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詩詩聽了,慢慢地轉過身來,微微一笑說道:“老爺,我出去透透氣,來到花容谷后,我還沒有出去轉轉,想去看看花容谷的美景呢。”
花容絕塵哈哈哈笑道:“詩詩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轉轉吧,我也想看看城堡的美景呢。”
花容詩詩道:“那好吧,有老爺陪著,風景自然是更加別致了呢。”
花容詩詩本來是想著出去轉時找到紅袖,告訴她讓她自己小心一切,南宮冷月不在花容谷,她自己又被花容絕塵時刻跟著,這話怎么樣才能傳遞紅袖呢。
花容詩詩陪著花容絕塵走出房間,來到花容谷的城堡樓頂上,望著滿山遍野翠黃的顏色,花容詩詩心想,草木又發新芽了,一切都是生機勃勃的樣子了,而花容谷卻處在陰暗的殺機中。
她望著那一輪嵌在山尖的太陽,不禁嘆了口氣。
花容絕塵本來和花容詩詩在一起就很開心,自己也忽然覺的很輕松,卻不料花容詩詩嘆了口氣,這讓花容絕塵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難過,這說明花容詩詩和他在一起并不開心,花容詩詩不開心,他花容絕塵就沒有資格開心啦。
花容絕塵看著花容詩詩說道:“詩詩,為何嘆氣?”
花容詩詩望著城堡的遠方,那是青泥寨的方向,沒有回答花容絕塵的問話。
花容絕塵望著花容詩詩眺望的方向,心里明白了,他說道:“詩詩不是又想青泥寨了?詩詩放心,青泥寨是你的,我定為你奪回這座城池的,我說過我會為你建起一座城池的,相信我詩詩。”
此時花容詩詩已經轉過身子望著另外一個地方,那是她在夢中和卉兒相聚的地方,她默默地在心里祈禱,祈禱她的卉兒平安無事,她不由得又想起花容絕塵那歹毒的心思,設計的密洞,又不告訴青花,導致她的卉兒至今下落不明,花容詩詩一想到這里,心都要爆炸了,暗暗道:“我定會為我的卉兒,我的爹爹和娘親報仇雪恨的。”
花容絕塵根本不知道花容詩詩心里在想什么,花容詩詩轉向那個角度,他就跟到那個角度,始終在詩詩的身邊寸步不離。
花容絕塵見花容詩詩不說話,知道她心里在難過,也不再多說,只是跟著花容詩詩身后,在城堡樓頂慢慢走著。
花容詩詩默默為她的女兒南宮冷卉祈禱,花容絕塵跟在身后,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讓紅袖練寒光瞳,然后頂替瑾兒的位置,最好能夠在八月十五之前重回青泥寨,他要陪著花容詩詩過一個歡樂團圓的中秋節,他要和花容詩詩在南宮世家的大院里,不,到那時就是花容世家的大院里,賞月,歌舞,他要花容詩詩笑得花枝亂顫,他要讓花容詩詩幸福快樂。
春日的暖風徐徐吹來,花容詩詩揚起頭,閉著眼睛,沐浴在春日里,感受著大自然新生的力量,她要擺脫花容絕塵帶來的不悅。
到了晚上,南宮冷月還沒有回來,花容詩詩不禁感到一陣后怕,她在吃飯的時候試探性地問花容絕塵:“怎么不見南宮冷月?你派他去青泥寨了嗎?”
花容絕塵聽了,反問道:“你怎么那么關心他?”
