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堪比勾踐,臥薪嘗膽,忍辱負重,為了達到自己的夢想而不惜下跪,感天動地,蘇允就算再鐵石心腸,也必定會被他感動到!
他慷慨激昂地說道:“蘇前輩!我是真的很想成為武者,求前輩成全,大恩大德,浩然必定永久銘記在心!!我愿意拜前輩為師,從今……”
他大聲地說著,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面前空空如也,蘇允已經(jīng)不見了。
他頓時一愣,急忙四周張望,都沒有發(fā)現(xiàn)蘇允的身影,連司徒美月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很懵逼。
“咦前輩?前輩人呢?”他站起來,左顧右盼,有人忍不住提醒他,“雷先生,他們兩個剛才已經(jīng)走了。”
“走了?”雷浩然呆在了原地,一時間難以回過神來,他剛才做了那么多表情,這輩子都沒有那么慷慨激昂過,以為一定可以把蘇允感動,可是卻沒想到蘇允直接走了。這一種感覺,難受到了極點,好像他全力打出的一拳,本來是能把對方打死的,結(jié)果卻打在了空氣里。
他足足站了十秒鐘,才慢慢回過神來,咬牙道:“蘇允,我不會輕易放棄的,不論如何,我都要把你感動,心甘情愿指導(dǎo)我!武者,我雷浩然一定要成為武者,把家族發(fā)揚光大!”
他內(nèi)心充滿了斗志,盯上蘇允了。
回憶起剛才蘇允在擂臺上的表現(xiàn),他在震驚的同時,也無比激動,這樣強大的武者,只要肯心甘情愿地指導(dǎo)他,以他的積累,肯定能成功突破武者的!而一旦突破為武者,他在圈子里的地位就不一樣了!
在蘇允這邊,他和司徒美月已經(jīng)出來樓下了。
“喂,丫頭,你都抱了我一整天了,能放開我了吧。”蘇允無奈地說道,司徒美月這丫頭真是個牛皮糖,緊緊地粘在他身上,甩都甩不開。
司徒美月笑瞇瞇地說道:“我才不放開呢,一輩子都不放開!”
接著司徒美月又想到了什么,擔(dān)心地問道:“允哥哥,我都差點忘了,你剛才挨了那個扶桑人一拳,你肯定受傷了吧?我們趕緊去酒店,我?guī)湍闳嗳唷!?br/>
說著她的爪子就往蘇允的胸口里摸去,擺明吃豆腐。
蘇允一巴掌把她的爪子拍開,沒好氣地說道:“少動手動腳地,我沒事。”
“我不信!”司徒美月說道:“剛才那一拳那么重,我都快擔(dān)心死了,你肯定是受傷了。”
“真沒事……”蘇允說道:“我身體.硬.得.很,就他這點力量,對我來說,和撓癢癢沒什么區(qū)別。”
司徒美月還想再說點什么,這時候出來門口,發(fā)現(xiàn)司徒倉決在那等著,看到兩人出來,恭敬地打了個招呼,然后對司徒美月說道:“小姐,老爺親自過來接您了。”
聽到這話,司徒美月立刻皺起了眉頭,不悅地說道:“他來干什么,反正我是不會回去的。”
司徒倉決說道:“小姐,老爺說了,只要您愿意回去,他不再逼迫你嫁給雷公子。”
“真的?”司徒美月露出驚喜。
“是的,老爺是這樣說的。”司徒倉決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蘇允說道:“丫頭,你該回去了,不要讓你家里人擔(dān)心。”
司徒倉決馬上接著說道:“是啊小姐,您這段時間在外面,老爺和夫人都很擔(dān)心您,生怕您不安全。”
司徒美月無所謂地說道;“有什么好不安全的,我有允哥哥保護我,誰傷得了我?”
“可是您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和蘇少爺在一起啊。”司徒倉決有些無奈地說道。
司徒美月聽完也是很心塞,是啊,她來到華縣這么久,和蘇允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她立刻幽怨地望著蘇允,“允哥哥,你不是說好了要保護我一輩子嗎?”
蘇允翻白眼,“我什么時候說過了?”
看到司徒美月淚眼汪汪的樣子,蘇允說道:“好了,你也在那演了,還是趕緊跟你爸回去吧,我在這沒空陪你。”
司徒美月挽著蘇允的手,不甘心,還想挽留,這時司徒倉決的電話響了起來,他聽了兩句,就拿給司徒美月,“小姐,是老爺?shù)碾娫挕!?br/>
“喂……”
說了兩分鐘后,司徒美月掛掉了電話,滿臉的不情愿,說道:“我跟你回去。”
司徒倉決頓時大喜。
司徒美月只好很不情愿地松開蘇允,滿臉的不舍,一步三回頭地說道:“允哥哥,我還會再回來找你的,你千萬不能在外面沾花惹草啊!”
“我沾你個頭,快點回去!”蘇允在司徒美月額頭上敲了一下,沒好氣地罵道。
等司徒美月上車之后,司徒倉決態(tài)度謙卑地對蘇允說道:“蘇少爺,我們老爺想請您過去吃個飯,不知道您有沒有空過去?就在今晚。”
蘇允想了一下,搖頭說道:“吃飯就免了,你告訴你家老爺,我和司徒丫頭沒有那層關(guān)系,就是當(dāng)她妹妹看待,讓他不用擔(dān)心。”
“這……”司徒倉決還想說話,但是蘇允已經(jīng)走了,他也只好無奈地搖搖頭,轉(zhuǎn)身上車。
半個小時后,司徒倉決在一棟別墅里,見到了一位氣質(zhì)儒雅的中年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書,他走到這位中年人面前,恭敬地說道:“老爺,小姐已經(jīng)回來了。”
這位中年人放下書,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倉決,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都是老奴應(yīng)該做的。”司徒倉決趕緊說道,接著他猶豫了一會,又說道:“不過,蘇少爺并沒有答應(yīng)今晚的飯局。”
“嗯?”司徒真言微微皺眉,有些意外,“你沒有說是我邀請他嗎?”
“老奴說了。但蘇少爺還是拒絕了,老奴無能,請老爺責(zé)罰!”司徒倉決把頭壓得很低。
“他是怎么拒絕的?”司徒真言沉默了幾秒鐘說道。
司徒倉決把蘇允剛才說的話,陳述了一遍,完了他說道:“老爺,我看蘇少爺對小姐,好像真的是沒那方面的意思。”
司徒真言把書放下,站起來,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就是怕他對美月沒那層意思啊……唉,他們兩個從小就認識,青梅竹馬,美月對蘇允也是情根深種。但蘇允這小子賊得很,從小就不愛見我,和我保持距離,我也不好出手插手,況且以蘇允的身份,我想管也是有心無力啊。”
想到蘇允背后的蘇家,司徒真言心里就產(chǎn)生了一股強烈的無力感。
司徒倉決疑惑地問道:“老爺,這蘇家,真的有那么強大嗎?”
司徒真言正色道:“強,很強!遠不是我司徒家能比!!不過我好奇的是,蘇允此人作為蘇家百年以來,最優(yōu)秀的子弟,怎么會做了五年柳家的上門女婿?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