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正愁打得不過癮!”</br> 面對破曉組織三名副隊長的圍擊,馬小健非但沒有絲毫慌亂,反而顯出一絲興奮。</br> 他已經壓抑了很久,正好用今晚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拉開對白家的反擊序幕。</br> “嘭嘭嘭!”</br> 馬小健一拳橫掃,拳勁就像疾風般席卷迎面而來的三人。</br> 與此同時,三名副隊長的攻擊也傾瀉在馬小健身上。</br> 然而,馬小健竟完全沒有躲閃避讓的意思,驟然間邁步突進,八極拳強勢打出,仿佛氣吞山河,威壓海內,閻王三點手,接連三拳,分別擊中三人咽喉,胸口和小腹。</br> 說起來,三名副隊長的實力也非等閑,都是一等一的頂尖格斗高手,但他們卻不像隊長黎驚鴻那般內外兼修,根本頂不住馬小健的狂暴攻擊。</br> 幾乎就在眨眼之間,三人倒飛出去,兩人吐血不止,一人口吐白沫,渾身顫抖。</br> 若不是馬小健身在桃花村,不能大開殺戒,剛才那一瞬,三名副隊長必死無疑。</br> “老子弄死你。”</br> 眼看三位朝夕相處的手下重傷倒地,黎驚鴻瞬間紅眼,嘶吼一聲,如同一頭暴怒的野獸,狠狠撲向馬小健。</br> 卻見馬小健抬手捏錘,迎著黎驚鴻撲來的方向,一記至剛至猛的太極五連錘,宛如晴天霹靂似的,一錘連著一錘,打得黎驚鴻節節敗退。</br> 太極拳練起來極為綿柔,打起來卻不輸八極,走得也是剛猛路線,而這太極五連錘,貫穿的正是一力降十會的打法核心。</br> 黎驚鴻的橫練功夫的確強橫,硬氣功也極難破防,但被馬小健五連錘后,渾身骨頭就像散架了似的,氣息也被完全打亂,頭暈目眩,分不清東西南北。</br> “咻!”</br> 就在馬小健準備一記重拳解決黎驚鴻的時候,躺在地上的那名女副隊長,忽然手腕一抬,朝著他的腦袋放出一支冷箭。</br> 猝然之間,馬小健閃電般伸手抓過黎驚鴻,腦袋往下一沉。</br> 噗的一聲輕響。</br> 黎驚鴻成了馬小健的擋箭牌,女副隊長放出的冷箭命中他的后頸,穿喉而過。</br> “好狠毒的女人,我不殺人,你要殺我,那就怪不了我心狠手辣了!”</br> 馬小健逃過一劫,掌心在后腰上一摸,一下子幾十枚銀針落入掌心,稍頃,全部運勁甩出。</br> 銀針如雨,瞬間將地上那女人扎成了刺猬。</br> 同時,馬小健反手將黎驚鴻喉嚨上的箭拔出,身子往前一閃,手起箭落,接連兩下,把躺在地上的另外兩名副隊長全都扎了個透心涼。</br> 從那女副隊長放冷箭開始,前后十秒不到,破曉組織的四大頂級高手,全部喪生。</br> 馬小健早就不是第一次殺人,此刻除了心跳加速,有點口干舌燥之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br> 他環顧四周,發現村里一片寂靜,似乎沒有人注意到曬谷場剛剛發生的激烈打斗。</br> 不過,馬小健突然注意到,一道身影正疾速趕來,看他的前進方向,分明是沖著曬谷場來的。</br> 馬小健不由得心頭一緊,正要作出反應,卻已借著月光看清了來人。</br> “師父,你怎么來了?”馬小健上前兩步,小聲問道。</br> 來人,正是馬小健的師父,陳二狗。</br> 陳二狗看他一眼,旋即目光閃爍,看見了地上的四具尸體,二話不說,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拎起兩具尸體。</br> “還愣著干嘛,趕緊清理掉。”</br> 陳二狗沉聲說道。</br> 聞言,馬小健快速反應,同樣上前拎起兩具尸體,隨后,師徒二人就像各自提著兩桶水似的,一路疾跑,穿過清水河,轉入深山老林,最終將其投入深不見底的巖洞之中。</br> “呼呼。”</br> 陳二狗扶著一顆老松,呼呼的喘著粗氣。</br> “師父,您還好吧?”馬小健上前扶住他的手臂,關心道。</br> “我沒事。”陳二狗定了定神,看向馬小健道:“你是真夠狠啊,曬谷場上連殺四人,要是被村民看見,分分鐘報警抓你。”</br> “幸好剛才是被師父碰見了,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怎么收場。”馬小健也是有些慶幸道。</br> “我是特地去幫你的,沒想到你那么快就解決了他們,當時應該也有不少村民聽到動靜,幸好大家都膽小怕事,沒有出門看熱鬧。”陳二狗的手指敲了敲松樹皺巴巴的表皮,隨即叮囑道:“回去用藥物清理掉曬谷場上的血跡,下次再遭遇類似情況,不要用銀針殺人,用我前幾天傳給你的冰針。”</br> “好。”馬小健點點頭。</br> 師父傳給他的冰針,可以殺人于無形,只需攜帶一個小型制冷設備,就可以利用模具,制作出與銀針同等殺傷力的冰針。</br> “回去吧。”</br> 陳二狗拍了拍馬小健的肩,兩人一前一后下山,回到醫館取藥,在極短的時間內,將曬谷場上的血跡處理得一干二凈。</br> 夜風拂過,帶走了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br> 此刻的桃花村,好像什么也沒發生過,夜深人靜,就連聒噪了大半夜的蛙叫蟲鳴也消停了下來,馬小健回家沖了個涼,輕手輕腳的回到臥室,睡在林子柒身邊。</br> 馬小健沒什么睡意,閉目養神片刻,扭頭看一眼媳婦,卻見她也沒有睡著,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眸子里似有淚光閃爍。</br> 馬小健伸手探了探,發現淚水已經打濕了她的臉頰。</br> “怎么哭了?”馬小健心疼地抱住她,低聲問道。</br> “我剛剛睡了一會,夢到爺爺了,然后醒來,就忍不住流眼淚。”林子柒輕輕地吸了吸鼻子。</br> “不哭,爺爺最疼你,也最希望你過得開心快樂。”馬小健低頭親了親林子柒的臉頰,小聲寬慰道:“你的平安喜樂,就是對他老人家最好的告慰,知道嗎?”</br> “嗯,我知道。”林子柒點點頭,隨后問道:“老公,爺爺的死,還有爸爸的傷,是不是都跟白家有關?”</br>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馬小健回應道。</br> “我好擔心你。”林子柒的臉頰貼在馬小健胸膛上,道:“白家敢對爺爺下毒手,必然也已經制定好完整的計劃對付你。”</br> “不怕,我已經想好了反制措施。”</br> 馬小健輕撫林子柒的長發,心中低語道:接下來,我會讓整個白家陷入恐慌。</br> ……</br> ……</br> PS:最近身體一直不大好,碼字的時候胸肋有明顯疼痛感,理療加外用藥,效果都一般,也沒時間去大醫院做個檢查,更新方面也只能維持日常兩更,希望大家見諒。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