花容詩詩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她點滴的話語,有可能會毀了南宮冷月,以后說話一定要小心為好。
于是,花容詩詩回花容絕塵道:“老爺不也很關心他嗎?我是想紅袖來這里不習慣,應該讓他多陪陪紅袖,讓紅袖盡快熟悉花容谷的情況,那樣的話,老爺不是更多一個臂膀嗎?老爺怎么老是誤會我呢?我如今跟著老爺,難道老爺懷疑我有二心不成?難道老爺認為詩詩是一個人盡可夫,水性楊花的女人不成?那南宮冷月才是個孩子,曾經在青泥寨還和詩詩有母子情分呢,只可惜那緣分卻是那么的短暫啊。”
花容詩詩的話說出了花容絕塵的心里所想,花容絕塵慢吞吞地說道:“哦,哦,詩詩別多想了,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啦,不過說實在的,我不想任何人來瓜分你的愛,那怕是關心,我都不想任何人來瓜分,絕對不允許。”
花容詩詩道:“我這還不是為老爺著想啊,你說是吧老爺。”
花容絕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對花容詩詩面前始終覺的自己沒有底氣,也許曾經一直把他當做女兒,如今自己卻對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對詩詩說話時,他覺的語調重了不好,輕了也不好,到底是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才好。
花容詩詩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感覺,她內心的悔恨、仇恨,憤怒,屈辱,都被目前的環境所控制,她想自行了斷,卻不甘心,然而不甘心也只能不甘心,目前還能有什么辦法呢?只有忍著,等待時機成熟了,將花容絕塵碎尸萬段,她才能了斷自己,對親人,對女兒,對凌霄都有個交待了。
花容詩詩著實累了,這么多天來勞累,苦痛,撕心裂肺的心經,讓她很是疲憊,華燈初上時,睡意襲來,花容詩詩躺在柔軟的虎皮床墊上,沉沉地睡去了。
花容絕塵并沒有深睡,他等著花容詩詩睡著之后,輕輕地呼喚了兩聲詩詩,不見詩詩應聲,便斷定詩詩睡著了,于是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去。
花容絕塵來到紅袖的房間,推開門走進去,紅袖還沒有休息,正在整理床鋪,看到花容絕塵走進來,心里忽然感到很害怕,這個魔鬼不是已經放過她了嗎?怎么今天又來了?
花容絕塵叫了一聲“紅袖”,紅袖心里很害怕,靠著床柱子沒看說話,聽到花容絕塵叫她,只是偷偷地看了一眼花容絕塵,又轉過臉去,仍然沒有說話。
花容絕塵看到紅袖害怕他的樣子,忽然想起瑾兒,嘆了口氣道:“紅袖,你過來,坐在這里和我說話,我不會傷害你的。”
紅袖不敢相信花容絕塵的話,她沒法忘記花容絕塵蹂躪她時的瘋狂和殘忍。
花容絕塵顯然有些不耐煩,他壓低聲音說道:“紅袖,你過來,我有事和你說,不想傷害你。”
紅袖覺得逃也逃不掉,渾身發抖,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移動腳步。
花容絕塵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他猛地站起來,幾步走到紅袖跟前,一把拉住紅袖的胳膊說道:“紅袖,問你話怎么不回答?叫你過來坐下和我說話怎么不過來?哈哈哈,你害怕我是嗎?”
紅袖憋著嘴,眼淚一滴滴流下來,她想掙脫胳膊,無奈掙脫不了,她不敢看花容絕塵的眼睛,她害怕那寒光瞳,可是花容絕塵不容她說什么,繼續說道:“害怕我什么呢?紅袖,老爺我是疼你的,你怎么會害怕我呢?我在你心里當真那么可怕嗎?”
紅袖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花容絕,點點頭,紅袖知道逃不過今晚這一劫了,她瑟瑟發抖著,這更加激起了花容絕塵的欲望,紅袖低著頭,明顯地感覺到花容絕塵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那微胖的身體慢慢地逼近她,那雙魔手捧著紅袖的臉,將紅袖的那張秀美的臉捧在魔手中,紅袖發抖著閉上眼睛,花容絕塵正要俯下臉去吻那櫻桃小口。
“不!”紅袖猛地掙脫開花容絕塵,大聲說道:“不許你再碰我,你這個魔鬼。”
花容絕塵一怔,他沒有想到紅袖今晚的反應會這么激烈,這讓他對紅袖有了一絲刮目相看的感覺,這個丫頭也長大了嗎?
