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玉得知高德全答應(yīng)不追究她的責(zé)任后,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把檢舉白茉莉的材料寫出來后,沈紅玉反復(fù)的檢查,確認(rèn)沒有問題后,又交給石更看了看,石更又跟沈紅玉反復(fù)核對了一下上面的金錢數(shù)額,這個東西是絕對不能有錯的。
材料弄完后,石更跟高德全取得了聯(lián)系,二人都覺得然讓沈紅玉去省委不合適,被人看到容易走漏了風(fēng)聲。去其他公共場所也不合適。最后石更提出了在他家見面,高德全同意了。
一天晚上,高德全乘坐一輛出租車,在秘書的陪同下,悄悄來到石更的家里。
高德全沒來之前,沈紅玉就緊張的不得了。等見到高德全的時候,沈紅玉不僅臉色都變了,冷汗還打濕了她的衣服。
沈紅玉緊張,除了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級別的領(lǐng)導(dǎo)之外,也是做賊心虛,雖然高德全已經(jīng)算她戴罪立功了,可她還是很害怕。
高德全看過沈紅玉親手寫的舉報材料后,問了沈紅玉幾個問題,沈紅玉有一說一,全都如實做了回答。
臨走前,高德全問道:“你確定你寫的這份舉報材料都是真實的嗎?”
沈紅玉信誓旦旦道:“我確定。要是其中有假,我愿意為此負(fù)責(zé)。”
高德全看向石更:“你送我一下吧。”
沈紅玉留在了樓上,石更將高德全送下了樓。
“晚會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高德全問道。
“已經(jīng)進入最后的排練階段了。目前一切順利。”石更說道。
“建臺四十周年和上星這兩件事,一個代表著過去,一個代表著新的開始。而在新的時期,省電視臺勢必要承擔(dān)更為重要的責(zé)任。你到省電視臺馬上就一年了,臺里的情況也基本都了解了。你就寫一篇感想吧,名字就叫我在省電視臺的這一年。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交給我。”高德全出了機械廠職工家屬院的大門后,伸手示意石更不用送了,秘書攔了一輛出租車,高德全上了車就走了。
轉(zhuǎn)天早上,高德全到了辦公室后,把省紀(jì)委常務(wù)副書記任重遠(yuǎn)叫了過去。
高德全將沈紅玉的檢舉材料遞給了任重遠(yuǎn),任重遠(yuǎn)看了一下,并沒有表現(xiàn)的很驚訝或是很意外。
“類似的舉報信件有我看過很多。”任重遠(yuǎn)說道。
“為什么不查?”高德全問道。
“查過。但什么都沒查出來,之后再接到這樣的信件時,基本就不予理會了。”
“是真的查不出來,還是在敷衍了事?”
任重遠(yuǎn)笑了:“高書記能這么問,說明高書記心里肯定比我更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手上拿的這份材料是省電視臺原廣告部主任沈紅玉寫的,她這次是向我實名舉報的白茉莉。我叫你過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去核實上面所寫的每一件事,每一個數(shù)字。”高德全提醒道:“現(xiàn)在這件事還不宜公開,所以要秘密的查,要用可靠的人查。”
任重遠(yuǎn)點點頭:“我知道怎么做。”
最近龐仕金發(fā)現(xiàn)邱菊有點反常,以往龐仕金要是打電話說去邱菊那兒住,或者過去吃飯什么的,邱菊都高興的不得了。而最近邱菊不僅表現(xiàn)的很冷淡,龐仕金好幾次晚上過去,她還都不在家。一開始龐仕金問邱菊去哪兒了,邱菊說是她朋友那兒了,龐仕金還信以為真,時間長了,龐仕金就覺得有問題。
一天,龐仕金又去了邱菊的住處,發(fā)現(xiàn)邱菊不在,就去了邱菊的朋友那里找。邱菊要好的幾個朋友龐仕金都認(rèn)識,全都找了一遍,發(fā)現(xiàn)邱菊并不在朋友家里,龐仕金就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為了弄清楚邱菊反常的原因,龐仕金沒有打草驚蛇,而是一邊暗中跟蹤監(jiān)視,一邊到電信營業(yè)廳調(diào)取了邱菊住處的通話單。
通話單顯示,邱菊與一個移動手機號碼聯(lián)系的很頻繁,一天少則兩三個電話,多則五六個,近一個月來每天都有聯(lián)系,而邱菊恰恰是近一個月出現(xiàn)的反常,龐仕金由此斷定,邱菊的反常肯定與這個移動手機號碼有關(guān)。
龐仕金近一步調(diào)查,得知這個移動手機號碼的主任叫肖臧,是一家名叫大地房地產(chǎn)開發(fā)公司的老板。
很快,跟蹤監(jiān)視也取得了成果。
一天晚上,邱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從家里出來后,上了肖臧的車,龐仕金在后面一路尾隨。
兩輛車一先一后,穿過幾條街,來到了一家高檔酒店。
龐仕金目睹邱菊挽著肖臧的胳膊進了酒店后,下車也進了酒店。
通過打聽,得知肖臧今晚要在這個酒店要見一個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
龐仕金知道這種飯局通常是要很長時間的,所以就做好了打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在這家飯店吃完飯,龐仕金就回到了外面車上等著。然而一直等到了凌晨一點,也沒有看到邱菊和肖臧出來,龐仕金知道二人肯定是在酒店住下了。
氣急敗壞的龐仕金下了車,從路邊撿了塊石頭,將肖臧的車玻璃全都給砸了,然后開車揚長而去。
上午將近十點左右,邱菊回到了家里,進屋看到龐仕金,她嚇了一大跳。
“天吶,你嚇?biāo)牢伊耍 鼻窬瞻欀济嗣乜冢骸澳闶裁磿r候來的呀?”
