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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扉生日不跟粉絲一起過? 徐枳轉頭去看林立, 林立雙手插兜走在不遠處,接觸到徐枳的目光,他默默把頭扭到了一邊去。
“看什么?”齊扉順著徐枳的目光慢悠悠的看過去, “林總?怎么了?”
“我能有什么事,我沒事?!绷至⒔恿耸挵妒掷锏囊淮鼥|西, 抱著大步往前走跟齊扉并排,揚眉說道,“我給你們查查檔期吧, 九月十號你們的檔期如果都空著的話, 你們約。九月中旬比賽結束不了, 能不能出基地看節目組安排?!?br/>
“扉哥的生日不用開什么粉絲見面會嗎?”徐枳往旁邊又走了一些, 松開繞在包帶上的手指, “九月十號是扉哥的生日吧?”
齊扉生日應該是挺大的一個事兒,能單獨約她吃飯?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不合適吧?
“不用,不喜歡那種熱鬧,你知道我生日?”齊扉語調很淡,他往徐枳這邊看了眼,黑眸深邃,“注意腳下, 看著路?!?br/>
誰不知道你生日?百科打開搜索齊扉,第一行就是生日。
“扉哥不開那種線下生日會,他嫌麻煩。”林立按下電梯, 看了看齊扉, 接觸到齊扉凌厲的眼, 移開視線在電梯門打開后抬手擋住電梯, 讓齊扉先上去,“我給你們查檔期吧, 確定之后再通知你們,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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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大學畢業就認識了齊扉,齊扉這個人是娛樂圈的一朵奇葩,他跟大部分明星都不一樣,他不喜歡熱鬧。不社交沒有過多的愛好也沒有不良嗜好,除了音樂他好像對這個世界都不太感興趣。清心寡欲的離出家就差一身袈裟,因為他的孤寡整個團隊都挺性冷淡,工作賺錢不比談戀愛有意思?他們都覺得齊扉會一直孤寡下去,大家都省事,不用處理感情糾紛。
藝人感情糾紛是最麻煩的,老老實實談戀愛還好,雙方感情單純,從戀愛到結婚生子不聲不響不產生糾紛,良性的還好處理。可徐枳這種上來就帶著緋聞,簡直是地獄級別的開局,沒有任何一個經紀人想沾。
最近兩個月,齊扉像是老房子著火了。
林立頭皮發麻,覺得齊扉在翻車邊緣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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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了,謝謝林總?!毙扈赘邶R扉身后進入電梯,站到了電梯的另一邊,后背幾乎抵著了電梯壁,認真的看著電梯里貼著的七分傳媒宣傳海報。
上次徐枳過來都沒注意,不知道七分傳媒的錄音棚占了幾層,宣傳頁掛滿了電梯。
他們公司的藝人確實男星偏多,幾個女星大多是已婚已孕。
“徐枳是幾月生日?身份證上的生日嗎?”林立整了下衣服,看后面他的兩個藝人,兩個人都站的筆直,各站一邊整整齊齊的仿佛隨時能去領證結婚。從外貌來看,他們真的頂級般配,“一月二十七?陽歷是吧?”
“嗯?!毙扈c頭,她對生日沒什么興趣。
“記住了?!绷至⒄f,“你想開生日歌友會之類的嗎?”
徐枳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對某個特殊日子這種事沒什么興趣,每一次都是失望,“還有很長時間呢,應該不開吧,我不過生日?!?br/>
“還有幾個月,你急什么?”齊扉忽然開口,抬眼看向林立,語調不輕不重,“你今天很閑嗎?問東問西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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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停到了八樓,他們到了,話題也就打住了。林立跟徐枳先進了錄音棚,齊扉環視四周,拎著蛋糕大步走向一邊的辦公室。
“有冰箱嗎?”齊扉冷靜的抬手整了下襯衣,問跟在身后的肖寧,“給我找個冰箱?!?br/>
“蛋糕不分嗎?”肖寧看盒子挺大,徐枳這個蛋糕應該不是送給齊扉一個人的吧?明顯是給所有工作人員帶的,給齊扉一個人完全可以做個小一點的。
“你想吃?”齊扉把蛋糕放到了桌子上,下頜示意,“把門關上。”
肖寧關上門說道,“樓下有個大冰柜,可以放進去,真的不分嗎?扉哥,你馬上要唱歌不能吃甜的—— ”
齊扉后天就要進基地了,這么大一塊蛋糕,他能吃完?
“隨便找個店訂個這么大的蛋糕,給其他人分,我這個你們不準動?!饼R扉打開了蛋糕盒子,上面的奶油有部分似要融化,做的很精致。上面用奶油擠了幾顆栗子,栩栩如生,香甜的栗子氣息飄蕩在空氣中。徐枳蛋糕做的很好,很用心,“算了,不找冰柜了,去買些冰塊放周圍,保證奶油不化。直接送我家,放冰箱里?!?br/>
肖寧默了片刻,說道,“好吧,不過蛋糕放不了太久,你盡快吃吧?!?br/>
原本還想嘗嘗徐枳的手藝,這回誰也別想碰。
齊扉雙手插兜靠在桌子上,他仰起頭喉結落在燈下,長腿微支著??戳艘粫侯^頂的燈,目光流轉落到打包好蛋糕正要離開的肖寧身上,“你見過會做蛋糕的女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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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白眼能翻到后腦勺的助理嗎?
