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錢全的情/愛往事,石更把話題引到了文秀的身上。
“你最近跟文秀有聯系嗎?”石更看著錢全問道。
錢全搖頭:“沒有。自從來到吉寧,我的腦子每天想的都是工作上的事,別說是跟文秀有聯系了,我爸媽我都好幾個月沒見過。你一直沒聯系上文秀嗎?”
“我之前從二哥那兒要到了文秀的聯系方式,后來去美國也給她打過電話,打通了,但是沒有見到人。之后聯系過幾次,再聯系就打不通了,肯定是換號碼了。我也問過二哥,二哥說他和文秀倒是有聯系,可是都是網絡聯系,他問文秀的聯系方式也要不來。我以為你有呢。”
“想文秀了?”
怎么可能不想呢。人就是賤,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怎么樣,甚至是討厭。可是一旦分開了,見不到了,就想念的厲害。
石更就是這樣,要么不想,要是一想起文秀,就要連續想上好幾天,連做夢都會夢到。
雖然女人很多,可是石更和文秀是真感情,是純粹的感情。石更之所以會突然想起問文秀,是因為聽了錢全講述他和董雅潔之間的往事,勾起了石更的回憶。想到過往與文秀在一起的一幕幕,石更心里就特別不是滋味兒。
“其實也不光是想了,我想聯系文秀也是為了工作。”石更說道。
“工作?”錢全不明白,
“你忘了文秀是做什么的了?”
錢全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嘿,你還真別說,要是讓文秀參與海川的城市規劃,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惜聯系不上她呀。”
“我呢,我現在確實是不知道文秀的聯系方式,也不知道她具體住在哪里,但是怎么說呢”錢全欲言又止,很猶豫的樣子。
“有話直說唄,跟我還有什么可藏著掖著的呀。三哥你是不是知道一些關于文秀的事啊?”石更看著錢全的眼睛問道。
“你還是先想想怎么能聯系上文秀吧,她的朋友你一個都不認識嗎?或許她的朋友能知道她的聯系方式呢。”
“你就不說了?”石更知道錢全肯定知道些什么。
“你什么時候幫我找到董雅潔我什么時候再告訴你吧。”
“耽誤了海川的發展可別怪我啊。”石更不滿道。
錢全笑了:“我就不信沒有文秀,你還找不到別人了。”
周日,石更接到了盧工建的電話。
二人在廣電國際酒店見了面。
“厲害呀!真是厲害!短短半年的時間就把海川給拿下了,石書記是真厲害呀,我現在是打心眼兒里佩服石書記啊。”盧工建一見到石更就夸贊道。
盧工建有故意吹捧之意,但更多的是真心實意,他真是沒想到石更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從陶紅專的手中把權利奪了過來。盧工建不光是沒想到這一點,他甚至是不看好石更去海川的工作前景的,因為他在海川待過,他太清楚海川是個什么地方了,那是龍潭虎穴,所以他覺得如果石更哪天稱為下一個他了,他一點都不感到稀奇。
但石更并沒有,不僅沒有,反而把陶紅專給踩了下去,他不知道石更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石更能做到,足以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看來盧局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嘛。”石更笑道。
“雖然人離開了海川,可是卻一直關注著海川,畢竟是曾經工作過的地方,另外石書記過去了,讓人對海川的變化充滿期待啊。”盧工建說道。
“盧局對海川的了解程度比我要深,所以應該知道海川的局勢是不那么容易搞定的,接下來很有可能會出現波動,甚至是反復。”
盧工建點點頭:“確實如此,某些人確實不是那么容易被搞定的,畢竟是本地人,根基又深。但是石書記能把這個突破口給的打開,而且已經預想到了有可能會出現反復,那么我認為距離局勢的穩定也不遠了。”
“但愿如此吧。盧局不要光關注海川,還要為海川的發展獻計獻策才行啊。接下來海川就要面臨著制定發展大計的關鍵時刻了,盧局要是又好主意可一定不要藏著掖著呀。”
“那是肯定的,有好主意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向石書記匯報的。”
“不光是關乎海川發展的好主意,如果在其他方面有好主意,也要記得告訴我一聲啊。”石更意味深長地說道。
盧工建心領神會,明白石更說的是什么:“一定一定。”
二人聊了一會兒海川的事情,盧工建就把話題引到了到省政府工作的朱九章的身上。
“前兩天我跟朱九章很偶然碰到了,在一起聊了聊,他說他能夠到省里工作,多虧了石書記的幫忙,還說石書記帶他私下見了錢省長。石書記幫他我相信,可是帶他見錢省長,我還真是不敢相信。”盧工建求證道:“有這回事嗎?”
