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令她沒想到的是,葉澤寒竟然輕松的答應了下來,
“我同意接受治療。”
聽著他的話,米蘭的眼里浮現出一抹驚愕,“澤寒,你是認真的嘛?”
“嗯。”葉澤寒點了點頭,“經過治療后,我覺得很舒服,所以想長期去治療,可以嗎?”
米蘭愣了一下,她并沒有反駁什么話,便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
她巴不得是這個樣子。
之所以一直遲遲都未曾答應葉澤寒,也是怕他心里會反抗,心生出懷疑。
米蘭攙扶著葉澤寒的身體走出了走廊,結果還走幾步,就看到向晚正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澤寒。”
向晚看到葉澤寒那虛弱的模樣,眼底里浮現出一抹擔憂,“你這是怎么了?”
葉澤寒看到她時,眼底里浮現出一抹陌生,下意識便將手臂給抽出來,
“你是誰?”他沉聲詢問道。
當聽到他的話時,向晚臉上的笑容驟然一僵,好半天都未曾反應過來,
“澤寒,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認識我了嗎?”
葉澤寒的眉頭緊蹙,“我應該認識你?”
“……”聽到他的話時,向晚的臉色變了。
葉澤寒不認識她。
他又不認識自己了!
米蘭看到向晚那落魄的模樣,心里也高興極了,連忙抬起手來將向晚給推開,
“麻煩你理智一點,不要靠近葉澤寒,她是我的男朋友,懂了嗎?”
向晚被她推的腳步踉蹌,可她渾身就像是卸掉了所有力氣一樣,硬是一句話也都說不出來。
米蘭也不再去管他,攙扶著葉澤寒離開了原地。
她一邊走著,一邊還對葉澤寒說道,“影響到你了吧,不要去管她,就是一個瘋子。”
“嗯。”葉澤寒淡淡的應了一聲。
很快,她們便消失在走廊里。
向晚被丟在原地,她就像是一個小丑一樣,仿佛被這個世界上的人丟掉似的。
她輕垂下眼眸,眼底里有一絲悲傷的情緒。
緊接著,她的拳頭緊握住。
她不甘心!
葉澤寒怎么會忽然就忘記她呢,肯定是米蘭在背地里搞什么鬼,才造成了這種局面。
所以她一定去調查清楚原因。
想到這里,向晚又打起了精神,她邁開腳步走到了米蘭的房間門口。
巧的是,房門并沒有被關上去,里面還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確定嗎?”
“好,我明白了,老大您放心,我肯定會趁著這個機會將葉澤寒給做掉,這樣我們也就沒什么后顧之憂了。”
說完,那個男人便掛掉了電話,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緊接著,男人又拎起了沙發上的衣服,轉身離開。
看著他走出來時,向晚的身影一閃,便躲到了門的后面。
一直目送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底里時,她才走出來,從包里掏出來一個鑰匙,輕輕的插在房門里,只聽見“咔嚓”一聲響,房門便被緩緩推開。
幸好,這個酒店有向氏集團的投資,要不然她還真混不進來!
這里是米蘭的房間,一如既往的整潔,干凈的一塵不染
向晚邁開腳步走了進去,對著房間就開始搜查了起來,試圖找一些蛛絲馬跡。
畢竟這里肯定能暗藏很多的東西,也許就有關于賀寒川的事情呢。
向晚找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在柜子里翻出來一個u盤。
看到u盤時,她這才插到電腦里,按動了播放鍵。
很快,電腦熒幕上就浮現出一幕畫面,上面顯示賀寒川被關在一個巨大的狗籠子里,他的面前是一個瓷碗,放滿了剩菜剩飯。
而站在他不遠處,正是剛才那個男人。
男人的唇角勾出了一抹冷笑,開口吩咐著他,“賀寒川,我勸你最好老實一點,不要去做任何掙扎,聽話一點。”
“滾!”
賀寒川微仰起頭,他的唇角泛著一股鮮血,看起來極其瘆人。
看到他這幅慘狀,向晚抬起手來捂著嘴,眼底里浮現出一抹驚愕。
所以說,這就是賀寒川在國外的慘狀嗎?
他到底經歷了什么事情!
就在這時,米蘭又出現在鏡頭里,她就站在不遠處,目光不忍的看向了賀寒川。
“寒川,你就乖乖順從吧,一會兒你就不難受了,乖,別在掙扎了好嗎?”
“滾開!”賀寒川怒目瞪著她,眼底里充滿了怒火。
他甚至都沒辦法好好跟米蘭說話,眼底里都是對她的敵意!
“別跟他廢話,直接用硬的,我就不信他能有多倔強!”這時,男人邁開腳步走上前,他的手里拎著一個鞭子。
緊接著,他便用鞭子用力抽打著賀寒川。
“啪!”的一聲響,非常的轟動。
賀寒川當場被打的悶哼了一聲,他試圖朝著旁邊閃躲著,可無論他怎么做,那個男人依舊拿著鞭子朝著他靠近。
賀寒川被打的氣喘吁吁,連反抗的余力都沒有了。
看完整個監控視頻,向晚完全被震住了,手捂著口鼻,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掉落下來。
天吶!
她真的很難想象得到,賀寒川究竟是經歷了什么事情。
他是怎么慢慢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向晚的手掌緊握成拳頭,呼吸也一寸接著一寸粗重了起來,淚水順著臉頰肆意掉落。
“砰!”
她再也忍不住心底里的怒火,站起身就準備找米蘭算賬。
可她才剛邁開腳步,就硬是制止住了。
如果她就是這么盲目沖出去的話,那么就會打草驚蛇。
那么她之前所做出的一切努力,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所以……她不能在這么盲目任性了,她要想辦法將這一切的結局都給制止住了!
……
向晚將這個u盤給拔了出來,直接拿去找封牧和夢蘭。
在看到賀寒川進行的這一切慘狀時,他們的臉色也都很難看,甚至一時都說不出來話了。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賀寒川竟然會落魄到如此境地里。
原來這么多年,他的苦日子就是這么過來的!
而反應最大的還是向晚,她的手掌冰涼,仿佛怎么暖也暖不透一樣。
“如今能確認他就是賀寒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