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飛船上,莊勁杉見到云塵輕易斬殺陳濤二人,頓時嚇得亡魂大冒,想也不想就大聲開口,同時看向了身旁,下意識的喊道:“涵琪……”
僅僅是喊了兩個字,他就沒有再喊下去。
因?yàn)槭捄鞑恢朗裁磿r候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顯然蕭涵琪見到事情不對,立即就悄無聲息的溜走了,就連莊勁杉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才想走,晚了!”
伴隨著一道聲音傳來,莊勁杉的臉上不由浮現(xiàn)出絕望之色。
隨后,一只巨大的手掌從下方升起,一把握住了飛船,旋即一捏。
“砰”的一聲,飛船連同飛船里面的所有修士都在這一捏之下爆裂開來,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艘飛船連同船上的所有修士都被殺,其余的飛船見此,紛紛要掉頭離開此地。
然而云塵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將這些家伙全部滅掉,哪里會放他們離開?
法則吞吐間,已經(jīng)宛如決堤的大壩洪水般傾瀉而出,朝著那些飛船淹沒而去。
“砰砰砰……”
無數(shù)的飛船化為冰渣爆裂開來。
盡管如此,還有大批的飛船逃離了云塵的攻擊。
見到云塵如此兇悍,幾大勢力的人哪里還敢繼續(xù)停留,紛紛祭出遁符逃走。
云塵盡管實(shí)力強(qiáng)大,卻也無法一下子將這些人全部滅殺,只能盡量的多殺。
半個時辰后,來圍攻云海城的修士死的死逃的逃,原本布滿了飛船的天空下為之一清。
“云塵!”
“師尊?!?br/>
“小塵?!痹茐m剛剛落下,云傲天等人就紛紛迎了上來。
周圍的士兵也紛紛集中了過來。
這一場大戰(zhàn)可謂是慘烈無比,死了至少數(shù)萬普通民眾。
至于修士,也是死了不少。
當(dāng)然了,死得最多的,還是云海城的那些護(hù)衛(wèi)。
原本之前的云海城,已經(jīng)有了十萬護(hù)衛(wèi),然而此刻整個云海城的護(hù)衛(wèi)加起來還不足一萬人。
不少士兵眼中都流露出悲痛之意。
這一戰(zhàn),他們大部分同袍都已經(jīng)隕落了,他們能好受得了才是怪事。
如果不是城主突然趕來,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居住在云海城的那些修士與凡人,也無法避免死亡的命運(yùn)。
林彩的眼中同樣流露出悲痛之意。
曲若蘭沒有了。
自從離開白霧荒原后,兩人就一直呆在一起,說是情同姐妹也不為過。
如今曲若蘭隕落,林彩心下能好受得了才是怪事。
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云塵道:“先安頓好普通民眾,之后再去城主府集合!”
“是!”
眾多的士兵與云若雪等人紛紛應(yīng)了一聲,隨后各自忙碌去了。
就連云傲天,云雪凝也沒有閑下來。
云塵同樣沒有閑著。
他除了打掃戰(zhàn)場之外,還要想辦法將云海城的大陣給再次布置起來。
而且這一次他不能再布置七級大陣了,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布置一個至少九級的大陣。
當(dāng)然了,就算是九級大陣也無法擋住一名巔峰武皇的進(jìn)攻。
不過,一個不行,他就布置兩個,兩個不行,他就布置三個。
一行人各自忙碌著。
“城主大人!”
就在云塵想著要怎么樣才能確保云海城不會再出現(xiàn)類似的情況時,一道身影突然在他面前跪了下來。
這是一名滿頭白發(fā)的老婦人,估計(jì)已經(jīng)一百多歲了。
在天州這種能修煉的地方,很多普通人都能活到一百一二十歲。
見到這老人跪下,云塵連忙蹲下,想要將對方給扶起來。
老人拒絕了他攙扶,連忙道:“城主大人,我之所以跪在這里,只是想求大人一件事!”
“老人家,你先起來說!”
“不,我就跪著說?!崩蠇D人說道:“希望城主大人可以答應(yīng)我這件事,否則,老婆子就長跪不起。”
“老人家你請說!”云塵很客氣的道。
“請城主大人,一定要保護(hù)好云海城,千萬不要再讓云海城繼續(xù)受傷害了?!崩蠇D人流淚道:“自從城主大人來了這里后,我們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公平,什么叫幸?!谶@里,沒有仗勢欺人,沒有強(qiáng)買強(qiáng)賣,修士,凡人,一縷平等!”
“在這里,無論任何人觸犯了云海城的法律,都將受到云海城的制裁?!?br/>
“我活了一百多歲,還從未見過像云海城這樣的一座城市?!?br/>
“我知道,想要做到真真的人人平等很難,但是我還是希望,云海城能夠一直秉承這個信念堅(jiān)持下去。”
聞言,云塵悚然動容起來。
他沒有想到,這老人求他的,居然是這樣一件事。
說實(shí)話,就算這老人不說,他也會努力將云海城打造成整個大陸最公平公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