石更有點不高興,朱九章道嘴這么不嚴呀,什么都往出說。想來盧工建知道他從陶紅專手中奪了權也應該是從朱九章的嘴里得知的。
“有這么回事。”石更證實道。
盧工建雖料到了石更的答案,但親耳聽到石更說,多少還是有些吃驚。
“有機會石書記能不能也帶我見見錢省長啊?”盧工建一臉諂媚。
省新聞出版廣電局是省政府的直屬機構,盧工建作為一把手,平時想要見錢全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他也不是沒見過。但見面談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想要私下跟錢全見面,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要是能與省長私下見面,那將意味著很多東西。
“當然可以。但能不能得到這個機會,還要看盧局的表現。”石更笑道。
“有石書記這句話,我就知道該怎么做了。”盧工建當即就琢磨起了該如何表現了。
下午回到海川,看到董雅潔,石更就想到了昨天錢全跟他說的話,但并沒有馬上去問董雅潔什么。
石更到樓上房間躺了一會兒,董雅潔把飯菜做好后,到樓上去叫石更吃飯。
石更洗了把臉,來到了樓下的飯廳。
現在只要是石更和董雅潔兩個人在家的時候,二人都是一起吃飯的。董雅潔一開始是不習慣的,總覺得她一個保姆跟石更一起吃不好,但石更讓她吃,慢慢也就習慣了。
二人一起吃飯,會聊一些海川的大事小情,這會幫助石更從另一個角度去了解海川的真實情況,以及他在海川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董姐在沒來這兒工作之前,對時政新聞了解的多嗎?”石更問道。
“還是挺多的,我一向對時政新聞都是很感興趣的。”董雅潔說道。
“挺好的,多關注一些時政新聞,了解國家大事,這也是一個公民應該做的事情。既然你平常了解時政新聞,那你對現在的省主要領導一定都很了解吧。知道省委書記和省長是誰嗎?”石更看著董雅潔的眼睛問道。
“省委書記是巴山水,省長是錢全。”
董雅潔在說錢全二字的時候,石更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看董姐的面相,應該比我也就大個一兩歲吧?”石更接著問道。
董雅潔笑著搖頭:“真要是比你只大一兩歲就好了。我是56年生人,比你大七歲呢。”
“是嗎?那看著可不像。我記得你說過你上過高中,那要是按照你這個年齡,你應該當過知青吧?”
“當過。就在咱們海川,當了整整兩年。”
“在海川哪里啊?”
“現在的龍興區海港鎮南李莊村。”
石更眼珠轉了轉:“這么多年過去了,還記得這么清楚。”
“知青歲月太難忘了,我想每個當過知青的人,不管時間長短,都會終生難忘的。”董雅潔雙眼深情中透著復雜,顯然的記憶已經飛回到了那個并不久遠的年代。
“可惜我沒趕上。知青返城的時候,我才十四五歲。”
“你萬幸沒趕上,因為當知青不光是有美好的回憶,對于很多人來說也是苦澀的,很多女知青為了返程,她們她們”董雅潔有些難以啟齒。
石更點點頭:“我聽說過,當時確實發生了很多不堪的事情。知識青年下鄉,不管好與壞,對與錯,都已經過去了,都是歷史的一部分,都應該銘記。但如何去銘記,我想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對于我來說,當知青的那兩年雖然留下了一些美好的回憶,但是你要讓我再重新再過一次,我肯定不愿意。自從搞改革開放以來,咱們的國家變化多大呀,現在吃的穿的用的,放在過去連做夢都不敢想。真的要感謝鄧大人,感謝這個偉大的時代。”
“是啊。沒有鄧大人,就沒有我們這個國家的今天啊。”石更話鋒一轉,說道:“一直想問董姐一件事,但是又不知當問不當問?”
“想問就問呀,在我這兒沒有什么是不能問的,我都可以開誠布公的回答你。”
“你是單身一個人?”
“現在是一個人。結過婚,但是離了。”
“有孩子嗎?”
“有啊。有個女兒,今年二十歲,在吉寧師范大學讀新聞學。”
“哦。”石更在心里算了一下孩子的出生之年:“沒想過再重新組建家庭?”
董雅潔搖頭:“沒有。單身好多年了,也習慣了。現在的想法就是把女兒供到大學畢業,自己再干幾年,掙點養老錢就行了。其他的一概都不想了。”
石更想了想說道:“你的想法跟我倒是挺像的。我現在的心思就是把工作干好,婚姻感情方面的事情根本不想再去考慮了。”
“你跟我的情況不一樣。你剛剛才四十出頭,條件又這么好,你還是應該再考慮一下吧。不管怎么樣應該要個孩子,不然等到老了,身邊無依無靠的,那種滋味是很不好受的。”
“咳,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