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晚早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場面,輕佻起的鳳眼眨了眨,回了他一個默契的笑意。
她們前去給鐘老爺子去送禮物,米莉緊緊地跟在她身后,好奇的詢問,“向副總,我剛才看到了賀先生和向總都在那邊應(yīng)酬,我們不過去打個招呼嗎?”
“不用,你今晚就跟在我身后,少說多做?!毕蛲沓谅曁嵝眩媛冻鰢?yán)肅之意。
見狀,米莉也識趣的沒在多問,只是心里忍不住去揣測,還旁敲側(cè)擊好心的提醒著她,“其實夫妻吵架也是正常的事,關(guān)鍵是好好協(xié)商,賀總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肯定能聽得進去道理……”
向晚眉頭輕佻,笑了笑,并沒有放在心里。
這幾年,她自然沒少聽到外人議論過她跟賀寒川的感情其實沒那么好,甚至還有的人說之前都是炒作。
她抱著日子是給自己過得的想法,從來不去跟那些人辯論。
她們又哪里懂得她跟賀寒川的相處方式早已經(jīng)超越了普通夫妻,更多的是靈魂伴侶,不用多言,一個眼神就足夠有默契。
“呦,這不是向家那個丫頭嗎,你也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了?”遠遠地,鐘老爺子便已經(jīng)看到了她。
作為壽星的他,今天身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勁裝,雖手里拄著拐杖,可外表依舊容光煥發(fā)。
而他的對面則是坐著斐老爺子以及江老爺子,三人中間正擺放著棋盤,茶香裊裊。
“鐘爺爺,好久不見,給您準(zhǔn)備了一份薄禮,祝您生日快樂,長命百歲?!毕蛲碜呱锨埃渎浯蠓降拇蛑泻?,從米莉手里接過賀禮遞了過去。
“你這丫頭真會說話,來就來吧,還準(zhǔn)備什么禮物?!?br/>
鐘老爺子喜滋滋的接過,順勢拆開了牛皮包裝袋,只瞧見一副清朝時期極具收藏價值的畫卷,映入了大家的眼簾。
看完,就連向來見多識廣的他都怔住,“這不是……”
“鐘爺爺,我聽說您最近一直都在各大拍賣會里找這幅畫,剛好家里有一副,留著也是留著,不如送給懂行的人。”向晚臉上始終掛著淺淡的笑意。
她注視著鐘老爺子臉上那毫不掩蓋的喜悅之色,才稍作心安,看來,這份禮物是送對了。
但也不奇怪,這幅畫日后的收藏價值可不容估算,誰又能不喜歡?
雖然有點小小的肉疼,可比起日后向氏的話語權(quán),又算得上什么,舍不得孩子又怎么能套的著狼?
“真是讓向丫頭破費了?!辩娎蠣斪与m嘴上這么說著,可卻叫來了身旁的傭人,及時將畫給拿了下去。
“現(xiàn)在向丫頭可是賀家的少奶奶,算是真正意義上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一幅畫又算得上什么?”江老爺子冷哼了聲,手指緊捏著茶蓋在杯沿上滑動。
向晚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笑了笑,故作溫順的開口,“江爺爺這話可就真的折煞我了,等您過生日時,我一定給您也準(zhǔn)備一份像樣的禮物。”
江老爺子的臉色驟然一變,唇角微勾,笑容里夾雜著譏諷。
“不必了,我可沒那么好的福氣?!?br/>
聞言,向晚則是落落大方的站在原地,只笑不語。
或許是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這種結(jié)果,臉上倒也沒有尷尬的神色。
“老江啊,清然當(dāng)年的死也算是自作自受,都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你對向丫頭就別這么苛刻了?!辩娎蠣斪雍眯牡奶嵝?。
外人不夠清楚,可現(xiàn)場的幾個老家伙卻心知肚明——
無論向晚做什么,都不會討得江老爺子的滿意。
畢竟當(dāng)初與賀家聯(lián)姻,過得如此風(fēng)光原本應(yīng)該屬于江家,自然而然,他們也就只能將源頭都撒在向晚的身上了。
“爺爺這就是你不對了,之前江家經(jīng)歷了這么一場大變故,江爺爺可打是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guān)里搶回一條命,還不允許他有怨言了?”
只瞧見,鐘邵寧慢悠悠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而他的身旁站著一個長相溫婉的女伴,手里抱著賀禮,一眉一眼都是淺笑嫣然。
見狀,向晚的眼色暗暗地一沉,下意識緊抿著紅唇。
沒猜錯的話,這個女人就是鐘邵寧新找的未婚妻了。
江老爺子的臉色青白交替,他并不愿意將那些過往擺在平面上來說,冷哼了一聲便離開。
鐘老爺子一見到鐘邵寧,就面露出不喜,沒什么好氣,“不會說話今晚就少說一點,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br/>
鐘邵寧雖有些畏懼,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摟著身旁的女伴,有底氣的解釋,“爺爺,您現(xiàn)在對我的偏見可不能像之前那么大了,我馬上就不是小孩子了,我跟婉兒馬上就要訂婚了,而且只要儀式一結(jié)束,我岳父就會給鐘氏拉上一筆投資?!?br/>
“真的?”鐘老爺子眼睛驟然一亮。
過了半晌,他察覺到不得體,清咳了聲,“既然如此,那你就改改之前的性子,好好對人家?!?br/>
雖然依舊是教育的口氣,可他的語氣終究是好轉(zhuǎn)了不少。
向晚早已經(jīng)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正打算離開時,婉兒卻忽然撒開了鐘邵寧的胳膊,笑著朝著她走過來。
“這就是賀夫人吧,早就有所耳聞,果然本人如同傳聞一樣漂亮。”她的話語里帶著幾分示弱的討好。
畢竟在賀氏集團的面前,區(qū)區(qū)一個地油大亨算得上什么?
向晚微扯唇,眼波漣漪著淺淺笑漾,“你也是,很漂亮?!?br/>
婉兒不肯放過這個巴結(jié)她的機會,面露出了熱情,不斷地寒暄了好幾句。
而一旁的鐘邵寧聽著聽著就有些煩了,再加上之前也沒少在向晚面前吃過癟,這會兒功夫,不自覺的就冷嘲熱諷了起來。
“這么熱的天氣,賀夫人怎么還戴著面罩,該不會是臉上的傷疤還沒消吧?”他嘖嘖感慨,“可惜了,雖然之前向夫人入獄兩年,但畢竟容貌出色,可如今……”
此話一落,現(xiàn)場頓時陷入一片沉默,鐘老爺子和婉兒的臉色同時一白,低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