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驚天震響之后,門被踹開了。
莫非墨滿眼猩紅的站在門口,看著床上正在發(fā)生的一幕。
“起來,你,給我起開!”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床邊走了過去,直到拎起周澤禹,將對方狠狠的扔在了墻上。
從墻上摔倒之后,周澤禹嘴里罵罵咧咧的,“他媽的,敢壞老子的好事,知不知道老子是誰?知不知道老子爸爸是誰?操!”
莫非墨沒理會墻邊的周澤禹,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顧安好的身上。
她的頸項處,肩膀處,有和人掙扎之后留下的青紫傷痕。
眼角,還有將滴未滴的眼淚。
就在看見莫非墨的那一秒鐘,她鉚足了全身的力氣,起身,飛奔到對方的懷里,哭得像個小孩一樣,不住地喊著對方的名字,“莫非墨,莫非墨,你來了,我好想見到你,好想。”
此刻在她的心里,唯一能救自己的人就是莫非墨了,所以,她祈禱著莫非墨的到來。
“我是不是在做夢?夢到你來了?”
莫非墨溫柔的撫著顧安好的頭,一直重復(fù)著這個動作,“你沒有做夢,我是真的來了,沒事了,沒事了。
我讓查理陪著你一會兒好嗎?我有點(diǎn)事情,要跟那個男人處理一下,你等等我可以嗎?”
眼神對視之間,顧安好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淪陷了。
她愣愣的點(diǎn)頭,“嗯,好。”
隔壁房間。
莫非墨坐在木椅上,眼神沒有感情,整個面目,都是冷冽的。
對面的人,正對著他,只不過,是跪在地上的。
莫非墨還沒說話,對面的人,就不停的開始磕頭,“對不起,莫先生,我不知道顧安好是您的人,如果知道的話,給我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莫先生,求您放過我,求求您了。”
地板上出現(xiàn)了血跡,是周澤禹磕頭留下的。
“求我放過你?”
莫非墨的語氣里,滿是嘲諷。
他打量著對方,似要把對方看出一個洞來,“那,她剛剛求你的時候,你怎么沒想過要放過她呢?”
周澤禹繼續(xù)磕著頭,撞得地面咚咚響,“我以為,以為那只是欲情故縱而已,女人們通常都很愛玩這種把戲不是嗎?”
這種把戲?
他的顧安好二十歲都不到,哪里懂什么把戲了?
“周澤禹,你知道嗎?有些人,投胎的運(yùn)氣好,投進(jìn)了企業(yè)家族,是富二代,還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比方美術(shù)啊,畫畫啊,還能假借這樣的名義去勾搭師妹什么的,這種人,從來不需要付出什么努力,他們就吃吃玩玩,打打鬧鬧。
你本來可以這樣過一生的,但不幸的是,現(xiàn)在,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周澤禹越聽越惶恐,他跪著向前爬,爬到了莫非墨的腿邊,“莫先生,莫先生,你聽我說,我可以給你一層樓的美女,只要你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顧安好是您的女人,求求您了!”
莫非墨一腳甩開了對方,漆黑的鱷魚皮皮鞋踩在了周澤禹的臉上,用力的輾轉(zhuǎn),直到踩得對面面目全非。
“那我告訴你,顧安好不是我的女人,而是我的老婆,你還要不要求情了呢?”
周澤禹哀嚎了一聲,全身開始發(fā)抖,那種害怕,是深入骨髓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瀟灑三十年,如今會栽在一個女人身上。
原本以為,如果只是莫非墨的女人的話,那一切還會有回旋的余地,可對方,不僅僅是莫非墨的女人,還是莫非墨的老婆。
他這是,犯了死罪啊!
“不求饒了是嗎?算你心里還有點(diǎn)數(shù),說吧,想怎么來個了斷?”
周澤禹從喉嚨里咳出血來,那種害怕,還未從他的臉上消散而去。
“我,我......”
“如果你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你自己的話,那要不我來說說?”
周澤禹在發(fā)著抖,跟個呆子一樣,被莫非墨踩在腳底下。
“明天,你會受到起訴,有最厲害的律師會控訴你,你會在監(jiān)獄里度過三到七年的時間。
一周后,周氏會破產(chǎn),進(jìn)行破產(chǎn)清算,你父母年紀(jì)大了,不會經(jīng)受住這個打擊的。
當(dāng)然,傷不及老小,我會安排最好的養(yǎng)老院。
你從監(jiān)獄里出來之后,會被各界排斥,而家里,也無力再幫你,你會被所有人唾棄......”
莫非墨起身扭了扭頸項,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滿意這個結(jié)果嗎?還有什么需要添加的?”
周澤禹絕望的搖了搖頭,“沒,沒了。”
另一個房間里。
查理在忙著淡茶倒水,安慰著顧安好,莫非墨進(jìn)來之后,輕言道:“這里沒事了,查理,你先下去吧。”
顧安好抬頭,便見到莫非墨,正準(zhǔn)備撲向?qū)Ψ降臅r候,卻聽見莫非墨有些生氣的語氣,“還需要救你多少次?你自己不能長個心眼嗎?如果我沒有來,你知道結(jié)果是什么嗎?”
他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像現(xiàn)在這樣,所以,他生氣。
顧安好愣在了原地,明明,明明剛剛莫非墨還那樣溫柔,突然一下,就這樣了。
她想,肯定是在隔壁房間,周澤禹和莫非墨說了一些什么,所以現(xiàn)在,莫非墨就討厭她了。
她有些委屈,“做錯事的人又不是我,你兇什么?”
看見顧安好這個樣子,莫非墨心里的氣就更大了,如果她學(xué)不會分辨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壞人的話,那危險,其實并沒有解除。
“如果你繼續(xù)這樣沒心沒肺的話,我就讓查理把你關(guān)在荊棘園里!”
明明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她,她還是受傷的那個,憑什么她還要被兇,還要被關(guān)在荊棘園里?
賭氣之下,顧安好咬著牙回應(yīng)道:“關(guān)就關(guān)!反正你覺得我丟人,覺得我臟!”
她奪門而出,眼角濕潤的上了停在民宿門口的車。
她認(rèn)得,這是莫家車庫里的車。
查理有些意外,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是溫情時刻嗎?
怎么他只感受到了小小莫太太一肚子的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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