花容絕塵背起手,慢慢踱步走過來,看著紅袖瑟縮的樣子,說道:“紅袖,你聽我說,我今晚來并不是要來傷害你的呢,我是有事情和你說,可是看到你我不由得想起你那嬌媚的樣子,讓我一下子控制不住了。”
“什么事情?你說。”紅袖低著頭,聲音低的幾乎只有自己能夠聽見。
花容絕塵道:“我教你練武功,教你練寒光瞳,教你練十二玉女陣,我要讓你成為一個武功蓋世的女子,怎么樣?”
紅袖聽了,一下子明白了,花容絕塵的目標果真是她,她抬起頭睜大了眼睛,嘴張得大大地說道:“原來果真是我。”
花容絕塵道:“紅袖,你聽我說,那十二玉女陣其實不是很復雜,你天生麗質,是個練武功的料,你又聰穎非常,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能夠代替瑾兒的位置了。”
“不。”紅袖斷然拒絕道,“你休想讓我學你的什么寒光瞳,也別想讓我為你做什么事情,我不會為你做任何事情的。”
紅袖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是堅定地不容分辯。
花容絕塵看著紅袖堅決的態度,不由得嘆口氣道:“紅袖,你為何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紅袖看著她,囁嚅著道:“你要怎么樣?我告訴你,我若有個閃失,我冷弟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花容絕塵一下笑了道:“你還想讓南宮冷月幫你嗎?只要我稍微一下。”花容絕塵說到這里,攥緊拳頭伸在紅袖面前,晃了晃了,繼續說道:“他還能活命嗎?”
紅袖忽然很后悔提到南宮冷月,這不是害了她的冷弟弟嗎?這不是告訴花容絕塵她心里只有她的冷弟弟嗎?
紅袖后悔的很,她一直被花容絕塵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也都是為了南宮冷月的周全,而今自己的卻明明白白告訴花容絕塵這一切,這不是要南宮冷月的命嗎?
紅袖猶豫了,她不能為了自己而讓花容絕塵去傷害到南宮冷月。
花容絕塵一直仔細地觀察著紅袖表情的變化,此時他已經明白了,南宮冷月是紅袖的軟肋,他陰暗地笑了,心里說:“如果是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了。”
“紅袖,你想明白了嗎?”花容絕塵再次問道,而且又一次逼近她。
紅袖么有說話,只能認命,既然逃不脫,何不學著夫人的樣子接受呢,總會找到機會的,紅袖恨的心要膨脹了,她在心里狠狠地說道:“你這個魔鬼,終有一天,我會將你碎尸萬段。”
花容絕塵伸出一只手,捏著紅袖的下巴說道:“紅袖,看著我的眼睛。”紅袖沒有動,花容絕塵抬起紅袖的臉,再一次不容分辯地說道:“看我的眼睛。”
紅袖死死的閉上眼睛,她明白花容絕塵要做什么,她不敢,她害怕。
花容絕塵捏著紅袖的手稍微一使勁,另一只手伸到紅袖背部,拽著紅袖的頭發,紅袖不由得仰起頭,疼的張大了嘴,但忍著沒有叫出聲來,花容絕塵又一使勁,紅袖不由得睜開了眼睛,眼淚汪汪地看著花容絕塵,花容絕塵笑笑道:“這樣就對了,寶貝,你安靜點兒,老爺我不會傷害你的。”
花容絕塵盯著紅袖的雙眼,紅袖只覺的一陣眩暈感,花容絕塵那雙放著綠光的眼睛,讓她感到惡心,她眩暈過后不由得嘔吐起來。
花容絕塵皺皺眉頭,伸出手摸著紅袖的手腕,然后面露喜色說道:“哦,嚇了我一大跳,我以為你懷孕了呢,想想也不可能的,要是懷孕了,那我的十二玉女陣可就得重新找人了啊。”
紅袖蹲下來繼續嘔吐著,花容絕塵看了看,說道:“你早點休息吧,我走了。”說完轉身走了。