齊扉清冷的黑眸染上了笑,像是金色的夕陽流淌到了碧藍一望無際的天空上,天空被染成了金色。但他笑的很短暫,只一蕩漾就收起來了,他修長的手指一叩桌面,恢復如常的眼掠過蛋糕,道,“我喜歡吃栗子,這個是栗子蛋糕,不能給你們分。去買個你們喜歡吃的,我報銷,去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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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錄音棚負責徐枳的團隊依舊是上次陳老師的團隊,這是第二次合作彼此習慣都熟悉了,少了很多麻煩。
徐枳戴上耳機走進錄音室,完全封閉的錄音室,隔著玻璃她看到了齊扉走過來,站在陳老師后面。徐枳斂起情緒,專心到音樂上,可情緒一直沒沉進去。
她錄完第一遍負責主音的陳老師就皺眉了,徐枳這一遍和她現場唱的愚弄差太遠了。
她今天情緒不對,反復錄了好幾遍,徐枳的感情都沒有進去。徐枳最大的特點是聲音有感染力,帶著情緒,有故事感。
這首歌最初的情緒是嘲弄是諷刺,徐枳沒唱出來。
對面就是合作的音樂老師,到處都是目光,齊扉站在不遠處,一抹挺拔的白。她張開了嘴,卻唱的不是那個味道,聲音從嗓子里發出去,她就覺得不對。
她沒有沉浸進去,她本能的抗拒。不知道在抗拒什么,也許是抗拒愚弄這個事實,也許是不太想剖開自己給別人看。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徐枳接過牛奶杯,握在手心里,她看著齊扉,想明白一件事,自己為什么唱不出《愚弄》?因為她唱的時候產生了自我厭惡心理。她轉頭看窗外,抬起下巴深呼吸把問題說出了口,“其實我是個很糟糕的人,我很差勁,我并沒有你們以為的那么——優秀,我一塌糊涂……”
行吧,七分傳媒的人擅長紙上談兵。從老板到員工,全員喜歡紙上談兵,都沒有實戰經驗。
“你為什么會認為自己不優秀?誰敢說你不優秀?”齊扉轉過頭,他的鳳眼深邃,眼尾處微微上挑,本身是多情的眼,因為他瞳仁黑的過于純粹,顯得專注,“嗯?誰給你的錯覺?”
房間里寂靜,只有空調發出細微聲響。
齊扉坦坦蕩蕩的表達出了欣賞。
“我后來無數次的問自己,為什么不能拉住她?如果拉住了,她是不是就不會死了?”齊扉又抽了一口煙,半晌后,才吐出煙霧,他冷白的指尖抵著煙身,很輕的一磕,煙灰緩緩飄落,他垂了下濃密的睫毛,“沒有如果,沒有假設,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這就是人生,時間在往前走,失去的永遠的失去了。過不過得去,都會過去。”
徐枳轉頭看去,齊扉把溫熱的紙杯遞了過來,他單手插兜長腿微敞開站在離徐枳差不多二十厘米的地方,不遠不近的距離。
徐枳仰起頭看著遙遠處翻涌的云層,身后腳步聲響。她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冰涼的水,旁邊站了一個人。
齊扉從不吝于夸獎,他對徐枳的肯定都快溢出來了。哪怕全世界都不相信徐枳,齊扉仍然會義無反顧的站在她身邊,信她可以。
錄到下午四點,陳老師讓她休息半個小時繼續。徐枳離開了錄音棚,拎著一瓶水一個人走到后面的休息室。休息室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天邊烏云散去,湛藍的天空隱隱可見,太陽還藏在烏云后面。
她在錄音棚面對所有人的目光,沒有唱出曾經在臺上的感覺。
“家人嗎?”徐枳問。
回答的這么認真嗎?
徐枳怔怔看著他。
“人的一生可以波瀾壯闊可以平淡無波,無論選擇什么,時間在往前走,那幾年總會走過。不是a面就是b面,沒有什么對錯,沒有什么該不該,經歷過了就過了。不要把那些東西看的太重要,那只是漫長人生中的一粒沙?!?br/>
齊扉抽了煙,嗓音里浸著一點煙絲,低沉緩慢,“徐枳,還有要問的嗎?”
“你有做過后悔的事嗎?有過不去的事嗎?”徐枳又喝了一口熱牛奶,視線落到齊扉冷肅的喉結上,“你現在過去了嗎?”
