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夢蘭再也聽不下去了,情緒激動的提醒,“請你盡快離開這里,我不想在看見你?!?br/>
封牧站在原地,卻遲遲都未曾動過腳步。
他比誰都清楚,如果今天離開了,夢蘭一定會對他很失望。
他好不容易才進入到這母子的生活,才剛剛見到那么一絲希望,難不成……就這么放棄了嗎?
就連一旁的劉念誠都看不下去了,他伸出手,用力推搡著封牧的后背,
“哎呀,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哄哄媽咪!”
封牧這才緩過神,邁開了腳步就要朝著夢蘭的方向走過去。
“別碰我!”夢蘭激烈的開口反駁著他。
可封牧的態度卻忽然變的強勢了起來,他緊攥著夢蘭的胳膊,將她用力的拉入懷抱里。
“放開我,封牧……唔唔!”
夢蘭的態度充滿了排斥,她正要掙脫開男人的禁錮,卻沒想到他的力度加重,輕捧著她的臉頰,唇掰狠狠地壓在她的紅唇上。
“唔……”夢蘭整個人都傻住了,可唇掰上那炙熱的溫度,卻令她渾身都如電流般酥麻。
夢蘭的身體逐漸軟了下來,一時之間,竟忘記了反抗。
而封牧就趁機撬開她的貝齒,舌尖緩緩探索了進去,他的吻越來越投入,夢蘭根本就無力反抗。
一旁的夏依涵看的臉色陰沉,手掌緊攥成拳頭。
他下意識邁開腳步,想要走上前去阻攔著他們,可就在要邁開腳步的那一瞬間,他忽然又意識到什么,腳步又停住。
他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如果夢蘭真的很排斥封牧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里啊。
從頭到尾,夢蘭就沒有真的想……將他推開?。?br/>
而劉念誠正伸出十指擋住自己的眼睛,背對著身,很自覺的不去看這一幕。
只是他在心里默默的嘟囔一聲:爹地和媽咪可真是的,不知道還有一個小朋友在現場嘛,少兒不宜嘛!
可就在封牧吻得正忘情時,忽然他那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夢蘭倏然睜開了眼睛,她伸出手,用力的將封牧給推到了一旁去。
封牧的俊臉微沉,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而當看到屏幕上的聯系人時,眼里有一絲不自然。
他下意識抬起眼,目光試探的看向夢蘭。
而夢蘭也正在盯著他看,尤其是在看到他屏幕上顯示著“姍姍”這兩個字時,臉色都變得慘白無比。
封牧估計是看見她的狀態,手一抖,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看到他的異樣,夢蘭的心里卻覺得嘲諷極了,冷笑出聲,“為什么要掛,既然是已經打來電話了,你就接吧,萬一你的女人出什么狀況,可別牽連到我們身上?!?br/>
封牧的臉色鐵青,刻意加重了語氣,
“夢蘭,你一定要說話這么針鋒相對嗎?”
她針鋒相對?
夢蘭的心里布滿了濃濃的失望,狠狠的瞪了一眼封牧后,就漸漸的闔上眼,再也無力回應。
她比誰都要清楚,當不愛一個人時,無論她做什么事情,就算是不說話只是站在那里,都是一個錯誤。
“嘟嘟——”
封牧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他也逐漸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再也繃不住了,伸手劃過了接聽鍵。
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陳毅的聲音,無比沉重的交代道,
“封總不好了,姍姍小姐剛才暈過去了?!?br/>
“怎么會這么嚴重,你們是做什么吃的!”封牧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
“對不起,封總?!标愐阍陔娫挼哪且活^,忙著開口道歉,“是珊珊小姐她一直也不肯接受治療,非說要等你回來,不然就絕對不進入手術室,我們也不敢對她動手,就這么給耽誤了……”
“閉嘴,我不聽解釋!”封牧的手指緊攥著手機,緊張的開口命令道,“去請最好的醫生,花多少錢都無所謂,你從現在開始寸步不離珊珊的身邊?!?br/>
“是。”陳毅連忙應了下來。
就在這時,他手機那頭傳來了一陣喧囂聲,便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但封牧的情緒卻有些心不在焉了。
過了好半天,他才微微緩過神,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夢蘭。
只看見,她的小臉白的毫無一絲血色,正低著頭,安靜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讓人看著都覺得很心疼。
“小蕊?!狈饽翉膩頉]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敢走上前。
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他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歉意,“姍姍,她只是我的妹妹,我欠她一個很大很大的人情,你能理解我嗎?”
“封總說笑了?!?br/>
夢蘭忽地開口,她不禁勾唇,冷笑出聲,“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任何關系,又何談理解呢?”
“小蕊……”
“請你現在消失在這里?!眽籼m加重了語氣,帶著不容違抗的力量,“以后我也不想在看見你?!?br/>
話落,封牧的薄唇輕緘,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好?!卑肷?,他才沉聲開口,“我和珊珊的關系,以后我會解釋給你聽。”
說完,他就按捺不住的邁開了腳步,朝著門口走去。
“封牧,你這個大混蛋?!本瓦B劉念誠都看不過眼了,冷聲提醒著他,“如果你今天走了的話,那么以后就都不要出現在我和媽咪的生活里了,我們不歡迎你!”
聽到兒子的話,封牧的腳步微頓,眼里浮現出了一抹受傷。
他才真正的感受到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傷害到你的人,也只有自己的至親了。
“念誠,你終究只是一個孩子,很多的事情,你也不懂?!狈饽练湃崃寺曇?,緩緩開口交代道,“等你長成男子漢了,你就會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不止止有愛,你還會將要擔當很多的責任?!?br/>
“砰——”
房門被關了上去。
封牧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院子里。
而夢蘭的臉上布滿了失落,她仿佛一下子就跌入到谷底般,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他走了才好,這樣子就再也沒有人打擾我們了?!彼銖姷妮p扯唇,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她仿佛在跟自己作對一樣,刻意證明自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