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向晚正打算辯駁他說歪理,就看見他面露出不滿,目光緊瞪著向晚,語氣里夾雜著一抹委屈,“向晚,你現(xiàn)在竟然敢兇我!”
“我……我哪有。”向晚心生出無奈。
“我是病號,你還要虐待我,不讓我吃飽。”賀寒川看著她,卻義正言辭的提醒,“向晚,你是把我餓死,然后改嫁?”
“……吃,沒人跟你搶!”向晚氣急,這都是什么邏輯的歪理?
而病房里的保鏢早就默默地離開,哪怕他是一個鋼鐵直男,也忍不住被這兩口子酸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過他也算是終于明白,為什么賀寒川會把向晚看的比命還要重要了,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情還能選擇信任彼此,真的很不容易。
砰。
房門被關(guān)上。
向晚氣的直接打開保溫鍋,倒了一大碗骨頭湯,就遞到了他的面前,“多吃點,吃不完下次我就再也不做了。”
而賀寒川也不急,在向晚的注視下,他將那一整鍋骨頭湯全都風(fēng)輕云淡的吃光,“沒有飯后甜點?”
“……”向晚無語,“沒有。”這么大一鍋骨頭湯,還想在加飯后甜點也不怕被撐到!
對于賀寒川,她真是又生氣又無奈,只能洗了一個助于消化的梨,用小刀削皮,“宋妍已經(jīng)被抓到了吧,你們打算怎么處置?”
“自行解決。”賀寒川的眼色陰冷,敢算計他,真是嫌自己命長。
向晚也清楚他會這么做,眉頭緊皺,還是開口提醒,“宋妍的確罪該萬死,但她不配讓我們動手,就把她送到警察局吧。”
“向晚,她都動你男人了,你竟然還大方替她脫罪?”賀寒川刻意咬重了音節(jié),因她的反應(yīng),心生出了一抹醋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向晚的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龐,口吻認(rèn)真的提醒,“是宋妍不配讓你動手,而且有的時候,比死更可怕的是,每天都在等待死亡的恐懼。”
比如說當(dāng)初的江清然,進(jìn)了監(jiān)獄后自殺告終!
而賀寒川似乎也想起了江清然,唇角勾出了一抹譏諷的弧度,下意識摟緊了向晚的肩膀,“好,都聽你的。”
不管哪種結(jié)局,他都不會讓宋妍好過。
陪賀寒川待了一上午,直到有公司里的老總前來探望他,向晚才離開趕去向氏集團(tuán)。
結(jié)果才剛走出醫(yī)院的門口,就看到有幾個賀氏集團(tuán)的保鏢也跟著走出來,上了最后面的那輛車。
見狀,向晚不禁好奇的詢問,“他們這是去哪里?”
“他們剛才接到了通知,打算將關(guān)在附近的宋妍送去警察局,要我說這女人還真是活該。”
“嗯。”向晚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不想再去多問,可車子繞著醫(yī)院附近剛走了一圈,向晚忽然想到有東西遺落在病房里,便讓司機(jī)回去拿。
本來路程就不遠(yuǎn),但如果她跟過去就太麻煩,就讓司機(jī)靠樹邊停下,在車?yán)锿媸謾C(jī)等他。
“唔唔,你們混蛋……放開我!”只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宋妍驚恐的尖叫聲。
“閉嘴,再多嘴一句話,把你舌頭拔下來。”保鏢兇神惡煞的威脅著她,緊跟著,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就響了起來。
向晚在車?yán)锫牭搅怂麄兊膶υ挘悴唤ь^順著窗外望去,只瞧見好幾個保鏢們正壓著宋妍的肩膀往黑車上走去。
宋妍身上被打的皮開肉綻,頭發(fā)凌亂,臉上的妝容哭得臟兮兮地,特別的凄慘。
向晚看到這一幕,只是厭惡的擰起眉頭,可心里卻毫無同情,自作孽不可活!
她正打算收起了目光,卻沒想到宋妍竟看到了她,歇斯底里的朝著車的方向怒吼,“向晚你這個女人你不得好死,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這種下場!”
保鏢們探頭一望,發(fā)現(xiàn)向晚真的在車?yán)飼r,直接一巴掌朝著宋妍扇了過去——
“閉嘴!!!”
宋妍被扇的嘴角殷出了血液,抵抗不住他們的力量,眼看著就快要被推進(jìn)車?yán)铮跋蛲恚瑒e以為你有多么了不起,我今天的下場早晚有一天會報應(yīng)在你身上。”
“現(xiàn)在賀總對你新鮮感,但又能保持幾年,早晚有一天賀總會嫌棄你滿身的傷疤,看你丑陋無比!”
宋妍還未等將話給說完,就被保鏢給推上車,估計是怕得罪向晚,給宋妍一頓毒打。
聽著那輛車?yán)飩鱽淼募饨新暎蛲淼拿嫔E然一陣慘白,心里不是滋味極了。
臉上的傷疤是她一直以來最大的心事。
這么長時間以來,賀寒川吩咐著家里,打公司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不許提她臉上的傷疤,給予了她最大的保護(hù)。
但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心結(jié)這種東西只有徹底根除,不然就像是一根刺緊緊地扎在心里,移不開,也碰不得。
司機(jī)推開車門走了進(jìn)來,將剛拿下來的東西遞給了向晚,小心翼翼的端量著她的臉色,“夫人,您沒事吧?”
“嗯。”向晚的眉眼里染上了一抹低落,“開車吧。”
她從來不善于將心事說給別人聽,她試圖將宋妍說的那些刺耳的話從腦子里排除掉,卻越是想要忘記,就越是記得格外清晰。
向晚,早晚有一天我的下場會報應(yīng)在你的身上!
向晚,你渾身都是傷疤,丑陋至極,幾年后賀總一定會嫌棄你!
向晚的腦子里就仿佛被裝了一個錄音機(jī)似的不停回響,令她才剛剛愉悅起來的心情,在這一刻驟然崩塌。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向晚每天都在公司和到醫(yī)院里照顧賀寒川里忙著,雖然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賀寒川卻依舊察覺到她的興致并不高。
一開始,賀寒川還以為向晚是累得,直到詢問過司機(jī)才得知原來向晚是被宋妍的那番話給刺激到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真的應(yīng)該將她的舌頭先給割下來。
不過他確實應(yīng)該想辦法幫向晚的臉治好了,雖然這幾年他從沒放棄尋找過整形醫(yī)生,但始終沒遇見好的,也給耽誤了。
但這一次,無論用盡什么手段,他都要將向晚的臉給治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