紅袖嘔吐了一會,感覺好多了,她站起來,也么有心思收拾床鋪,就那樣躺倒在床上和衣而睡了,明天,一切等明天冷兒回來再說吧。
南宮冷月回到花容谷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后了,他先去看了眼紅袖,然后告訴紅袖等著他,他去回了花容絕塵的話,就過來陪紅袖,紅袖點點頭說:“你去吧,我等你。”
南宮冷月笑著說道:“紅袖姐,等著我啊。”
紅袖笑著點點頭,說:“去吧,我等著你。”
南宮冷卉便一溜煙跑著見花容絕塵去了。
南宮冷月不放心紅袖,他離開花容谷的時候,就托付花容詩詩一定要照顧好紅袖,這樣他才放心地走了,而且提前完成了花容絕塵交給他的任務,急急忙忙回到花容谷,一回到花容谷,他就先去看紅袖姐,看到紅袖姐安全著,他才放心了,跑著去見花容絕塵。
花容絕塵正在和花容詩詩在城堡的頂樓上站立著,花容詩詩依舊是眺望著青泥寨的方向,花容絕塵一看花容詩詩眺望的方向,心里就隱約地做疼,終究是他的花容谷無法讓詩詩安心啦,那么就盡快奪取青泥寨算了。
花容絕塵心里這樣的想著,但是他還是笑容滿面地安慰著花容詩詩,他厚著臉說道:“詩詩啊,我們回去吧,別在這城堡樓頂站著了,一站在這里,你就會眺望青泥寨,你放心好了,我一定盡快奪下青泥寨,讓你做壓寨夫人,一切都交給你,你等著,我會讓你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花容詩詩冷冷地看著遠方,沒有說話,花容絕塵也只有沉默了,站立在花容詩詩身邊。
南宮冷月的到來,打破了城堡樓頂上的沉默空氣。
花容絕塵看到南宮冷月的一霎那,忽然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他就不該讓南宮冷月跟著來花容谷。
你道是為什么?原來南宮冷月這段時間以來,個頭猛地竄高了,幾乎高過花容絕塵一個半頭了,他身材魁梧,完全不像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正像是一個大人一般,英俊的臉龐,棱角分明,尤其他的身姿異常敏捷,連走路就像是一陣風似地。
花容絕塵不由得在心里感嘆道:“多好的青春啊。”
花容絕塵冷冷地盯著南宮冷月,這讓南宮冷月感到很詫異,不由得問道:“爹爹,怎么這樣看著我?難道不認得的孩兒了嗎?”
花容絕塵被南宮冷月這樣一問,不好意思起來,他笑著說道:“冷兒越來越英俊了,讓爹爹看傻了啊。”
南宮冷月一聽,心里一驚,暗道:“莫非這老賊男女通吃啊,我可得防著點。”想到這里,南宮冷月趕忙移開視線,低下頭說道:“孩兒見過爹爹,孩兒趕著回來復命,一切順利。”
花容絕塵點點頭道:“不錯,好了,你回去歇息去吧。”
南宮冷月正要離開,不想花容詩詩卻微笑著對南宮冷月說道:“冷月,你去問問紅袖,天氣暖和了,眼看快六月份了,她拿單衫了沒有?要是沒拿的話,一會讓她來我這里,我給她找幾件。”
南宮冷月答道:“好嘞,我這就去。”說完,轉身走了。
花容詩詩望著南宮冷月遠處的背影,若有所思,但終究沒有說一句話。
起風了,暖風徐徐吹過,花容詩詩額前的黑發被風撩起來,花容絕塵看著那飄逸的黑發,不由得伸出手去輕輕的將其拂在花容詩詩耳后,深情地看著花容詩詩,半晌,輕聲說道:“詩詩,我們回去吧。”
花容詩詩點點頭,花容絕塵背著手走在前面,花容詩詩跟著身后向城堡的臺階走去。
南宮冷月回到紅袖的房間里,將花容詩詩的話說給紅袖聽,紅袖聽了,不由得問道:“奇怪,夫人怎么會讓你問我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