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關鍵還是賀寒川的態度,他能讓宋妍親自送文件上門,是證明真的很器重她吧。
宋妍也正是仗著這點,才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沉思之際,宋妍就面露出無辜,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夫人我知道您很生氣,但希望您能不要跟賀總鬧脾氣,那不過是個游戲而已,算不上什么,您應該沒那么小氣吧?”
好一個是個游戲而已!
這種都親到了一起的游戲,她可真的不懂游戲規則的所在。
見向晚被氣的說不出來話,宋妍的心底里就越發得意,抬起手抹著并不存在的淚水,愧疚的抽噎,“夫人您這么溫婉賢淑,肯定不會怪我吧,也希望您能原諒賀總,他每天工作真的很辛苦,請您不要給他找麻煩了,如果您真的有什么氣,就請責怪我。”
她刻意加重了后面的兩句話,目光時不時往賀寒川身上瞄,極力表忠誠。
向晚的眼色沉冷,“責怪你?那不妨請你離開公司好了。”
“夫人,您怎么能這么不分輕重呢,賀氏集團現在面臨危難,我也給公司提供了不少的幫助,我相信賀總是絕對不會放棄我?!彼五恼Z氣堅定,那看著向晚的眼里帶著責怪。
仿佛是真的在譴責她,說她是一個不識大體的的繡花枕頭!
聽著她的話向晚的心里很不舒服,她下意識斜了一眼賀寒川,只瞧見他依舊手捧著文件,也不知道在鉆研什么,他仿佛絲毫沒有聽見這邊的爭執,連頭都不曾抬起來。
見狀,向晚的心里像塞了塊大石頭般發堵,氣的不行!
剛才還在哄她,現在又對她的處境置若罔聞,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夫人……”
“說話之前認清楚你自己的分量?!毕蛲砻媛冻霾荒停w細的手指輕敲著桌面,不留情面的的提醒,“你說的沒錯,我雖然沒權利操控我老公的公司,但是……開除你一個小員工綽綽有余!”
“你……”宋妍心生出不服,可當對視上向晚那陰冷的眼神時,她就面露出畏懼,那到嘴邊的話硬是說不出來。
“文件已經送到了吧,如果沒什么事,就請宋小姐離開,管家,送她離開閑竹莊。”向晚沉聲命令,既然賀寒川不打算處理,那么她就先掃除障礙。
她不想在看見宋妍邀功的樣子,一分鐘都不想。
“是?!惫芗夜Ь吹膽氏聛?,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跟我走吧,宋小姐?!?br/>
可宋妍哪里肯放過好不容易才能接近賀寒川的機會,而且被這么灰溜溜的趕出去,日后要是傳出去,也特別的丟人。
想到這里,她怒瞪了一眼管家,掙脫開了他的桎梏,不服氣的開口反駁,“向晚,我是賀總親自邀請過來的員工,就算是趕人也輪不到你吧?”
她被徹底招惹的發火,現在連‘夫人’都不叫了,直接與她辯駁。
聽著她的話,向晚的呼吸加重,那緊握著桌角的手指發緊。
她本想給宋妍點顏色瞧瞧,可一想到賀寒川的態度便猶豫不決,她之所以敢如此囂張不過就仗著工作犯錯少的原因,以為賀寒川不舍得開除她,所以才敢在她面前惡意頂撞。
她不敢保證自己擅自做主,會不會引起賀寒川的反感。
“向晚是我的妻子,她所做的任何決定都能代表我!”
宋妍的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后傳來了賀寒川陰冷的嗓音。
聞言,宋妍的脊背驟然一震,她轉過頭,眼底里流露出了一抹不敢置信,“賀總,您這是……”
“叫你過來,是想跟你算算總賬,敢耍心機在餐廳里偷親我,你真是膽大包天!”賀寒川示意著管家將文件都拿下去,才邁開沉穩的步伐走到了向晚的身側,坐在了椅子上。
聞言,宋妍目光充滿了驚詫,似乎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變的臉的速度比翻書還要快。
“賀總,餐廳里的誤會我剛才也跟夫人解釋了,可是她得理不饒人,怎么也不相信我的道歉……”
“道歉?”賀寒川的長腿交疊,目光里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是下跪磕頭了?我看你倒是耀武揚威的厲害。”
“我……我真的沒有,是夫人她一直在針對我,不肯給我解釋的機會?!彼五艔埖膿u手,試圖為自己的罪行開脫。
可賀寒川已經心生出不悅,懶得在聽她繼續廢話,正好這時管家帶著幾個保鏢走了過來,依照賀寒川之前的吩咐將宋妍按住。
見狀,宋妍心生出恐懼,連忙掙扎,“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話音才剛落,她便被保鏢們按著肩膀,掙扎不過來,只聽見‘砰’的一聲就跪坐在了地上。
“賀總,明明是您親自讓我到家里給您送文件,我不明白我做錯了什么,還是說您現在對我的懲罰,只是為了討好夫人?”宋妍的目光激動看向了賀寒川,始終不敢相信賀寒川會如此判若兩人。
“宋妍,你不會以為我讓你來家里,是想借著送文件的名義,跟你發生點什么關系?”賀寒川不緊不慢的提醒,身體微微前傾,鷹隼般的眼眸布滿了嘲諷。
“不……”不然呢?
宋妍的臉頰騰上了一抹紅暈,可在與賀寒川的目光對視時,她硬是不敢再多說話。
“自不量力,除了向晚之外,其他任何女人我都不會提起一絲興趣。”賀寒川的口吻充滿了厭惡,很快就將目光移開,仿佛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極玷污自己的眼睛。
聞言,宋妍那輕垂在地面上的手掌緊攥著拳,臉色驟然一陣青又一陣白!
雖然她的長相在人群中并不算是絕色,但扔在人群里也算是出類拔萃,無論她走在哪里都會有男人管她要聯系方式,可為什么卻入不了賀寒川的眼里?
而且……無論她再怎么樣,也比向晚那滿臉疤痕要好很多吧?
憑什么?
她到底輸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