屏風后面跑過來的卉兒,淚流滿面。
紫雨一下子抱住卉兒道:“卉兒不哭,卉兒不哭?!?/p>
紫夕也蹲下來,拉著卉兒的手道:“卉兒,你全聽到了嗎?”
南宮冷卉道:“嗯,師姐,我聽到了?!?/p>
紫夕拉住南宮冷卉的手,坐在圓桌旁,又示意紫雨也坐下。
南宮冷卉哭著喘不上氣來,紫雨撫摸著卉兒的背部,把她攬在自己的懷里。
紫夕道:“卉兒,原諒姐姐,姐姐本是不想讓你知道的,沒想到,你聽力如此之強,可見你的內力是多么深厚?!蹦蠈m冷卉哭道:“師姐,不是你的錯,我想娘和爹,”紫雨摟著卉兒,也止不住淚水流了下來。
紫夕扳住南宮冷卉的雙肩道:“卉兒,你聽著,從今天起,姐姐教你彈琴,再過七年,你把綠琴練到純熟的時候,我陪你去青泥寨,找你的爹爹?,F在你還小,你爹爹和你娘不會有事的,我走的時候,你念兒姑姑說了,她會很好地照顧你爹爹,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勤奮修行,知道嗎?”
南宮冷卉點點頭,眼淚還是一雙雙往下流。
紫雨也說道:“卉兒,到時候姐姐陪你去,現在你要聽姐姐的,來,把眼淚擦干。”南宮冷卉很聽話地擦干了眼淚。
從此,卉兒起早貪黑,加緊修煉,她的琴技突飛猛進,僅僅兩年的時間,她已經試著用內力彈曲譜了。
這兩年來,雖然瑾兒時不時地找到她,試探性地挑逗她,但是南宮冷卉聽從紫夕和紫雨師姐的話,并不理會瑾兒。
這樣,瑾兒也覺的無趣,便不怎么找卉兒的麻煩,但是,瑾兒始終都沒有放松對卉兒的關注。
所以在卉兒練功的時候,總會有瑾兒的身影一閃而過。最近,南宮冷卉把紫荊花香融合在內力里,試著用內力彈琴,琴聲飛揚的時候,便可聞到淡淡的紫荊花香。
這是她自己都沒有預料到。
但是,十三香,現在才找到一種,還需十二種花香,她該在哪里去找呢?
這是一種從里到外的磨練,從心靈道肉體的磨練,南宮冷卉明白,她還沒有進入最艱苦的修行。
南宮冷卉也明白,每一種花香找到的時候,都需要她親自去嘗試,這是有很大風險的。
如果找到的花香含有毒性,在修練的時候,南宮冷卉也會中毒,即使這樣,她必須去做。
南宮冷卉來紫仙宮已經三年了,三年來卉兒只找到一種花香,這五年來卉兒沒有離開紫仙宮半步,她的琴音已經能夠傳至千米,吸引一些小小的鳥兒圍著她,還有一些小昆蟲,在她面前飛來飛去,每當彈到此處,南宮冷卉便不由得露出甜蜜的微笑。
每一次在修練到進入花海境界之時,花海的中間總會出現一束藍的透亮的鳶尾蝶,這使南宮冷卉不得不想到,鳶尾蝶是不是她要的第二香呢?
可是她曾經在鳶尾蝶花中間試過,那種香味與紫荊花香是相沖的。
“我可以再試試啊。”南宮冷卉想到這里,甜甜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