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卡座上一個胖乎乎的客人動了,怒聲呵斥住他。
夏依涵的腳步微頓住,邁開腳步朝著客人走了過去,禮貌的開口詢問著他,“請問您有什么事情嗎?”
胖客人從卡座上站起身,手里拎著酒瓶,醉的身體來回搖搖晃晃的,幾乎都快要站不穩了,迷迷糊糊的開口交代,
“呦,你這個服務員長的還挺年輕啊,會跳舞嗎?”
說著,他就抬起手來,重重的朝著夏依涵的肩膀拍下去。
被這么用力的一拍,夏依涵差點站不穩腳跟了。
“我不會。”他冷聲開口拒絕。
“不會?”胖客人目光鄙夷的看著他,隨即,便冷笑道,“你們干這一行的,還有不會跳舞?太不敬業了!”
夏依涵緊抿著唇掰,強忍著心底里的屈辱,用力將胖客人的胳膊給推開,沉聲開口提醒,
“大哥,如果你想看跳舞的話,我可以去幫您找專業的舞蹈演員來為您表演。”
說著,他就要離開這里。
“你……你給我站住!”胖客人拉住他的胳膊,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兇神惡煞的瞪著他,“狗東西,什么時候輪到你幫我做主了?看舞女有什么意思,我就要看你跳舞!”
“……”
夏依涵死死的咬著牙關。
他不過就是來討個生計罷了,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種刁難。
奔著不想去惹事的打算,夏依涵緊咬著牙關,隱忍著心底里的怒火,打算去上臺隨便做幾個舞蹈動作就算是蒙混過關了。
可沒想到,那個胖客人為了尋求刺激,竟然不知道從哪里翻到了一套兔女郎的服飾,用力的丟到了他的面前。
“穿這個。”胖客人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他的身上,硬是擠出來一抹壞笑,“你的身材那么好,如果穿這個,一定會很性感,嘿嘿,我喜歡。”
伴隨著他的話音才剛落下,人群里就響起了一片哄堂大笑!
而夏依涵被他們圍堵在人群里,就像是一只滑稽的猴子般觀賞,他的臉色“蹭”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此時的他,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個耳光似的,那叫一個無地自容。
看出來這群人是成了心戲耍著他,夏依涵的俊臉陰沉,他將手中的酒瓶“砰”的一聲摔落在桌面上,怒氣沖沖的低吼,
“我不干了,你們休想踐踏我的尊嚴。”
說完,夏依涵就用力的推了一把胖客人,“滾開,別擋著我的路。”
“好家伙,竟然還學會反抗了。”胖客人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隨即,他便拿起了一瓶酒用力朝著夏依涵的腦袋上砸過去。
“嗯……”夏依涵痛苦的悶哼了一聲,捂著正在流血的腦袋,回過頭,目光震驚的看著胖客人。
他似乎也沒想到,如今都是法治社會了,竟然還會有人這么囂張。
“兄弟們,給我上去打,今天我非要給這個臭小子一點教訓不可。”胖客人怒聲低吼一聲,指揮著身后那些兄弟們都紛紛沖上前。
很快,大家便將夏依涵給包圍成一團,幾乎都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就將他好一頓胖揍。
酒吧的客人們都被驚擾到了,他們紛紛停下了手頭上的活兒,好奇的湊上前。
可他們好奇歸好奇,卻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什么話,也不敢去報警。
不遠處,封牧看到夏依涵挨打的這一幕,眼色驟然變了。
隨即,他仿佛又意識到了什么事情,轉過頭看向了賀寒川,“這是你做的嗎?”
“嗯。”賀寒川心情還不錯,輕晃著手里的酒杯,盯著里面那黏稠的酒液,冷笑了一聲,“我可沒你那么墨跡。”
封牧看著他,眼色也變的復雜了起來,他抬起手來輕拍著賀寒川的肩膀,不禁感慨了一句,“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讓開。”賀寒川用力掙脫開他的胳膊,嫌棄的瞪了他一眼,“你少不要臉了,我這是為了幫我老婆出頭。”
“向晚?”封牧聽完,眉頭不禁皺成了一團,“他怎么得罪你老婆了?”
賀寒川的眼眸危險半瞇著,他將手中的水杯“啪”的一聲摔落在桌面上,沉聲開口交代道,“封牧,作為兄弟別怪我沒提醒你,夏依涵這個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要是真在乎夢蘭的話,就別讓他們互相接觸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那正被一群保鏢給抬出去的夏依涵,從座位上站起身。
封牧也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一口全部都喝了下去,同樣也站起身,跟著走了出去。
……
后院里。
“臭小子,下次別來惹我大哥,這就是教訓,以后學乖一點。”
幾個保鏢將夏依涵用力裝在麻袋里,然后用力丟到門外,就沒有人在管他了。
夏依涵被打的渾身傷痕累累,臉頰都被揍了一塊塊烏青的疤痕,頭發凌亂,只剩下喘著最后一口呼吸。
看起來,可憐至極!
胖男人喝的滿臉通紅,拎著一個酒瓶子,搖搖晃晃的走到夏依涵的身邊,抬腳用力踹向他,“臭小子,竟然還敢跟我頂嘴,現在嘗到苦頭了吧,哼,以……以后學乖一點!”
夏依涵被這一腳直接踹到胸口的位置上,他面露出痛苦,用力的咳嗽了一聲,就直接噴出來一口血。
胖男人轉過頭,可萬萬沒想到,竟然直接撞到一道結實的胸膛上。
“靠,誰特么走路不長眼……”胖男人捂著發疼的鼻子,剛想開口罵罵咧咧,結果才剛抬起頭看到是賀寒川時,頓時就被嚇傻了眼,“賀總……”
“急什么?”
賀寒川語氣冷冽,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撫摸著西裝外套。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胖男人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尤其是當他轉過頭看到一旁的封牧時,更是差點跪下去,“封總,您也在啊。”
他今天是踩了什么狗屎運。
竟然能連續碰到兩個他這輩子都招惹不起的人物!
“嗯。”封牧淡淡的開口回應,他的目光落及到角落里的夏依涵身上,眉頭微微一皺,“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