當初寫這首歌時,她的憤怒占了大半。如今憤怒落下,回歸理智,她沒有那么勇敢,歌里寫的都是假的,她仍然是個膽小鬼。
徐枳一口氣問完,轉頭直直看著齊扉的眼,保持著表情的平靜,她緊緊攥著手里的牛奶杯子,“不是最近幾年吧? ”
“熱牛奶,緩解壓力?!饼R扉見徐枳不接,回頭看來,睫毛尖上沾著一點光,“不打擾你,送完我就走?!?br/>
徐枳倏然抬眼看著齊扉冷峻的側臉,他的面部輪廓在下午的天光下清晰,下頜角線條冷冽,他依舊穿著純白色的衣服,干凈一塵不染。
齊扉的喉結動了下,沒有立刻回答。這一停頓,徐枳就明白了,肯定有,沒過去。
“我十五歲那年,我爸因公犧牲?!饼R扉吐出煙霧,仰起頭喉結動了下,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白色香煙,眺望遠處,“我媽——陪了我半年,就跟他一起走了?!彼驗槌闊?,聲音有些啞,“自殺,我差一步就能拉住她了,但我沒拉住,她死在我面前?!?br/>
徐枳在矯情什么?她的渣爹媽都好好的活著,路明那個狗東西現在活的很瀟灑,只有她一個人記得那些糟糕。
徐枳大步走過去,正面抱住了他。
難怪齊扉會叫她小孩,他認識徐枳的時候,徐枳就是小孩。
徐枳就知道自己判斷沒有失誤,她一個文藝工作者,直覺能差過夏喬嗎?齊扉欣賞她,但不是男女的欣賞。
他在看天邊云,并沒有看徐枳。
齊扉真母胎solo?所以他那些‘情歌’都是友誼?
“不是?!饼R扉的嗓音很沉,注視著徐枳。太陽破出了云層,白光穿過玻璃落到了徐枳的臉上,把她的皮膚映的玉白,她的睫毛上沾了光,眼眸深處也有光點,齊扉緩了情緒,沉道,“我很早之前看過你的表演,耀眼的小孩,走到哪里都自帶光芒,總是會讓人留意?!?br/>
“你下午不錄歌了嗎?”錄歌可以抽煙嗎?
徐枳反反復復聽自己的聲音,不對,整個節奏都不對。
徐枳心臟猛然跳的飛快,跳到讓徐枳有些眩暈,她移開眼打開了紙杯喝了一口熱牛奶,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路滾進了胃里,徐枳聽到自己的聲音,“你什么時候認識我?扉哥?!?br/>
“嗯?”齊扉拖過茶幾上的煙灰缸,在上面彈落煙灰,轉了下頭。
“老板,是你喜歡的人嗎?”徐枳試探著問道,想跟齊扉再聊一會兒。離半個小時還有一段時間,她也不是那么急。
“差不多吧?!饼R扉從褲兜里摸出煙盒,拿出來才抬眼看向徐枳,“介意嗎?我想抽一支煙?!?br/>
眼光很差,性格很差,也很不會做人。
“后來你不演出了,我再見你是聽到那首《陷落》,你彈鋼琴的手法很獨特,我對聲音很敏感,我感覺是你?!饼R扉移開眼清了清嗓子,垂眼看腳下,片刻又站直,脊背輪廓在襯衣下面清晰,“如果你不夠優秀,我不會聽到你的音樂,我也不會認識你,我更不會簽下你?!?br/>
“我認識的徐枳是個十歲就會彈命運交響曲,十七歲能寫出《陷落》的天才。敢愛敢恨,喜歡了就大膽追求。不愛了果斷分手,拿得起放得下。”齊扉雙手插兜注視著遠處的云層,“不懼怕別人的眼光,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br/>
神奇的,徐枳居然有一些被齊扉安慰到了。那些難以啟齒,就那么平靜的被攤開擺到了面前,以為會轟轟烈烈,撕心裂肺。可真正的放到了面前,像是水落進了水里,無聲無息,融到了一起。
齊扉那時候才十五歲,親眼看著母親自殺,他怎么過來的?
“我這首需要一點煙嗓?!饼R扉取出一支白色薄荷煙放到了唇上,拿起打火機低頭點燃,藍色火苗卷上香煙,淡薄的白色煙霧飄到了空中,緩緩慢慢的融在了空氣中,他還是往旁邊移了一大步,跟徐枳保持距離。
徐枳小時候確實參加過很多比賽,很多公開表演,后來她就進入了叛逆期,不愿意彈鋼琴了。所以齊扉見過她,她沒有見過齊扉也能理解。
“不是?!饼R扉轉過身面對徐枳,目光沉了下去,停頓片刻,嗓音沉到有點啞,道,“我沒有喜歡過人。”
齊扉身體僵住,站的筆直,手指上的煙灰緩緩飄落跌進了煙灰缸。煙灰缸很干燥,里面沒有水,一粒煙灰濺了出來,打著旋兒的飄向了地面。
徐枳握著僅剩一個杯底的熱牛奶,看看齊扉,又看外面。重復了兩次這個動作,徐枳開口,“扉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