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因為這件事生氣?
意識到這一點,賀寒川那緊繃的俊臉逐漸舒展開,薄唇微微上揚。
他的心情說不出來的愉悅,淡淡的開口提醒,“謝謝。”
奶媽在聽到他的話時,嚇得差點沒暈過去,“先生,您說這話就太折煞我了,謝什么!”
“我會吩咐財務部,這個給你多漲點工資。”
賀寒川撂下話后,便站起身,離開了餐廳。
奶媽高興的不像話,唇角都快要咧到后腦勺了,果不其然,要想在賀家漲工資的最大途徑就是……好好討好向晚。
只要她一笑,賀寒川就會砸重金來討好她,毫無例外!
晚上。
向晚美美的在浴室里泡了一個澡,又敷了面膜,心情不自覺的好起來。
在浴室里,她對自己進行了一個深刻的反省,這才逐漸意識到自從她擁有了二胎之后,脾氣就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但她從來都不會對外人或者賀家的傭人們發(fā)火,讓她最為針對的對象,也就是賀寒川了。
說白了,她也就是恃寵而驕,這么多年一直被賀寒川慣得,都不成樣子了。
反省過后,向晚也想過要不要跟賀寒川道歉,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么先開口。
于是,她干脆就不想了,給全身都涂了香香的沐浴露,就來到了客廳里,準備打開電視做瑜伽操。
結(jié)果,她才剛來到客廳,就看到賀寒川正坐在沙發(fā)上,修長的手指夾著一只香煙,煙霧繚繞的升起來。
看到他,向晚呆了一呆,面色浮現(xiàn)出了一抹尷尬。
“還沒睡?”她清咳了聲,率先主動開口。
“嗯。”賀寒川繼續(xù)抽著手頭上的煙,沒打算理會她。
向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語氣下意識就軟了下來,“剛吃完晚餐,我去廚房里給你切點水果,好不好?”
“不必了,我不吃。”賀寒川的態(tài)度冷漠,目光里映著那一抹紅色的煙頭,開口提醒道,“養(yǎng)尊處優(yōu)了這么多年,你也很少會下廚,恐怕拿水果刀都手生吧。”
“……”
賀寒川的話,就宛如一盆冷水,當頭澆在向晚的身上。
她就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美眸瞪圓,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這話……竟然是從賀寒川的嘴里說出來的?
“賀寒川,你什么意思?”向晚緊咬著牙關,手掌微微縮住,緊攥成拳頭。
“沒什么意思。”
賀寒川抬眸,眼底里布滿了慍色,他冷冷的開口提醒,“這么多年我一直在忍讓著你的脾氣,說實話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做到這種程度。”
“我累了,也受夠了。”
受夠了……
聽著他親口說出來這些話,向晚的心臟仿佛被撕成了碎片,疼痛頓時彌漫了四肢百骸。
“所以,你究竟想說什么?”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就像是看到一個陌生人似的,還是不敢相信的詢問,“你是想跟我離婚嗎?”
離婚……
這兩個字光是說出來,就令她感到一股窒息涌上來。
“既然你這么認為,那你就這么想吧!”賀寒川也沒什么耐心,站起身,就朝著書房里走去。
向晚凝視著他決然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書房里,心痛的難以呼吸。
她是真的不敢相信,賀寒川就忽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突然對她冷淡,突然就對她產(chǎn)生了離婚的想法。
哦不對!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突然發(fā)生的事情,這也就證明了,他早就蓄謀已久,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契機,來跟她提出離婚?
所以說,他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心的?
向晚不敢在繼續(xù)想下去,她的臉上布滿了絕望,身體軟的就像是棉花一樣,手攙扶著桌角才勉強站穩(wěn)住腳跟。
不行,她必須要找賀寒川問一個清楚。
憑什么他說離就離?!
向晚強忍住想要掉眼淚的沖動,邁開腳步,朝著樓上書房走去。
站在門口,她凝視著那扇被關上的書房門,心里又是一番不是滋味。
賀寒川是真的變了。
以前就算是吵的在嚴重,他也不會獨自將門給關上,不理會她。
她倒要看看,這個狗男人究竟能絕情到什么地步!
想到這里,向晚緊咬著粉唇,抬手用力的推開書房門。
可她未等開口發(fā)火,當看到書房里那一地鋪滿了玫瑰花,上面放著各種名牌包,和一些都沒拆吊牌的首飾,當場她就傻了眼。
這什么意思?
她都還未從思緒里緩過神,賀寒川就從門后走了出來,他將向晚從背后摟入懷中,靠在她的耳畔低聲開口,
“老婆,這是道歉禮物,喜歡嗎?”
他的嗓音溫柔到了極點。
看著那滿桌子的禮物,向晚依舊還有些驚魂未定,不過她已經(jīng)意識到這是一場驚喜后,目光呆了呆,面色逐漸舒展開。
“你……你混蛋!”
向晚轉(zhuǎn)過身,抬起手緊攥成拳頭,就朝著賀寒川的身上砸了過去,“你早就策劃好了對不對?你怎么就那么過分!”
“這不就是你們女人要的驚喜,嗯?”賀寒川緊握住了她的拳頭,將她一把摟入懷中,音節(jié)微微上挑,“難道你不高興?”
“走開,都快被你嚇死了,哪來的什么高興!”向晚怒瞪著他,眼底里帶著濃濃的埋怨。
可賀寒川卻將她摟的更緊了,手捧著她的臉頰,低低的輕笑了一聲,
“看來我這次的驚喜做對了,不然我大概永遠也看不到,你竟為我如此緊張的模樣。”
什么歪理?
向晚還在氣頭上,她用力將賀寒川推開,故意開口提醒,“別說這么多沒用的,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那我就成全你,只要孩子歸我,你就可以恢復自由身了。”
這下子,輪到賀寒川慫了。
他再次緊抱住向晚,就像是一只大型的哈士奇,摟著她怎么也不肯撒手,開口撒嬌道,
“老婆,我那些都是玩笑話,都是為了給你展現(xiàn)驚喜時,做的襯托而已,我有多愛你你還不清楚,哪里舍得離婚?”
“別碰我,賀寒川你身為堂堂一名賀氏集團的總裁,要說話算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