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入流便決定鼓起勇氣,對九鳳羽扇主人道出了事情的真相。九鳳羽扇主人聽了,長長地嘆了口氣道:“那么你和她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呢?”
不入流指著花容詩詩對九鳳羽扇主人道:“她是花容谷谷主花容絕塵的女兒,前輩認識她嗎?”
那老人道:“不認識,她可是九鳳蔥兒的女兒花容詩詩?”
不入流道:“正是,前輩既然已經信任我的,就聽我仔細道來,前輩認識九鳳蔥兒?”
那老人便仰頭哈哈哈一聲大笑道:“九鳳蔥兒到也知道一二,只是花容詩詩就不怎么知道了。她是你什么人?為何你連生命都不要,卻要護著她?”
不入流道:“她叫花容詩詩,是青泥寨主南宮凌霄的妻子。青泥寨前輩聽說過嗎?”
九鳳羽扇主人道:“青泥寨老朽略知一二。”
不入流又道:“青泥寨寨主南宮凌霄是我的老爺,我是南宮世家的管家叫不入流。”
那老人喝道:“胡說,她分明是你的夫人,怎么會是南宮凌霄的妻子呢?”
不入流道:“前輩若不相信,不入流將不再說起。”
九鳳羽扇主人道:“好吧,暫且相信你,那么,我問你,既然花容詩詩是南宮凌霄的妻子,那么你為何這樣不顧生命危險地護著她?又怎么會和你在一起,難不成你們有茍且之事,逃命至此?”
不入流喘了口氣道:“話已至此,前輩若是不肯放過我們,在下也無話可說。我和花容詩詩是清白的,前輩不可誤會,這將有損花容詩詩的清譽啊。”
九鳳羽扇主人沉吟片刻,正在此時,花容詩詩醒來了。
花容詩詩此時醒過來了,她躺在地上呻吟著,微弱地叫著:“不大哥,不大哥。”
不入流聽到花容詩詩醒來叫他,便掙扎著翻身起來,踉蹌著走到詩詩跟前,扶起詩詩道:“詩詩,詩詩,你怎么樣啊?”
花容詩詩看著不入流道:“不大哥,我,我頭暈。”說著又暈了過去。
不入流慌忙抱起花容詩詩,大聲叫著:“詩詩醒醒,詩詩醒醒。”急切中什么也記不起做了,只是動手掐詩詩的人中。
不入流抱著詩詩,又是掐著人中,又是哭著道:“詩詩,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喊著淚如雨飛。
此時的不入流心疼的沒法說話了,他只是嚎啕大哭,抱著他心愛的女人,卻要眼睜睜看著她備受折磨,這比他自己受折磨更加讓他心痛。
不入流放下詩詩,爬過去跪到九鳳羽扇主人面前道:“前輩,求求您救救詩詩,求求您救救詩詩吧,千錯萬錯都是我不入流的錯,詩詩是無辜的,您就救救她吧。”
九鳳羽扇主人看著跪在她面前痛哭不止的不入流,皺皺眉頭沒有說話,走了過去蹲下來,伸手扼住詩詩的手腕。
不入流大聲道:“前輩,救救她,無論如何救救她啊!”
九鳳羽扇主人看了看詩詩便道:“她沒事,倒是你受內傷更嚴重。走吧,我們離開這里,你需要治療和靜養,到我家去,在我家我給你好好治治吧。雖說現在無大礙,但是假以時日,就會有性命危險。”
九鳳羽扇主人說著抱起詩詩來,對著不流入道:“你自己走行嗎?”不如流連連點頭道:“行的,行的,我自己能走哦。”
說著他站起來,可是剛走了幾步,又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當不入流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一間鄉下人的房間里。
房間里簡單的擺設,他看了又看,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于是他翻身坐起,又左右看了看,忽然他想起了詩詩,嘴里喊著詩詩,跳下床,向外面走去。
這時進來一位素白紗裙的少女,笑著道:“你醒了啊?”不入流一把拉住那少女的胳膊道:“詩詩呢,你看見詩詩了嗎?”
那素白紗裙少女笑著拉住不入流來到窗前,向外呶呶嘴道:“喏,你看。”
不入流向窗外望去。只見院子里一個石桌,花容詩詩正坐在那里和一位老人說話,那老人正是救了詩詩的前輩,此時的詩詩笑容是那么燦爛,不入流看到此景,舒了口氣。
那素白紗裙少女道:“你還很虛弱,再躺會去吧!”