“半夜來的。你干嗎去了?”龐仕金坐在沙發(fā)上,雙腿搭在茶幾上,雙手抱著胳膊,臉色鐵青,眼神中滿是殺氣。
“我除了去朋友那兒,還能干嗎去,你想都應(yīng)該想的到。”邱菊將放下包,然后一路脫著衣服進了臥室。
“昨晚你那幾個好朋友的家里我都去過了,我怎么沒看見你呀。”龐仕金起身跟著進了臥室。
“你沒看見說明你沒去,我昨晚去了曉潔家,你要是去了你肯定會看見我的。”
“是嗎?那咱們現(xiàn)在給曉潔打個電話怎么樣?”
邱菊從衣柜里拿了一條吊帶睡裙穿在了身上后,看著龐仕金,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你要干什么呀?難道你在懷疑我在騙你嗎?”
“沒錯,我就是在懷疑你。敢給曉潔打電話對證一下嗎?”
“敢!有什么不敢的!我這就給曉潔打電話!”
邱菊氣沖沖的來到客廳,剛要拿話筒,龐仕金就按住了:“這個電話得由我來打,你打不算數(shù)。”
龐仕金拿開邱菊的手,拿起話筒就撥曉潔家的電話號碼,就差一個數(shù)字就要撥通的時候,邱菊把電話給掛斷了。
“龐仕金你太過分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了?”邱菊話音未落,龐仕金一個大嘴巴就刪了過去。
“我他媽就是太愛你,太信任你了,才會被你像傻子一樣耍!”龐仕金積壓多天的怒火在這一刻全面爆發(fā),他抓住邱菊的頭發(fā),一頓拳打腳踢,一邊打邊罵:“你不愧他媽是當(dāng)雞的,是狗改不了吃屎,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你個臭婊/子,賤騷/貨”
龐仕金與邱菊相識于夜總會,之后在龐仕金的運作下,邱菊進入了春陽市歌舞團成為了一名通俗歌手,讓邱菊的人生軌跡產(chǎn)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龐仕金不光是改變了邱菊的人生軌跡,讓烏鴉變成了鳳凰,對邱菊也是百般的疼愛,給她買車買房,他對白茉莉和自己的女兒都沒有這么好過,他是真的喜歡邱菊。
所以當(dāng)?shù)弥窬毡撑蚜怂院螅嬍私鸶緹o法接受,在他看來,這不光是戴綠帽子的問題,最重要的是邱菊辜負(fù)了他的一片真心。
龐仕金把邱菊從客廳一直打到臥室后,怒氣難消的他,又用床單綁住了邱菊的手腳,又是一通暴揍。邱菊始終護著自己的肚子,而龐仕金見狀,就故意往他的肚子上踹。
當(dāng)邱菊看到自己下面流血了時,她大聲哭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龐仕金聽了邱菊的話停了下來,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問道:“誰的孩子?是我的嗎?”
邱菊一直痛哭不吱聲。
龐仕金抬手又給了邱菊一個大嘴巴:“我他媽問你話呢,孩子是不是我的?”
邱菊吐了一口吐沫,吐在了龐仕金的臉上:“呸,你他媽配有孩子嗎,你就是個畜生王八蛋,我才不會懷你的孩子呢”
龐仕金一聽不是他的孩子,攥著拳頭就往邱菊的肚子上一通懟,疼的邱菊翻來滾去,慘叫連連。
看到邱菊的下面血流的好像更多了,龐仕金害怕出大事,就到客廳打了120,然后沒關(guān)門就走了。
不多時,醫(yī)院的急救床過來了,將邱菊抬上車?yán)吡恕?br/>
龐仕金一直在小區(qū)門口盯著救護車,并一直跟著救護車去了醫(yī)院。得知邱菊沒有生命危險,他暗自松了一口氣。
龐仕金沒有走,而是待在了醫(yī)院的大門口,他想看看肖臧會不會過來。
肖臧沒有讓龐仕金失望,當(dāng)天下午,肖臧就來到了醫(yī)院,并且留下了就沒有走。
龐仕金由此判斷邱菊說的不是氣話,孩子就是肖臧的。
打了邱菊一頓,龐仕金并沒有解氣,他覺得肖臧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必須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幾天后的一個晚上,肖臧從一家酒店吃完飯出來,準(zhǔn)備上車的時候,突然竄出來幾個人,個個手拿木棒,沖到肖臧身前就是一頓打,下手非常重。
把肖臧打倒在地后,幾個人又將肖臧剛換上沒幾天的車玻璃又給砸了。
由于是在酒店的門口,人很多,幾個人跑了以后,很快就有人打了120。
肖臧沒有生病危險,但是傷的也挺重的,身體多處骨折,醫(yī)生告訴他,沒有半年是不能完全好的。
邱菊得知肖臧被打進了醫(yī)院后,她馬上就想到了是龐仕金所為,便氣不打一處來,就給龐仕金打了個電話。