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季末的敘述后，莫如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周阿姨的兒子呢，他媽死的時候他不在現(xiàn)場么?”
    雖然那孩子實際上是個成年人，但既然周阿姨說那是她兒子，那她這么說倒也沒錯。
    季末對著莫如搖頭：“周阿姨沒有兒子，她是因為不生育才同老公離婚的。”她也是昨天才聽說這個消息的。
    莫如嘆了口氣：“那她丈夫呢？”
    季末微微沉默了下：“帶著新娶的老婆和孩子移民了，全家都不在國內(nèi)。”
    周阿姨真的是一個很會自我催眠的人，她說出的謊話，令她自己深信不疑。
    要不是有認(rèn)識她的人在群里把她的老底都掀了出來，說不定直到現(xiàn)在，大家都會以為周阿姨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夫妻分居，兒子上學(xué)。
    說到這，季末一臉抱歉的看向莫如：“都是我不好，當(dāng)初沒摸清情況便把人介紹給你了。”
    莫如搖搖頭：“和你無關(guān)，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自打上了高三后，身邊出事的人就特別多。”
    季末對著莫如切了一聲：“別矯情了，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這些人都是因為自身有問題才會找上你的，又不是你到哪哪死人，還真把自己當(dāng)柯南過了。”
    莫如對季末聳聳肩：“我喜歡以自己為中心不行么！”
    季末：“你開心就好，我就是想問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
    莫如對季末豎起了大拇指：“漂亮！”除了這兩個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
    在周阿姨這件事上，她似乎成了最后的目擊者。
    越想越覺得頭痛，這一下午，莫如都過的昏昏沉沉的。
    看著莫如萎靡的背影，鐘離焱輕輕抿了抿嘴唇，悄悄給小丁發(fā)了個信息：“上次那本書，有第二集么？”其實這個祿茶養(yǎng)成手冊也挺有意思的。
    直到晚上回家，莫如都打不起精神來。
    聽到孫女的聲音有些沉悶，莫奶奶沒說話，而是摸索著給孫女下了碗面：“今天在學(xué)校不順利么？”
    莫如先是扯了扯嘴角，可想到奶奶看不見，她臉上的笑容又撂了下來，可語氣卻依舊保持著歡快：“還行吧。”
    莫奶奶沒有再追問，只是靜靜的坐在莫如身邊慢慢剝蒜皮：“這蒜啊，就得沉下心思一點點剝，如果太著急的話，就不完整了...”
    說話間，莫奶奶將手中的一顆被自己摳掉肉的蒜送到莫如面前：“這樣的蒜啊，要馬上吃，否則很快就會變質(zhì)。”
    看著莫奶奶的臉，莫如扁著嘴：“奶奶...”
    莫奶奶伸手揉揉莫如的腦袋：“不想說可以不用說，但是不論遇到什么事，都要記得保持冷靜。”
    莫如的聲音有些沉悶：“奶奶，你別在套路我了，我告訴你就是。”
    明明很想知道，卻偏偏忽悠著她自己往外說，她奶奶已經(jīng)活成精了。
    莫奶奶啞然失笑：“鬼丫頭！”
    將自己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莫奶奶擰起眉頭：“奇怪！”
    莫如疑惑的側(cè)頭，看向莫奶奶：“哪里奇怪。”
    莫奶奶的眉頭扭額的死緊：“這件事很奇怪。”她說不出這種感覺，只知道這件事讓她莫名的熟悉。
    說完話，莫奶奶伸手掐了掐時間：“今年是甲子年是不是。”
    莫如點了點，想到奶奶的眼睛看不見，莫如趕忙開口應(yīng)道：“沒錯，今年是甲子年。”
    莫奶奶忽然抓住莫如的手：“小如，我有件事情想對你說。”
    看著一臉緊張的莫奶奶，莫如下意識的嘴欠道：“奶奶，你該不會想要告訴我，咱家是某些地下寶藏或番邦異族的守護(hù)者吧！”
    緊張的氣氛瞬間一掃而空，莫奶奶嘆了口氣：“我是想說，六十年一個輪回，你翻翻祖上傳下來的筆記，每一個甲子年都要看。”
    莫如疑惑的看向莫奶奶：“您不是不相信這些么。”
    莫奶奶嘆了口氣：“我確實不相信這些，但是有人相信。”
    總是有些人會因為某些目的，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來。
    看著奶奶緊張的表情，莫如聽話的嗯了一聲。
    而莫奶奶也沒再說話，只是低著頭靜靜的剝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莫如頂著兩個熊貓眼從房間中走出來。
    經(jīng)過一晚上的尋找，她什么都沒找到。
    若不是奶奶提醒，她以前都沒發(fā)現(xiàn)，每逢甲子年的時候，莫家人的筆記就會斷三年。
    除了甲子外，還有癸亥和乙丑。
    不是那種斷斷續(xù)續(xù)的紀(jì)錄，而是一篇記錄都沒有。
    這種情況發(fā)生的非常規(guī)律，規(guī)律到讓莫如不由自主的心慌。
    聽到孫女起床的聲音，莫奶奶將自己準(zhǔn)備的早飯端了出來。
    她并沒有問莫如昨天晚上查到了什么結(jié)果，祖孫倆就這樣心照不宣的將事情揭了過去。
    只是在臨出門的時候，莫奶奶忽然對莫如說了一聲：“小如，注意安全，奶奶等你回家。”
    她雖然看不見，但是對危險的預(yù)判卻異常敏感。
    莫如先是一愣，隨后對莫奶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我今天一放學(xué)就回來，考上大學(xué)前也不會接活了。”
    這句話便是莫如對莫奶奶的保證。
    聽到莫如的話后，莫奶奶的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好，奶奶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莫如是個說道做到的脾氣，就在去學(xué)校的路上，她抽空發(fā)了的一條朋友圈：“閉關(guān)考大學(xué)，勿擾。”
    第一個回復(fù)的人是季末，她在評論區(qū)比了一個“OK”的手勢，還有一個狗頭。
    很明顯，季末已經(jīng)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不會再給她拉活了。
    莫如剛準(zhǔn)備回復(fù)，手機上卻忽然傳來銀行短信通知。
    莫如點開短信，卻發(fā)現(xiàn)趙雪逢給她打過來三萬塊錢。
    莫如的嘴角抽了抽，趕忙將電話給趙雪逢撥了回去：“我都說了手里有錢，你干嘛又給我打。”
    趙雪逢此時正提著被她從床底下拽出來的方毅辰，一邊揮拳往對方臉上打，一邊對莫如回道：“拿著吧，這本來就是給你準(zhǔn)備的生活費。”
    當(dāng)初她流落街頭的時候，天天撿垃圾吃，一直都是莫如陪在她身邊。
    最開始的時候，莫如只是將莫奶奶做的食物分給她，等到后來，莫如告訴她哪些垃圾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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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空世界，不要糾結(jié)甲子和庚子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