不入流道:“詩詩沒事吧,看她笑著很開心的樣子,似乎沒什么事呢。”
那素白紗裙少女道:“她呀,好好的呢,到是你,內力損傷不小呢,怕得十天半個月的修養啊。”
不入流看著院子里花容詩詩燦爛的笑臉道:“沒關系,只要詩詩沒事就好。”
那素白紗裙少女聽了呵呵呵笑著跑出門去了,她跑到院子里對著詩詩和那老人道:“他醒了。快去看看他吧。”
花容詩詩聽到那素白紗裙少女的話,趕緊站起來,往里屋走去。
不入流看到詩詩往里屋來了,又慌地跑到床子跟前,躺在床上。
花容詩詩和那老人走進來,笑呵呵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不入流。
花容詩詩笑道:“不大哥,你醒了,覺的怎么樣?沒什么大礙吧?”
不入流看著那位老人道:“詩詩,我沒事的,這是哪里?到底怎么回事?她?”
詩詩道:“這里是九鳳村,她是秦城九鳳羽扇的主人。剛才是誤會。”不入流道:“我怎么不認識呢?”
詩詩道:“等你好了,我就告訴你事情的真相,現在你好好躺著休息,讓九鳳羽扇主人給你把把脈吧。”
說著對那老人道:“前輩,你給他把把脈吧。”
那老人走過來,笑著對不入流道:“把手伸過來,讓我看看。”
不入流看著九鳳羽扇主人,把手伸過去,九鳳羽扇主人把著不入流的脈搏,一會便皺著眉頭道:“奇怪。”
轉身對那素白紗裙少女道:“素心,他醒來多長時間了?”
素心道:“才醒來不多時間,只是他著急找詩詩,就下床了。”
九鳳羽扇主人道:“哦。”
然后對著詩詩道:“你好好和他聊聊,別讓他起來,素心,跟我來。”
說罷,雙手背后,走出門去,素心跟在后面,一蹦一蹦地走了。
看著九鳳羽扇主人和素心離開后,不入流望著詩詩道:“詩詩,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訴我,我們怎么會還活著呢?”
詩詩站起來道:“不說,等你好了我再告訴你,這會呀,你好好休息吧。”
說著站起身來,倒杯茶水端過來,扶起不入流道:“先喝點水吧。”
不入流很順從地坐起來,喝了口水,然后又躺下,他有很多話要說,可是他不知道從何說起。
在青泥寨看到詩詩哭成了淚人,他的心都碎了,在仙海看到詩詩要跳海,他只想用自己的生命換取詩詩的生命,看到九鳳羽扇主人逼向詩詩,他不顧自己的生命,只想著保護詩詩。
在他看來,詩詩的生命,才是他活著的唯一的支柱,如果沒了詩詩,這一生,他活著就沒有意義沒有價值。
當然,詩詩只是清楚不入流對她的感情,但她并不知道不入流對她的感情到了何種程度。她的心里只有南宮凌霄。
詩詩不說,不入流也沒有辦法。只能聽話地躺在床上,看著詩詩忙來忙去,他也沒有多少話,好多話只在心里,是說不出來的。
不入流這幾次傷的不輕,內力消耗嚴重,他吃了九鳳羽扇主人熬的湯藥,加上每天靜坐調息修養,再看到詩詩每天開開心心的樣子,他心里少了些許的憂傷和焦慮,使他開心了許多。
十日后,不入流漸漸覺的內力恢復,功力恢復,已經可以下床,在院子練習武功了。
等到一個月后,不入流已經和以前一樣了,詩詩看到不入流恢復從前的樣子,心里也安慰了。
這天中午,詩詩望著院子里跳來蹦去的素心,發起呆來。
不入流看見了,到吸了一口冷氣,他知道詩詩又在想卉兒,這正是他擔心的,又沒有辦法。
素心看著詩詩一直看著她,便跑到詩詩身邊道:“詩詩姐,你在想什么著呢?”
詩詩道:“哦,沒什么,素心,這個村子里經常這樣人很少嗎?”
素心道:“以前人很多,現在少了,因為村子里經歷過劫難,失蹤了很多年輕人,剩下的就是婦孺老人了。”
花容詩詩道:“這是多久發生的事情呢?”
素心道:“我也不太清楚,聽姑姑說,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但姑姑并沒有說的詳細,只是偶爾一次給我提起過。”
花容詩詩道:“這么說,仙海周圍經歷過劫難嗎?怪不得呢。”詩詩忽然想起他們剛來仙海時看到的情景,又想起不入流說起過十年前他來過仙海的話,忽然覺的這里一定發生過浩劫。
這使詩詩越發想她的卉兒了,她必須盡快找到她的卉兒,以免卉兒發生不測。
素心道:“是的,詩詩姐姐,你問這個干嗎?”
詩詩道:“哦,素心,沒什么,隨便問問。”
素心說完,又跑出去自己玩去了。
詩詩一個人在院子的石桌旁坐著,不入流站在里屋的窗子前,看著詩詩,心里難過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